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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逼向了中间的连继宾,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诡笑,连继宾面上作悲色,看着地上自己死去的伙伴们,大吼道:“老子不怕你们这群畜牲一般的东西,来吧,来娶爷的性命罢。”大叫声中,向最前的方世明跃去,手中的棍子猛打下去,三兄弟一齐笑起来,跳起来,分立于连继宾至的三方,三把长刀,分取那连继宾的上、中、下三盘,这一下,眼看是要将这少年砍三四段了。
张志达脸上露出了兴奋了神色,叫道:“好。”随即掩住自己的嘴,又看到没有别人注意到,才放下心。
眼看少年要被分成四段,胡一达身后众人,觉慧笑着吟了一声:“阿弥陀佛,好玩,好玩。”
胡一达身后的众人,大都都面露出兴奋的神色,当然也有个别不忍心看的。
一只手伸出来,将连继宾轻轻提了出来。
易辉道:“这少年不是魔教妖人,我作保。”手上还提着那连继宾,他面沉如水,手提长剑,他虽然也为胡一达做事杀人,却没有这种恶毒的习惯,他心中对这三兄弟实在看不过眼了,又转头对胡一达道:“师兄,你放了这位连小兄弟罢。”
胡一达心道:“正事要紧,还要利用这三个愣货,他们与连家有仇,做的有些太过也正常。”当下道:“三位侠少,我等不宜乱杀,这些只是平民百姓,想必中间没有魔教妖人的。”
三兄弟眼珠一转,停了下来,方世明道:“胡真人说他们不是,他们便不是了,胡真人天下第一高手,我等只有听从胡真人的份,万万不敢有违的。”这一句话去,胡一达也眉开眼笑。
三兄弟站定一边,方世明开口道:“不过,这连正文、连连章,却是魔教妖人无疑了,胡真人说是不是?”
胡一达笑道:“这是无疑了。”
方世明道:“那么连正安堡主只是被他们蒙蔽的是不是?”
地上的连正章抢先道:“正是,这与我大哥无关,是我自作主张,与魔教妖人联系的。”
方世明笑道:“好、好,你承认便好。”
方世经方世杰两人走到连正章、连正文面前,方世明则笑道:“连堡主,你说,里通魔教妖人,该不该杀?”
眼下,若是连正安说:“不杀”两个字来,到时候便是连正安也要杀了。
连正安面作痛色,道:“该杀。”
方世杰大笑一声,一刀直下,连正文惨叫一声,人头飞起来,血染半边墙,方世杰一手提连正文的头颅,一脚将他尸体踢了起来,笑道:“诛杀魔教妖人,何人不当先,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江湖靖平,方某便出手了。”
连正安、连正章皆脸上流下泪水来。
方世明又指着连正章道:“连堡主,这人里通魔教,你且说,该不该杀?”
连正安泪如雨下,痛道:“该杀。”
长笑声中,方世经一刀下去,只见血光飞起,一颗大好头颅,又落在方世经手中了,北地仁义刀客,平生活人无数的连正章,亦死在方家兄弟手中。
这时,一群妇人老头上前来,他们正是刚才死去后生们的家人,个个都扑上来痛哭,声音震天。
方世经心情正好,听到这么多哭声,大吼道:“不准哭了,听到了没有,你们自己收尸吧。”
一老者立了起来,手指方世经,大骂道:“你们,你们一定会有恶报的。”
方世经大笑道:“我等为武林正道,杀了他们,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时站在胡一达身后的张存仁道:“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万万不可乱杀之啊。”
武传玉本来不敢说话,他甚是惧怕胡一达,这时看到有人出头,亦道:“师父,他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啊。”
易辉走过来,还将那连继宾点了穴道,生怕他乱跑,又在方家兄弟手中送了性命,上前道:“师兄,何必如此,放过这连正安罢。”
胡一达心中叹道:“做好人易,做恶人亦易,先做好人,再做恶人,甚难啊。”
这时连正安突然上前,直面胡一达,胡一达身后的众位弟子都将手中的剑柄拿住,个个警戒的看着连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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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正安突然朝胡一达跪下,道:“连某有罪啊,弟弟与魔教妖人勾结,连某竟然不知,差一点让连某犯下大错,连某有罪过。”
胡一达上前扶住连正安,笑道:“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连堡主应以此为戒,不可再犯。”
连正安却道:“连某有罪,只求一事,胡真人一定要答应我。”
胡一达笑道:“连堡主请说?”
连正安道:“请胡真人收我为弟子,连家堡愿作为巴山派一个分支。”
胡一达身后一众人都面露惊色,个个惊疑不定。
胡一达心中笑道:“薜穿石果然干得不错。”
院落内,一地尸体中,一边还有数十个孩童妇人惊恐不定,看着立在院中之薜穿石和十多个巴山派的弟子。
薜穿石笑道:“从此,这连家堡便是我巴山派一个分支了,你们知道了么?”
站了薜穿石身前的十多个巴山派弟子,个个都面露疑色,连家兄弟如何会将自家的江山,送与旁人呢?
薜穿石笑道:“吾平生只服胡一达,他比我武功更强,心更狠,手段更无耻,这一次,这个主意我便想不到的。”
这时,前面场坝中间,胡一达身后的众人都向胡一达道贺,个个都道:“恭贺胡真人收得佳徒啊。”:“真人教化有功啊”“胡真人有功于江湖啊。”诸如此类的话语,胡一达照单全收,而连正安此立于胡一达身后,面作小心之色,不敢抬头看人。
连家堡内吵吵嚷嚷,在连家堡的议事大堂上,一众正道武林人物大吃大喝,都面作得气,个个高兴不已,席间还有胡一达的数个弟子来来往往,招呼客人。
在堡子外的阔道上,一行人正在到处转悠,带头一个,正是胡一达,而跟在后面的,除去巴山派胡一达的几个师弟,弟子,便是连家堡的堡主连正安和许多管事之类了,胡一达意态悠闲,不时指点一番,后面的连正安低下头,做出一番顺从之色。
胡一达面作得色,连正安的岁数比胡一达大上十多岁,但是却小心冀冀,一路上江湖人士都与胡一达打拱,口称:“胡真人”胡一达极是谦虚,每遇见一人必定还礼。
武传玉上前道:“师父,师弟们已然安全进入堡内了,那秦匪听到师父要来,带着流民转到别处去了。”
胡一达对武传玉道:“这是你师弟,你见过了。”
连正安脸上堆起笑,拱手道:“见过武师兄。”
武传玉却看到连正安眼中的恨色,那是他以前在言家当奴隶时,每每被打后,不得不将仇恨藏在心中的感觉。
这时薜穿石笑着从里厅出来,身后两个弟子带着一人,那正是连恩喻,原来连恩喻看到自己的叔叔伯伯死在方氏兄弟手中,这小姑娘如何放得下,她只是单纯恨方氏兄弟,于是人群一散,连恩喻手执了小刀,悄悄靠近方氏兄弟,想为自己的叔叔伯伯报仇。
可怜这小姑娘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如何是方家兄弟的对手,方世杰当即又抓住了“魔教妖人”,三兄弟想将这“魔教妖人”藏起来,至于想做一些什么,别人却是不知道了。
只是胡一达心中对这小姑娘却另有打算,不想让方家三兄弟将这小姑娘抓去了,在他手中还有用处,于是薜穿石找到了方氏兄弟,小凶人遇到大凶人,那里敢多话,三兄弟正在扒这小姑娘的衣服,骗这小姑娘说:“叔叔们陪你做游戏。”小姑娘还不知道,差一点让他们将衣服都服了,薜穿石二话不说,将小姑娘从三人手中抢来,三人只好去寻堡中的侍女去了。
胡一达却不管这些,看了看这小姑娘,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对身边的人道:“真是好根骨,好根骨,这般好的根骨,是练剑的好料子,真是难得啊。”
薜穿石道:“师兄好眼光,吾也认为这是一块好料子,不练剑实在可惜了。”
胡一达身后一群武林人物也是随身附和,打着哈哈。
连正安脸色直跳,不知道胡一达想干些什么?
胡一达道:“吾见如此良材,正安,你女儿真是一块料子,不如跟着为师上巴山,练得一身好武艺,也做一个江湖侠女。”
连正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薜穿石道:“就这样了说定了,正要送到巴山上,好好练武,到时我亲自看着,保证她不出半点儿差错,是吧,连师侄。”
一群人打着哈哈,向前而去,也不管连正安,连正安愣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儿以后就是人质了。
胡一达走到堡子最高处,后面跟着薜穿石、易辉。后面再无一个人物,一群武林人物正在大厅中大吃,自然是胡一达的弟子竭力招待了,此时连正安已然到了别处去了,不再跟在几人的身边。
胡一达身后无人,寒风吹起,将他的衣带吹起来,一个在寒风中,实在孤独寂寥,每当胡一达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就要一个人吹一吹风,有时候害人太多,会让人忘记自己,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人,胡一达也需要冷静一下。
半饷后,胡一达向后道:“你们将那连正喻连夜送到巴山派,不要亏待这小姑娘,我们将连正安逼得太狠,也要给他留一丝希望,要不然他破罐破摔,我们便什么也得不到了。”胡一达是打算将连恩喻当作当期的人质,这连正安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胡一达又担心他撕破一切,是以给他留一点儿希望。
薜穿石道:“我们最好寻一个巴山弟子娶了这小姑娘,以后的事情,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易辉道:“让武传玉下手么?我看这小姑娘好像对他有意思?下起手来也方便。”
胡一达闭着眼道:“我对传玉不放心,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魔教那边怎么样了?”
薜穿石道:“色公子还想搞王开平那一套,打到那里,吃到那里,现在他要真是放几万流民过来,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
胡一达冷笑道:“色公子这人外强中干,他是不会冒一丝险的,我们只要放出风声,说张帆在我们中间,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易辉道:“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胡一达道:“收服一个连家堡,实在算不得什么?我会收服更多的武林帮派,我要你们送给张志达的厚礼他收下了么?”
薜穿石道:“当然收下了,整整二万两白银,他答应配合我们,不过他不但想要银子,还想要一个官身,这只怕有一点儿难办。”
胡一达笑道:“真是贪心,到进时少不得还要打点一番了,文职是难以拿到的,不过武职是可以想办法的,想必这人也不成问题,那觉慧和尚怎么说呢?”
薜穿石道:“我们派人去收集他**妇人的证据去了,据我们所知,这觉慧和尚冒充裘败天,至少奸杀了三十妇人,他每犯事之后,例在墙上留裘败天之名,只是,哈哈,好笑,师兄你猜,这和尚最爱什么?他最爱少妇,我刚才将搜查连正文、连正章家人的事情托与他做,过一会儿我便带人去捉奸,总得拿住他的把柄才行,有了把柄,让他做什么,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