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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干什么?这女的是谁?”果不其然,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兴师问罪。
那三个男生有说有笑,就要出校门了。不二这孩子简直是让我哭笑不得。
倒是庞薇不顾忌这么多:“你这孩子怎么跟姐姐说话呢?问别人是谁之前先掂量清楚你自己是谁!”
不二虽然没有庞薇这么尖锐的性格,可是说起话来也是牙尖口利:“哈,我是谁?我是他对象的闺蜜,那你跟他啥关系?你是他闺蜜啊,还是他对象?”
那三个人马上就要离开视线了,没办法,我只好丢下一句跟我来,然后也不理这二人的反应,径直去追寻那三人的行踪去了。
这几个大学生打扮的倒挺洋气,不是七分哈伦裤就是腈纶的短裤,带着腰链耳朵上还各自戴着耳钉。他们在前面走,后面那俩个女生就在那争执,引得我跟踪的目标回头观望,差点还让我的意图曝光。
早知道,打死不能带庞薇出门了。女人坏事,此话一点不假。也正是因为这俩女人,我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又徒增了几分忧虑。
我又不是冷柯,我能找到下阴山术的那个连环杀手吗?
看他们交谈行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跟普通大男孩无异。到底他们之中,谁才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他们要去的是寒城大学校门口的一家川菜馆,这家饭店炒菜不错,舍得放调料,吃起来特别过瘾。
我狠下决心,看到那几人进去这家川菜馆之后,我回头对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两个女人说:“走,我请你们吃川菜。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二你别给我多嘴,只许听,不许问。不然坏了大事,这可是人命关天!”
庞薇看我这么叮嘱不二,她很得意,居然还掏出自己在警察局法医的工作证件,在不二面前晃了晃,高傲的说:“看到没有,刑案大于天啊。”
知道庞薇是法医,还是个女法医以后,不二的态度立刻改变了。她拉着庞薇的手,柔声说:“原来你是法医啊,我最近正想写推理小说呢,你能不能告诉我点儿你们行业的内幕啊?”
看到这两个女的瞬息万变的关系,前一秒钟还吵得不可开交后一秒又立刻笑脸相向,我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很复杂。但是现在不是探幽寻微的时候,正事还等着我去干呢。
那三人落座在大厅,点了一个水煮肉片几碗米饭,就开始坐在那里侃大山了。
我找了一个跟他们挨的最近却能不露马脚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个女生跟进来以后,都默契的坐在我旁边。
作为侦探还有一个基本功,就是从一些看似琐碎的信息中提炼出你想知道的内容。这方面做的最出色的当属日本的间谍,仅凭一个山间要建学校的报纸新闻,便从土量已经推车的规格推断出附近有一个地下军工厂。
他们谈的都是些无聊的内容,让我原本就无聊的监视行动更加的无聊。让他们兴致勃勃的话题无非就是DOTA如何选英雄用技能推塔走位,要不然就是网络游戏什么时候送点券。
这帮人除了玩游戏还会干什么?
庞薇坐在我旁边,特别小声的对我说:“看吧,现在的男生就跟二球一样,脑子里除了游戏别的都没有,这就是屌丝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不二耳朵还挺尖,在桌子的对面都听得分明。她也要凑热闹,兴致勃勃的说道:“他们都是基佬,你管他们作甚。不过你们这次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你别管!”我说。
“要你管!”庞薇说。
我跟庞薇面面相觑,这异口同声的有些不合时机。
不二怒目而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要是敢对不起刘妍,我把你阉了!臭男人!”
看她故作凶悍的表情,反而让我有种想笑场的冲动。正在思忖间,我看到饭馆的玻璃门被拉了开来,走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生看到坐在我身后吃饭的那三个基佬男生,径直走了过去。
“小朱,你也来吃饭啊?”其中一个男生往旁边挪了挪,给新来的这个人让了个位。
听到他说小朱,我心念一动。
“恩,快到郑新阳的二七了吧,你们不去烧烧纸钱吗?”那个叫小朱的男生这么说。
我用唇语问不二:“这个人是谁?”
不二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她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小声说:“他叫朱一鸣,好像跟我们系的系花谈过恋爱。”
“你说的那个系花是不是君茹?”
“是啊是啊!就是她!听说这个人很低调也很固执,如果不是跟君茹好过一段时间,我肯定都不会知道这么个人!”
我陷入沉思,这个朱诚跟系花君茹还有关系?他在这桩迷离的连环杀人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按照常理分析,这三个人曾经跟朱一鸣有过梁子,怎么现在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吃饭?是冰释前嫌,还是这几个人表面和睦,实际上暗地里在玩手段?
如果是后者,那现在的大学生也太难以捉摸了。在应该玩的年龄,被强加上各种各样的约束,锁在小小的房间里学习。而到了心智健全应该学习的年纪,又开始尔虞我诈,用社会上的那套生存法则来互相交往了。这多么可怕啊。
“亏你还想着郑新阳,想想当初我们几个人欺负你的时候,居然你父亲都出面了……真是啊。兄弟,我们真是惭愧!”那个给朱一鸣让座的男生又要来一个空杯,倒满酒放在朱一鸣面前。
而朱一鸣二话不说便一饮而尽,把杯子一扣,说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你们看,我可把瓶底喝干了,你们呢?”
那三人面面相觑,领悟了过来后,也纷纷举起酒杯,一口气把杯中的啤酒喝的干干净净。
我暗中讥笑,空腹喝酒会伤胃的,孩子毕竟是孩子,一点都没有酒场经验。
也不知道朱诚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冷柯在那里做了些什么呢,这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看这几个人吃饭喝酒的架势跟普通的大学生无二,如何从中追查出阴山符邪术师的真面目,这当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们的全貌,只好掏出我早先准备好的针孔偷拍设备,那是一个棒球帽,针孔就在帽子中央的LOGO里。我把帽子扣在椅子背上,镜头正好对着他们。
做完这件事以后,我不再回头,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听听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可以入手的线索。
原来当初欺负朱一鸣的人里面,就包括郑新阳。这郑新阳上完高中以后就再也没有上学,在电子城开了家手机店。可是他过去的同学都纷纷考上了大学,所以他没事的时候也会来寒城大学溜达溜达。
可是这人与人之间的事,谁也说不准。前一秒还是敌人,后一秒可能就成了朋友,瞬息万变。后来朱诚气不过领着朋友跟郑新阳他们干了一仗以后,郑新阳跟朱诚的儿子朱一鸣就再也没有过过结,反而还交起了朋友。
“对了,你手机不是坏了,找郑新阳修来着吗?那手机现在修好了吗?”在他旁边给他让位的男生说。
我记忆中,这个人叫王宏,恩,挺活跃的,我记下了一条线索。
“早就修好取回来了,就是屏幕坏了,换了个触摸屏。”朱一鸣答。
“你可快拉倒吧你,就你那个破山寨机,修什么修,换个新的得了。”跟朱一鸣相对的那个男生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我终于明白朱一鸣为什么会跟他打起来了。或许几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际矛盾,就是一时口角引发的暂时性冲突。刚才第一次见朱一鸣的时候,这个人的装束和细节就让我认为他是个内向敏感的人——艰难度日的单亲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内心肯定敏感。
朱一鸣没有说话。
这个口无遮拦的男生名叫蒙义。
而在在这饭局中,唯一一个在朱一鸣来了以后没有说话了就是坐在梦义身边的那个男生,他的名字叫李才。
处世精明为人活泼的王宏,说话率性无所顾忌的蒙义,还有沉默寡言的李才。
冷柯,如果你在这里,你会锁定谁呢?
我把视线看向窗外,外面形形色色的行人匆匆的路过,奔向四面八方,交织成各不相关的故事。
谁也不知道,这些互不认识的人之间,彼此会有着怎样微妙的不为人知的关联。也许其中一些人所苦苦追求的梦,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垂手可得东西。
我所追求的答案,你到底在哪里?
第二卷 猫咒 第二十章 替死泥人
就在我在寒城大学附近的小饭馆里纠结于这三人中谁才是凶手的时候,在朱诚家的冷柯当然也没有闲着。
现在的他双手脏乎乎的,兴致勃勃的在朱诚那品味考究的客厅里做着一件让朱诚瞪眼的事情。
冷柯在和泥巴。
泥巴是从小区地上随便扣的,水是朱诚家自来水管里的,而盆子则是朱诚用来洗脸的塑料盆。
朱诚本来还想问冷柯他在干嘛,可是看到冷柯和泥巴的模样庄严肃穆,宛如不可打断的仪式,所以也没问得出口。倒是冷柯先张口与他说话。
冷柯说:“K老头,你来帮我把这个泥巴和一下吧。”
朱诚黑着脸走到冷柯身边,忍气吞声的把手搅到黏糊糊脏兮兮的泥巴里去了。
而冷柯则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回到客厅后从包里抽出一张黄纸,以及分别装着红朱砂和黑墨汁的两瓶墨水瓶,还有一支小小的毛笔。
他把墨水倒在朱诚吃饭用的碟子里,撒了少量的朱砂,用毛笔沾了沾,就开始在黄纸上写写画画。
“这是我吃饭的碟子……”朱诚揉着泥巴,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仿青花瓷餐碟被墨汁染黑,心疼的说。
“没关系,用之前我刷干净了,我不嫌脏。”冷柯头也不抬,边写边说。
他写的并不是符,而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所谓八字,乃是由四柱构成,分别是年柱、月柱、日柱、时柱。历史上发生的大事,稍微古老一点的都用年柱来命名。比如辛亥革命、戊戌变法、甲午海战等……这其中的辛亥、戊戌、甲午,都是古代用来纪年的方法——十天干在前,配十二地支,形成六十浑天甲子,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月柱日柱时柱也都盖同此理,由六十浑天甲子构成。而一柱两字,四柱可不就是八字么。
所以市井上,这种以人的出生时间为主,同时结合六亲干支等周易理论推演人的一生吉凶祸福的方术,就称之为八字算命。
可是有的人,拿到了别人的八字,不仅能窥探此八字命主一生的兴衰枯荣,更是能够将其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
冷柯就是这样的人。
他写完这个八字以后,对和稀泥正起劲的朱诚说道:“这个是周雨的八字,有了它,我们就能对付纠缠在你梦境中的那个红衣女子了!”
朱诚一听自己的命还有救,来劲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冷柯把这张八字放到朱诚面前:“仅仅把这张咒纸包到泥巴里就可以了……可惜事情过去多年,周雨的毛发或指甲已经找不到,如此便让替身术的成功率减小了一半。所以你也不要太过高兴,笑到最后,笑得最美。”
朱诚依言把把咒纸包在泥巴里,冷柯从他手里接过这泥巴,然后细心的用手雕琢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上就做出一个泥巴小人来。
做完这一切,他举着这个泥巴小人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很专心的在心中默念着什么。少顷,他做完了这一仪式,然后亲自把泥巴放到朱诚家的阳台用太阳晒着。
“等到太阳落山以前,这泥人已经可以使用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