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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晃悠悠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地,距离白逸羽和叶琼大婚只有七日了,白逸羽却在这个时候因为突发热病倒床了。
宫中的御医很快就来到了七皇子府,诊断后面色凝重,只说白逸羽太过疲累,又染上春日的风寒,热病非常严重。
阿蛮也借送膳食的机会去了揽月轩,白逸羽果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人虚弱得不成样子,她回来后在萧玖璃面前说起,萧玖璃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似乎一点不放在心上。
白逸羽一躺就是数日,宫中太医院的御医全都来过七皇子府了,可他这会传染人的热病还是不见好。
☆、139。第139章 她走了
白伟祺大骂御医是废物,白逸羽这个模样如何成亲。没想到白逸羽让白尚儒带了话给父皇,大婚不变,他一定要在吉日将叶琼娶回府。
一时间,坊间传言,白逸羽果然是对叶琼动了真心,也有人说,他此时坚持要按期娶叶琼,应该是为病重的自己冲喜。
流言也传到了七皇子府,萧玖璃听了后只是淡淡一笑,她甚至连揽月轩的方向都没看上一眼,仿佛这些天重病的那一位,与她毫无关系。
白逸羽大婚的前一夜,七皇子府透着一股喜庆和紧张,大家似乎都有些睡不着,莫名亢奋。
子时,阿蛮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绪不宁,坐起身来,点了烛台,披上外衫,来敲萧玖璃的门。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阿蛮刚要转身回房,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将门推开,脸色一白。
床榻上的被褥叠放整齐,压根没有动过,萧玖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不在房里。
阿蛮慌忙打开她的小衣橱,里面看不出少了什么,却有一只玉簪静静地躺在衣物上,散发着莹泽的光芒。
阿蛮心里一惊,抓起那玉簪跌跌撞撞跑出听雨轩,径直去找唐伯。不多时,唐伯握着玉簪进了揽月轩。
“走了?”白逸羽看着手里的玉簪,身上的气息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殿下,阿蛮说她子时前一刻都还在和阿九说话,想来,阿九刚刚才离开府上不久……”唐伯看着身穿夜行衣站在那里的白逸羽,心下微叹,如果早一些告诉萧玖璃,事情应该不会演变成这样吧。
“你知道明日该怎么办了吧?”白逸羽眉心跳了一下,将那玉簪放入怀里,转身看着唐伯。
“殿下放心,老奴全都安排好了。”唐伯微弯着腰,点了点头。
“我让你找的东西呢?”白逸羽伸出手。
“在这里。”唐伯一愣,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递了过去。
“府上就交给你了。”白逸羽看都不看便揣入怀里,深深凝了唐伯一眼,“我这就去寻他!”
不等唐伯说话,白逸羽一拂衣袖开了窗,身子一跃,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夜风扑面而来,唐伯低叹一声,脑子里浮现出数年前白逸羽带着他冲进柴房,发现萧玖璃中毒晕倒的一幕。
当时白逸羽发现情况不对,强行撞开柴房的门,却见萧玖璃口吐黑血,晕倒在地上。
白逸羽大声唤着“玖儿”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摸出丹药喂入她口中,颤抖着手指抹去她唇边的黑血,眉宇被心疼和内疚填满。
白逸羽不时摸摸萧玖璃的心跳,试试她的鼻息,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处柴房,忘了自己竟抱着她坐在阴冷的地上。
“殿下,你身上余毒未清,地上寒凉,快起来吧。”唐伯惊诧不已,虽然他隐隐觉得殿下对这阿九有些与众不同,但没想到殿下骨子里对阿九竟如此在意。
可白逸羽只是揽着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那颓败的模样,让唐伯有些不忍直视。
不得已,唐伯硬着头皮再请示,“殿下,下毒的奸细已按你命令制成人彘,阿九又该如何处置?”
“处置?”白逸羽抬起头,眸光微闪。
“殿下,请恕老奴直言。他们制造阿九畏罪自杀的假象,也可能是要杀人灭口。若阿九真有问题,留在你身边,后患无穷!”唐伯犹豫了一下,尽量斟字酌句,唯恐说错话惹怒白逸羽。
“你竟然怀疑阿九?”白逸羽的眼神瞬间就让唐伯打了个哆嗦。
扑通一声跪下,唐伯竟有种冒死谏言的感觉,似乎面对的不是十四岁的少主,而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敢抬头直视白逸羽,声音微颤,“殿下,老奴只是担心。毕竟,阿九和云溪曾经很亲密,他也亲口说过想追随白明宣……”
“阿九不是奸细,我相信他。”白逸羽看着唐伯,强压心中情绪,“护卫营出来的人,唯有阿九,我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
“殿下三思!”唐伯忠心为主,“你亲手断了阿九右臂,又杖毙了云溪,他对你误会颇深,万一他……”
“唐伯,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白逸羽的怒气一下散发出来,“对于阿九,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怀疑,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殿下,既然信他,何不告诉他实情?你当初若不伤他,他就会被别人选走!”唐伯一滞,心中暗沉。
“解释有何用,我终究是伤了他。若不是因为我,他此番又怎会中毒?”白逸羽垂眸看着怀里的萧玖璃,“何况,情非得已,牵扯太多,大可不必告知他。”
“殿下,你虽然伤了他,却刻意没有避开那黑熊,比他伤得更惨烈。因为云溪,你罚他下跪、淋雨发热,你便又故意摔伤自己。你惩罚自己,以求内心安宁,可他根本不知。”唐伯说到这里,连连摇头。
“殿下明明可以告诉他实情,却任由他误会你冷酷无情,以致对你心生罅隙,老奴为你不值。说到底,阿九只是一个下人!他自小在护卫营长大,应该明白作为皇家护卫,配合主子演戏在所难免……”
“够了,唐伯,你僭越了!”白逸羽猛地站起身,将悄无声息的萧玖璃横抱在怀里,“我心里怎么想,还轮不到你来妄自揣测!”
“殿下……”唐伯冷汗直冒。
“我知你忠心,可阿九是我人生最黑暗时唯一带给我温暖的人,我不忍任何人伤他,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原谅。”白逸羽说到这里,垂眸看向怀中的萧玖璃,眸光复杂,“就算,他某天真的背叛我,我也不怨!”
从那时起,唐伯便已经知道萧玖璃在白逸羽心中有多重要,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位少主子,竟对萧玖璃有了那样的感情。
如果说当初虐死徐栖桐还看不出白逸羽的情愫,那么当白逸羽从平州来信怒斥他竟然知情不报、刻意隐瞒萧玖璃要前往平州的消息时,唐伯就隐隐觉得白逸羽对萧玖璃的在意已经超过了一个主子对护卫的关心。
而白逸羽回到京城为父皇贺寿被陷害入狱,出狱后竟然只在府中休整了一个时辰便急着赶回平州,离开前他将唐伯找去,吩咐他为自己去搜寻这天下各色的男男春丨宫图。
唐伯当时便呆住了,可白逸羽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唐伯,为了母妃,这世上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也可以委曲求全,唯有他,我绝不会放手。我也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子,可是,既然爱了,那便是一世。说与你知道,是要你明白,不管为了那个位置要付出多少,他却是我一定要保护的人,我绝不会为了皇权而舍弃他。”
彼时,白逸羽并没有说他爱的是谁,此时,唐伯却早已明白,他心里装着的只有萧玖璃。而萧玖璃能够三番五次不顾个人安危,解救白逸羽于危难中,想必对白逸羽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作为家奴,作为太监,唐伯虽然一度也震惊,可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刻看着白逸羽匆匆飞入夜色中,他甚至希望萧玖璃能迅速被找到,否则,他不敢想白逸羽要如何疯狂。
再说萧玖璃趁夜色离开七皇子府以后,唯恐惊动了城楼上的守卫,并不敢贸然出城,她隐在黑暗中游走了一阵,来到一条幽暗的长街,盯着地上某块石板伫立片刻,又去到了护城河下的石孔桥。
如今的石孔桥和当年没什么两样,桥下依旧还是住着不少乞讨的孤儿。萧玖璃静静地站在夜色里看着这些蜷缩在一起,相依取暖的孩子,仿佛看到了当年小小的自己。
往事一幕一样幕在眼前闪过,萧玖璃的身上渐渐溢出悲伤的气息,她从身上摸出一些散碎的银子走上前,悄悄放在那些流浪儿中间,转过身悄悄离开。
萧玖璃瘦弱的身影在暗夜中左闪右闪,竟悄悄闪出了城,她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城郊的一座月老庙。
这座庙宇就在京城外不到五里的地方,平素香火很旺,萧玖璃却是第一次来。
虽是夜晚,庙里的空气中似乎都还充盈着香火气息,她默默地在那系满红绳的树下站着,抬头看着树上在夜风中摇摆的许愿带。
也不知站了多久,萧玖璃突然在树下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壶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黑暗中一个身影双手环抱着双臂,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见她拿出酒,那人轻轻一动,似是想闪身出来,可最终还是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萧玖璃喝得急,把自己给呛到了,她猛地一阵咳嗽,捂着嘴巴掉下泪来。但随即,她抹了抹眼泪,仰头笑了起来,将壶中的酒洒在地上,喃喃自语,“月老,都说在你这里许愿很灵,那我今日也来求一个……”
萧玖璃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黑暗中一直关注她的那个黑影也屏住了呼吸,听她的愿望。
☆、140。第140章 今夜我要娶你
“月老,恳请你保佑七皇子和他的皇子妃白头到老、相亲相爱。”萧玖璃的声音哽咽着,眼泪啪啪掉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抹抹泪水,可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片刻的沉默,萧玖璃恣意地淌着泪,吸了吸鼻子,将壶里所剩的酒全倒进口中,扔开那酒壶,一翻身跪在那树前,“我只求他一世安好,爱他所爱,得人真心相待。只要他安好,只要他幸福,我甘愿用我的生命来换!”
说完,萧玖璃重重地对那大树磕头,“愿他所有的梦想都成真,愿他这一生多子多福,愿他……”
明明已经泣不成声,萧玖璃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笑着把话说完,“愿他从此忘了我……”
黑影身子一晃,五指收拢成拳,看着那瘦小的人儿就要磕下最后一个响头,再也忍不住,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一步一步向萧玖璃逼近。
他的手一拂,萧玖璃的身子便像被什么托住了一般,再也磕不下去。
萧玖璃一滞,侧过脸来,月色下,那张渐渐逼近的俊脸,让她心里一慌,强行挣脱束缚自己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低下头避开那人,匆忙就要离开,岂料那黑影一晃就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紫金花香瞬间将她包裹,她情不自禁向后退去。
“真是胆子见长,谁同意你走的?你以为你逃得过我?”黑暗中,白逸羽一把抓住萧玖璃的胳膊,语音幽冷,眸子闪闪发亮,“忘了你?谁说我要忘了你?你是我刻在心上的人,是长在我心底的朱砂痣,你要我如何忘?”
萧玖璃不说话,只是竭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可那手就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根本没给她逃脱的机会。
下一秒,白逸羽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死死箍着她的腰,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瓣,大肆掠夺属于她的甘甜。
刚一吻下去,白逸羽就从那幽兰香中辨出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眉心微微一蹙,心下一叹,反倒将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揽得更紧,唇舌交丨缠,随她一起醉了去。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念她的甜美,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他睁着眼睛发呆,脑子里想的都是昔日与她相拥缠丨绵的画面。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要掩着真心,要与她远隔万里一般的生疏冷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