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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父皇想指给我,恐怕有人也会从中作梗。”白逸羽笑了笑,“单之峰虽然不好相与,也不好掌控,但与其联姻至少便获得了与南荣交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某些人如何会错过,又如何愿意落到我的身上?”
“那你要如何争取?”萧玖璃一听这话便明白,皇后一党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单之峰的妹妹许给白明宣。
“谁说我要想娶她?”白逸羽低头在萧玖璃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希望我多找些女人回来给你我添堵?”
“娶一个也是娶,娶几个也是娶,何况你不是说娶了她便有机会与单之峰结盟么?”萧玖璃掩住心底的情绪,摸摸被他弹疼的脑门。
“单之峰这样狼子野心的人,即使如今屈尊求和那也是权宜之计,哪有多少诚意?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做盟友,否则哪天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逸羽抓开萧玖璃的手,亲自为她揉着脑门,“虽然古话说富贵险中求,可我宁愿稳妥一些,也不愿你我身陷危险。”
“有野心的不止单之峰,查尔格何尝不是,可你不也一样和他结盟了么?”萧玖璃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你曾经被单之峰抓过,而后你治下的平州又与他有过一场大战?”
“聪明!”白逸羽揉揉她的发顶,“查尔格自然有野心,可他与我无怨无仇,只要不超出底线,结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可单之峰就不同了,你当日潜入南荣都事府救我,毁了那么多机关,让不少追兵葬身沙漠,平州一役,你的阵法又害他折损无数将士,就连盟友阿布丹也因你而死,他指不定多恨你我,我如何能指望他放弃前嫌,与我结盟?”
“所以,因为我,你宁愿不娶他的妹妹?”萧玖璃这下才算是真正明白了症结所在。
“我的府里岂能有他的奸细,还是一个随时想要你命的奸细。”白逸羽吻吻萧玖璃的唇,“你的安好胜过一切!”
一句“奸细”将萧玖璃的心狠狠一撞,她黯然地闭上眼睛,抱紧白逸羽的腰,不要自己多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背叛他,只是,她愧对娘亲生前的嘱托,可能无法救妹妹出火坑了。
没过几日,单之峰果然到了京城,而他的皇妹单玉简直让人惊艳。
单玉年方十七,身材高挑火辣,相对于月国女子的含蓄,她的性格热情奔放,衣衫也比较暴露,剪裁得体的长裙将身材勾勒得更加惹火,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白伟琪神色淡淡坐在那里,一边听单之峰说着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一边打量着单玉,眸光幽深,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陛下,南荣愿与月国结盟,为示诚意,特将南荣最尊贵的女子进献给陛下。”单之峰说完,将身旁的单玉向前轻轻一推。
“单玉参见陛下!”女子腰肢一转,行了个屈膝礼,火辣的眼神直丨勾丨勾飞向龙椅上的白伟琪。
“单国主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这娇花一般的女子,配给朕这样的糟老头子,实在是暴殄天物,朕受之有愧……”
白伟琪话还没说完,单玉就直起了腰,她毫不避讳地质问道,“陛下是觉得单玉不够漂亮,配不上你?”
金銮殿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别看这白伟琪轻易不发怒,可一旦震怒起来,那帝王的威压可是让人瑟瑟发抖、只想臣服的。这单玉在怎么说,也只是南荣的一个公主罢了,竟敢如此和他说话。
单之峰蹙了下眉,一把抓住单玉的胳膊,满脸歉意地仰头看着白伟琪,“陛下,皇妹年幼,在南荣被宠坏了,还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日后多多调丨教,她便听话了。南荣有句老话,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陛下不必心疼,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殿内众臣再次吸了口冷气。
“皇兄,你……”单玉一愣,樱桃红唇一嘟,身子一扭,就要骂人,单之峰凌厉的眼神刺向她,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口里。她不服气地想要打开单之峰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可那手犹如铁钳,她越打越将她抓紧。
白伟琪挑眉看着这兄妹二人,不怒反笑,“朕老了,这等调丨教女子的方式只适合年轻人。更何况,月国是礼仪之邦,怎能如此对待南荣最尊贵的女子?”
单之峰的神色有些松动,单玉也重新看向白伟琪,眼里带着期待。在她看来,这白伟琪虽然已到中年,却也是个英挺伟岸的君王,比起南荣那些粗俗的武夫,更有一番味道。再想到皇兄来时的劝说,她当然希望自己能顺利成为白伟琪的妃子,她也相信以自己的年轻貌美,定能很快成为他的宠妃。
“朕早在十年前就不再往后宫纳妃了,此事朝中大臣均可作证。这些年来,朕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少宠幸女子,这般二八少女跟着朕,岂不是让她在深宫中虚度年华?”白伟琪这话一出口,单氏兄妹的脸色全变了。
一个君王当着众人,尤其是臣子的面说自己能力不足,这就算是托辞也让人再难以辩驳。更何况,白伟琪十年没有充实过后宫这也的确是事实。一时间,兄妹二人定定地看着白伟琪,只觉得被他狠狠地当众打了脸。
白伟琪淡淡一笑,抬了手指向一旁的四个儿子,“朕倒是觉得,公主应该考虑考虑朕的儿子们。”
话音落地,单玉当即将视线投向刚才不曾注意过的四个青年男子,顿觉眼前一亮。
这四个少年都是人中龙凤,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俊张狂,一个活泼灵动,一个冷漠高贵。看在眼里,各有各的特色,却都是一眼成画,让人过目不忘。
可单之峰却当即皱起了眉头,尤其是视线扫过白尚儒和白逸羽的时候,他眸子里更是闪过一丝阴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白伟琪,“陛下,听说这四位皇子都已成亲,且都有了皇子妃,若单玉给陛下做妃子那是无可厚非,可若是要她给陛下的皇子做侧妃,这岂不是太委屈她了?”
单玉一脸的桃花顿时消散。
“单国主放心,若公主真的看上了朕的儿子,朕自然不会委屈她,朕会下旨让她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皇子府。”白伟琪显然早有打算,“对了,朕的弟弟至今也未娶,若公主愿意嫁入贤王府做贤王妃,朕也很乐意为你指婚。”
白伟琪随即又笑着补充,“这样吧,公主刚到月国,朕的儿子也好,弟弟也好,你都不熟悉,明日朕在宫中设家宴,让你先和他们认识认识。”
单玉的脸上再次泛起憧憬,单之峰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夜回到驿馆,单之峰和单玉关着门密聊,忽听有人来报,四皇子白明宣前来。
“他怎么来了?”单玉有些惊讶。
今日在金銮殿上,第一眼看到那四位皇子的时候,最让她眼前一亮的自然是白逸羽,可惜对于他,她只有刻骨的恨,恨不得亲手宰了他。而另外三人当中,面对她目光灼灼、一脸惊艳的当然就是白明宣。
白明宣不愧是情丨场老手,仅仅几个眼神,便已经让单玉印象深刻,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乱跳。
☆、157。第157章 你好自为之
南荣对男女不设防,平素民风剽悍,男人对女人很是直接,压根不懂什么风情,白明宣这样撩人的眼神,单玉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回到驿馆,单之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听完介绍,单玉不但知道白明宣是皇后的嫡子,且风丨流成性,男女通吃,心中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此刻听说他前来,一点不想见。
“这个色丨胚,定是被你的美貌迷住了。”单之峰冷哼一声,“不过,如今白伟琪尚未立太子,他接近我们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管他什么目的,皇兄你去就好,我才不想见他!”单玉在南荣也是众星捧月的人物,身边不乏追求她的男子,一想到白明宣名声这样差,管他什么皇后嫡子,顿时没了兴趣。
“耍什么小性子?”单之峰眉一皱,拉起单玉就往外走,“忘了我的话了?你的目的不是只找个夫君这么简单,只有将月国的皇族拿捏在你的手心,我南荣才有再次崛起的机会!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男人,只要你乖乖听皇兄的话,将他们掌控在手中,日后你想要多少男人,皇兄给你找多少!”
此时,一个不速之客也出现在了七皇子府。
“父皇深夜驾到,儿臣有失远迎!”白逸羽赶去花厅,挥退左右,看着一身便衣的白伟琪,并没有太吃惊。
“起来吧,朕有事要和你说。”白伟琪虚手一扶,白逸羽起身走到他身旁。
“对于南荣联姻,你怎么看?”白伟琪直截了当提问。
“虚情假意的成分更多一些。”白逸羽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若朕将那单玉指给你,可好?”白伟琪单手撑头,看向白逸羽的眼里带着几分深意。
“恐怕她不会愿意,单之峰或许也不愿意。”白逸羽淡淡一笑,“儿臣与南荣的矛盾由来已久。”
“那是过去,如今既然他们前来求和,恩恩怨怨自然都该放下。”白伟琪品了一口茶,意有所指,“能驾驭喜欢自己的人,算不得本事。能让仇恨自己的人俯首贴耳,这才是能力。”
“父皇说的是。”白逸羽并未反驳,话锋轻轻一转,“只是,儿臣与叶琼刚刚成亲不到两月,若又娶个异族公主回府,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白伟琪将茶盏放下,“叶琼身子弱,朕早有所耳闻,你这一脉要想开枝散叶,府中仅她一人显然不行。让你迎娶这单玉,朕也是为你着想。”
“多谢父皇,可儿臣觉得怎么也要等上个一年半载吧。儿臣卧床这些日子,叶琼每日亲自伺候儿臣,如今儿臣刚刚大安,刚刚才与她圆房,便又要再娶其他女人进府,她会怎么想?”白逸羽轻轻摇头,一脸的不忍心。
“如此说来,你果真很爱你的皇子妃?”白伟琪尾音一挑,眼里多了几分审视,“可朕怎么听说,你平素根本就不怎么留宿她的园子,倒是将一个护卫时刻放在身边,就连夜里都宿在一处?”
白逸羽眉心一跳,语气却没有任何异常,“正是因为叶琼体弱,儿臣怜惜她的身子,才没有每日宿在她房中。至于阿九,从平州开始,儿臣就让他宿在内室的外间,不过是为了随时贴身保护儿臣罢了。”
“真的是这样?”白伟琪的眸光凝在白逸羽身上,眸中情绪暗涌,“天山派不是给了你几个影卫么?难道还不如他的武功?”
“阿九的武功或许没有儿臣的同门厉害,但是,他人很机智,又很忠诚,这些年屡次救儿臣于危难之中,所以儿臣更信赖他,更习惯用他。”白逸羽的话里听不出什么问题。
“你是皇子,凡事要有个度,再将护卫当作心腹,也不能忘了主仆之别,不能生出那些个闲言碎语来,否则,你将皇族威严置于何地?将你的皇子妃置于何地?”白伟琪瞥了一眼白逸羽,“朕知道这个护卫曾救过你,若他居功自傲,你不忍管教,朕不妨替你教导他。”
白逸羽一惊,“父皇,阿九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果然这般替他说话。”白伟琪眼里闪过一丝不赞同,语气突然就冷了,“他再好也只是你的手下,你莫要因为他乱了规矩。朕可是听说他和老二、老六都走得很近,一个四处讨好主子的奴才,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忠诚么?”
“父皇……”白逸羽刚要再说什么,白伟琪已经站起身拉上了面罩,“朕还要去贤王府,你好自为之。”
“恭送父皇!”白逸羽话音刚落,白伟琪已经闪身出了花厅,和他的隐卫一起消失了身影。
白逸羽在花厅独坐了一阵,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