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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裴昭仪如此先入为主,舞妃心中甚是不悦。
看萱草如此的镇定自若,与平常没头没脑的样子大相庭径,舞妃也有些惜才,且这萱草也不是一般的宫女……
“裴昭仪,你当本宫是死的吗?”舞妃明显语气不悦,裴昭仪再傻也听得出来,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越冀了,裴昭仪退了两步。
“嫔妾是不满那贱人迷惑陛下,请娘娘见谅。”没有了刚刚的盛气凌人,裴昭仪瞬间柔软了下来,对这种人,舞妃连斗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横了一眼,随即转过头看着萱草。
“萱姑姑在御书房伺候了不少年,自懂得黑白分明,熙嫔在宫外与人私通落过胎,陛下被蒙在鼓里,如今本宫知晓此事,皇后已经歇息,本宫不想打扰,但是片刻也容不得这污秽之人呆在这德政殿旁。”萱草身子一震,被吓到了。平日里只见娘娘忧郁平淡,与传闻不同,对陛下也是避而不见,原来是早已心中有人了。
那陛下?!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吗?
“浅浅心性纯良,我亏欠她太多,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唯有你跟朕多年,你去照顾朕才放心。”想起陛下说这话时眼中的柔情和怜惜,让自己都感同身受,可陛下知道了娘娘落过胎,那……
护还是不护,如果护了万一陛下知道了大发雷霆,难保不会牵连到我身上,可若是不护……
不过片刻,萱草心中心思百转千回,可心里的天平忍不住偏向了月姝浅。
“奴婢奉陛下之命作为合月殿的大宫女,有守护熙嫔娘娘之责,如今,熙嫔娘娘已经歇息,不管是什么事情,请娘娘明天禀明陛下做主,那时,奴婢定当二话不说。”萱草不卑不亢的说着,挡在门口丝毫未动。
第117章 萱草的忠心()
见着舞妃发话了,裴昭仪也是按耐不住。
“没错,如此不贞不洁的贱人怎么能再侍奉君侧,陛下被这贱人魅惑,舞妃娘娘却不能坐视不理的。”吃一堑长一智,裴昭仪这次没有再那么盛气凌人,对萱草也客气了许多,总算学乖了些。
“昭仪娘娘说错了,熙嫔娘娘如何是由陛下评判,奴婢奉命伺候熙嫔,如今娘娘若是想进去,除非先杀了奴婢!”萱草不卑不亢,站在合月殿门前,无论寒风凛凛,仍旧是没有丝毫动摇。
舞妃咬了咬牙,陷入了沉思,要对付熙嫔不假,可萱草毕竟是伺候了陛下多年的人,如果真动了手,难保陛下不会怪罪。
“裴昭仪。”舞妃笑了笑,她怎么忘了还有裴昭仪这个白痴,让她打头阵最适合不过,就算陛下怪罪,大不了推的一干二净,全怪在她身上便是。
“娘娘。”裴昭仪凑到舞妃身侧,以为自己得了舞妃倚重,似是很得意一般。
“你与熙嫔有仇,今天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吧。”舞妃笑得得体大方,裴昭仪没有多想,只想着当初在月姝浅手里丢了面子,此刻有舞妃撑腰,更是肆无忌惮。
“来人,把她给本小主拿下!”裴昭仪盛气凌人的指挥着身后的宫女,裴昭仪身后的宫女都是她的陪嫁之人,裴昭仪平常性子就不好,做事做慢了就逃不了一顿打骂,如今哪敢迟疑,二话不说便走到前头要对萱草动起手来,都想在裴昭仪面前露个脸争个忠心的名义来。
“唉呀,快来人啊。”从合月殿侧殿被吵醒的宫女刚打开门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了一副乱糟糟的景象,哪里还有瞌睡,立刻转身就想回屋子里叫人。
舞妃示意身后的宫女,后者点头表示明白,挽起袖子就朝着那宫女而去。那小宫女马上回了屋子里,将门栓放了下来,瞬间,合月殿就乱成了一团。
黑夜笼罩着御花园,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宫女朝着凤栖宫跑去,脚下不知咯着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倒去。
“呀。”那小宫女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顾不得手腕处的伤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快速的爬起来。
小然,快,从后门出去去凤栖宫找陛下,舞妃娘娘带人闯进合月殿了,要快!
小绿的叮嘱不绝于耳,历历在目,她出来前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娘娘的寝殿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若不是她趁着乱跑得快,说不定也被卷进去了。
夜晚黑的出奇,往常这各个宫殿亮起来,也会犹如白昼,今天到了这御花园,却是黑的几乎看不到路,小然忍不住眼泪又溢了出来,不去想手腕的疼痛,循着记忆向右侧走去。
合月殿——
合月殿门口乱成了一锅粥,裴昭仪带着宫女和萱草一行人撕打了起来,还有几人观望着,毕竟舞妃在场,就算是熙嫔的奴才,也不敢冒着得罪舞妃的风险去帮萱草一个大宫女。
“快,把她给我拉开!”裴昭仪声音尖锐,舞妃作势捂了捂耳朵,嫌恶的看了看裴昭仪,真不知她父亲怎么教的,哪里还有大家风范,分明就跟市井泼妇相差无几。
“吱。”合月殿的门突的被拉开,撕打得众人瞬间停了下来,裴昭仪看过去,眼睛里闪烁着嫉恨的目光。
月姝浅身着白色绣芙蓉花的抹胸长裙,外罩一件水蓝色长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后方,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长发披肩,卸了妆容,月姝浅的肌肤依旧是吹弹可破,白皙如雪。头上仅仅是一根金簪束发,却是简约大方。
“贱人。你可算出来了!”裴昭仪看到月姝浅那花容月貌,就恨不得撕破她的脸,作势就要上前去,却被萱草先一步挡在了月姝浅身前。
“啪。”声音响亮,有人忍不住一声惊呼,这熙嫔是陛下的新宠,裴昭仪进宫多年,说不定陛下早已记不清她的样子,她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了熙嫔一巴掌,宫中都是花无百日红,如今这熙嫔正是新宠,裴昭仪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萱草。”月姝浅泪眼朦胧,轻轻扳过萱草在颤抖的身子,萱草微微低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被扯的乱七八糟,而刚刚被打过的右脸,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刺眼的紧,才一会儿,脸已经肿的很高。
“娘娘别哭,奴婢不疼,这儿风大,娘娘的身子不好,又穿的单薄,快些回屋里去,只要有奴婢在,就没有人能把您怎么样!”萱草即便是挨了打受了伤,依旧是不卑不亢,紧紧握着月姝浅的手,将她往卧室里推,气的裴昭仪微微颤抖。
“萱草,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已是不洁之人,你又何必如此护我!
“陛下视娘娘如珍宝,对奴婢委以重任,奴婢怎么能不保护好娘娘。”月姝浅看着萱草坚定的眼神,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萱草平日里虽说嘻嘻哈哈,但还是可以看出,就算进了宫,萱草一直在御书房伺候,也是没吃什么苦的,如今……
月姝浅抬起手,轻轻抚上萱草肿起来的脸。
“嘶。”萱草痛的一声惊呼,月姝浅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月姝浅的眼眸微微垂下,却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变幻成了蓝色。
凤栖宫——
小然精疲力尽的站在凤栖宫门前,抚着几乎快踱不过气的胸口,凤栖宫三个大字在灯光下依旧是灼灼生辉。
“开门,有人在吗?开门!”小然刚缓过来一口气,就走到了凤栖宫宫门前,拿着门上的铁环叩着门。
第118章 针锋相对()
“有人?”凤栖宫内,守夜的宫女揉了揉眼睛,明显是被吵醒有些许不满。快速的穿起衣服,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刚刚了两步的宫女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身,正是紫苏,紫苏穿戴整齐,仿佛从来就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过。小兰不自然地低了低头。
“姑姑,有人在叫门呢。”小兰抬手指着还在作响的宫门。紫苏瞪了她一眼。
“你当我耳朵是聋的吗!急什么急,大半夜的,若是惊扰了陛下和娘娘,你死多少遍都不够!”小兰埋了埋头,被吓得不轻,立在原地也不敢多说什么,紫苏不紧不慢的理了理头发。
小兰微微抬起头,紫苏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婆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等着人****不成?小兰选择了沉默,悄悄的往后移了几步。
紫苏站在门后,门还在响,紫苏点头示意。身后的婆子立刻上前两步将门打开。小然的手拍空,身子向前倾去,差点撞到紫苏身上。
“哪来的死丫头!”紫苏伸出右手一把推向小然,小然的身子立刻向后跌去。
“啊。”小然的手抓住了门环,脚向后跌了两步,终还是停了下来,紫苏眼里怨毒的目光扫过。
“来人,把这个惊扰陛下和娘娘歇息的贱婢给我绑了。”紫苏刚刚下令,身旁的婆子立刻作势挽起了袖子,小然刚刚立稳了身子,看着几个朝自己走来身强力壮的婆子,差点没在跌下去,小然虽说在合月殿只是普通的三等宫女,但是熙嫔和善,倒也没吃什么大苦。细胳膊细腿的,哪敌得过这天天生活在最下层的婆子身强力壮。
“姑姑,奴婢不是有心冒犯的,是合月殿出事了,请姑姑通报陛下一声。”小然试着跟紫苏说理。
“熙嫔娘娘那边出了什么事也不打紧,现在夜已经深了,明天皇后娘娘醒来,我自会禀报,你识相的自己快快离去。”紫苏傲气的说道,果然小然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几个押的死死的,几乎动弹不得。
“娘娘本就体弱,稍有不慎失了性命,姑姑可担待的起吗?”小然用力的挣脱被禁锢的手,冲着紫苏吼去,紫苏显然没想到这柔柔弱弱得小宫女能有这凶狠的模样,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体弱怎么了,大半夜的太医都宿在宫外,我都说了明天自会向皇后娘娘禀报,你再纠缠不清打扰陛下和娘娘歇息,就立刻绑去掖庭。”紫苏越发不耐烦起来,对着那几个婆子使了眼色。
“关门!”紫苏转过身对着愣在原地的小兰吼了一声,随即匆匆的就向侧殿走去,小兰看着紫苏远去的背影,颤颤巍巍的走向大门。
小然仍旧被几个婆子押的死死的,其中一个从一旁拿着绳子,小兰愣住了,这是要把合月殿报信的人绑起来,那熙嫔娘娘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
小然挣脱不过,看着拿着绳子的婆子往自己身上套绳子,作势就把在自己嘴边的手咬了一口。
“哎哟,这死丫头。”拿着绳子的婆子手被咬的几乎快流血了,丢了手中的绳子,看着自己的伤口,身旁的婆子朝着小然脸上就是一巴掌“把这个丫头的嘴给撕了,反正姑姑说了,只要没死就行。”被咬的婆子恶狠狠的盯着嘴角流着鲜血的小然。
“住手!”小然望过去,御花园路口那里正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合月殿——
舞妃坐在正殿中,下方坐着其他几位宫妃,萱草被押着跪在门口,发丝散乱,月姝浅稳稳的站在殿中间。
舞妃嫉恨的看着月姝浅淡然的模样,快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唉,早就听说熙嫔妹妹得陛下宠爱,瞧瞧,这合月殿虽然简约,可这纱帘都是上好的月影纱,再大的太阳照进来,都如同月光一般,这每一件摆件,都是从库房里选的好东西,好多本宫都没见过呢。”月姝浅挑了挑眉,舞妃做着一副欣赏的模样,其实就是在挑拨。
“是呢,就连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