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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虽然也算混进了武林人群中,却不受这群人待见,他只当自己是解雨的奴才,是以跟着解雨,将这些人的话听到后,狗剩一一转告诉了程立挺,程立挺听说刘泽清要私下出去,也不打算去问,便也不打算去管,这个刘泽清,他也是一向不愿意相处的,既然对方不来烦自己,也就不想去管他们了。
狗剩却道:“我们去看一看罢,反正闲在这里无事,你看,又有几个人加入了,都是什么江湖侠少。”程立挺看了一眼道:“那是华山派的胡学传、小白龙吴子兴他们,他们也要和他们一起行动么?我当年就看出他们这群人是一伙的。”狗剩道:“走,我们也跟上去看一看,反正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整天见不到夫人。”程立挺道:“好罢,我们便看一看他们要做什么,两人起了身,跟上了众人。
“轰”的一声,朱红的包铜皮大门被打开了,露出了门后警戒的众人,众家人身后站着一黄衣老员外,看来就是众侠少此行的大肥羊了。
方世明大叫道:“好一个魔教妖人,竟然为祸乡里,现下你一家恶贯满盈,正是伏法之时了。”后面涌现了一群江湖侠少,个个面带恨色,高叫道:“除恶务尽。”手执兵器,正要除魔卫道,便涌杀进来。
这一家人也是不吃素的,太原本地近于北边,这里民风悍勇,自然也备有兵器,当下许多伙计家人便抄起木棍,甚至有个别的家丁披上了军用的盔甲,这些人常年在边关行商,当然不是好相与的。
当中的老者正是这本地大户,这大户叫道:“大家上啊,这伙外乡人想抢我家,将他们打走。”张仁令一声大叫道:“你这老头,竟然投靠白莲教妖人,正是死有余辜。”一支袖箭出,那个老头的嘴正张开,一句:“杀一个贼人五十两”还没有叫完,那袖箭便射入了老头的嘴中,那个老头仰面倒下了,血溅在后面的墙壁上,红了一片,张仁令笑道:“叫你嚣张,你的家财妻女,尽是我正道中人的。”
这些家丁没有如同想的那般惊走,反倒高叫一声:“范老爷死啦,外乡人杀死了范老爷”张仁令叫道:“只诛首恶,众者无罪。”不想这些人只认得“外乡人”是来犯之人,一个个前仆后继,张仁令惊叫道:“你们为何不退,你们还不像狗一般退下么?”一般情况下,主家死了,仆人们不是四下而散,便是一起抢夺钱财,这种事情侠少们都比较有经验,不想今天遇到一伙敢拼命的,一时让众侠少有一些想不通,但是张仁令看到这些人冲上来,也顾不上想这么多,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进来,莫怪我了。”说话间,使出巴山派的剑术,砍翻了几个,将人头提在手中,大笑道:“汝等若白菜一般。”
侠少们冲杀入人群,杀人放火,程立挺和狗剩两人便坐在院墙上看热闹,程立挺道:“我看这一家人也不是什么魔教妖人,只是有一些钱罢了,看到菩萨就跪,那里知道在家中放了一尊明王像呢,说不定他还以为那明王像是那位菩萨。”狗剩道:“他到底是不是魔教妖人,却不是重要的,物质决定意识嘛,先做后说,将他们一家杀光了,到时难道找不出一两个证据出来么?”
侠少们一边放火,一边杀人,程立挺便看到吴子兴杀了几个女子后,用剑押住一个管家样的人叫道:“你家老爷的银窖在哪里?”那管家硬气回道:“死也不说。”吴子兴怒道:“竟敢嘴硬。”一剑砍掉了这管事的右手,血水乱飞之间,又一脚将其断肢踢了开去,然后用脚踩住这管事的,叫道:“你若不说,我慢慢杀你,你若说了,给你一个痛快。”那个管事的向吴子兴的脸上“呸”的吐了一口,吴子兴怒之下一剑直插,这管事的弹动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便看到玉净子冲到了后面,不多时他大叫道:“在这里了,就在这里了。”一群侠少们便冲向了中堂,程立挺与狗剩两人也跟了上去,便看到堂中的玉净子移开了一面墙,露出了一条通道。现下许多大户人家都是将银锭熔化后藏于家中,这家也不例外。
侠少们一哄而入,再也没有兴趣除魔卫道了。
程立挺道:“我听说方家三兄弟这一路上做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真是比牲口还不如。”狗剩道:“我们回去吧,接下来说他们还要做更多恶的事情。”便看到玉柱子将这家的仆女的后领拿在手中,将头拿住,按在水池中,正在淹死这小女孩,其他的江湖侠少们,也各自要么在搜寻财物,要么在杀人放火,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胡一达对解雨道:“是不是张帆那狗才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师妹你且同我讲来。”本来胡一达已然是武林中的领袖人物,本时和别人说话自然都是端着架子的,不过对于解雨却是亲和的很,如同一个笑眯眯的掌柜。
解雨道:“师哥很好,只不过是我想出来走一走,散一散心。”胡一达笑道:“那好,过两天我陪你看看太原十景,这里的十景也是很好看的。”解雨道:“师兄你自已忙你自己的事情罢,我虽然出不了什么力,可是帮着救助一下人也是可以的,我小时学过的医理,跟着师父行过一段时间的医,想必也是能帮得上忙的。”胡一达笑道:“好、好。”解雨转身便向堂外而去,胡一达看到解雨一出去,脸的亲和的神色便不见了,向后喊道:“泽明”你出来罢?”
便看到刘泽明悄悄出来,半点儿声息也没有发出,胡一达道:“张帆传出了什么消息么?他和雨儿之间到底怎么了”刘泽明低声道:“张帆丢下了师姑,自己一人游历到了泰安城去了,现下正与武传玉在一起,他与解师姑是在洛阳分的手,不知为何,好像两人闹翻了一般。”胡一达道:“我说武明训将雨儿抢到他的美人阁,张帆上了武亲王的门,后来怎么样了。”刘泽明道:“师姑和唐大小姐关系密切,那唐大小姐喝醋,到没有将师姑怎么样?”胡一达冷笑道:“也好,省得我去找他的麻烦。”
刘泽明正想走,胡一达道:“泽清呢?”刘泽明低声道:“带上一群人去寻一处魔教的窝点去了。”胡一达道:“没出息,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和这些大派的掌门人拉好关系,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刘泽明低声称是,胡一达又道:“现下有张存仁的消息么?他和袁可玉两人有没有什么动向。”刘泽明道:“有人看到他们在泰安城,弟子听说万帮主几次派出人手去暗杀两人,都没有得手,刚才才派人来,要求我们出手相助。”胡一达道:“助个屁,只要他张存仁一天不死,就有翻盘的可能,铁手会内张存仁的亲信可不少,现下虽然不露出来,可是张存仁一呼,却不知有多少,你先不要管,只是虚应着就是,张存仁活着比死了好,他活着一天,万归流就不得不求我,我看万归流还有几天好活,你要团结好万三,最好让他拜入我巴山派的门下。”刘泽明道:“弟子正在努力,只是那张千秋不好收买,我们都已然收买了十多个坛主香主,可是这张千秋却是铁打不动的老狗,您看要不要除去。”胡一达道:“不用了,反正他万归流没有几天好活了,等他死了,那时我们再说万三包庇大盗,再翻出张千秋以往的事情,要是万三不识相,便怪不得我不讲叔叔的情面了。”刘泽明低声称是。胡一达道:“我有意与华山派联姻,现下的人选就是你了,你将那谭明雅杀了罢,反正她家的基业都已然到了手,人也用不着了。”
刘泽明张了张口,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却不敢说出口,胡一达道:“那个谭明雅肯定知道他爹是我们巴山派杀的,等她生下了你的孩子,你便将她悄悄死死,省得你一天到晚提防她。”刘泽清低着头道:“师父放心,弟子省得。”
胡一达挥手道:“你下去罢,这一次,是正事,正要一次将魔教打垮,让我巴山派无敌的名声传于天下。”刘泽明再次低头称是,悄悄的转身退下去了,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等到刘泽明下去了,屏风后面突然闪现出一人,正是胡一达的另一个弟子黄得功,黄得功这段时间内为胡一达牵线搭桥,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大功,胡一达也是极为重视的,胡一达问道:“要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黄得功低头道:“师父,我看泽明师兄弟是舍不得杀那个谭明雅的,只要那个谭明雅一天不死,许多老东西就不会放弃另立主子的打算,等那谭明雅生下孩子,那时泽明师兄弟与谭明雅之间关系更深,两下之间情意更切,到时说不定泽明师兄弟会背叛我巴山派,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妻儿,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胡一达冷眼看了下黄得功,道:“你且说如何是好?”黄得功道:“不如让弟子带几个人出手,扮作魔教妖人,现下就将那谭明雅杀了,也免得泽明师兄情意不定。”胡一达手抚桌面,道:“好主意,你便却做罢,只是出了事情,却不要说是为师主使的。”黄得功磕头道:“弟子早有这个觉悟,师父不用担心。”说罢又跪下磕了两个头,便出去了。
胡一达:“嘿”的笑了一声,道:“我的弟子,真的个个都是人才,用他们来灭魔教,相必大事可成。”
晚饭时分,程立挺正在练剑,他却是勤加练习的,他住的院中,这些天他也没有参与正道众侠少的“正义之举”也没有跑去迎接各个武林中正道中人,去看江湖侠女们的姿色,除了和狗剩讨论一下武功,倒也相安无事。
不想吃过了晚饭,便看到一向不来往的黄得功探出了头,在小院边上叫喊道:“程师弟、程师弟,我有大事寻你,你在么?”程立挺迎上去,道:“师兄寻我何事?可是我托师兄打听的消息到了。“原来程立挺一直托黄得功打听消息,黄得功在江湖上行走时日多,自然消息灵通,程立挺那一日和狗剩相谈之后,便打定主意,要好好报仇,当然要打听一众绿林人物了,而黄得功却是最佳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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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得功急切上前,叫道:“程师弟,你托我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你知不知道,段德义和谭明雅的父亲是有旧的,那谭明雅,说不定就是两湖绿林人物放在我巴山剑派中的棋子,原来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我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而且我寻到了人证,证明谭明雅相联合两湖绿林人物,攻上我巴山派,这事千真万确,我现下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知师父,却是第一个通知你了。“程立挺怒道:“果有此事?师兄弟如何知道?”黄得功叫道:“前日你托我打听,我便留上了心,日日小心,今天我在谭明雅的住所外监视,看到他放出一只鸽子,向南方而去,我当时施展轻功,将那鸽子抓在手中,却是拿到了她写给两湖绿林人物段德义的信件,不信你看。”说罢,便递上了纸条,程立挺打开一看,正是女子的手笑,由书道:“段叔叔在上,现已然取得了刘泽明之信任,与段叔叔约定之大事,想必即日可成。”这信还带着女子的香气。
程立挺怒极而道:“小泼妇安敢如此,我们这便向掌门师伯说明。”黄得功道:“不可,不可,你忘了武传玉的事情了,武传玉几次向胡一达说刘氏兄弟的不是,最后还不是被赶了出去,现下虽然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