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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阿九她酒量很差,根本无法代儿臣喝酒。不如,今夜就让她代儿臣喝三个满杯,一敬父皇母后,祝你们身体安康,万岁千岁;二敬月国皇族,祝子孙绵延,永葆福禄;三敬月国上下,愿国富民强,江山永固。”白逸羽抬头看着白伟琪。
“既然如此,那便依了羽儿。”许是白逸羽说的三个祝愿太圆满,白伟琪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挥挥手,“那便让这阿九一并饮了作罢!”
“臣妾也觉得这提议好。”皇甫钰微笑着坐了下来,看着宫女又给萧玖璃倒了两杯酒。
萧玖璃当众将三杯酒一饮而尽,一张俏脸立即红了。
“羽儿这护卫果然是不胜酒力。”白御麟见状笑了。
萧玖璃强忍不适,对着众人鞠了一躬,默默退回白逸羽身后站好。
白明宣看她一眼,眼中暗暗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皇兄,臣弟有个请求。”或许是气氛不错,白御麟竟开口请求白伟琪将白尚儒的儿子过继到他府上。
众人一愣。
白明宣的脸色明显阴了。
“那孩子的名字早已不在玉蝶之上,三弟又何需为他劳神?”白伟琪把玩着酒盏,不置可否。
“臣弟如今不能四处游历,每日在府上也有些无聊,皇兄若是同意,臣弟将那孩子领回去养着,权当是个乐子。”白御麟的话实在让人无法拒绝,“臣弟并没想过要将他的名字写上玉蝶,就当是养着解闷的孩童罢了。”
“三贤王果然是三贤王。”皇甫钰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显然并不赞同。
“那孩子跟着自己的外祖,倒也是血亲,皇叔既然腿脚不便,又何必操这样的闲心呢?”白明宣也表示反对。
白骏泽当初被贬去皇陵,离开时写了休书,他原来的皇子妃回到娘家不久就生了个儿子,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小婴儿几天之后便夭折了,如今,月国皇族的血脉,孙字辈的男丁,就只剩下白尚儒这个儿子了。白明宣巴不得掐死他,如何愿意白御麟将他养着?
“羽儿,你怎么看?”出人意料地,白伟琪竟当众问白逸羽的看法。
“仁者仁心,方为大爱。贤王之名,皇叔当之无愧。羽儿受教了。”白逸羽恭敬地看着白御麟,话语里带着真诚。
“昊儿,你说呢?”白伟琪又看向白苍昊。
“父皇,这孩子虽已从玉蝶上除名,却抹杀不了血脉之本,给皇叔教习,倒也不至于走上歪路,今后不至给月国皇族抹黑。”白苍昊这席话,让众人再次意识到,昔日只会跟在白伟琪身边撒娇的十皇子已经长大了。
白明宣闻言眼中闪过阴鸷。
“如此,那便成全三弟的美名吧。”白伟琪淡淡一句,这事就定了。
说了晚宴,其实也就是一家子聚在一起聊了聊白逸羽击退单之峰的战事,席间话说得最多的乃是白苍昊,少年渐渐大了,正是崇尚英祥的年纪,缠着白逸羽问了很多问题,并请白逸羽伤好之后教他骑射,白逸羽笑着应了,白明宣的脸色更为阴沉。
因为白逸羽有伤未愈,这晚宴并不长。出宫之后,白逸羽让半醉的萧玖璃也上了马车。
“玖儿,你用内力将酒劲逼出来。”揽着怀里软成一团的萧玖璃,白逸羽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那柔嫩的唇瓣此刻有些冰,却红得有些妖艳,衬得她一张脸更白。
“小七……”萧玖璃呢喃了一声,伸出手抱住白逸羽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
这姿势让白逸羽的心更为柔软,忍不住就想要欺负她,手臂紧了紧,低头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玖儿,你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萧玖璃不抬头,只是将他抱紧,声音有些低,“小七,查尔格和三公主怎么还未回信?”
“不用担心,他们会选择我的。”白逸羽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虽然叶琼的死让皇姐对我有些生疑,可她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与我有关,查尔格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死便毁掉与我的结盟,这几年我们暗中给他的好处可不少。”
“可是,如今皇后和白明宣积极拉拢他们……”
“且不说皇姐因卢妃的死对皇后心存芥蒂,就说她向来聪慧,又怎会看不清父皇心中白明宣到底有多重的份量?这大半年来京城发生的事情,二皇兄、左妃、左尚书的死,六皇兄的遭遇,哪一样瞒得过皇姐的眼睛?你我都有怀疑的事,她如何不怀疑?”
“小七,你是说三公主可能也怀疑皇上被皇后他们胁迫?”
“就算她以前没有怀疑,我送去的密函也会让她怀疑。”白逸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皇姐和我一样,都想为当年的胡卢案翻案,都想还自己母妃一个清白,我查到的事情,如何可能隐瞒她?”
萧玖璃明白了,也放心了,以白靖娴的心机,绝对不会支持白明宣的。皇后能有今天,靠的是手段,白伟琪因此失去了自己爱的女人,也失去了儿子,他对皇后一定是恨的,那白明宣能有什么未来?
“小七,皇上他该不是想传位给十皇子吧?”萧玖璃也看出了白伟琪对白苍昊的与众不同,到底,这是他最小的儿子呢。
“传给他又何妨?”白逸羽笑了笑,“若十弟能够顺利登基,一定会将六皇兄从皇陵召回,而六皇兄他一定会帮我查明当年的冤案。只要洗清了母妃的冤屈,我便可以放下这一切,带着你四处游山玩水了。”
“小七……”萧玖璃的头在白逸羽怀里拱了拱,将他抱得更紧。
“今天怎么这样黏人?”白逸羽有些好笑,又有些知足,低头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
“小七,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许久,萧玖璃闷声说了一句。
“玖儿,你是不是想我了?”白逸羽勾唇一笑,低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暧丨昧,“其实,我现在也可以……”
“不可以!”萧玖璃在他怀里摇头,“在你内伤痊愈之前,什么都不可以!”
“笨蛋,就算有伤,我也会想要你!”白逸羽再次去咬她的耳珠,“放心,我忍着!总有一天,你得好好补偿我!”
萧玖璃不说话,一动不动地抱着他。
白逸羽突然觉得不对劲。虽然已是初冬,穿得有些厚了,可他还是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似乎湿了。
心里一惊,白逸羽搬起萧玖璃的头,却见眼泪正从她紧闭的眼里无声无息地滑落。她的面色似乎更苍白了,嘴唇也更加殷红,那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红。
“玖儿,你怎么了?”白逸羽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小七,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萧玖璃睁开眼睛,眼里藏着巨大的悲痛,她抬起手轻轻覆在白逸羽的脸上,贪恋地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是我的小七,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该多好!”
“玖儿,你到底怎么了?”她的手冰凉,白逸羽的心狂跳,一种深刻的不安伴随着心跳在他的血脉中急速游走。
“小七,昨天面具人找我了,他要我三天内给你下毒,否则就会杀了我,会把玖瑶扔进窑子。可是,我那么爱你,我如何舍得?”萧玖璃的眼泪涌得更凶。
“这个混蛋!”白逸羽一手捶在车壁上。
“殿下,怎么了?”车外,银鱼在问。
“没事!”白逸羽稳住心神,应了一句。
“小七,你要小心皇后和白明宣,他们也想要你的命呢。”
“他们没那本事!”
“今晚,皇后在你的酒里下毒了。那宫女斟酒的时候,手指甲里藏着药,我看到了。”
“玖儿,你是说,酒里有毒?”白逸羽脸色大变,一把扣住萧玖璃的手腕。
“小七,没有面具人的解药,我也会死,所以,毒酒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活着……”萧玖璃说到这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226。第226章 焚成了灰
马车此时刚好在七皇子府门前停下,所有人都听到白逸羽惊呼了一声“阿九”,那叫声不高,却带着说不出的恐惧,让人没由来地心里一紧。
众人刚要上前,却见车厢猛地一晃,竟一下散开了,白逸羽如今没有内力,可见是用尽全身力气打在那车厢上。
马耳心中暗叫不好,定睛一看,当场就愣住了。
白逸羽怀里抱着的萧玖璃浑身是血,双眼紧闭,手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
而白逸羽他刚才捶打马车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是垂头看着怀里了无声息的萧玖璃,一脸悲怆。
“殿下!”
“阿九!”
众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马耳颤抖着上前,将手指伸到萧玖璃鼻端,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伸手抓住萧玖璃的手臂,眼里泛起泪光,“阿九……”
“快扶殿下进去,我这就去请郎中!”唐伯心中一沉,这般安静的白逸羽,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绝望,难不成萧玖璃真的没了?
“殿下,把阿九给马耳吧,属下背你进去。”银鱼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飘的。
白逸羽似乎没有听见。他抱着萧玖璃走下马车,一边走一边去抹萧玖璃嘴角的血渍,“阿九,到家了,不要睡了……”
“殿下!”大头何时见过这样茫然无助、失魂落魄的白逸羽,看着他怀中无声无息的萧玖璃,声音也哽咽了。
白逸羽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腿一软,摔了下去。
银鱼和大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
马耳颤抖着抱过萧玖璃,一行人跌跌撞撞进了府。
次日,坊间盛传,七皇子的护卫阿九离奇中毒身亡,七皇子伤心欲绝,伤情加重。
白御麟放心不下,让人将自己推去了七皇子府,却见府中一片凄凉,人人脸上都挂着悲色。
“三贤王,这边请。”就连唐伯的声音都带着说不出的凄楚。
“唐伯,羽儿那护卫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御麟挥手示意手下退开,让唐伯推着自己去向府中新设的灵堂。
“三贤王,老奴也不知道,昨夜阿九陪殿下进宫赴宴都好好的,回府途中也没有什么异常,马车将停的一瞬,阿九突然吐起血来,殿下也被搞得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唤人,阿九就没了。”
“郎中怎么说?”白御麟蹙起眉头。
“郎中说阿九是中了毒,还说那毒有些古怪,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唐伯叹了口气,“殿下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守在阿九的灵柩旁。要说这阿九对殿下还是挺忠心的,这么多年陪在殿下身边,怎么一下就没了呢?”
“昨晚在宫中,那阿九不过是代羽儿饮了三杯酒,怎么可能……”白御麟的声音低了些,“那酒本王也喝了,并没有毒啊。”
“想必殿下就是因为这个才自责,还请三贤王劝劝殿下。其实,老奴也不相信宫中有人对阿九下毒,他虽然深得殿下信任,可毕竟只是个护卫。”唐伯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阿九都不会再活过来了,可殿下如今的身子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这阿九跟了羽儿这么多年,他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本王等下好好开导他。”眼见着灵堂到了,白御麟不再多说。
白逸羽一身白衣,坐在灵堂的一角,目光静静地落在那棺椁上,似在发呆,又似穿透了一切,那眼神说不出的空洞。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悲伤气息,只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消沉,萧玖璃的死的确太过意外,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马耳、银鱼和大头站在白逸羽身后,三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瑟。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起出生入死,突然就走了一个,任谁心里都难受。
“羽儿。”白御麟的轮椅停在白逸羽身旁,轻轻拍拍白逸羽的手,“振作点,你的内伤还未痊愈。”
“皇叔。”白逸羽抬起头看着白御麟,突然勾唇一笑,“你说我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