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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让我来说吧,还有两个就是有听说过这件事的时田老爷子和我吧?。”
“就是这三人。”光平紧绷浑身的肌肉,“妈妈桑有不在场证明,我可以作证。时田老爷子也有不在场证明。”
“这么说,看来凶手只能是我咯?”
雪地上传来声响,光平定睛一看,原来是井原把伞扔在了一边,看来他是打算采取某种行动了。
“动机,你所寻找之物,我不得而知,但除你以外我已想不到其他人了。让我猜猜,难道和松木哥之前的工作有关?”
井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车站附近闪烁的霓虹灯,看那样子,就像真是在欣赏眼前夜景。
时过片刻,他终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光平不禁全身紧绷。
“说到松木小弟啊……”
井原背对着光平缓缓说道,“我和他是在某个台球厅里相识的。那是一家提供酒吧服务的小店,墙上还装着一台迷你电视呢,总是在播放电影【赌博大师】。”
“在来【青木】之前你们已经认识了?”
光平下意识地一咽唾沫,但嘴中干燥,挤不出一丝水分。
“记得那是他到这条街之前的事了,那时,我在公司里的地位岌岌可危,急需完成某项骄人的业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在那时,太田助教手下的学生把松木介绍给了我,经过交谈,我得知他的工作能给我提供有益的情报,所以,我决定和他联手。”
“商务间谍?”
光平问道,井原浅笑。
“你很聪明,但用错地方了。”
“所以,松木哥就辞职了?”
“为了让自己泄露情报的行为不被公司发现,需要一阵子的空白期才行。于是,他就躲到了这条学生街来。这离我家近,而且可以打着切磋台球的幌子时常见面。”
他来这条街的理由终于水落石出,他平日总是挂在嘴边的【逃出】一词的含义也得以解明。
“他可以从你这得到什么好处?”光平问道。
“原本是说好优待他进我们公司的,但他的真正目的,却是以此敲诈我和公司。”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井原转向光平,在远方街灯的照射下,他的双瞳放出危险的光芒,但他表情还是一沉不变。
“你所寻找的,就是你们联手的证据吧?”
“没错,算是字据吧。我那天和松木约会见面,就是为了取回这个东西。”
井原的身体已完全面向光平,他的右手缓缓抽出外头口袋,竟然握着一把刀。
“但是松木哥不会笨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和你见面前,他已经把这个字据交给其他人了。”
光平滑动运动鞋底,缓缓向后退。这时若是做出太明显的动作,井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攻击过来。
“他究竟把东西交给了谁——我彻夜难眠。若不尽早取回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沙绪里,但很遗憾,在她的家里没找到。”
“就在只是,你听说了那本科学杂志的事……”
井原点头,他此时的表情像个掠食者。
“松木没有理由把这样一本科学杂志给一个外行的酒店女。我当时就发觉了,字据一定就夹在这本杂志里。剩下的,就是潜入她的家,把字据要回来了。”
“你知道另一把钥匙的事?”
“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井原说道,“纯子小姐也许记不得了,她感到不舒服想早点回家那天曾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当时说要去广美家一趟,我就问【广美小姐不是不在家吗?】她回答,【不在家没事,门能打开的。】之后我就跟踪她,得知了钥匙的事。”
光平生病卧床,纯子突然闯入,没想到那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剩下的事,就是尽早回收字据了,为防万一,我还特意选择星期五下手。”
“为什么是星期五?”
光平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那栋公寓的管理人星期五铁定不在,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光平释然,他知道那栋公寓有个管理人,但到现在都没有去注意过。
“你一开始只是想回收字据,没想下杀手吧?”光平问道。
“优先回收字据,但最后还是下手了。”井原说道。
“然后,你现在还打算对我下手……”
“没错。”井原阴阴一笑,“我马上就要对你下手了。”
“我能最后问个问题吗?”
“问吧。”
“你是随身都带着刀吗?”
井原哼哼一笑,白色的雾气从鼻子喷出。他边笑着,边一步一步地向光平靠近,步伐毫无破绽。
“怎么可能。我脑袋里住了只虫子,它会通知我是什么时候该带着刀。你刚才在【MORGUE】里问妈妈桑除了科学杂志,松木还给了广美什么。我当时就庆幸了,还好今天有带着刀。没想到你还敢用密室的事给我施加压力。”
“这一切只是刺激你露出真正面目的手段。”
“是啊,毕竟你已经知道我是凶手了。但是你竟然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和我对决,我是不是该说你有勇无谋呢?瞧瞧现在,我手中捏着王牌,而你却无能为力。”
井原敏捷地和光平换位,把光平逼到围栏一侧。光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逐渐逼近。
“只要你一死,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了,我应该还算是走运吧。我补充一点算是给你送行吧,广美被刺伤逃出房间时,是没有关上房门的,将死之人可没闲工夫做这种事。若是她的家门是开着的,你和警方一定会更快到达真相吧。但很遗憾,我当时可没立刻逃出公寓,我忘了把名牌后的钥匙放回去了,所以又回来了一趟,顺便把门也锁了。说来也巧了,那时似乎正好是你听到惨叫声,赶往六楼的时候吧?所以,我就这样毫不费力地下楼,逃出了公寓,运气还不错,中途没遇到其他人。”
“再好的运气也会到头的。”
“这话对我可不适用。”
话音未落,锐利的刀锋向光平袭来,井原那看似稳重的身躯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光平堪堪闪开,领口却被井原的左手抓住。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别看平日里弱不禁风,我可是个柔道高手。你来这里之前一定认为动起手来不会输给我吧?你大错特错啦,犯了和松木一样的错误!”
不等光平惊叫,他的身躯就已经被摔在了雪地上,但领子还是被紧抓着,无法挣脱。下一瞬间,刀尖已经刺来,光平本能地抬手一挡,利刃划过他的手背,温热的血液滴到他的胸上。
井原的全力一击势不可挡,光平忍着手上的伤势,死死抓住井原的手,左脚使劲踢向他的腹部。随着闷哼声,光平的身体终于得以挣脱。
两人同时站起,井原重新握紧刀刃,准备实施第二次攻击。
“都停手吧。”
光平身后传来叫声,他回头一看,香月站在屋顶门前。
“都玩够了吧?这大雪天的,你们就这么喜欢打雪仗?”
警察慢悠悠地向二人靠近,来到光平身边,看向井原一声叹息。“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吧?杀了这么多人,赚到一分钱了?”
“你们又怎么能理解。”
井原的语气冷静,但刚才的剧烈运动还是让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你们又怎么能理解我们吃了多少苦。看看你们的脚底下。”
光平不禁往脚下看去。
井原继续道,“你们以为自己脚底下的地板是谁为什么搭起的?是我们,是为世界生产出一个又一个产品的制造业。而你们,踩着我们辛苦搭起的地板,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挑三拣四。满口要自由的生活,满口不愿从事制造业。像你们这样小屁孩,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们所经历的艰辛。”
光平还是低着头,盯着遍布脚印的雪地。
“说够了吧?”警察说道,“过来吧,乖乖给我抓,把刀子扔了。看来我这回可以升职了。”
但井原只是发出冷酷的笑声。
“这位警察先生真有意思,但我可没打算这样伏法。”
下一瞬间发生的事让光平都来不及叫出声。井原翻过围栏纵身一跃,让自己的身体与夜色融为一体。
能证明上一刻他在这里的,只剩下地上的脚印。
10
警察处理井原尸体时,光平在广美的房间里与悦子相对而坐,电视上播放着卓别林的老电影。两人并没有眼神交流,卓别林那独特的背景音乐在房间里流淌着。
“你也太乱来了。”
悦子抿了一口葡萄酒后说道,“你都知道凶手是谁了,怎么不来找我商量?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抱歉了,我郑重道歉。”
光平有些内疚地摸了摸鼻子下的胡渣,低下了头。
“今后不准再这样单独行动了,看看你做的好事,不仅让凶手死了,自己还差点送了命。”
“谁让我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啊,只能像这样逼他自白,今晚就是绝好的时机啊,怎么能错过。”
“绝好时机?因为下雪有气氛?”
“是啊。”光平一脸正经,“不觉得很有气氛啊。”
“蠢透了。”
悦子有些气恼地把杯中剩下的金黄色液体带着气泡一同灌入口中。她这一动作,让光平联想到一个深夜档的酒水广告。
“搞到最后,姐姐就是因为被松木牵扯才遇害的?”
悦子单手支着下巴,听语气,她是在强压自己的情绪。
“只能这么解释了。”光平说道,“但是,你可不能把除了生老病死之外的所有死亡都归为被牵连。无论是空难,火灾,还是真的遇上电梯杀人魔,都不是死于牵连,仅仅是命中有这一劫罢了。”
光平感觉自己的语气就像是在找借口,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找借口呢?
“但松木先生为什么要把字据给姐姐?按道理,他会给你,会给沙绪里,但怎么想都轮不到姐姐啊。”
“他若真给我或沙绪里的话,井原会很快发觉到的。只有把字据交给井原意外之外的人物,才会对他造成威胁。事实上他也确实到沙绪里的房间里找过。”
“姐姐做梦也想不到那本杂志里的东西会要了自己的命吧。她真是死得糊里糊涂。”
说完,悦子陷入沉默,盯着眼前的空酒杯。光平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只能陪着一起发呆。
门铃声打破沉默的气氛,悦子起身去开门,随着开门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们的主人公呢?”
香月先是环顾室内,稍作犹豫后轻轻地坐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看来是光平抢了他的专座。
“你也得道歉。”光平说道。
香月惊奇地一竖眉毛,“我要道歉?为何?”
“你把凶手逼死了,若你没来的话,事情不至于此。”
“他死意已决,我们无法阻拦。再说了,他也只剩下这条路了。”
“也罢,总之……”他的声音高了一调,交互看了看光平与悦子,“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让我也来杯酒庆祝一下吧?”
“酒还怕没有?。”
悦子从柜子了取出一个新的酒杯,“但是喝之前,还得劳烦你再给详细说明一下这个事件的原委。我们对案件的背景还有许多不明的地方。”
警察满脸无可奈何的苦笑,捋了捋被雪水打湿的头发,面露疲倦。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井原的?”
光平问道,香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