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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煎熬的,非小奴儿莫属。一想到白娉婷此刻正遭受的,他心里又疼又担心。既心疼白娉婷被单之峰野蛮地强行要了身子,又担心事情曝光,心中七上八下,尤为忐忑。可他心里焦急偏偏还不得自由,在这个时候还得伺候白明宣,而无法抽身去找白娉婷,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幸而白明宣此时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并未发觉他的不妥,只不断折腾着他。当一切归于安静,白明宣闭上眼睛,小奴儿却毫无睡意,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
单之峰足足将白娉婷折磨了半个时辰。
如果说一开始,白娉婷的抗拒和哭泣让他误以为她还是处子,从而兽丨性大发的话,到后来,他便已经明白,身下这具身子早已是残花败柳,心中顿时升起阴郁之气,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变着花样折腾,狠狠发丨泄了一通。
末了,单之峰狠狠甩了白娉婷一耳光,活活将已经昏死的人又打醒了过来,白娉婷幽幽转醒,看着煞星一般的单之峰,吓得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向被子里缩了缩。
“贱丨人!装出贞洁圣女的样子就能骗得了我?南荣绝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做国母!”单之峰眼里布满阴鸷,冷哼一声,“我倒要问问你父皇,你这样的公主谁敢娶?”
说完,他一拂衣袖,摔门离去。
白娉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单之峰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得明白,这是要退婚。她不敢想,父皇和母后知道此事之后,会如何处置她。
清晨,白明宣尚在酣睡,有人来报,“殿下,出大事了!”
白明宣不耐烦地低喝,“什么事一大早便如此喧哗?”
“殿下,单国主带着他的人离开平州城,向着南荣出发了……”禀报的人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唯恐触犯了白明宣的逆鳞。
“什么?”白明宣一下撩开床幔。
小奴儿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昨儿个半夜,单国主从公主殿下的园子里出来,似乎非常生气,今儿个一早,没有知会任何人,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城主得知消息,试图挽留,可单国主二话不说,一出手就将城主打翻在地,带人扬长而去!”来人如实禀报。
“公主呢?公主在做什么?”白明宣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意识到此事的蹊跷。
“公主好像一直关在屋里哭。”
“哭?”白明宣眉头一皱,推了推身旁的小奴儿,“快,伺候我更衣!”
小奴儿全身发冷,手忙脚乱地给白明宣穿好衣衫,白明宣沉着脸向白娉婷的园子冲去。
白娉婷只是哭,什么也不说,白明宣正在怀疑她是不是被单之峰吓到了,白娉婷突然捂着肚子开始呻丨吟起来。随即,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上泌出层层冷汗,那样子似乎正在经历莫大的痛苦。
“妹妹,你怎么了?”白明宣一惊。
“哥,我,我……”白娉婷话音未落,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空气里突然弥散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白明宣心下疑惑,拉开锦被一看,被吓了一跳,白娉婷身上竟涌出大量鲜血,他吓得大喊,“快传郎中!”
顷刻,城主府的郎中匆匆赶来,这一把脉才知道,白娉婷竟然滑胎了。
白明宣的嘴巴张了又张,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自己被彻底搞懵了,怎么想,这孩子都不应该是单之峰的。莫非,单之峰是因为这个才一怒之下离开了平州?
白明宣突然惊出一身冷汗。虽然白娉婷昏迷前什么都没说,可他已经隐隐猜到,月国和南荣的联姻怕是完了,他和单之峰的联姻恐怕也完了。一时间,他看向白娉婷的眼神也不对了。
白娉婷醒后听闻自己滑了胎,也吓得花容失色,白明宣不顾她身子虚弱,劈头盖脸一顿怒喝,白娉婷咬着唇,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白明宣骂累了,气呼呼踹翻了几个下人,转身回了自己的园子。
没过多久,小奴儿悄悄溜来探望白娉婷。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支开了,小奴儿坐在床榻前,心疼地看着白娉婷苍白的脸,“公主……”
“奴儿,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你的孩子了,若是知道,就算他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他碰我的!”白娉婷将脸伏在小奴儿的手心,眼泪簌簌滴落。
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一是平素没有任何反应,二是她的葵水这半年一直不准,她习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孩子了。这下,什么都瞒不住了。
“公主,都怪奴儿,不能保护你,也护不了我们的孩儿……”
小奴儿话没说完,房梁上突然跃下来一个人,不是单之峰又是谁呢?
“我当是谁,居然是这个戏子,你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单之峰一章将小奴儿打得吐了血,冷笑着看看面如死灰的白娉婷,“公主,你还有何话说?”
随即,门被踢开了,单之峰的两个贴身护卫带着白明宣走了进来。
白明宣的脸色甭提有多难看,他抽出长剑冲到小奴儿面前,“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哥,不要!”白娉婷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可白明宣手中的剑已经狠狠穿透了小奴儿的身子。
“殿下……”小奴儿双手抱着那刺穿了自己的长剑,无比留恋地看了看白明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看白娉婷,嘴里再发不出一个字,倒在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奴儿……”白娉婷哭喊着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拼命地向小奴儿爬过去。
“妹妹,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白明宣阴沉着脸,一脚将小奴儿的尸体踢开,可白娉婷依然执着地向着小奴儿爬去,泪和血洒了一地。
“月国还真是礼仪之邦!”单之峰冷笑着带着护卫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小奴儿的尸身被扔去了乱坟岗,白明宣坐在那里,看着昏迷的白娉婷,眉头皱在了一处,这时外面又有人来报,“殿下,不好了……”
白明宣抬起眼,看着急急忙忙跑到跟前的人,浑身戾气。
“殿下,平州城里出现了不少告示,似乎是单国主的人贴的。”来人呈上来一张告示。
白明宣一看,顿时黑了脸。
这告示针对的是白娉婷,大致说的是她不守妇道,婚前与戏子私丨通,还妄图瞒天过海嫁到南荣做国母。南荣岂能容忍这样的女人打脸,所以告知天下,就算月国要踏平南荣,也坚决退了这亲事。
白明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犹豫片刻之后,提笔给父皇和母后分别写了一封密函。
与此同时,京城的七皇子府,白逸羽看完平州城主送来的密函,放到火前烧成灰烬,一旁的萧玖璃轻声感叹,“白明宣和皇后,一定想不到白娉婷会毁了他们的计划,更想不到是你促成了此事。”
“反击的时候就要到了!”白逸羽唇角一勾,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214。第214章 恨暗暗扎了根
白伟琪压根没让白娉婷回京,而是命白明宣将其送往离京千里之外的一所尼姑庵。当然,这也是皇甫钰跪求来的结果,否则,白娉婷或许小命难保。
皇甫钰去为女儿求情的时候,白伟琪扔了几封密函给她。有密函来自平州,如实禀报白娉婷已有身孕一月有余,更多的则是揭发白明宣与小奴儿的荒唐关系。
皇甫钰看完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只默默抹眼泪,装可怜。
“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皇子和公主!太让朕失望了!”白伟琪一脸的痛心,“兄妹二人都和那戏子纠丨缠不清,把皇族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白伟琪剜了皇甫钰一眼,“娉婷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你这个当母后的竟然不知道,还极力劝说她去南荣和亲,惹怒了单之峰,你何尝没有责任?”
皇甫钰身子一颤,眼泪淌得更欢。
“罢了,你回去吧。从今后,莫要再在朕的面前提起娉婷,就当朕从来没有这个女儿!”白伟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
皇甫钰哭着回了未央宫。
第二天早朝,白伟琪就下了旨,将白娉婷从玉蝶上除名,罚去尼姑庵修行,今生不得离开。
群臣哗然。
短短数月,两个皇子,一个公主相继被逐出皇族,如今,天子脚下,便只剩了白明宣、白逸羽和白苍昊三个皇子了。这太子之位,还有悬念么?
那些素来依附皇甫钰的人,如今也不敢太笃定。毕竟,白娉婷这事也涉及到了白明宣,虽然白伟琪的圣旨中对白明宣只字未提,可谁又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那些原本支持白尚儒、和皇后一党并不对盘的人,却突然对白逸羽有了全新的看法。这个七皇子,表面看最不受宠,从天山回京后大大小小也出了不少事,可他每一次竟都化险为夷,白尚儒倒了,白骏泽倒了,他居然还在,是他运气太好,还是?
更多的大臣则将目光投向了白苍昊。这个尚未成年的皇子,目前似乎是白伟琪最宠溺的皇子,难道白伟琪迟迟不立太子,甚至不惜牺牲两个儿子,是在为这个最小的儿子扫除障碍?
一时间,朝堂似乎更加波诡云涌。
皇甫钰将自己禁足了。
她在未央宫吃斋念佛,虔诚祷告,半月之中从未踏出宫门半步,直到白明宣回到京城。
白明宣在御书房挨了一顿喝斥,垂头丧气地来到未央宫,刚一走进大殿,看到皇甫钰吓了一跳,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母后,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孽子!”皇甫钰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本宫怎么给你说的?你把本宫的话全当做耳旁风,这下可好,害了娉婷,也害了你自己!”
“母后,儿臣知错!”白明宣扑通一声跪下,心里那个悔,简直没法形容。
白娉婷那么喜欢找小奴儿说戏,他怎么就没看出点异常来?这两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他却不知道,实在的悔不当初!
“从今日起,你务必谨言慎行,否则,你父皇怕是真要把皇位留给那老十了!”皇甫钰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又恨又疼,终究是长叹一声,将手覆在了白明宣头上,“宣儿,母后老了,护不了你们兄妹一世。想想你妹妹大好的年华,却只能在那庵里陪伴青灯古佛,你忍心见她这般了却残生么?若想改变她的命运,唯有靠你了!”
“儿臣明白!”白明宣的话音里透着自责、伤感和一丝淡淡的恨。
这恨自然不是针对皇甫钰,而是冲着白伟琪。圣旨传到平州城的时候,白娉婷不哭不闹,冷静地让人收拾东西,要立即启程去尼姑庵,从那一瞬起,白明宣对白伟琪的不满又增加了。
若不是白伟琪这些年迟迟不立他为太子,他会在府上养那么多美人和戏子来宣泄心中郁结?若不是白伟琪迟迟不立他为太子,母后犯得着劝说妹妹远嫁南荣,嫁给她压根不喜的单之峰?就算妹妹和那小奴儿有了私情,可若她留在京城,随意选择一个重臣的儿子做驸马,谁敢将她婚前失贞的事情闹出来?她又何至落得这样的下场?
尤其是在抵达那尼姑庵,安置好白娉婷并与其告别的时候,看着她眼中的心灰意冷,看着她的形销骨立,对白伟琪的恨,便这么暗暗地在白明宣心里扎下了根。
他甚至,恨自己当初心太软,在白伟琪昏迷的时候,为何不用那粒丹药。若当初白伟琪殁,而他被推为新君,白娉婷何来如今的悲剧?而他,也不至于会亲手杀了小奴儿吧。
是啊,想起小奴儿临死时的那种眼神,想起昔日曾有的欢爱,白明宣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小奴儿伺候了他这么多年,即使,他不是专情的人,即使,他有了新欢,可他从未想过要丢弃小奴儿,更未想过要杀了小奴儿,也绝未想过要因为小奴儿和白娉婷变成陌路。
而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