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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抽屉,里面什么旁的杂物也没放,只放了几个古香古色的铜钱。
“五帝钱所摆的阵法还在,可是你居然还见到了幽魂,看来对方不是什么小角色啊。”冷柯抚摸着那几个铜板,愁绪又爬上了他的眉头。
天花板上的灯一闪一闪,把惨黄的墙壁照的阴测测的。就是站在这儿,都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不禁让我为刘年的担忧又更进一步:“要不你还是辞职算了,这个地方,看着都吓人,还要在这待下去吗?”
“不行,鸵鸟把头埋到砂砾中,却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帮助。而且刘年所中的蛊是走到哪就跟到哪。如果贸然离开,恐怕追查下蛊人就更难了。”
“那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那个老鬼?”刘年终于表达了不满,他的额头还留着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他现在的精神一触即溃。
“你必须明白,你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你身上所中的无名蛊,这可以看成一种病,要寻找合适的药去治。而你所看到的幽魂,这完全是屋子里的‘局’造成的!”
“局?”
“宅中本来就有无数个杀阵,若再加上曾经死过人……简单的说,这是一个鬼楼,而你又有阴阳眼,受阴气的影响更深!”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在这鬼楼独身一人值夜班就够倒霉的了,居然还中上了蛊,悲催能到这样的地步,真可谓是罕有敌手了。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讲鬼。冷柯刚说完那个鬼字,我便觉得一阵寒冷。虽然说这本来便是冬天,但是小楼里的供暖系统还不错,所以白天那帮上班族穿着单薄的衬衣也不嫌冷。但是到了晚上,这个地方却阴森森的寒冷,我穿着皮夹克都冻的受不了。
冷柯漫不经心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知怎地一股暖流便窜到我身体里,让我大为心安。
“此事刻不容缓,我们必须尽早捉到那个下蛊的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大概已经能确定下蛊人的目的何在,那就是加害你们公司的老板。而老板可能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所以他身边雇佣了保镖。他也有一个秘密,和今晚恐吓我的那个人一样的秘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那个下蛊人看到自己并没得手,还会有所行动的。至于刘年所中的蛊,我所请的专家已经赶来了,如果我们捉不到真凶,便只能希望他能够帮刘年解蛊了……马克,我要给刘年再设一个阵,接下来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一个字都不行,成么?”
“那是自然,我保证不蹦出一个字!”
冷柯伸出双手,右脚在上左脚在下盘坐在床上,两个手掌放到胸前,手指搭在一起,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填收万劫,证吾通神,三界内外,唯我独尊。体有金光,复应吾身,视之勿见听之勿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冷柯摆出打坐的姿势的时候,刹那间外面的大风开始猛烈的敲打着窗户,宛如一个垂垂的老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回光返照的挣扎。
我的眼前出现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在脑海中浮现的。那个画中的人,悬挂在夜空的树影里,挪揄的望着这个方向。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的厉风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而我和刘年的周围,不知道何时,挤满了黑压压的影子。那一个个影子默默的伫立着,挤在一起,在这个凄寒的午夜小楼里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我紧紧的捂着耳朵,但是那混含着人类凄恻、痛苦、愤怒、嫉妒等所有负面情感的声音还是挤到我的大脑里。这种感情引起了我的共鸣,脑子里满是绝望的念头。
而窗外那个孤傲的幽魂却冷眼旁观着,我似乎也能看到他嘴角的那种邪恶的魅笑。
百鬼似乎围绕在我们身边,急切的寻找着生人的痕迹。它们发出的尖啸,一点点吞噬着我们的神经。我看见刘年张开嘴,喉咙微微颤动,似乎就要喊了出来,于是急忙伸出手把他的嘴巴牢牢的捂死。我想一旦我们发出丝毫声音,这些可怖的厉鬼便会立刻察觉到我们的存在,须臾之间便能把我们撕裂成碎片!
可是刘年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想起刚刚冷柯给我的符,便急忙掏出来想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贴在他额头上。谁知道刚一拿出来,那张符居然无引自燃,发出蓝绿色的奇怪火焰来。
刘年终于忍不住,也跟着那些厉鬼嚎叫出声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冷柯终于念完所有咒语,那些黑影仿佛受到了驱逐,以冷柯为中心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地,我看见冷柯头顶的虚空中照射出一道金光,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光辉里。
再看向窗外,树梢空荡荡的,只有树叶晃动,哪里还看得到那个邪恶的魅影?
不消半分钟,值班室恢复如常,还和我们刚来时一模一样。
冷柯疲倦的垂下身子:“好了,我已经用金光咒唤下了功曹符使,今夜这里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我还就不相信了,一个鬼魅能斗的过功曹神将!咱回家吧,马克,快扶我一下。”
我扶着冷柯回到车上。刘年被冷柯这么一折腾,精神也好多了。不过纵使如此,他还是紧紧握着手电和警棍不肯松开,坚持要把我们送回车上。
窗外雾蒙蒙的,我开着大灯,一点点的行驶在回家的窄路上。
冷柯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虚弱的靠在椅背上:“今天晚上这一折腾,我们想安生也不太可能了。马克,建议你回公寓以后,在床的四角分别压上五帝钱,能镇邪。”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实际上内心惶恐的很:“哈哈,开玩笑,我们警队的公寓阳气那么旺盛,能碰上什么邪门的事儿啊!”
“但愿如此吧……”
这车开的我心乱如麻的。也许从现在开始,我们和林家楼的暗战,便要正式打响了!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六章 老宅之谜
林家老宅的户主,名叫林翰学。
我利用职务便利,在公安系统内部网站的户籍档案上,查到了那个幽魂的档案。当然,他现在已经死了,档案下方的两个红艳艳的大字“死亡”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林翰学是一个神秘的大亨,十年前他带着一笔让任何人看了都眼馋的财富来到寒城定居。然而十年前的资料却怎么也找不到,可见他并非是省内的人。
而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多以前……看到这里,我豁然开朗。林家老宅原本是林翰学的家宅,在他去世以后,他的家宅便被他的大儿子继承了。而他的大儿子则把这栋房子改成了公司。
怪不得那楼看起来那么怪异,原来是别墅楼改造的啊。
正查到这里,冷柯的电话又来了。自从收到陈敏的委托帮助刘年以后,冷柯电话就没少打。
“昨天夜半的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事的。我想这次你再来的时候不用再带着甩棍防身了。不过在来之前,请你查一查最近发生的命案,死者名叫周忠良。”
重案组的同事说,确实有一个叫周忠良的人,被家人报了失踪,但是还没有发现尸体,冷柯却率先断定他已经死了。我留了个心眼,问了下死者的职业,我那个同事却说,哎,就是一个骗钱的,在街区开了个算命馆,牌匾上还说能捉鬼什么的,太扯淡了。
到冷柯家以后,那个男人还是穿着那天的衣服,坐在那天坐的座位上,不过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来帮忙。不过你们也可以拒绝,因为已经死了一个骗钱的神棍,不需要你们也跟着送死。”那个男人虽说并没有昨晚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话语间还是针锋相对。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周忠良跟这个男人还有关系?”懒得理这个混蛋,我直接就对着冷柯连珠炮似的发问。
“周忠良是这个人委托去调查林家楼谜案的,但是昨天夜里,周忠良在给这个男人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忽然胡言乱语,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个好时候,5不遇时龙不精,所有诡异的事儿都是在这个时辰发生的!”冷柯安逸的对着我解释,边说还边面带笑意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反应。
“没错,他肯定死了。”那个男人冷冷的回答。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们?”我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看。
这个男人是林翰学的二儿子,林程海。
自从老头脑溢血去世以后,他那如山的财产便成了周围人关心的问题。他没有老伴儿,所以所有的财产都只能分摊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老头是个很传统的人,早早的就备下了棺木,还偷偷立下了遗嘱。人这么一走,律师便拿出遗嘱,将老头的遗愿公之于众了。
所有的不动产,包括本地的一家公司和外地的一家公司,以及老头自己住的别墅,都贵林程山所有。而这两家公司的部分股权,加上老头户头存的现金,则统统归二儿子林程山。
“你们以为我爹就给我们留下这么点东西吗?大错特错了!那时候我还小,阴错阳差的打开了一扇门。当时我走进去以后就吓傻了,那密室里全是金银珠宝……当时我年纪很小,但是光看那堆东西的色泽就知道是值钱的好东西。那些宝贝堆满了整个密室,有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字画,还有玉白菜、金如意,还有……”正说着呢,他意识到或许不该讲这么多,便脸色一变话锋一转:“自此之后,就再也没看到那堆宝贝出现过,遗产中连提都没提。它们应该还在楼里,就是现在的凯辉公司本部的那栋小白楼。”
“那公司的前身便是老头的住宅吧?”
“没错。老头生前喜欢琢磨周易,我想他藏宝藏的地方应该用他自己的手段进行了加密,所以我才找风水先生周忠良去偷偷调查宝藏的所在,想不到他却死了……”
这句话是我问出来的:“那你怎么就能想到我们?”
“监控,我已经派了私家侦探在公司里偷偷安装了针孔摄像机,公司里人的一举一动我在外面都能同时掌握。我看到你们昨天晚上在那里做的事情。小子,你很有本事,所以我才想雇你们替我找宝藏。如果你能找到宝藏的话,我会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不管你们能不能找到,我都会给你们十万元做活动资金,你看怎么样?”
我搞不明白他伸出五个手指代表多少,不过看预付金居然高达十万元,应该只多不少。十万元啊,顶上我几年的工资了!
“很好,我接受你的委托。我的伙伴应该不会反对吧?”冷柯向我投来一个征求的目光,我想他做什么事情肯定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我没有理由反对。
后来冷柯才跟我解释,就在他听完林程海的陈述之后,便预感到老头的宝藏之谜和刘年中蛊的悬案,这两件事儿应该可以并案。并案是刑侦界的名词,意思是把两件案子合并成一个案子,这样可以大大缩减凶手范围,减轻破案难度。
这样,我和冷柯的手头就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林程海的专线,可以随时分享安排在小楼中内线的信息以及监控的情况。
与此同时,林程海还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让我们必须在一周之内尽快找到宝藏。他说他大哥,就是凯辉公司现在的老板,那天对我们大呼小叫的那个男人,已经联系上装修队,似乎要暴力搜索林家楼里的上上下下了。
“林程山为了掩人耳目在小宅里开了一个公司,前前后后还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