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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小儿子雍子正喝多了酒,被人当街阉割……所幸能及时补救。”
林慕夏到餐厅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和我们打车去了天南四院。
雍子正的手术正在进行中,我们仨在走廊等了一个半小时,雍子正被推出了急救室,送入重症监护病房。我上前询问,医生说命根子保住了,可起码得半年的恢复期,就连小便都不能用劲,否则崩裂了伤口,好消息则是某些功能能在痊愈之后进行引导性的恢复。
雍大生家住的离城西较远,赶来四院的时候,雍子正已被推出了近半个小时,我去接待的,他望见裴奚贞站在病房外,斥责的道:“小裴,怎么不好好在病房待着,你即使赶任务也不用如此急切啊!”
“老雍,抱歉我欺骗了你,其实我没病。”裴奚贞忐忑不安的注视着眼前的老人,他如实的道:“电话中没敢直接和你说事实,是担心你撑不住,嗯……躺在病房中的是你小儿子,雍子正。”
“什……么!”雍大生的表情犹如天塌了下来一样,伏在门上的玻璃,瞧清楚了病床上尚未苏醒的儿子。
裴奚贞抬手搭在对方肩膀,“老雍,你儿子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别太难受。”
“我儿子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你们在这儿?”雍大生的情绪极为低迷。
实在见不得老人伤心,我支支吾吾的道:“他……喝多酒了,跑到巷子小便,被人把命根子割掉……”
“这还骗我稳住了?我拼了一辈子,要断子绝孙了啊!”雍大生咆哮的道。
“已经接回了身体,现代医学水平如此高,一定不妨碍生育。”林慕夏胸有成竹的说:“雍老,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悲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等子正醒了,我们就倾力调查此案,D。I。E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雍大生怅然叹道:“我一心向善,难道上辈子做的孽这辈子有了报应?”
我们没再说话,得先让老人想开了,这事摊谁身上谁都得担心死,旁人怎么劝都解决不了当局者的郁闷。
过了能有五个小时,雍子正恢复了意识,当他发现遭遇的事情时,痛哭流涕的道:“爸,我这……”
雍大生老泪纵横的道:“没事,没事,我把天南市最有能力的警官请了过来,儿啊,你把事情跟警官们讲清楚,等抓到了下黑手的畜生,咱讨回个公道!”
雍子正的心理素质挺好,哭了五分钟止住眼泪,接受了现实,只是精神有点萎靡。
“现在是我雍家的产业新老换代之际,有没有可能是竞争对手或者图谋不轨的人做的?”雍大生怀疑的道。
裴奚贞微微点头,他瞅着雍子正,“今天你到东街办事还是会友?跟谁喝得酒?”
“我压力太大了,听秘书说这家的酒菜好吃,就一个人偷偷跑过来喝闷酒。”雍子正闭上眼睛,他回顾的说:“喝了挺多,我想回公司,结完账,我站在门口,联系代驾公司,左等右等,想小便,憋不住了,返回餐厅时里边有人,我只好到巷子中解决,就遇见了接下来的事情……”
第八百六十五章:“死”有五笔
据雍子正说,他解开腰带拉出鸟儿放水的时候,一个人贴于他的背脊,对方一只手捏住了其命根子,另一只手拿刀将其切断,随手弃于当场。雍子正由于喝多了,并没有多痛,随着血流的多了,他意识清醒了七分,唯恐对方继续下毒手,顾不得捡起命根子,急忙跑向巷子口。雍子正的印象中,对方切完时一个劲儿的望着他笑,“没收工具,呵护城市的环境……”
他对于下黑手的人,没有半点印象,甚至醉眼望见的是两道一模一样的人影,总之极为模糊。
雍大生留在病房陪儿子。
我们则展开调查,先是联系了道路监控中心,查询过事发巷子口、尾的路段监控,竟然没有半只人影逃离。因此,裴奚贞觉得作案者翻入了巷子临近的住户家,亦或者说,本身就是附近的住户。
排查的工作过于繁琐,D。I。E只有我们仨,这种事自然交给城西分局。
花了近两个小时,城西分局的王中王传来了消息,五十米巷子共二十一户,暂时没发现谁有作案的嫌疑,不仅如此,连翻墙的痕迹也没有,这案子极为蹊跷,对方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逃离的案发现场?
我满头雾水的把现场所在的巷子重新勘察了一遍,确实没有半点蛛丝马迹,犹如凭空蒸发了一样。我意识到这作案者,是个特难对付的惯犯,就连多功能警花,失眠了一夜也没能想到对方如何完美的逃离现场。
偶然事件还是预谋事件?
第二天清晨,我们仨坐于办公桌前,讨论新接的这件案子,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这是场预谋,那就得追溯到雍子正因何来此,记得他提了一句,秘书告诉他这餐厅的酒菜好。现在没有其余的调查方向,重点着手他的秘书吧。”
“好的。”
我掏出车钥匙,载裴奚贞、林慕夏来到了雍子正的办公地点,城南一座12层的大楼,这是雍家产业的总部。董事长的办公室位于顶楼,我们挤入了电梯,听见有员工议论说帅气多金的少董今儿个没来,见不得有点遗憾之类的,她们无非想引起雍子正的注意,凭此加薪上位。
没多久,12楼到了,只有一道门,我们走上前敲动门板,久久没人回应。莫非雍子正的秘书今天也没来?林慕夏打开手包,掏出一份资料,是关于雍家产业的,其中记录着雍子正的秘书名叫梅思真,电话189……
我将其输入手机号,拨打。
通了,但是没人接,我习惯性的再拨了一遍。与此同时,林慕夏耳朵一动,她贴在门板,吩咐我再打一次。我照做了,她不可思议的道:“梅思真的手机在门内。”
“难道出事了?”我极为惊讶。
林慕夏掏出便携包的金属丝,花了几分钟,把这道门的锁撬开。我们推开门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梅思真身穿黑色的短裙完好无损,典型的都市丽人装扮,倒是白色的衬衫,被向上推开,与文胸的边缘齐平。她躺在雍子正的办公桌上,睁大了眼睛,侧眼凝视着门的方向,死不瞑目。
梅思真坦露在外的平滑腹部,插了约有五把刀!
原本放于桌上的笔筒、书架、文件、空气清新盒,均散落在地,沾染了血迹。
我们避开了地上的血迹,凑近一瞧,插于梅思真腹部的五把刀,并非直接插的,而是每一把将其腹部豁开道约有曲折不一的口子,有的是横向豁开的,有的拐了几道弯,正因为如此,梅死真的血才能把桌子铺满流到地板,她的肠子也跑出了肚子,有一根耷拉在地,散发着微臭的味道。
梅四真的腹部被血覆盖,观这些血的状态,已经粘稠,看来案发了有段时间。
她除了上衣不整,并未受到侵犯,唯独少了一只右脚的高跟鞋。
我翻遍了案发现场和大楼外围也没能寻到其踪迹。
值得一提的是,桌子下有一双较小的绣花鞋,鞋尖朝向外,似乎有人穿着它在血迹上走动过。
我们在现场拍完了照片,林慕夏展开验尸取证的工作,我和裴奚贞在办公室巡视了一圈,窗户是开的,风把窗帘卷的呼呼作响,大楼底下有散乱的一大盘绳子。
莫非凶手是穿着绣花鞋杀完了梅思真,然后把绣花鞋脱掉,跳离了血迹堆,顺着绳子离开的案发大楼?
我第一步是跑到楼底检查绳索,通体观察了雍家大楼,紧接着找到了雍家产业的经理,傅勒佑。我把他带入案发现场前,并将昨天雍子正的案子说了下。傅勒佑的反应没啥可疑的,震惊加恐惧。其实我打心底是怀疑这所谓的二把手。经过询问大楼的工作人员,得到的线索一致,傅勒佑与雍子正关系并不融洽,经常发生争执,尤其是前天,傅勒佑指着雍子正的鼻子说对方一无是处,完全是靠爹的。
这时,裴奚贞从监控室回来了,带来了对傅勒佑有利的证据,他凝重的道:“雍子正的秘书,梅思真是一个小时前来上班的,换句话说,案发不可能超过一小时,而傅勒佑是半个小时来的,始终未涉足十二楼半步。”
“头儿,别忘了,楼下还有绳子。”我把老狐狸拉到一旁,分析的道:“这位‘服了you’,完全可以做完案通过绳子离开,然后再若无其事的来上班。梅思真工作挺积极的,每天来公司也是最早的,换句话说,她到的时候,正常情况,大楼只有她自己。我方才趴床前向下看了,正对的是一家正在施工的写字楼,九点才开工,因此‘服了you’做完案到离开的过程,不可能被任何人看见。”
裴奚贞狐疑的道:“那……‘服了you’是怎么进来的?”
“绳子的长度我下楼检查过,比这栋楼要高数米。”我思索了数秒,推测的道:“这栋大楼外侧有个运输用的升降梯,能直通楼顶天台的。把绳子放于顶楼,‘服了you’通过这监控看不到的路径,直达顶楼,通过绳子进入十二楼的雍子正办公室,待梅思真进入,将其残忍的杀掉,扫干净尾巴,再通过绳子爬回了楼顶,割掉绳索。”
“Sir,凌宇分析的不无道理,却断定的有些草率。”林慕夏结束了取证和初步验尸,她一边记录,一边描述的道:“凶手的杀人手段,只有两字,残忍。不知道为何对梅思真下这么狠的手,按古人的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今天的案子,连经手许多尸体的我都觉得恐怖,太诡异了,作为女性同胞,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我好奇的问道:“有多恐怖?”
“梅思真腹部的血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们自己观察。”林慕夏咬住嘴唇。
我示意傅勒佑别动,和裴奚贞走到近前,望向梅思真腹部的五道致命伤,吓了一跳,凶手用了五把刀,分别豁了五道长短曲折不一的口子,竟然组成了一个汉字,“死!”
众所周知,“死”字有六划,不过凶手的第二笔和第三笔是连的,像一道闪电的形状,这才用五把刀硬生生的在这位都市丽人的腹部豁了个“死”字。
不仅如此,梅思真死得不合常理,按正常情况说,她被凶手制住,按在桌子上,一刀一刀的豁开其腹部时,应该垂死挣扎反抗和表情惊恐!然而梅思真的脸庞却有点心痛和期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板……
傅勒佑只是有对雍子正下手的嫌疑,却没有对梅思真下杀手的动机,因为雍大生退之前到其次子接手产业,傅勒佑和梅思真关系特别好,只是雍子正上了位,阻止二人接触,导致了彼此距离的疏远。
案发现场的谜团实在太多了,且不说梅思真右脚的高跟鞋消失不见,大楼外的绳子,凶手做完案了为何不把它取走?尤其是桌下的那双踩血绣花鞋,另类的极为显眼,它究竟是谁穿的?
第八百六十六章:血糖骤降
诡异的案发现场,我们经手了不计其数的悬案、疑案,却没能瞧出半点端倪。我躺在地上,浮想连篇,幻想自己是梅思真,有人拿刀插入我的肚子豁开五道大口,疼得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表情平静的望向门口?
我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说:“梅思真死之前,莫非门的方向有能吸引她的玩意,以至于无视了尖刀入体的痛?”
林慕夏觉得这种几率很小,她分析的道:“也许,梅思真在刀子入体前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