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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无忌便闲了下来,看到无事可做,便押起阵来,果然,又是自己一方将这些道士砍得血肉横飞,想来用不了自己出手了。
不想异变突生,与天音子拼斗的那个使者一声惨叫,一道剑气将穿过他的心肺,然后剑尖透过了他的胸膛,天音子在十招之内,将他杀了。
舒无忌张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天音子武功远远超过了他的师兄掌门天宁子,更远远胜过了刚才死于自己手下的几个天字辈的泰山派的弟子,只怕还在自己之上,泰山派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
要知道这些金衣使者虽然都蒙着面,其实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舒无忌自己曾是五通教的教主,那个与天音子拼杀的使者好像是岭南一霸王吉士,十多年前的岭南大盗,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就这么让人给杀了,而且天音子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声,是真真正正的无名之辈。
天音子杀死了王吉士以后,立时去救自己的师兄弟,几道剑气挥出,将向个蒙面使者杀退,将自己的掌门师兄弟扶上起来,然后天音子大声道:“师兄,我们快向藏经阁退,只有请任师叔出手,才能保得了泰山派,快啊。”
几个道士相互掩护,向后逃去,舒无忌一声大吼道:“还不快上,王吉士死了,你们没有看以么?”
另一个金衣使者冷笑道:“你为什么不上,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谁不知道你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能从张帆和张存仁手下逃命的人,当然够资格指挥我们了,大家说是不是?”
一群金衣使者都冷笑起来,不要看他们蒙着面,撕下面巾,便是一个个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也只有魔教的十大长老才能指挥他们,这一批上泰山的金衣使者不是舒无忌原先手下的教徒,当然不会听他的,而且他们之间,隐隐有竞争关系,舒无忌当然指挥不动他们。
舒无忌心中大恨,快步追上去,其他金衣使者看了看,也跟了上来,毕竟不能误了正事。
一群人且杀且退,一路上横尸无数,到了藏经阁楼时,只有天宁子、天音子,还有十多个明字辈的弟子,泰山派今天一战,十多个天字辈的弟子都战死了,低一辈的更是死得只有两个了,天宁子看一看身边的弟子,忍不住嚎哭起来。
几十个金衣使者嘿嘿冷笑,将剩下的泰山派弟子们包围起来,他们手上的兵器都有血,舒无忌也在其中,他笑道:“泰山派,不过如此,除了你。”他指向天音子,“还有一些本事外,其他的人,都不过是土鸡瓦狗,当年泰山派好大的名声,正道十大派之一,我看也不过如此。”
另一个使者叫卢镗,就是刚才和舒无忌不对付的那一个,叫道:“想来武林大派多是如此,大家今天做了泰山派,嘿嘿,想到到兄弟有生之年还能做下如此大事。”
一群人一齐哄笑起来,虽然天音子武功不错,刚才敌住四到五个金衣使者,在江湖上算得上好手中的好手,但是这里有几十个金衣使者,一哄而上,想来天音子是挡不住的。
天宁子朝藏经阁跪下道:“请任师叔出手一次罢,任师叔,你若不出手,泰山派今天就要亡啦,求您破一次誓言吧。”
此言一出,一群使者一下子安静下来,任长风这个名字他们都听过,这人当年和向断石是好友,武功盖世,年青时曾杀伤兽不凡,在魔教总坛大骂魔教教主之后安然逃走,虽然这已然是数十年前的事了,但是任长风的名字,许多人还是记得的。
一群人都凝神戒备。
天宁子哭泣道:“师叔,我泰山派受此大难,您难道还要守那誓言么?师叔,现下泰山派只剩我们十多个人了,天清子、天沉子师弟他们都战死啦。”
那门突然“吱”的一声大开了。
一群道士脸上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任长风武功盖世,当年的名声还在向断石之上,但是后来由于错杀了人,发誓永不出手,现下任长风出手,想必泰山派有救了。
一道妙影在门口出现,却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那女子身形婀娜,姿容绝代,一颦一笑间美若天成,端的是有数的美人,正是天宁子今晨打定主意收入房中的那个美人。
数十个金衣使者都低下头道:“见过袁长老。”
天宁子“啊”了一声,张大了嘴,不知说一些什么,后面的道士们都露出惊异的神色。
门后又跳出了一人,正是张继祖,他将一物扔出来,正是任长风用过的一柄拂尘,此物一出,天宁子天音子顿时无声,看来任长风是遇害了,要不然他几十年不离身的拂尘怎么会落在别人的手中。
张继祖狂笑道:“任老头已然归西啦,你们受死吧。”
天宁子默然不语,天音子面露辈愤,众道士皆手持长剑,天音子叫道:“我泰山自创派以来,经千百年,不想今日竟然终于此间,但是我等正道武林,绝不向妖魔之道退让,便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说话间,他挥动长剑,身后十多个弟子都吼了起来,这些弟子都是天音子的弟子,平常也不是很得宠,但是都是天音子一手教出的。
天宁子却是跪在地上不语,半饷不动,天音子去拉他,天宁子也只是木然,似是一块木头般。
天音子叫道:“师兄,你起来啊,我们便是战死于此间,也要堂堂正正,死也要死得硬气。”
天宁子抬起头,突然飞奔向距他最近的袁可玉,奔到袁可玉面前,朝袁可玉跪下来,头如蒜捣,口中大叫道:“仙姑,你饶我一命,只要你饶我一命,泰山派以后唯圣教马首是瞻,绝无二心,我天宁子愿意做圣教的使者,我泰山派以后就是白莲圣教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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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当真语惊四座。
天音子以剑指天宁子,怒声道:“师兄,你胡说一些什么,我等泰山派,头可断,志不可屈,定然与这些魔教妖人一战。”
后面的弟子们无所适从,皆感到茫然无措。
袁可玉笑道:“天宁子掌门,看来现下你是号令不动你的门人了,就算是你的弟子和师弟,好像都不听你的话了。”
天宁子听到此言,转过头来,大声厉喝道:“我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音子,你身为弟子,难道敢不听掌门号令么?泰山派第一条门规是什么?”
天音子须发皆张,道:“当然是尊敬师长。”
天宁子笑道:“好、很好,现下我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快快弃剑投降,你听是不听?”
天音子拿眼看着泰山派仅剩的十多个弟子,这些人身上都有血色,有的还有伤,其中几个,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天音子相碰,想来是想投降了,而一边的金衣使者们都抱起双手,饶有兴致的看一众道士的表演。
王应嘉越过众人,口喧佛号而来,道:“这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能及早醒悟,善莫大焉,只要你投入我白莲圣教之下,我保你一个平安。”王应嘉是一众人的首脑,他在十大长老中排名也最高,他说话了,袁可玉与张继祖两人断无不从之理。
听到此言,天宁子放下心来,从地上站立起来,以手指天音子,道:“你敢不听掌门号令,真是不忠不义,本门何需你这样的弟子,现下本掌门命令你,快快自裁,凡我泰山派弟子,格杀天音子,有功无罪,你们还不快快动手。”他声嘶力竭,浑身带血,现下泰山派完了,但是王应嘉许他保住性命,那么只要将不听话的天音子杀死,然后对外宣称天音子战死,江湖上就没有人知道他投了魔教,而魔教也不会牺牲一个在正道中的棋子,想必会为他保密,所以他现下急须杀死天音子。
他的话一出,泰山派剩下的道士们乱成一团,他们刚才与金衣使者们拼杀,现下又被命令要去杀天音子,况且天音子虽然名声不显,在门内一向与人为善,许多后辈弟子都受过他的恩情,要他们下手,一时间也很难。
天宁子看到门人们不肯下手,当下朝王应嘉一跪道:“大师,请你出手,将这祸害除了吧,有这个祸害在,泰山派不得安宁。”天宁子心中也清楚,这个师弟名声不显,却是天字辈中真正的高手,自己在没有受伤之时,也不是天音子的对手,现下有伤,更不是天音子的对手了,只有请魔教的人出手。
天音子对天一声惨笑,道:“师兄,当年争夺掌门,你设计将我骗出山门之中,我没有在意,后来你当了掌门,一意对我排挤,弟子都不许我多收几个,我也没有在意,再后来你变了,你悄悄奸邪妇女,在山下买了上千亩地作为你的私产,我心中虽然沉痛,但想到你是一派掌门,也就没有说破,只是悄悄将你关起来的妇人放掉,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改正,却没有想到你死不悔改,那么师弟今天也就不再尊你为师兄了,天宁子,你罪恶大恶极,理当一死,贫道在死之前,也要先替泰山派清理门户,你们都让开。”
天音子怒发冲冠,一边的道士都让了开,天宁子却狞笑道:“天音子,你又好到那里去了,你身为一个道士,却喜欢上一个女人,要不然当日我怎么能将你骗下山去,你不知道吧,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已然命人将他赎买了,玩耍过后,弃尸东海之中,你从小什么都比我强,只是你想不到吧,你寻了十几年的恋人,早就死在我的手中,只是你还不知道,哈哈哈……”
天音子怒吼一声,道:“原来她是让你给害了,怪不得我到处打不到他,我到处找不她,十多年了,我现下才知道是你害了她,我与她之间坦坦荡荡,虽有钦慕之心,绝无越礼之处,我何必与你这个畜牲来讲这些,天音子,你受死吧。”天音子说罢,长剑挥动,一道剑气直取天宁子。
袁可玉神色动容,道:“想不到泰山派天字辈还有如此高手,这个天音子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怎么有如此高的武功。”张继祖也奇道:“好身手,好内力,这是纯阳内功,他是童子之身。”
王应嘉看到天音子挥剑,赞道:“施主,你若肯投入我圣教中,贫僧保你一个长老之位。”天音子不语,一边的金衣使者没有得到王应嘉的首肯,不好出手,便都看着天音子与天宁子天人相斗。
一道剑气横空而来,将天宁子的耳朵割下半边,再一道剑气,又将天宁子的衣袍割下了半边,两人相斗,十招不到,天宁子连连遇险,天音子剑法精妙,一样的剑法,在他手中就大不相同,而且天音子童子之身,内力更纯,天宁子不是对手,他一边退一边向张继祖叫道:“长老,你且出手助我一把,不然这恶徒定然将我害死。”
王应嘉点了一下头,四个金衣使者一齐跳下场中,这四个人分别人卢镗、舒无忌、段青城、王近宝。这四人是此次突袭泰山派的金衣使者中武功最高的四人,舒无忌自然不多说,卢镗使长枪,本是江南上官世家的家奴,专门为上官世家的小姐们牵马,他自异人学得一身武功后,将上官世家的女婿杀死,自己要做上官世家的女婿,后来上官世家发动力量追杀于他,于是他投入魔教中。段青城是金顶派的第一高手,金顶被于十多年前被峨眉派灭亡后,便带着门人弟子投入魔教,王近宝则更为传奇,他用重金贿赂选秀太监,混入大内之中,在大内宫庭之中足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