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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油灯是被固定在那个地方的,所以刚才船身抖动也没有让油灯掉落。
拿不出来安然也不去费劲了,就地坐下。
这个时间,司墨琛大概已经发现了她失踪了吧,那他要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她呢。
她消失了这么久,会不会找不到她呢……
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立刻被安然甩掉了,司墨琛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安然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那条“世界”,一颗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好像司墨琛就在身边一样。
可是安然却发现,她身上除了这条项链之外,手表还有手包,都不见了。
大概是那些人怕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什么的吧。
而这条项链被她藏在衣服下面,还有围巾遮掩,所以没有被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人打开,从外面照进来的刺眼的手电筒光亮,让安然很不适应地眯起了眸子,看着来人。
那人只是放下了手上提着的食物,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安然微怔,这些人还会这么好心给她送吃的?该不会里面下了毒想毒死她吧?
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安然就觉得不太可能,她现在被那些人关着,他们想让她死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犯不着还在饭菜里下毒毒死她。
安然耸耸肩膀,这里本来就很暗,那人一走,她连门的方向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还怎么去看那些饭菜在哪?
安然撇了撇小嘴,然后打了个哈欠,把手放下正准备往后退一些舒服点的时候,却摸到了某个东西。
她眸光一亮,将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看,竟然是一截比较粗的蜡烛!
安姑娘的心里顿时就澎湃了!
她迫不及待地拿着这截蜡烛站起来,用蜡烛的一端靠近油灯上的火苗,没过一会儿,蜡烛上的火光便让整个船舱都亮了起来。
能看清楚面前景象的感觉果然就是不一样。
安然把蜡烛固定在台子上,然后打量起这个船舱来。
这个船舱并不算小,而且也不简陋,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着白色的毯子和被子,地下散落着一些用过的蜡烛或是一些小东西。
她刚才摸了那么久,居然都擦着这张床的边边过去了……
安然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压下,走到那张床旁边,然后坐下。
“嘎吱”一声,刚坐下去就发出一声剧烈的声音。
这质量……
安然嘴角抽了抽,站起来再坐下去,居然又没有声音了,大概是太久了,才会发出这么沉重的声音。
还好床单和被子很干净,没有灰尘,也没有这张床这么年代久远。
“不会真的是在海上吧?”安然站起来,走到木板前,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声一声,海水拍击着木板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让安然有一种好像会被淹没的恐慌。
她倒是听说过深海恐惧症,但是以前和司墨琛一起去海边玩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觉得大海让她害怕。
可是现在,光是听声音,就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了。
她立刻坐回了床/上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脑袋,好让那些声音没有那么明显。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安然真的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渐渐小下去。
……
一架军绿色带着训练营标志的直升机正往海域的方向飞去,此刻的天气还算不错,所以直升机的飞行也很顺利。
坐在后座的是司墨琛和安小包,司墨琛拿着一台手提放在大腿上,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图标,直升机正是根据这个图标而搜索过去。
“爹地,既然妈咪身上有gps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大费周章地去寻找呢?”安小包很是不解,有这个定位器在,分分钟就能找到他妈咪的位置,为什么还……
司墨琛清浅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将图标位置拉近了一些,才说道,“如果不这样,怎么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一开始他是并不能找到定位器上的位置的,因为那个区域似乎不通信号,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定位器才恢复正常。
“那些人是谁?难道不是绑架妈咪的人吗?”安小包皱着眉,好奇地问道。
该不会……这其实不是意外的绑架,而是蓄谋已久吧?
“你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司墨琛伸手揉了揉安小包的头发,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提醒了他,让他自己去找答案。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安小包更疑惑了,他一直和爹地在一起,如果爹地说他知道的话,除了妈咪的位置这件事,难道指的是……叶籽中毒的毒药成分?
对,那种毒药的成分他后来看过,上面检验出来的成分有几样是相同的,而且明显可以看出,叶籽吃下去的毒药,比他外婆的毒药还要更加狠毒。
就连洗了胃,也只是让她暂时死不了而已。
所以,也就是说……
让他外婆服用那些毒药和给叶籽下毒的人其实是同一个!
安伯朗?!
安小包顿时恍然大悟,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爹地是想要迷惑安伯朗的视线吗?”
“嗯。”司墨琛淡淡应了声,随即才缓缓解释道,“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一直派人在盯着安家了,安伯朗这个人看似有勇无谋,光有野心,其实不然。”
“他有一张很重要的王牌,这也是为什么安氏到现在还没有宣布破产的主要原因。”
而那张王牌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或许是人,或许只是一件东西,除了安伯朗,没有人知道。
325。第325章 插翅难逃()
安小包抿着小嘴思考着,那张王牌,他或许知道是什么。复制网址访问
很可能就是夜七那天给他汇报的事情,那个名叫夜九的,组织之一的人。
他既然是随着夜清岚去了安家,那么夜清岚和安伯朗离婚后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让他留在了安家,极有可能,夜九不是听从夜清岚的命令去保护安然,那么很可能就是——
为安伯朗所用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荒唐了,夜家的人,十人组织中出来的一员,竟会和组织对抗,并且为虎作伥?
想想,安小包就觉得有些讽刺。
可是也只有夜九有这个能力帮得了安家的安氏企业起死回生,他本身也拥有着一部分的夜家产业和势力,靠着这些,救活一百个安氏,就是有可能的。
夜一曾经说过,十人组织只认持有秘戒的人,而且十分忠心,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夜家而存在。
既然如此,难道这个夜九,会是一个特例?
而且据夜七所说,夜九最擅长的不是武道,也不是冷兵器,而是他那一身超乎完美的医术。
医毒本是一家,他的医术有多厉害,他的毒术就有多么让人惊叹。
夜七还说,十个人中,只有夜九,独独对医术感兴趣,可是他的武道和冷兵器的运用,也是相当厉害的。
之所以会排行第九,还是因为他故意而为之,除了当时的夜家家主,谁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如何。
“这次去,很有可能会亲眼看到那张王牌的真面目。”司墨琛轻呵一声,黑眸中闪烁出一抹冷光,像是从海面反射出的光芒一般,深邃幽暗。
——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并没有睡着,而是躺在那张简易的床/上,闭着双眼,努力屏蔽掉外界的声响,过了好久,她才从一片混沌中睁开了双眸。
她一直曲着手捂着耳朵,长时间维持这个动作导致手臂有些麻痹,一动弹,一阵难受的酸痛立刻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蹙起秀眉。
站起来甩了好几下手臂,安然才觉得缓和了一些,一张小脸略显苍白,封闭的船舱里空气沉闷,令她觉得很不适。
她走到那扇门前,将放在那儿的食物挪开了一些,这才试探性地去扭门锁。
虽然知道这门极有可能是锁上的,可是……
咦?
安然讶异地看着半开地门缝,嘴角抽了抽,好吧,她还是低估他们了,既然这里是海上,就算门是开着的她也不一定跑得了啊。
能出去透透气,总归是好的。
安然探出脑袋在门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守着,于是便走了出去。
从楼梯走上去,安然来到船上面,迎面而来的就是夹杂着鱼腥味的海风,湿湿凉凉的,而且是冬季,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便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双手放进衣兜里,缩了缩脖子。
可真冷。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夜晚的海风不仅冷,海水并没有一点白天时看到的湛蓝,而是像染上了墨汁一般,黑的深沉。
船上很安静,除了风声和海水拍打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安然也不会傻到认为这个船上没有人,难道还能无人驾驶不成?
她走到栏杆边,看着黑沉翻涌的海水,心底莫名一沉,虽没有那种“深海恐惧症”的惧怕,可不管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那些人对她疏于防备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片深海中,除非她长了翅膀,不然怎么逃出去?
可是……
就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她不甘心。
“别白费心思了,你是逃不出去的。”冷漠的声音从安然身后响起,带着一抹讥讽。
安然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戴着深色墨镜,还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他的右手手肘放在栏杆上,一身淡漠地看着一望无际地海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就连声音也有些刻意压低的模糊。
安然心底却是一惊,下意识地将捧着脸蛋的手放进了兜里,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难道是为了钱?
她是司墨琛的妻子这件事情公布了这么久了,有人盯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绑架犯。
还有叶籽……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怎么能相信她呢,一开始就不该抱着能见到伊琉川的心理相信她的,现在也就不会陷入这般的境地了。
叶籽的目的是什么?司墨琛吗?还是司家少夫人这个位置?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像是根本不屑于回答一样,一身的冰冷,是真真正正地冷到了骨髓里,光是这般看着,都让人觉得不喜靠近了。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冰冷而且极端,让安然有种想要逃离和不喜的感觉。
“你只要知道,你逃不出去,也不必费心机逃离就可以了。”那人冷冷地说道,然后便转了身,对着暗中盯梢的人说道,“送她回去。”
两个人从暗处出来,一左一右,站在安然身边。
“我自己会走。”安然水眸一瞪,抿了抿粉嫩的唇瓣,看了那个人几秒然后便认命地朝刚才那个船舱走去。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不仅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绑架她,还毫无办法。
那人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因此而缓和,反而更加冷冽了。
在这片海域,她除非长了翅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