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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需要用灵物来兑换,或爱情,或生命,或勇气,或善良。当走进这个当铺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在和魔鬼做交易,这也是灵魂当铺的而真正含义。”
郝任默默地听他说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给他如此详细地解释灵魂当铺的含义。只不过,对方所说的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惊讶,因为他早已经猜测到这一点。
月陵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恍然道:“我忘记了,你也开过这样的当铺,自然猜测到了其中的意思奥妙。”
郝任点了点头。从秦末开始,他将各种宝物卖与那些人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当中多出了一些东西。他知道,那是对方和他用来交换物品。无论是项羽的生命,虞姬的青春年华亦或者小乔的一曲绝响,当他们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原有的东西便再也不属于他们。
月陵带着花楹离开了当铺,只留下郝任一个人呆在当铺里面。铁树木雕上的剑月陵并没有带走,或许是他忘记了,也或许是他特意留在这里。
他纵身跃上铁树木雕,将剑从上面取了下来,握在手心。
“镇妖!”他看着剑柄是用古篆书写的两个字,口中将它念了出来。妖异的紫色光芒从剑柄窜了出来,仿佛一条小蛇,从他手心游走到他的心脏。他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紫色的光芒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他感到浑身一阵冰冷,就像被压在九重冰山下面一样。
寒冷让他打了一个趔趄,半跪倒在铁树木雕前面。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剑内的寒气在冻结他身体里面所有的器官,他似乎都感觉到心脏此时正在生出冰渣。
黑色肉锥破开他背上的衣服,然后在一瞬间变成一对无比庞大的翅膀,他的额头上升起双角,指缝中间开始长出粘膜。他低头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正在返祖。
唯有突破基因锁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它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三百年前,一晃多年过去,他终于要突破四阶基因锁。
……
王安在静静擦拭自己手中的斧钺。郝任进渝州城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知道渝州城里面住的是谁,跟在他周围的那些妖魔也知道渝州城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他们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七个时辰已经过去,天色已经大黑。他将擦拭过斧钺的丝绸丢掉,三只眼睛盯着夜幕之下的渝州城,知道郝任是不可能从渝州城里面出来了。
和他一同前来的那些妖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开始收拾自己的武器,准备返程。
但就在这个时候,夜幕当中传来一声惨叫,声音惨绝人寰,打破了夜色之下的寂静,让所有妖魔一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王安手一瞬间抓住斧钺,三只眼睛看着周围。
他的第三只眼在可以看清夜色当中的一切景象,可在这个时候,却根本无法看清在渝州城外这片丛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间,他感到脚下有些粘稠,便微微抬起脚掌而后低头看了下去。
鲜血在地面上肆意流淌,汇流成河。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这么多的鲜血,这的死多少人才能造出来。他不知道跟他抱有同样目的而来的妖魔到底有多少,但心里突然有一个很冷的猜测,恐怕这个时候,丛林当中除他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活物。
莎莎的声音在丛林当中响起,他惊恐地环顾四周,手颤抖地握着斧钺。
一道雪白的亮光突然绽放,须臾之间从空间当中划过,王安的脑袋坠落到地面上。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郝任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走了那个妖魔的脑袋。他将镇妖剑插在地面上,黑色的洪流从地面向镇妖剑涌动,所有妖魔流落下来的鲜血全部被镇妖剑吸收。
他握着镇妖剑,心中杀意盎然。他看着金山寺方向,展开背后双翼,以数倍于音速向着那里飞去。
……
没有人知道,在渝州当铺的月陵离开渝州城的时候,世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西川多出来了蜀山,山里面有座镇妖塔;三界之外多了魔界,又多了神界。这突然间出现的东西,让天上诸神都有些惊恐。
这样的灾变,无论他们怎么样推算,都无法推算出来结果。
一群妖怪误入了蜀山,才发现里面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他们心中充满了惊喜,不知道这是否能够让他们一飞冲天。每逢宝物出世必有乘龙御风,这群小妖无疑在打这样的念头。
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蜀山和天界,连带着西湖边上的雷峰塔也发生了异样变化。
许宣靠近雷峰塔的第三十二天,他的发色突然变得发白。雷峰塔仿佛一个魔物,在吞噬他的体内的生机。他将青灵玉佩拿了出来,握在手中,玉佩本身传来的冰凉之意,仿佛麻沸散在止着他身心疼痛。
“娘子。”他艰难地爬了出来,用力敲打着雷峰塔的大门,他不知道雷峰塔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会突然吞噬自己的生命,但他最担心的还是在雷峰塔内的白素。
白素在雷锋塔里面,她不知道外面的许宣早已经头发变白,她呆呆地看着不停从塔顶坠落下来的碎片,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心悸。她的力量被雷峰塔锁死,在塔内,她跟普通弱女子没有什么两样,见到碎片不断落下,只能凭借自己的力气,不停地躲闪,以免被碎片砸中。
雷峰塔的碎片坠落的越来越多,它原本的面目也展现在许宣和白素的面前。那是一颗淡紫色的珠子,不是很大,只有大拇指盖大小。
珠子悬浮在天空当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当光芒照射在白素身上时候,她感到强大的吸引力拉着自己向珠子飞去。那股吸引力是那般强大,即使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拉往珠子。
在拉扯的过程当中,白素渐渐现了真身,一条白色的巨蛇横亘在天际。雷峰塔容纳不下白素真身,在她真身显现的那一刻,整个雷峰塔顿时被她冲破。
白素是被迫变成真身,她感到自己皮肤上的鳞甲在不断掉落,身体里面仅有的那根骨头也在不断收缩。被珠子的光芒照射,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地,一把伞的形状出现在天空当中。
骨骼为伞骨,皮肤为伞面。谁也没有想到,白素被珠子的光芒照射之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珠子在这个时候飞了过来,变得越来越小,和伞尖碰触到一起,镶嵌在伞尖上。
许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无从料想到白素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宁愿她是一条蛇,也不远她变成了一把伞。至少,蛇算生物,而伞只是物品。
雷峰塔开始倒塌,无数的砖瓦碎片如同陨石一般往下坠落。白素当初发过誓言,只有西湖水干,雷峰塔倒,她才能从其中出来。这个时候,雷峰塔倒了,而她却只能以一把伞的样子出现在世间。
或许是残存的灵智有感,伞看到了处在雷峰塔下面的许宣,便立刻飞了过来,撑开伞面,将许宣护在下面。
即便她已经没有了多少灵智,但依稀还记得,自己要保护他。
世事如烟雨蒙蒙,转换多变,我只愿当一把伞,默默地陪伴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这应该是白素最好的写照。
许宣听着耳边传来的砖瓦破碎声,听到雷峰塔倒地瞬间的轰鸣声,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伸出手,握着伞柄,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他和娘子认识的第一天,就是因为一把伞,却没有想到最后终结的那一天,还是因为一把伞。
一直待在身上的青灵古玉在这个时候抖动了起来,他将玉佩拿了起来。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底,他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皮肤上逐渐出现一次冰霜。
轻微的破碎声响起,仿佛冰雕破碎,他的身体变成了碎片,只有灵魂被吸入古玉当中。
你若是为伞,我只求当一块吊坠,装饰你的存在。这是许宣被吸入古玉之前最后的念头。
玉佩突然多了些许红线,将古玉和伞连接到了一起。
……
郝任从渝州飞到雷峰塔的时候,见到这最后一幕。所有的一切完成之后,伞也没有了灵智,安静地躺在雷峰塔的废墟当中。他走到跟前,将伞拿了起来。
“得到古灵圣伞,主线任务完成,六个小时之后将会传送回主神空间,请做好准备。”主神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他将伞握在手心,良久没有言语。他追寻了一千年的古灵,原来就是这个东西。
许汉文受苦,白素贞绞起,紫微星有难。他想到了在原先世界当中,观世音对白素贞说的那一句话。紫微星有难。紫薇,紫薇。他念着这两个字,蓦然惊醒。所有的紫薇帝女,其实就是白素。他苦涩一笑,原来他想要得到古灵,就必须要让白素身死。
他养了她二百年,她以这样来报答自己。
他想起在渝州当铺里面,月陵对他说的。每一件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当你拿走了东西,也就失去某些东西。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理解对方意思。
他将伞收了起来,向着金山寺飞去。
还有六个小时才会回到主神空间,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他将法海杀了。他不知道白素变成伞,无论是命中注定,还是另有推手,法海他都不可能放过。
钱塘黯然的午后,他到了金山寺的门前,翻修后的金山寺比原先的要小上许多。他看着这座新修的寺院,心中想到,既然起来了,那就再次倒塌吧。
他抽出镇妖剑,用力地插在地面上。地面上出现一条条裂痕,并向着金山寺蔓延而去。刚刚修建起来的金山寺就这样轰然倒塌。法海从废墟当中飞了起来,冲着郝任怒喝:“小贼,我与你没玩。”
郝任看着他,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去。”
他刚刚说完,身子就跃了起来,如一阵清风从镇妖剑旁边经过,一个翻身将剑从地面上拔了出来,向着法海杀去。滔天的杀气在天空纵横交错,镇妖剑原先是被放在蜀山镇妖塔里面,不知浸染了多少妖魔鲜血,当它出窍之后,那股杀气可破苍穹。
法海脸色巨变,他感受到郝任比之前要强大数倍,也知道对方手中的剑是盖世凶剑。
他祭出紫金钵,想要用它来抵挡郝任的进攻。可就在他刚刚拿出它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它身上传来。镇妖剑斩在紫金钵的身上,一道道裂纹从紫金钵身体扩散出来。
法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紫金钵可是佛祖赐给他的宝物,这个时候竟然会被对方一剑斩碎。他感觉到镇妖剑的强大,却从来没有料想到它竟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
仅仅一剑,紫金钵就碎裂。
紫金钵破碎之后,郝任舍弃了镇妖剑,直接握着拳头向法海的脑袋上砸去。
砰地一声,法海的脑袋被郝任打成了猪头,他冷漠地看着堆放,道:“这一拳,是替素儿报的。”
接下来,他又是一拳砸在对方的鼻梁骨,道:“这一拳,是替我报的,我讨厌秃驴。”
最后一拳,他砸在法海的灵台,将对方砸晕过去。他道:“这是当年看电视时候,一直没有报上的心头之恨。”
等到法海晕过去之后,拔出镇妖剑,插入对方胸膛,将对方的血肉连带灵魂全部吸入镇妖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