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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也觉得你的确太清闲了。”面具人冷哼一声,“前一段你不是去了天山?”
“正是!”
“干嘛去了?”
“属下那日在北宫门和单之峰比武,身中魔星大法之毒,七皇子催动内力为属下逼毒,随后,皇子妃过世,七皇子吐血,吩咐属下给天山掌门送了密函,那掌门让属下给他带了药材回来。”
“哦?白逸羽是去讨药的?”面具人眼眸一深,“你可清楚天山给了他什么药?”
“玖璃不认得。”萧玖璃摇头,“那掌门交到玖璃手中的都是丹药,七皇子服用后很快就康复了。”
“那老头的医术果真这般高明?”面具人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你确信那丹药是给白逸羽的?”
“玖璃亲眼见七皇子服用,应该没有错。”萧玖璃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逸羽可献过什么丹药给皇上?”面具人再问。
“没听说过。”萧玖璃摇头,“皇上近来对七皇子愈发不喜,想必是没有的。”
“白逸羽和白骏泽可在商量去救白尚儒?”
“六皇子曾经提过,可七皇子不赞同。”
“白逸羽不赞同?”面具人眼里滑过深思。
“七皇子说皇家蜂苑守卫森严,根本没有可能带走二皇子却不被发现,若是硬闯劫人,惊动皇上,他和六皇子怕是都会被责罚。”
“这小子,果然够无情。”面具人冷笑一声,眸光锁住萧玖璃,“不过,他对你,倒是特别。”
萧玖璃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玖璃谨遵主子命令,一心取得七皇子信任……”
“如此看来,你自认是他的心腹了?”面具人说着摸出一粒丹药。
萧玖璃呼吸一滞,难道,他要让自己给白逸羽下毒?
“七皇子如今比较信任属下。”心里翻腾着各种不好的猜测,可萧玖璃还得强装镇定。
“能用内力给你逼毒,说明他越来越在意你的生死了。”面具人冷哼一声,拉过萧玖璃的手给她把脉,眉头一蹙,冷意迅速覆盖上他的眸子,“你最近吃了什么药?”
“天山掌门曾给弟子一粒丹药,说是可以修补内力和对付魔星大法的阴毒。”这些话,都是萧玖璃和白逸羽事前商量过的。
“把这药服了。”面具人放开萧玖璃的手腕,丹药放在了她手上,“知道你被单之峰打伤,本座特意为你炼制的,虽然迟了点,对你还是有好处。”
萧玖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丹药吞了下去。
不过一瞬的迟疑,便引起了面具人的不满,他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闪过蛇眼一般阴冷的寒光,猛地出手扼住萧玖璃的脖子,“怎么,怕本座给你下毒?”
萧玖璃被扼得说不出话来。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颈骨在那双大手中咯咯作响的声音。
“本座若要你的命,何需浪费丹药?”片刻之后,面具人松开手,“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本座手中。”
“玖璃不敢。”萧玖璃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气。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面具人冷哼一声,将她一转,手覆在她背上,随即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入她的体内,径直冲向她的胃。
萧玖璃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催化那丹药。不过数秒,她的腹中就像烈焰在焚烧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面具人满意地看着她脸色的变化,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额上冒出冷汗,这才放下手,身子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萧玖璃难受得站立不稳,伸手抓着树枝,不让自己掉下去。她有直觉,面具人就躲在附近,如果这个时候她落下,惊动了阿蛮,面具人一定能看出阿蛮会医术。
她的手指在树枝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唇角也渗出了血渍,身子不停地晃着,好几次都摇摇欲坠,却还是死死撑着,直到再也撑不住,才从那树上落了下去。
砰地一声,萧玖璃落在园子里的花丛中。她在坠地的一瞬,咬伤了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响声果然惊动了阿蛮,她披着衣衫跑出来一看,吓得疾步上前,抱着萧玖璃,“阿九,你怎么了?”
说话间,阿蛮就要伸手去把萧玖璃的脉,萧玖璃一把抓住她的手,“练功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
“这大半夜的,你练什么功?”阿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有再急着给她把脉,当即将她抱起,往屋里走去。
另一棵树上,面具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眸深了深。
不一会儿,阿蛮跑出屋子拦住一个正在巡夜的护院,“快,快去找唐伯,阿九摔伤了,得请个郎中来瞧瞧。”
护院当即跑开,树上的面具人身子一闪,掠出了七皇子府。
白骏泽第二天下朝后来了七皇子府,和白逸羽的替身一起到了听雨轩。
“小子,你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白骏泽根本不相信萧玖璃会失足,她的轻功有多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了。
“属下当时走神了。”萧玖璃其实摔得不算惨,最可恶的是面具人给她服的丹药,每半个时辰都会发作一次,让她活活受煎熬。
“你在想啥呢?大半夜的睡不着,练功还把自己摔伤,难不成你……”白骏泽说到这里,看了看身旁的“白逸羽”,打住了话头。
“她是走火入魔了。”白逸羽的替身淡淡说了一句,和白逸羽平素的语音语调一模一样,压根看不出什么破绽。
“小子,以后睡不着千万别飞树上练功,要不然摔断肋骨什么的,够你喝一壶。”白骏泽伸手拍拍萧玖璃的脑袋。
刚好唐伯来了,“白逸羽”走了出去。白骏泽压低声音,“小子,你该不是想二皇兄了吧?”
萧玖璃一滞,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骏泽又拍了拍她的头,声音更低,“其实,二皇兄他心里一直有你。只是,你们终究没有缘分,忘了他吧。”
萧玖璃张张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天走的时候,二皇兄要我帮他照顾你,何尝不也是在向你表明心迹?只不过,唉!”白骏泽叹了口气,“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以后二皇兄出来了,我如何向他交待?”
白骏泽走后,萧玖璃哭笑不得,可还没等她细想,那该死的毒又发作了,她浑身大汗淋淋地窝在床榻上,感觉就快死了一样。
折腾了一天,萧玖璃滴米未沾,整个人彻底虚脱了。
到了夜里,她正在喝药,白骏泽一身夜行衣闯进来,脸色阴沉,一把拽住她,“小子,快跟我走,二皇兄出事了!”
☆、210。第210章 二皇子惨死(出差)
“出什么事了?”萧玖璃一滞,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出事了。”白骏泽刚要拖着她出门,又想起什么,“你速速换上夜行衣,我去找七弟。”
“别叫殿下。”萧玖璃慌忙制止,“虽然属下从天山给殿下带回了丹药,但殿下的内力根本没有恢复,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你确信?”白骏泽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就算白逸羽内力没有恢复,也不至于不能去吧。
“属下怕他误会。”白逸羽替身的武功自然和白逸羽相去甚远,若是被逼动手,一定会露出破绽,萧玖璃只得瞎掰理由,“殿下不喜欢属下和二殿下走得太近。”
“那好,我等你,你快点!”这个理由,白骏泽果然信了,转身出了门。
萧玖璃麻利地换上夜行衣,果断地拿出银针封住自己身上几处穴位,以免那毒发作时被白骏泽看出端倪。尽管阿蛮一再告诫她毒发时切忌血脉不畅,可这个时候,为了白尚儒,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两人趁着夜色来到皇家蜂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外围的守卫依旧和上次一样有条不紊地在巡逻。即便这样,两人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花了一点时间,躲过了守卫,两人来到了主屋。
屋里没有点灯,黑凄凄的。萧玖璃和白骏泽悄悄从窗户上跃了进去,模模糊糊看见床榻上有个人影,上前一看,是白尚儒的皇子妃,闭着眼睛没了知觉。
萧玖璃伸手一摸,尚有呼吸,看样子,要么是被人打晕了,要么是被人下了药。屋里,没有白尚儒。
怕惊动守卫,两人不敢唤醒白尚儒的皇子妃,只是溜出主屋,在庄子里四处寻找,空气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他们的心却越悬越高。
庄子的屋子不多,一间间找过去,都没有白尚儒。最后,萧玖璃和白骏泽将视线投向了蜂房。
庄子里的蜂房是用来放蜂箱和采集蜂蜜的地方,很大,大约放置了两百箱蜜蜂。平素,养蜂人白天将蜂箱放在庄子的四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将蜂箱收回蜂房。
此刻,所有的屋子都找过了,只剩下这蜂房,两人对视一眼,潜了进去。
刚一进去,两人就觉得不妙,蜂房里乱七八糟的,蜂箱倒了一地,地上都是蜜蜂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丝丝的蜂蜜气息,显然,这里出事了。
白骏泽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从怀里摸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两人同时呆住了。
萧玖璃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拧成了一团,她呆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蜂房的角落里,白尚儒背靠在墙上席地而坐,双腿伸长,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恐,他的两只手腕都被人割开了,鲜血流了一地。
而他脸上、身上,地上爬满了蜂蛹,那些白白的、酷似蚕一样的幼虫不停地蠕动着,有的甚至从他的口里和鼻孔里钻了出来,那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二皇兄!”白骏泽低喝了一声,走上前去,这才发现白尚儒全身被人淋上了蜂蜜,而那些蜂蛹此时就在那蜂蜜上爬着,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一身。
“殿下……”萧玖璃也颤声唤了一句,向前走了两步,可那满地的蜂蛹让她阵阵发怵,根本没办法前行。
白骏泽踏着那些蜂蛹走上前,伸手一探白尚儒的鼻息,顿时一惊,猛地将他抱在怀里,嘶哑着嗓子喊道,“二皇兄!”
萧玖璃悲从心来,眼泪簌簌落下,从第一眼看到白尚儒这个样子,她就知道,他已经死了。她的双腿迈不动,视线很快被泪水模糊,全身血液似乎在那一刻都凝固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栗,心里被巨大的悲怆填满,连吸气都会心疼。
恰巧她身上的毒又到了发作的时间,可她站在那里,竟不觉得体内有多疼,她情不自禁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好像被一寸寸撕开了。
脑子里不断出现各种画面,白尚儒在平州向她表明心迹,白尚儒抱着毒发的她飞奔回府,白尚儒拥着她的双肩、温柔地唤她“阿九”,上次分别时白尚儒抱着她、薄唇落在她脸颊上,向她最后一次道保重。
又想起临别时,白尚儒最后说的一句,竟是要白骏泽替他照顾她,一瞬间,萧玖璃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着。
老天何其残忍,要这么对待他?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那个从相识以来就默默在身后给她各种支持,默默付出、默默关爱她的男子,为何就这么没了?而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二皇兄,为什么?!”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看着白尚儒的惨状,白骏泽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他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流着泪看着白尚儒,“二皇兄,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不少守卫赶来了,白骏泽一跃而起,将萧玖璃拉到身旁,拉下面纱,怒目圆瞪,手指着冲过来的守卫,“说,谁给你们的胆子,谁让你们杀了二皇子的?”
“什么?二皇子死了?”那些守卫大惊,一看地上悄无声息、浑身爬满蜂蛹的白尚儒,纷纷摇头,“属下不曾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