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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问道,“既然是小社团,那么直接向警察报案啊,或者直接向中国和俄罗斯领事馆举报也是可以的啊,那岂不是轻松得多?”
“可是那样不够热血啊。”危月笑道,“我很想和端木君并肩作战,振奋男人的武义!”
说着,他跨上自行车,对着端木赐招呼道,“走吧端木君!今晚是杀伐慈悲之雨夜,男人的恩义,男人的战场!这是黑夜雨幕下的东京,这是古老的战场,只有心如刀剑般锋利的男人才有入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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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难道就没有一个书友发现少了一个77章吗?晕!
不过这一章很带感啊!!!!所谓的“杀伐慈悲之雨夜”,“杀伐”是指即将到来的战斗,“慈悲”是指这场战斗的目的是慈悲的,是为了救人。
第八十四章一念文神社
神社是日本崇奉与祭祀神道教中各神灵的社屋,与中国的佛寺和道观相类似,是日本宗教建筑中最古老的类型,比清真寺还要久远的多。由于日本的神社自7世纪起就开始实行“造替”制度,每隔几十年就重建一次,所以神社大都保存较完好,几乎每一所神社都有着古老的历史。
日本列岛神社密布,在东京都就有五个极其著名的神社,供奉明治天皇和昭宪皇太后的明治神宫,供奉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的上野东照宫,祭祀着江户三大祭之一的山王祭的日技神社,供奉着稻荷神的花园稻荷神社,以及最最臭名昭彰的靖国神社。
这五座神社可谓是东京都市民们最经常去参拜的神社,无论是生死、嫁娶,还是各种人生大事他们都离不开这里,就连高高在上的皇族和大臣们也不例外。
可是东京不止有这五座神社。
在举目望不到尽头的水泥森林和钢铁城堡里,总会有那么一两家隐存于小巷中的居酒屋,和一座在平安时代就已经被公卿们吟诵过的古老神社,它们身处于繁花似锦的都市中,却自有一种宁静致远之美,不同于凡俗。
譬如一念文神社。
……
……
危月一大早就出门,去新宿街边的高级“吴服屋”选购了两件“色无地”和服,各支付100万日元,由“吴服屋”的店主亲自赶到希尔顿酒店的国王城堡套房为两位贵客裁量尺寸,然后让店员把衣服送来。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其实应该定制的,买成衣总会担心尺寸不合适。”危月站在镜前抚着右祍说,“只是我已经向寺岛守义前辈递了拜帖,时间已经不可更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端木赐看着面前折叠整齐的“色无地”问,“我们为什么要穿这个?虽说去神社参拜是一件庄重的事,但我看大家的穿着似乎也只是常服而已啊,除了需要参加一些特别的仪式之外,鲜有穿这些的吧。”
危月从镜前转过身,“寺岛守义前辈是一个守旧的人,想要去拜访他的神社,必须穿着这些东西去,否则的话是见不到他的。”
“色无地”是“小纹”稍微格调要高一些的日常系正装,“无地”的意思就是没有图案,和字面意思一样,“色无地”就是指在和服中,整件衣服仅有除了黑色以外单一色彩而没有图案的一类和服。
穿着“色无地”去拜访一个人,无疑是一种隆重和重视的表现。
端木赐无奈之下只有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也换上了一件“色无地”。这件衣服虽说是日本的民族特色,可从其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其和中国的渊源也是不小。无疑就是从吴地传到日本去的,然后经过一些小小的变动,就成为了他们的“民族特色”了。
这大概是属于一次国家层面的“山寨流”。
类似于此的“山寨”在日本的历史上还有很多次。。。。。。譬如茶道、剑道、书道等等。
一念文神社就在新宿区里,离希尔顿酒店并不远,所以端木赐和危月并不乘车只是步行,准备徒步前往拜访,按照危月的说法,这也是一种表示尊重的礼节。
两人穿着纯黑同款的“色无地”,脚下是白袜木屐,手里还握着一把小折扇,看上去就像是古画中的人物。其实在日本街头他们的这身装束是没什么稀奇的,不会像在中国一样频频引来注目礼。一些高中生在成人礼上也会这么穿,路人们一般会选择漠视,连多看一眼也会觉得浪费时间。
然而现在不一样,因为人不同。
新宿区的路人们见这两个人穿着古代的衣服走在一起,仿佛看见了当年洛阳道上潘岳与夏侯湛共行,时人谓之曰“连璧”。
所谓“连璧”者,即美玉并联者,亦指同美的人或物。
很明显,在路人们的眼里,端木赐和危月就是所谓的“连璧”,如果他们的手里拿的不是小折扇,而是一柄长刀的话,赫然就是江户年间的美少年武士啊!
以“连璧”为中心,方圆二十米之内的街面似乎都被拍了慢镜头,时间流逝得缓慢,大家的脚步也不约而同得慢了起来,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我就说不要穿这一身出门,你偏不信!”端木赐目不斜视,口里却低声地埋怨。
“这怎么能怪我呢端木君?实在是因为端木君得风采实在是耀眼啊,说到底还应该怪端木君才对啊!”危月低声回应。
“快些走吧,你现在的身份在还见不得光啊,如果被你家的家臣和下属们发现了就不妙了。”端木赐好心建议,“要不然你把脸遮起来吧。”
“呵呵。”危月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我们还是走快点吧。”
然而人生之不如意,往往十之**,就在二人准备加快步伐时,一个西装革履中年模样的人却突然挡在前路,深深地一鞠躬,保持这个姿势的同时手中也递出了一张名片,“鄙人渡边一郎,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端木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
名片上显示这位渡边先生是一名明星事务所的星探。
没错,渡边一郎是一名传说中的星探,只不过地位不甚高而已。其实在事务所里,他已经渐渐边缘化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掘到有潜力的新人了,最近有被炒鱿鱼的危险,所以他心情很烦闷,准备去居酒屋喝一杯,然后调戏一下老板娘。
结果没想到在路上居然会看到两颗明珠!
没错,是明珠!
渡边一郎敢保证,只要这两个人的脸在电视台上一露面,百分之一百会大火,如果运作良好的话,就算是像那些前辈们火遍亚洲也不是不可能啊!这两个人势必将成为事务所力捧的新星!而他渡边一郎也将随之迎来事业上的春天!
然而还是那句话,人生之不如意,往往十之**。端木赐看了名片之后摇了摇头,笑着递回了名片,“多谢渡边先生的厚爱,不过我们实在是无心成为艺人,还请多多包涵。”
渡边一郎急忙说道,“虽说我不知道两位现在的职业和收入,但鄙人敢保证,如果两位愿意加入鄙事务所,不出一年必将成为日本最火的艺人,成为全日本乃至东亚收入最高的年轻人!还请两位多多考虑!”
他觉得在经济不景气的日本大概没有年轻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再说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难道不是年轻人都梦想的事情吗?
危月轻轻一笑,手中的小折扇缓缓打开,露出了扇底“雅宋斋”的字样。“雅宋斋”是日本的一家专营小折扇的古老店铺,传说在北宋年间就已经存在了,因为常年为大宋出售折扇而得名,宋人的士大夫们很喜欢来自倭国的折扇,常常赋诗以诵之。
所以“雅宋斋”的小折扇卖得很贵,几乎每一柄都需要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如今危月在渡边一郎的面前展示这个,无疑就是在告诉他,我们不缺钱。
渡边一郎会意,旋即苦笑一声,“原来是贵公子啊,是鄙人孟浪了。”说着,闪开半身让出了道路。
端木赐和危月向他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就施施然踏步往前走了。脚下的二齿木屐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渡边一郎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掏出随身携带的高清数码相机对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照着两张相片,然后摇摇头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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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于漏发章节的疏忽眉下在此向各位致歉!请原谅!
感谢书友【帅的惊动村支书】【星官1969】【有點壊】【五陵先生】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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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屏风前的刀
如果不是有危月的指引带路,端木赐恐怕就算是拿着地图找也不会找到一念文神社在哪里,因为这地方实在是偏僻得紧。他也不会想到,在新宿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一座古朴的神社,隐存于七弯八绕的青石小巷之后。
端木赐和危月站在樱木制作的“鸟居”之下,端正形容。
“鸟居”一种类似于中国牌坊的日式建筑,通常立在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主要用以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算是一种结界,代表神域的入口,可以将它视为一种“门”。
危月说道,“端木君请收拾一下心情吧,带着凡俗的气息进入神社是无礼的,过了这道鸟居,就是神的领域了,而与凡世隔绝。虽说端木君不会信奉我们日本的神,但还是请保持最基本的敬意吧!”
端木赐问道,“你们日本很多神,不知道这座神社里供奉的是哪一位?”
“千叶周作成政。”
“原来是他啊。”端木赐恍然。
千叶周作成政是江户时代的剑士,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创始人,他在江户日本桥设立的剑术道场玄武馆,成为了与“镜心明智流”的士学馆、“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合称的“江户三大道场”。
日本人素有“由人致神”的传统,千叶周作成政死后,也理所当然的被弟子们供奉为神,并且专门为之起了神社,完成了“由人致神”的转变。
“看来这位寺岛守义前辈是修行’北辰一刀流‘的剑士啊。”端木赐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如果是一个修行“镜心明智流”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祭祀供奉着千叶周作成政的一念文神社的主持神官。
没错,寺岛守义虽然是一名剑士,但却也是一念文神社的主持,因为这个职位是世袭的,传了几百年了,他不想要也没办法。
端木赐和危月穿过“鸟居”,踏上青石砖铺就的神道,走了大约三五十步,来到了“手水舍”,“手水舍”是设立在神社入口处的水池,进入神社的人要先在这里“洁净”,用小水瓢舀一泊清水,用来洗手或者漱口。
两人进去以后先在净盆处拿起了一个长柄的木瓢,然后舀满一瓢水,先是右手持柄洗左手,再用左手持柄洗右手,又用右手持柄舀水放在左手,再用左手将水送入口中漱口,再洗下左手,最后一次将水沿手柄流下冲洗瓢柄,然后将木瓢按照原样放回原处。
这个过程很麻烦,却很有仪式感,,端木赐和危月都是极重视礼仪的人,这些程序他们都做得一丝不苟。
今天大概不是周末的缘故,神社里的游客和参拜者极少,有一些参拜者明显可以看书武术的功底,端木赐一边在“手水舍”洗手,一边在心里猜测那些参拜者的身份,估计都是些“北辰一刀流”的传世弟子,前来这里参拜开派宗师。
本殿的檐角立有一块镂空的木版,上面挂满了参拜者的“绘马”,“绘马”是一种写着心愿的祈愿牌,神社的参拜者们把他们的愿望写在这些“绘马”然后留在神社,希望他们的愿望成真。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