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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山为了掩人耳目在小宅里开了一个公司,前前后后还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的宝藏,你却让我们一周内找到,不太好办吧?”不用细想都知道林程海的要求有多么苛刻,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样的异议绝对不能憋在心里。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十万元不是随随便便就扔出去的。事成之后更有五十万的报酬,你们有什么立场跟我谈条件?”
还是一贯的咄咄逼人,林家的人都这一副不招人喜欢的熊样吗。
冷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虽说平时总是以看我出糗为乐,可是关键时刻总能挺身而出:“别的都无所谓,不过我们和你是合作关系。我拿你的钱,给你宝藏。我们不是你的佣人,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所以你注意点自己说话的口气。”
林程海一怔,他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和他说话,特别是他要给我们这么多钱了之后。
自从和冷柯在今年夏天因为玄心湖的案子相遇了以后,自己也耳陶目染了一些玄学的知识。我看见冷柯的右手暗暗的掐了下掌诀。虽说在林程海那儿看不见,可是我却瞅的清清楚楚。他把拇指抵在了小拇指的指尖,在掌中十二决中应该属于申金之位。
然后我看了看林程海所坐的方位,竟然还是那天来所坐的位置,是震位。金克木,掌诀这么一掐,林程海的气焰立刻被金气所压制,整个人在气势上便输了三分。
可是他本人却并无察觉,只是闷闷的从兜里掏出银行卡,轻轻放到玻璃茶几上:“这是银行卡,别的就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这次那个男人走的时候,冷柯冷冷的说了句走时把门关好,也不起身送客。我也懒得搭理,任由那男的自己滚蛋。
那人走后,冷柯把银行卡放到自己怀里,笑眯眯的跟我说:“哈哈,我上个月在客厅的旺财位摆了个金鱼缸,合计着这个月应该是进财的时候,想不到来的这么快。看了今年能过个滋润的年了,哈哈。马克,中午我请你去聚福饭馆吃饭去。我先去上个香。”
他的神龛在养蛊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兴趣再进去,而是坐在客厅里思考。在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后,他才施施然的走出来,稳妥的把那房间门关好。
“存师墨像,念师法咒。在中国传统玄门正宗的人情世故中,总是把孝放在第一位的。可惜我父母因为一些事情,走得早,子欲养而亲不待,最悲痛的事儿莫过于此了……”他倒了杯茶水,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的露出悲戚的神色,让我的心里也跟着不是个滋味。
作为朋友,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安慰下他,但是同时我也特别好奇他父母的事情:“你就别难过了,你这么通达,肯定也明白凡事都有生老病死……哎,这人哪,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子女满堂、无愧于心吗?你要是过的不好,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安生啊!”
“在天之灵?我倒是希望他们真的能入天堂。我之所以四处查勘神奇古怪的事情,也是因为寻找我的杀父仇人!算了,当年的旧事不提也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快解救刘年,不然我的良心真的会不安。走,我们先去饭店吃点东西,下午你去上班,我要再做点工作,晚上咱们再去一趟小楼!”
我特别激动亢奋。就好像看恐怖片一样,面对未知的恐惧的时候,人的肾上腺激素总会让人自我感觉良好。唯一不同的是,看恐怖片没有危险,而我们所经历的却是真实的灵异事件。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吃剁椒鱼头还有火锅鸡!你请客!”我激动的另外一层原因是好不容易能蹭冷柯顿饭吃。
“那咱走着!”冷柯掏出钱包,炫耀般的在我眼前晃晃。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七章 罗盘磁针之乱
“我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手头上的公务,冷柯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现在的他,完全的一个野外求生的范儿,全副武装着。他穿着黄颜色的防风服,脚上还穿着沙漠色的防穿刺野战靴。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背着的大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
“防患于未然吗!你快下班了吧,我在警局对面的火锅店等你,晚上咱吃个火锅,暖暖身子然后动身出发,你看咋样。”
还能咋样,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不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消耗着时间。有一个被抢劫的女子来做笔录,我一边问她案发的经过,一边胡思乱想着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平时一个多小时的例行公务让我二十分钟迅速搞定,这便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点了三盘子羊肉,我和冷柯坐在店里开涮。他向锅子里倒了一盘豆腐,在等菜熟的功夫,掏出大包来给我展示他下午淘换的战果来。
“这是我在花鸟市场买的古玩,有一部分都是假的,无所谓,只要材料是真的就行。”他拿出一个铜镜来,铜镜的外围刻着一圈八卦的图案来:“这个是先天八卦镜,天地相对,水火相射。有了这个放在刘年那,能够极大的挡煞。当初第一次去我就担心刘年的老板批评他封建迷信,所以只是暗暗的在抽屉里摆了个铜钱七星阵,以为够用了。想不到这么凶,这次说什么也得把这个挂上。”
既然是去看风水,罗盘怎么能落下:“这个是我从市场淘换出来的五十二层层罗盘,你的那个罗盘是十三层,不全面,也测不出灵界的信息。林家楼本身本就是个风水中的极凶阳宅,里面的败局散发着阴性的磁场,自然能吸引出一大堆惊恐怪异的东西来。再加上里面还死过人,简直凶上加凶。你还记得昨晚窗外的大鬼吗?”
“你说的是林翰学?”我小心翼翼的问,还左顾右盼的,似乎生怕这句话被什么不该听到的“好兄弟”听到。
“嗯,他才是最凶的boss。我要把败局破了,让阴气慢慢散去。等刘年的蛊解了以后,再给老爷子好好超度一下。”
“也好,你说老头子人都走了,还守着那鬼宅子干嘛?”我总觉得那夜那个不怀好意的目光现在仍在暗处窥视着我,哪怕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白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林程海和林程山不也是为了那笔财产才反目成仇的吗。别以为他不说我就不知道,如果他们关系和睦,还用得着林程海偷偷在公司安插眼线吗。”
“是啊是啊……快给我看看你还有啥东西,是不是你还要给我啥玩意防身啊?”我期待的向包里看着。
“不急不急,豆腐熟了,我们赶紧吃吧,一会儿说。”冷柯这混蛋故意掉我胃口,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呢。
朔方之地的冬天一直寒冷干燥,两天前的温度尤其刺骨。我和冷柯喝了几两白酒,又消灭掉几盘子羊肉和牛肉,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心满意足的结了帐,便打了个的士直奔郊区的林家宅。
在后座上,冷柯从包里递给我一柄小刀。这小刀细长而锋利,刀柄处缠着细细的绳线,与其说是小刀,不如说是把飞刀。
“我在这飞刀的刀柄里置入一个护身符,加上这把刀本身就有的杀气,可以挡一部分的煞……”
我接过飞刀在手里攥着,还巴望着他再给我一两个法宝啥的,却见他继续整理着背包,看样子不再打算理我了。
“看什么看,给你一个宝贝还嫌不够啊。马克,你命中带有白虎,且有天乙贵人的命格,遇事肯定能逢凶化吉,怕啥子吗?”
这混蛋纯粹欺负我不懂四柱命理,但是一些基本知识我还是了解的。过去我看过一个台湾玄学命理的节目,说台湾当局某位顾命大臣的命格便是天乙贵人,他帮助某人登上总统的位置,但是自己却一辈子毫无建树——敢情我这还是一个舍己为人的老好人命格了?
到了目的地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司机师傅坚持要多收钱,说这大晚上的还得跑空车回去,多渗人啊。冷柯刚入了十万块钱,这么点钱倒是也不在乎,很爽快的结清了账目以后,便掏出罗盘站在林家楼的大门口瞧了起来。
“虚危之间针路明,南方张宿上三乘。坎离正位人难识,差却毫厘断不灵。这个罗盘上面具有水平仪,磁针的灵敏度也很高。用这个断方位更准确!”
在小楼的旁边还倚着一座小山丘,随着公路一道连绵到远方。
“风水中高者为龙低者为水,需要风水术士详辨来龙去脉、来水去水。这小山正是一条土龙,自乾来而去向巳……啧啧。”冷柯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的还蹦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小宅中二十年内之内必然出暴死之人。这房子建在这里大概也有十年光景了吧,应该错不了!可是明知此地如此凶险,林翰学还要在这里选址造宅,怎这么想不开?而且自己一家人为数不多,却住在如此大楼里。宅大丁少,多出鬼事。”
“依我看,林翰学不过是个喜欢瞎琢磨的迷信老头,一知半解才把住宅建在这里。”
“别在这里妄下结论了。林翰学能够发迹到如此地步,估计正是靠着宅子的风水。坐艮向乾,天堂地狱一线之间。我们来这里有两个目标,一个是看看宝藏有什么头绪没有,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找到下蛊人的蛛丝马迹!”
观完楼外的堪舆后,接下来便要用玄空飞星法详断宅内的风水了。为我们开门的还是刘年,一日不见,那个男人的容貌变得更加的吓人,要不是我们事先知道,保不齐还真把他当做刚从坟墓中钻出来的僵尸呢。
来到明堂,冷柯大喇喇的站在大厅中央的一个办公桌上,举着罗盘向四周咂摸着。在旁边的我一直给他举着手电。
“今年是辛卯年,为八运,八白左辅当运。走,我们去宅子的西南方零神位看看去吧……”
我用手电照了照西南方,那儿一个黑洞洞的走廊,让人觉得深邃莫测。
正是老板办公室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我将视线向那个方向一投过去,浑身上下便有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好像刚洗完热水澡,身上的水还未擦干,便忽然一盆子凉水毫不容情的泼洒过来;冰寒彻骨!
动物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提前进入准备状态。不是准备着与莫名的危险最后一搏,便是准备毫不犹豫的拔腿逃命。而我,身不由己的选择了前者。
最前面走着一手拿罗盘一手掐手诀的冷柯,他的身后,我和刘年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紧随其后,生怕走得慢了便被抛弃在这渗人的黑暗里。
咣的一声,刘年碰倒了办公桌上的笔筒,吓得我差点儿窜上房顶。我粗声粗气的骂他一句,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的为自己壮胆。
在黑暗里我似乎失去了察觉时间流逝的能力,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才来到老板的办公室。刘年这次豁了出去为我们打开房门,毕竟小命才是最宝贵了,没了这个,赚再多的钱也没处花了。
这便是我们第一次进入林程山的办公室,可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想再来了。
几十平米见方的办公室的中央,摆着一个办公桌,桌子后面的老板椅后还放着满是书籍的书柜,用玻璃门锁着。桌子上放着只有在老式默片中才会出现的古老台灯,以及用天鹅羽毛做成的蘸水笔。一瞬间,我们仿佛穿越到解放前那动荡不安的年代中。这种宁静中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但是更为诡异的是,桌子的对面便放着神龛,里面供奉的一个长胡子的神仙,仙风道骨的拿着拂尘盘腿坐着。倘若有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绝对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