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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丫鬟吐了下舌头,突然注意到一直垂首站在路旁的萧玖璃,顿时冷笑了一声,“小姐放心,殿下如今与你琴瑟和鸣,纳妾也没这么快,说不定等到那时你已经有子嗣了。何况,小姐是这府上的主母,不管殿下娶谁也要你点头。招几个懂事的女子进来和你一起伺候殿下,总比那些阿猫阿狗霸着殿下好。”
叶琼这时也注意到了路边的萧玖璃,她眸光一缩,握着丫鬟的手继续向前。
身后,萧玖璃看着她有些异于往日的碎步,神情更加黯淡。
白逸羽下朝后径直回了揽月轩,屋内屋外,空无一人。他蹙了下眉,在床榻上躺下来,抱着萧玖璃平素睡的那个枕头,阖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走进内室,在床榻前坐了下来。她贪恋地看着白逸羽的眉眼,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摸。
白逸羽唇角一弯,一下将那小手抓住,笑着睁开了眼。
萧玖璃恰好在此时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撞见的却是白逸羽手握叶琼柔荑的场景,她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不看两人,扔下一句“属下该死”,逃也似地转身离去。
“你怎么来了?”白逸羽也是一滞,不露痕迹地放开了叶琼。
他昨夜没休息好,刚躺下不久,闻着熟悉的幽兰香,竟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琼进来的时候,他其实惊醒了,可没听到通传,想当然地以为是萧玖璃,所以才没睁开眼,所以才会去握她的手。
“殿下身子不好,昨夜想必也没睡好,臣妾听说你回府了,特意给你泡了壶参茶送过来。”一想到他刚才握着自己的手勾唇一笑的样子,叶琼就觉得一颗心都柔软了,此前所受的那些委屈似乎全都烟消云散了。
“以后这样的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你又何苦亲力亲为?”白逸羽撑起身子下了床,与她拉开距离,想着落荒而逃的萧玖璃,恨不得立即追出去看看。可再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只能耐着性子陪叶琼说话。
“臣妾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臣妾的本分。”叶琼说出这话,脸更红了。
“你先回去吧,昨夜……昨夜你受累了,应该多休息。”提到昨夜,白逸羽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那膏药别忘了抹,可以减轻疼痛。”
“臣妾明白。”叶琼自然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丝淡淡的疏离,刚才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幕恍然是做梦一般,心底一声轻叹,起身福了福,略带失望地退了出去。
随即,大头将食盒送了进来。
白逸羽蹙了下眉,当即赶往听雨轩,临走时看了大头一眼,“以后除了阿九,任何人进我的内室都必须通传。”
萧玖璃果然和阿蛮在一起用膳。见白逸羽前来,阿蛮匆忙施礼,知趣地退了出去。
白逸羽也不说话,在萧玖璃身旁坐下,直直地看着她。
萧玖璃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被他这么盯着,更是吃不下,长长的羽睫低垂着,一粒一粒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我也吃不下,不如你回去陪我用膳?”白逸羽虽然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
萧玖璃正扒拉饭粒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是要我抱你回去?”白逸羽一挑眉,尾音挑高了些,作势就要伸手去抱她。
萧玖璃慌忙放下碗,一边擦唇角一边向外疾走,在她身后,白逸羽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揽月轩的内室,刚一进屋,白逸羽就一拂衣袖关上了门,再拂衣袖关上了窗。
萧玖璃情不自禁向后退去,白逸羽步步紧逼,很快就将她圈在了怀里。
“刚才为何要跑?”低头将萧玖璃的别扭看在眼里,白逸羽轻轻咬住她的耳珠,用牙小小啃啮了一下,“谁让你跑的?”
那带着淡淡紫金花香的气息喷洒在颈项间,萧玖璃心神微晃,身子敏感地紧张起来,耳根和脖子迅速泛起一层粉色,话也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怕打扰了你们!”
“蠢!”白逸羽很满意她敏感的反应,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是她打扰了我们!”
萧玖璃还要再说什么,白逸羽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你不是要用膳么?”心里一紧张,萧玖璃就想要挣扎。
“对呀,我饿了。”白逸羽脚步未停,手上力道更大,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那干嘛不用膳?”萧玖璃假装看不到他眼里的火热。
“我想先吃你!”白逸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丨望,将她放躺在床上,挥手落下床幔,身躯俯身压下,紫金花香将她整个人包裹。
他火热的吻落在她唇上、耳后,声音沙哑,“玖儿,昨晚我想了你一夜,你可想我?”
萧玖璃的身子顿时就僵了,他昨夜和叶琼圆房,即使颠鸾倒凤的时候想的是自己,那又算什么?
“傻瓜,我压根没碰她,是她自己用男丨根破的身。”白逸羽轻哼了一声,“我都没有和她宿在一处,留在她园子里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谁的府里都有别人的眼线。难道在你心里,我这样没有定力?!”
萧玖璃正想说什么,白逸羽揽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告诉叶琼我的身子尚未大安,压根还不能人道,为了不让人知道我还病着,以免再次被人设计暗杀,只能委屈她配合我演戏……”
“她允了?”萧玖璃一滞,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嗯,她没拒绝。”白逸羽说得轻描淡写,“除了你我再也不会要别人,只能委屈她了。”
萧玖璃只觉得有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不敢去想叶琼自己用男丨根破丨身的情形,心里突然泛起深深的罪孽感,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那个无辜的女人。
知道萧玖璃刚才在别扭什么,白逸羽难得地向她解释,“下朝后我躺在这里小憩,她进屋时大头没有禀报,我误将她当作了你,才会抓住她的手,却被你撞见了。”
“她是你的妻子,你拉她的手有何不可?”萧玖璃说的其实是真心话。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是我的谁,我不想听!你若是记不住,我可以用行动帮你记住记,只有你才是我娶的人,只有你才是和我拜过堂的人!”白逸羽说着再次欺身上来,封住了萧玖璃的唇。
一番折腾,白逸羽终于放过了萧玖璃,他替萧玖璃穿上中衣,披上外衫,自己则将中衣松松地系在身上,抱着萧玖璃下了床,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把萧玖璃放在自己腿上,从食盒中取出膳食,开始喂她。
萧玖璃吃好了,从他身上跳下来,取过外衫给他披上,红着脸去收拾床。自打他逼着她用某种方式和他亲近后,白逸羽的床都是她在拾掇,绢帕什么的也都是她亲自清洗。
看她做这些事情,白逸羽心情大好,胃口似乎也更好了,吃得正香,却听得在屏风后晒挂绢帕的萧玖璃淡淡说了一句,“今日那嬷嬷说,半年之后要为你选侧妃。”
白逸羽用膳的动作半点不减优雅,声音不紧不慢,“这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娶侧妃?”
“如果皇后要你娶呢?”萧玖璃的话音有些飘忽。
☆、153。第153章 对阿九多提防没有错
“新婚燕尔,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如何肯娶?”白逸羽随口一答,屏风后的人沉默了,他眸光一闪,缓缓放下碗筷。
萧玖璃从屏风后走出来,在他身旁默默坐下来。
“想说什么?”白逸羽抬手揉揉她的头。
“这样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萧玖璃吸了口气,看着白逸羽,“毕竟,她人不坏,对你也是真心的。”
“我的心都给了你。”白逸羽放下手,凝着萧玖璃的眼。
“可我总觉得自己像是抢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萧玖璃艰难地说完这一句,垂下眼眸。
“怨不得你,她要怨,只能怨皇姐。”白逸羽拉过萧玖璃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她的幸福与我无关。”
“若是没有我,你怎会让她独守空闺?若是没有我,也许她会为你生下一男半女,真的与你相敬如宾……”萧玖璃的话音有些低沉。
“你大可不必自责。其实,她的身子也有问题,不能圆房。”白逸羽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她有先天性心悸,这样的病若是圆房,很可能会死在床榻上,更别说生养子嗣了。”
“真的?!”萧玖璃瞪圆了眼睛。
“真的。”白逸羽点点头,吻吻萧玖璃的脸,邪气地在她腰间一掐,话里带着几分轻丨挑,“我不碰她,也是为了她好。你知道的,我能力很强。”
“你可以节制点。”对他的厚颜无丨耻,萧玖璃翻了个白眼。
“对你,无需节制,对其他人,更没必要,因为只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想法。”白逸羽一本正经拖过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前,“你什么都不必想,只要好好爱我就好!”
他的中衣本就是松松地系着,此刻胸膛早已露在了外面,萧玖璃的手被这么一摁,便直接摁在了他左胸上。
她俏脸一红,想要将手缩回去,白逸羽却没给她机会,死死攥着压在胸前,“你听听,我的心在说,除了你,它再不会装下任何人。你若是再疑我,我就把它挖出来给你看!”
“别胡说!”萧玖璃当即轻喝。
“你呀,就是太善良。”白逸羽勾唇一笑,再次揽她入怀,“这世上的人和事太多,你的心太小,都去操心的话,你管得过来么?”
萧玖璃一滞,抬头看他。
“我的心从前只装着为母妃讨回公道,如今再装了一个你,便已经是我的全部,是我倾尽一生想要牢牢抓在手中的。我自知人不能太贪,要的不能太多,否则终将什么都得不到。所以,除了母妃的事情,这世上我只求一个你,其他的人和事我才不会放在心上。”
白逸羽说着,掐了掐萧玖璃的脸,“我希望你也一样。”
萧玖璃靠在他怀里,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半月,白明宣寿辰,宴请几位皇子携家眷去他府上。
一时间,二皇子府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除了四位皇子妃,其他几位皇子的侧妃也都来了,还有那久未谋面的白娉婷。空气中隐隐都浮动着各种脂粉暗香。
萧玖璃和马耳等人远远地站着,并未上前。她知道自己与白明宣八字不合,便尽量减少自己在人前的存在感。
可惜,即便如此,有人也不放过她。
白娉婷挽着徐海灵,带着一众女眷在园子里闲逛,远远看见萧玖璃,唇边滑过一丝冷笑。
她回头看看默默走在后面的叶琼,突然站住了脚步,故作神秘地笑着,“七弟妹,看你这气色似乎有些不好,难道七弟的老毛病又犯了?”
叶琼一愣,随即见周围女子都用古怪的眼光看向她,那眼神各异,有同情,有猜疑,有嘲讽,也有羡慕,她便有些迷糊了。
“皇妹就是顽皮,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大家伙儿笑话?”白尚儒的皇子妃最先反应过来,浅笑着替叶琼解围,她和白尚儒一样温润,虽然话里暗暗带了指责,听上去却不让人难堪。
“皇妹爱开玩笑,七弟妹千万被放心上,她平素和我们说话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徐海灵马上出来帮白娉婷说话。
对于叶琼,她的感情有些复杂。自己妹妹当初硬要嫁给白逸羽做侧妃,结果不受白逸羽待见,还很快就被白逸羽给虐死了。
而这叶琼,不过是小小京兆府尹的女儿,却是白逸羽亲自求皇上指婚的正妃,尚未成亲就捧在手心里宠着,成亲后据说也很和睦,这让徐海灵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哎呀,两位皇嫂,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看看,七弟妹的脸色的确不是很好看。她的身子娇弱,要是七弟还和以前一样耍混,不懂心疼人,那她如何受得了?”白娉婷眼珠一转,放开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