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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后的四个少年,看似普通,却异常沉着,面对三军,丝毫不输半分气势。
将士们虽早就知道白逸羽接管了兵权,却是第一次见他出现在军中,加之都知道他被南荣人俘去的事情,心中对他到底少了些尊重。一见敲响军鼓的是他的人,步伐反倒都慢了下来,不慌不忙地排着队列,不少人还在低声议论。
几个将领更是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系着铠甲,扫了一眼台上的白逸羽,漫不经心地站在队列前,不言不语,一脸的怠慢。
白逸羽淡淡扫了一眼众人,眸光如冰泉,所到之处,生出一股寒意,他的手微微一抬,大头飞身来到一侧的军鼓前,身子尚在空中,手中鼓杵已经敲响,鼓声阵阵,整个军营为之颤抖,众人一下安静下来。
白逸羽看着台下,声音贯注了内力,“吴将军何在?”
吴将军上前一步,松松地抱拳,“末将在此!”
“听闻吴将军掌管平州军营已十年,我想请教将军,军鼓敲响,三军整装集合,违令者该如何处置?”白逸羽冷冷扫过他头上歪斜的头盔。
“殿下,今日你来军营并未提前通知,将士们没有准备也是正常的……”吴将军一愣,显然没料到白逸羽一来就这么问,当即开始打太极。
“听吴将军这意思,敌军进犯也要先通知你了?”白逸羽也不怒,淡淡一句,瞬间让吴将军失语。
“陈将军,你来说说!”白逸羽不再看他,点了另一人。
“回殿下,违令者军法处置。”陈将军上前抱拳,“责以军棍或是斩立决。”
“没想到陈将军如此会讨好殿下。”吴将军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末将只是据实禀报。”陈将军冷声回呛。
萧玖璃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人,自然清楚白逸羽的目的。吴将军是皇后的人,而陈将军则是兵部尚书左擎宇的人,两人向来不和,白逸羽显然是要拿某些人开刀。
“敢问二位将军,治军不严是否同样要军法处置?”白逸羽再次看向吴将军,眼中寒意更甚。
“殿下这是要问末将的罪?”吴将军骄横地抬起头,直视白逸羽,“不就是没有及时前来集合,多大点事?若是殿下以此治罪,末将不服!”
这吴将军当然不傻,三言两语就想将白逸羽要说的话给堵回去。
“吴将军这话实在好笑!”陈将军冷冷一笑,“过去你治军,不也是宣称违令者,格杀勿论么?!为何如今三军归殿下统管,吴将军就突然改了口?难道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吴将军脸色一变。
“身为将军,不带头遵守军纪,理应先打两百军棍!”白逸羽一声令下,大头和银鱼飞身落在吴将军身前。
“谁敢动将军?”不少士兵挺身而出。
☆、102。102 军中比试
“你们这是要反?”陈将军身后当即也冲出不少士兵,双方剑拔弩张,怒目相向。
“我们不服!”
“凭什么惩罚吴将军?”
吴将军的心腹大喊。
“不服?!”陈将军冷哼一声,“那你们说说,要如何才服?”
“殿下这是存心要末将难堪。”吴将军拨开护在他身前的士兵,挑衅地看着白逸羽,“难道殿下要借末将在军中立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少人看向白逸羽的眼神愈加复杂。
“借你立威?”白逸羽声如寒冰,面带嘲讽,“吴将军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就事论事,你带头不守军令,理应受罚!”
“你……”吴将军气得满脸通红。
“殿下一来就找吴将军的茬,什么就事论事,都是借口!”吴将军的心腹肆无忌惮地表达着对白逸羽的不满,“殿下分明是存心刁难吴将军!”
“大胆,你们竟敢如此和殿下说话!”陈将军一皱眉头,竭力维护白逸羽,“殿下做事,岂是你们可以评判的!”
“殿下分明是要打压吴将军,抬高某些人!”吴将军的人继续高喊。
“是啊,陈将军这是在讨好殿下!”
“放屁!陈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一时间,校场上乌烟瘴气,吵闹不休。
“既然诸位不服,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白逸羽冷眼睥睨,“诸位数年操练,自认是军中的佼佼者,我今日偕同四个护卫和你们比试比试,看看你们到底有何本事在这军中如此嚣张。”
“比就比,谁怕谁!”一听这话,吴将军的心腹当即响应,在他们看来,白逸羽简直是自取其辱。军中讲的本就是实力,他们若是真的没有能耐,吴将军又如何能在这军营横行十年?
陈将军抬眼看着白逸羽,眼里隐隐透着担心。
“说什么呢,你们?!”吴将军却开口制止他的手下,“殿下是何许人?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比试的?刀剑无情,拳脚伤人,若是一不小心伤了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来砍!”
“既然是比试,分出胜负就有伤亡,我愿意立下生死状!”白逸羽眸光一闪,说出的话让人始料未及。
“殿下三思!”陈将军大惊,当即反对。
另有几个将军也出列反对。
吴将军也假惺惺地拒绝,“殿下要罚末将,末将认了,殿下万不可因为置气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否则末将如何向皇上交待?”
“比试而已,哪里需要向谁交待?”白逸羽手一抬,“吴将军选人吧!”
“殿下,使不得啊!”陈将军等人急得纷纷跪下。
“我心意已决,将军们不必再劝,都起来吧!”白逸羽虚手一扶,一脸的坚决。
“既然如此,末将遵命!”吴将军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白逸羽到底还是黄口小儿,受不得激。虽然他在天山习武多年,那又如何,今日定要他好看!
一个会被南荣人轻松掳走的皇子,能有多大本事?他那几个护卫想来都是草包。都说他的一个护卫只身闯入南荣都事府将他救了回来,可看那模样,怕也是侥幸罢了,完全不足为惧。
萧玖璃将吴将军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这家伙果然上当了,腹黑的小七设了个局,就等着他往下跳。他不但跳了,还以为是自己算计了小七。真是愚蠢!
吴将军带着几个心腹跳上了比武台,双方对视一眼,退向两侧,校场上突然鸦雀无声。
“金刚,摔跤!”吴将军手一挥,一个像铁塔一般的男子走出来,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逸羽等人,一脸的蔑视。
“在下大头,讨教一二!”大头刚一走上前,台下就有人欢喜有人忧,这魁梧的金刚几乎是两个他那么大,完全没有可比性。
“请!”金刚嗤笑一声,扑了上来。随着他的移动,整个比武台都在晃动。
大头不慌不忙地一闪,轻盈地避开他的铁臂,再一闪,晃到了金刚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金刚的腰,一声清喝,将他举过头顶,身子凌空而起,狠狠把金刚摔向台下。
金刚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死了。
场上场下,一片抽气声。谁能想到,不过短短数秒,横行三军、号称第一大力士的金刚竟被一个小小的少年给摔死了。
萧玖璃等人一点不惊讶,大头之所以叫大头,不仅因为他头大,他还是天生神力,三四百斤的耕牛都能轻松举起,对付这个金刚简直是易如反掌。
吴将军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位!”陈将军紧绷的脸松了下来,对着台上大喝一声。
吴将军身边先后走出两个男子,和银鱼、马耳比试了棍法和刀法,一个被银鱼敲破了头,一个则被马耳一刀捅了个透心凉。
吴将军的脸彻底黑了。他看看白逸羽和萧玖璃,对身旁佩剑的男子低语了一声“小心”。
男子刷地抽出长剑,剑鞘一扔,气势很足。
萧玖璃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面无表情。
男子身形一动,闪了过来,人未到,剑气先到,萧玖璃当即发现此人内力不是一般的深厚,拔出鸳鸯剑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台上你来我往的两人。虽然萧玖璃是个传奇人物,可太过瘦小,而这男子被誉为军中剑神,实力自然不弱。两人这一交手,只见剑花翻飞,人影飞舞,煞是激烈。
白逸羽自然看出萧玖璃有所保留。她一边打一边琢磨着对手的剑招,一味避让,暂求防守。
男子越打越勇,萧玖璃被他步步紧逼,退到了台子边缘。台下的陈将军等人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男子得意一笑,长剑对准萧玖璃的胸口狠狠刺下。
虽然知道她隐匿了实力,马耳的心还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不由自主握成拳。
却见萧玖璃身子一缩,整个背部放平向后倾斜,同时向前一滑,生生避开致命一剑,手中的剑从下往上,从男子的腹部径直刺穿到他的咽喉。
众人惊呼一声,男子死不瞑目。萧玖璃拔出剑,在他的衣衫上擦去血渍,面无表情地退到了白逸羽身后。
吴将军的脸惨白一片,他最得力的几个心腹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全部见了阎王,他的颜面何存。
“吴将军,认罚吧。”白逸羽一挑眉,淡淡开口。
吴将军捏捏手指,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两百军棍,打下去不死也残,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活路,他的拳法在军中那也是数一数二。
“殿下,请!”吴将军走到台中央。
“将军这又是何必?”白逸羽原地不动,眼神似有些闪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将军再次抱拳,“请!”
白逸羽一脸无奈地走上前来,恭敬施礼,“请!”
双手四拳,虎虎生威。
吴将军卯足了劲要取白逸羽性命,可白逸羽四两拨千斤,他使出的力道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一盏茶后,吴将军攻近白逸羽,白逸羽反手三掌,连续拍在其心口上,吴将军像断线的风筝飞出比武台,倒地而亡。
白逸羽弹弹衣袖,站在比武台中央,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声音清冷,“还有想比的么?”
一片静默。
半响,吴将军的副将开了口,“殿下,武功高强并不一定就能统帅三军。吴将军他罪不当死,他这一死,以后谁带领弟兄们上战场?”
不少人纷纷点头。
“羽并没想过要他的命,是他执意如此。”白逸羽负手而立,唇角一勾,“这军中善于带兵征战的将军不少,以后还要靠诸位齐心协力……”
“可众所周知,吴将军才是最利害的。”那副将一脸悲愤,打断白逸羽的话。
“哦?”白逸羽尾音高高挑起,“莫非你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副将一愣。
“这样吧,你们在校场左边摆一个阵法,我在右边摆一个,以一柱香为限,看看谁能先走出来。”白逸羽说到最后特意补充了一句,“生门死门都可以设,生死由命!谁摆阵,谁入阵!”
副将抬眼看看四周,和吴将军交好的两位将军走上前来,与他一道在士兵的簇拥下走向校场左边。
而白逸羽身子一动,独自飞到了教场右边,众人只见他在地上捡了些石块和树枝,随意摆放了一气,便又飞身回到台上。
两个阵里同时升起层层白雾,校场上的将士们瞪圆了眼睛,可浓雾却将一切视线阻隔。
“点香!”陈将军一声令下,一柱香当众被点燃。
那副将与两位将军带着十余个士兵走进了白逸羽布的阵,而白逸羽则孤身一人走向左边。
右侧阵里悄无声息,让人觉得那白雾有些渗人。
与此同时,左侧阵里传来声响,众人仔细一听,金戈铁马,马蹄阵阵,就像是千军万马在交战,厮杀声不绝于耳。
萧玖璃心底渐渐聚起担忧。
☆、103。103 谁伤的他
萧玖璃从未学过阵法,对此一窍不通,可是,听着阵里传来的声响,她也能猜出此阵有多凶险。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然,她肯定没有记错,刚才随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