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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红不像是开玩笑的道:“是的。”
我满头雾水的道:“因为什么呢?”
“存记肯布是老肯布族中的人,但二人却势如水火。”竹叶红眼中划过一抹忧伤之色,道:“老肯布则是去年我们遇见的老喇嘛,这点你应该知道了。他一生中,亲手给九个像心晴这样的小孩洗过心,帮助这些人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达到十个人的数量,他将功德圆满,修成佛家舍利金身,死后尸骨不腐。这事招来了存记肯布的妒恨,因为一旦舍利金身修成,存记肯布一脉将永远被剥夺世袭肯布的资格,所以他想破坏老肯布的心境,想使老肯布的功德无法圆满。甚至偷偷将与我地位相同的右给史给说服了,对方渐渐疏远了老肯布。存记肯布还嫌不够,多次说服我未果,便暗地派人纵火毁了老肯布静修的佛殿。”
她摇了摇头,接着道:“老肯布怒火攻心,心境被破坏,深知大限将至,圆寂前特意召见我与格古,让我转告你一切随缘,又交待给格古如果你带心晴赶来赴约,由格古转诵洗心经,凭此,舍利金身依然能修成……但我知道存记肯布见不得老肯布如愿,一定会在赴约之地布下陷阱,我这左给史的势力几乎是被架空了,手下没一个能轻信的人,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要么阻止你来赴约。”
经竹叶红一说,我似乎明白了幕后的一切,了然的道:“所以……我独自来到赴约的地方,存记肯布暗中布置的枪手见心晴没来,暂时没轻举妄动。另一边,存记肯布派人跑到我们住的宾馆抓心晴,但没发现她的踪影,计划落空了。与此同时,格古已经诵完了洗心经,存记肯布气急败坏命枪手杀掉了他?”
“大概是这样,但存记肯布杀格古,一是为了发泄没找到心晴又被你得到了洗心经,二是为了除掉异己!”竹叶红分析了下原因,凝重的道:“凌宇,你有把洗心经给心晴完整的听完吗?”
“没有……心晴的脑袋受不了,她太痛苦了,所以我当时把洗心经停了。”我惊疑不定的道:“心晴如果没能洗心,是不是老肯布的舍利金身修不成了?”
竹叶红凝重的道:“据老肯布说,洗心经共有一个钟头,她听到第几分钟?”
“六分钟多点。”我道。
“第一次没坚持到八分钟,老肯布的舍利金身怕是修不成了。”竹叶红伤心的趴在枕头前,她叹道:“老肯布的肉身只能坚持到今天傍晚六点,他一世的功德所修成的准舍利金身,怕是要化石……”
我又一次想起了心晴梦境中格古所说的话,“金佛封口,舍利化石。”它所预示的情况,或许是老肯布的结局。耳边依稀回荡着格古临死前的话,我忍不住道:“竹姐,问你个事。在格古死之前,他说人死了,灯灭了,想让我帮他一个忙,但没能坚持说完……你知道格古想我帮他做什么吗?”
“不清楚,是不是他为了达成老肯布的意愿,想你把洗心经尽快播放给心晴听?”竹叶红若有所思的道。
“听他当时的口气,不像。”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通,暂时先将之搁在一旁,我疑惑的道:“洗心经真有帮心晴恢复成正常人的功效?第一次没坚持八分钟,那……它以后还有效果吗?”
竹叶红眼神怪异的看向心晴,她点头道:“有效果,这种事情勉强不来,没准是她年龄小,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强行逼迫她会有反效果,一切随缘吧。她什么时候能够坚持听完洗心经,就能摆脱梦魇了。”
“你伤好时,就打算以光头的形象重返凤港村?”我笑道。
“傻逼。”
竹叶红摸了摸脑门,她像看白痴般对我道:“没个两三年,变不原来的模样,随便戴个假发就行了。”
“竹姐姐,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心晴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起身,她忐忑不安的道:“是不是因为我胆小,才让老肯布的准舍利金身毁于一旦?你告诉我,有没有可以补救的办法?我会乖乖的听话,什么都愿意做!”
第三百九十七章:把一下
心晴这个小萝莉竟然在装睡!竹叶红惊讶的与我对视,她询问的道:“凌宇,晴晴,关于老肯布舍利金身的事,的确有补救的办法,但有一定的危险性。佛法讲究一切随缘,希望你们能慎重的考虑清楚?”
“竹姐姐,你先说说方法。”心晴疑惑的道。
“老肯布因为极有可能修成舍利金身,也就是所谓的肉身菩萨,所以他圆寂后选用的是缸葬。六点已过,没完全转化成舍利金身,他准舍利金身所加持的佛力渐渐消散,整个过程,持续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佛力散尽,毕生修行成空。老肯布此生渡化九个奇怪的小孩,他的功德还差一线,晴晴是偶遇的第十位,但现在已然错过最佳的时机,只能逆听《洗心经》,然后在明天正午之前,去装有老肯布准舍利金身的缸,顺时针绕六圈。”竹叶红犹豫了下,如实道:“你正听《洗心经》才仅能坚持六分钟,逆听所承受的痛楚,将翻了数倍,最终的结果也并非固定,有可能恢复成正常人,有可能本身的奇异能力更重,无论是哪种结果,《洗心经》将成功消除奇异能力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消除一切负面效果?
我心头一动,伸出脖子,伏在竹叶红耳边悄声道:“像心晴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称为死亡巡使,有一些先例,寿命都短的可怜,并且终日笼罩在恐惧中。你意思是说,逆听完洗心经,不管有没有恢复正常,她如果不遇到意外,寿命、心态,与普通人一样吗?”
竹叶红深深的看了眼心晴,道:“是的。”
“逆听《洗心经》,精神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崩溃吗?”心晴似懂非懂的问道。
“有。”
竹叶红简洁的道,似乎惜字如金般,她不愿意在这话题多言。
“我愿意听。”心晴攥紧小拳头,眼中闪动着毅然之色。
我跑过去抱住她,连忙阻止道:“不行,你爸爸妈妈不在,我就是你的家长,逆听有诱惑力,但是太过于危险。”
“我要听。”心晴垂下头,她咬了咬嘴唇,难以启齿的道:“我自身觉醒的层次比较高,恐怕只剩三年,就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没玩够,大的的,妈妈,旧爸爸,新爸爸,我怎么甘心和你们告别呢?”
“你……藏了这么大的心事,为什么不早说!”我板起脸道。
“我想把开心留给你们,悲伤的不想说。”心晴揉着我的脸蛋道:“大的的啊,你别把脸色搞的这么僵硬,会不帅的。”
……
我眼前浮现出第一次与心晴相遇在街头的情景,她小手攥着张画,推了把我的大腿,舌头打卷的问我她画的漂亮不漂亮。她牙没张齐,奶声奶气的说她名字叫心晴,妈妈教她只要心中晴朗,哪怕是狂风暴雨,也会晴空万里……
现在的心晴,因为坠江事件觉醒了,她得知梦境意味着什么,藏着不开心,把快乐带给我,有时任性有时乖巧,犹如一枚小开心果。
她的生命只剩寥寥数年,真的要逆听《洗心经》吗?
顾虑、矛盾、无力感……我咬着大拇指,忽然想起离职履行父亲责任的裴奚贞,在为她的事情奔波游走,但老狐狸毕竟是个普通人,未必能有收获,三年,不算短也不算长,到时候她爸爸那方面假如没啥结果,我们将眼睁睁的看着心晴离去……此时如若逆听《洗心经》,无异于一场赌博,然而赌注却是她的命……我的心脏,陷入焦灼状态,要面临选择,不知如何是好。
我眉头拧成疙瘩,道:“竹姐,你的建议呢?”
“保持沉默。”竹叶红眼睛一闭,她彻底的做了局外人。
“正听《洗心经》不一样可以把晴晴变成普通人吗,不如……在三年期限前慢慢的试着听完!”我的思想退了一步道。
心晴无所谓的乖笑道:“大的的,不听要不了多久会死,我听了有可能一直陪着你们,我想搏一次。逆听虽然比正听痛苦很多,但我想保老肯布的舍利金身,他与格古,间接的因我而死,总感觉欠了他们很多。”
“凌宇,你去把录的《洗心经》处理成倒放形式吧。”竹叶红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道:“既然晴晴如此执着,你阻挠有什么用呢?一切随缘。”
“好!”
事已至此,我不再墨迹,站起身道:“竹姐,你帮忙照顾下她,我去趟网吧。”
竹叶红懒懒的道:“嗯……”
离开了医院,我几经周转总算在二百米外找到一间网吧,一边开机,一边拨通林慕夏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传来她的声音:“凌宇,事情办完了?唉,天南这边又出了大案子,弄得姐头都大了。”
“暂时还没。”我关心的道:“你们能坚挺住不?”
“必须能啊。”
林慕夏舒了口气,她笑道:“就是凶手的行踪,诡秘不定,作案手段和动机目前没查清楚,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有四十六个人因凶手而自杀,一点头绪没有。”
“Fuck!导致四十六人自杀?邪教吗?”我惊讶的道。
“尚不明确。”林慕夏有些疑惑,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话说你打电话所为何事哦?想我了、还是想婉婉了?呵呵,开个玩笑,你没事肯定不会想起打电话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帮我弄个处理音频的软件,功能不要太多,只求能把音频逆放。我在网吧,你直接发我邮箱就行。”
“嗯,五分钟之后,注意打开邮箱查收。”林慕夏挂掉了电话。
趁此空隙,我登录了企鹅,瞧见卜笺箪的头像亮着,我点开对话框,敲了行字,“卜姐,还玩电脑呢,不和沈兄好好的在家嘿咻?”
“嘿咻你个脑袋,姐在做动感影集,把苗疆之行所拍摄的照片汇总,相信爷爷看了会很开心。”卜笺箪很快的回复道:“好了,姐没空陪你玩,先忙了,拜!”
我发现自己与网络严重脱节,傻不愣登的做在电脑旁,茫然的不知道干啥,游戏……不会玩,小说……很久不关注,电影……印象还停留在年前。五分钟的时间熬过,屏幕的右下角弹出“有新邮件”的窗口,林慕夏发的,我如蒙大赦般的打开,将附件下载好,然后把手机中的音频复制到电脑。
处理音频逆放的操作很简单,约过了十分钟便搞定,我戴起耳麦听了听,感觉这《洗心经》真心不一般,按理说音频在逆放时,根本不着调,但《洗心经》即使前后颠倒,依然有韵律。把逆过来的《洗心经》存到手机,我下机返回了医院,瞧见竹叶红和心晴有说有笑的,聊的挺开心。
“咳,我回来了。”我刷了刷存在感。
竹叶红没有用正眼瞅我,她随意的道:“我们没瞎。”
“得,啥时候逆放《洗心经》给晴晴听呀?”我心一颤一颤的问道。
竹叶红提示道:“等她晚上再吃一顿饭吧,体力不足,可能直接猝死。”
“好吧,你们聊什么呢?”我道。
心晴眨大了眼睛,她无辜的道:“大的的,保密。”
“哼,故作神秘。”我关紧了门,躺在她们旁边的病床上,打算合眼小憩一会。二女像无视了我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交流,我偶尔能听见只言片语,奈何脑洞太小,无法将内容串联起来。
……
躺的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