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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张张大的黄纸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用供奉在神龛前的墨水蘸上毛笔,用指头轻轻的拈着笔杆,轻轻的从符纸上画着。符头,符身,符胆,符尾,我虽然听冷柯说起过符的构成并能分辨出来,但是再详细点的也是一概不知了。
很快,一张张笔法转折飘逸的符就画出来了,他画完这些符纸之后,还用大印蘸着朱砂重重的盖在上面。就这样,一张符纸就被他这样炮制出来了。
并不满足于着一张符,冷柯又如此反复的做完一张又一张,而我就在旁边看着他静静的忙碌着,脑子里开始梳理这几周来发生的一切。
龙城市,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龙城市的那些是是非非,也离我们远去了。
虽然说云龙和黑帮中的人,这辈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肯定做过不少,可是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这种事儿,想起来就让人难受。一个人,凭什么就能宣判另一个人死刑,剥夺他继续生存的权利呢?
就好像四玄老,他凭什么就能左右我们的生死,难道就没有什么能克制他吗?
冷柯的符纸慢慢的就多了起来,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旁,虽说如此,我却没有心安的感受。
耳边似乎又回荡起江城子在火车上对我们说的那句话——“老夫最近感觉身体不适,恐怕时日无多……”
是他早就预示到这种结果吗?
冷柯做完了符纸,他撑着地面,沉沉的站起来,看着神龛自言自语道:“父亲,还有江城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你们放心,只要我冷柯还活着,就绝对会让那些害死你们的给你们陪葬的!”
是啊,虽然说江城子跟我们在龙城展开了一次次明争暗斗,先是在裕兴俱乐部机智的用摄像头加上他那无懈可击的推测取得了我和冷柯的样貌,在对龙宽栽赃陷害云龙以激起斗志的同时又派人追杀我们。然后他又奇袭曹帮各个地盘分散云龙人手,继而派遣密夜中的暗之杀手去追杀朱子文与云龙——不过这一次,我和冷柯打了一次很漂亮的截击战。一直到最后,暂时归顺了朋虎的冷柯献上毒计,用堪比江城子调虎离山擒王计的智谋,一举摧毁了龙宽的大本营。
想来的话,我们和江城子一直在对峙。虽说看起来是三个势力的黑帮在互相较量,可实际上却就是冷柯和江城子的博弈。这就让我不由得想起曾经在战国时期合纵连横的张仪苏秦来,一安而天下歇,一怒而诸侯惧。这与冷柯与江城子这样的人何其相似。
可是虽说如此,江城子并不是我们的对手。恰恰相反,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反而使他们有机会见面,然后成为忘年之交。这是一种别样的情感,可是很快,我们的朋友江城子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四玄老。
…………………………
林程海对我抱怨,说怪事真是不少,我和冷柯一回到寒城市,他们公司的门前便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诡异的很,是干尸的模样,身上一点水分的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在沙漠岩洞里放了好久的罹难者。但是这寒城市哪来的沙漠岩洞?那这个干尸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冷柯,你见多识广,你说这是从哪里出现的呢?警察又是问话有是笔录啥的,这本来也没啥,反正压下来简单的很。可是架不住别人在外面乱说,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指不定能成什么样呢,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林程海在电话里不停的抱怨着。
“对啊,冷柯,哪来的干尸啊?”我也很奇怪。
我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种悲壮的氛围瞬间掠住了我,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柯幽幽地问我说:“生前的时候,我们都认识。那怎么变成干尸了,就开始变得陌生了呢?你不要忘了,如果那人不那么做的话,他完全可以安然的遁出那生死之地,到时候现场就变成了两具干尸了……”
点点头,我不知此时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维持电话来之前的姿势,呆呆的呆呆的。
冷柯挂掉电话,对我说:“准备好了吗?”
先从猫咒开始,我们确定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背后收集阴灵。再从林家鬼宅事件,让我们得到了这组织更详细的情报。而经过这几周在黑龙江龙城市的不懈追查,我们终于寻找到了其中的关键人物江城子,并从他那里得到了大量的情报。
现在,我想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要向这个操蛋的组织反击了!
第四卷 南山劫
小小的后记——马克
我叫马克,出生在寒城镇,是来自寒城市的一名小小的警察。
《静夜思》的作者是李太白,电池分正负两极,边为三和四的直角三角形的斜边为五,这些都是从小在课本上学来的知识,并且我也深信不移。自从我相信这些道理以后,我开始不相信另外一些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故事。我不相信森林里藏着割下小孩子耳朵用来做魔法药剂的女巫婆,也不相信上牙掉了扔到地上下牙掉了扔到房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直到冷柯的出现,如果非要煽情的说的话,人这一生总是有很多转折点。可是这转折的最为夸张的一篇,就在遇见冷柯的那二零一一年。
要不是遇到了他,我都想不到自己这一生还能够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情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过去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似平静的湖水里还藏着取人性命的水鬼;死去的小孩子的尸体还能够被活人驱使去替人做一件件活人难以促成的事情;给人来住的房子里的家什物摆设的不对就能给人带来厄运,甚至还能让人产生幻觉;那些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小猫还能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操纵……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认识了冷柯之后,才被我所知。从某种方面来说,冷柯是我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的钥匙。
也正是冷柯这个奇异的男子,不断的鼓励我去做一些我过去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说写作。
如果你说让我跟别人打一架或者破一个案子什么的,我倒是拿手的很,区区小事不在话下。可是这看似谁都会的码字,在我看起来,倒是困难的很。在写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憋屈的感觉。
于是,我就开始请教我的女朋友刘妍。
虽说刘妍就读的不是文科的大学,她本人学的更是与中文专业风马牛不相及。可是没吃过猪肉的人总见过猪跑,让她写小说不成,但是看看小说给点儿意见还是简单的很的。
于是,我把那从我记载的日记里整理出来的小说《林家鬼宅》、《猫之咒》、《暗舞者》这三篇小说都拿给了她看。这个丫头鬼灵精怪的,看起小说来速度飞快,一目十行,这几十万的小说才用了不到两天就看完了。
第二天,就是刘妍看完小说的这天,她给我打电话,一句话居然就是痛骂了我一顿。
“大叔你个混蛋!说!你去东北回来以后写的这个小说,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你自己杜撰的!?你倒是快说啊!”
我汗如雨下,对啊,这么危险的事儿,怎么能告诉刘妍呢,她还是个大学生而已……
“假……的。”我支支吾吾。
再也没有比刘妍更了解我的人了,就连我爸妈都没有这么明察秋毫过。她立刻识破了我的谎言:“放屁!你这明明都是真的!”
好吧,就算是真的好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难免的唠叨唠叨了……话虽如此,但是在我听来却蛮受用的。一个人如果懒得说你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只有那些爱你的人才会不厌其烦的对你说一些你早就听烦了同时他也说烦了的话。
一阵教训教训完了之后,她才回归正题,跟我说了我小说的问题。
她说,不要用“我”的视线来写小说,而要用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去写。
“为什么呢?这一切都是我切身经历的,不从我的角度去写的话……”我大为不解。
“傻瓜,你这写的是小说,虽说用真实的手法写小说,用小说的手法写真实是一种默契,可是你也不能把小说变得太过真实!你要知道,别人想要知道的,并不是你见到的。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那你还有后面的故事吗?”刘妍问我。
后面的故事,还有吗?
想起在火车上,江城子对我们揭露的那么多惊天的秘密,那些关于鬼禽门的不为人知的疑团。
以及亲自出面对我们痛下杀手的四玄老,我知道,我肯定知道,我与冷柯和那鬼禽门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故事未完待续,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会不会比现在更加可怕呢?
江城子以及死了,在风水的造诣方面,冷柯绝对不如他。就连江城子都……那我和冷柯,凭什么去对付鬼禽门,凭什么去对付四玄老以及那处于四玄老之上的鬼禽掌门呢???
“呵呵,傻丫头。那些故事,其实都是虚构出来的,你不要担心了。我下面的剧情会更为跌宕起伏的,你要好好期待哟!”我故作轻松的对刘妍说。
希望我还能把这些日记给改编成小说,然后亲自送到刘妍的手中。为了那一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马克,加油,我看好你哦!”
刘妍,你总是能让我看到天使的模样。
阴阳笔记第四卷南山劫
寒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靠近寒城市中心的区域共三个比较有规模的卫星城区,风景优美山水俱全的东区和热闹繁华人流涌动的西区,在北边则有一座偏僻但是并不荒芜的城镇寒城镇,而寒城镇的南边就是各大工厂所在的工业区,泉琼。
如果不是这座山脉斜斜的从外地乱入,一直从相毗邻的一个市延绵到寒城市的东区,可能泉琼的面积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大一点。而这个寒城市赖以发展到工业区可能也就不会分为东区和西区了。
而这座乱入到寒城市的山,就是寒城市本地人口头常说的南山。
现在的南山,正是圆月挂空,山风萧瑟的时候。
一个稍微发福,走起路来还有些蹒跚的人站在这山上。
从远处看,他孤身一人走在山间的身影有些凄凉。若是离近了看的话……恐怕一般人没有这个机会能在这样的时候离近了看这个人吧。
他的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弯下腰,在土地里摸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左手按在土地上,右手举起一个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捶下去。
一片藏着雨珠的乌云这时候从天边漫然飘了过来,正好挡住的月亮。
也挡住了这个奇怪的夜行独客的背影。
二零一二年的第一场雨,就要在这诡异的一夜爆发。而这一夜的冷柯,正呆在他自己的窗户前看着月亮渐渐被乌云吃掉。
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只点了几只蜡烛。在这月光也不充沛的晚上,摇曳跳动的灯火并不能满足这间小屋里的黑暗。原本无色的墙壁被这灯管照的残黄,几个被拉长失真的人影拖拉到了墙上,看起来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好像吊死鬼一样的缠着影子的主人。
这影子的主人们,其中当然有与冷柯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马克。
马克端着冷柯给他倒的茶水,可是坐在他身边那个乖巧的姑娘手里也端着一杯饮料,不过不是清茶,却是一杯可乐而已。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林翰学的女儿林月是也。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冷柯这间小房子面积狭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