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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卓一道:“那言家说我两湖兄弟杀了言家的人,也真的是你带人干的么?”
段德义一听,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带着兄弟去干的,张阿生还不想干,我们就胁迫他干,他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下,你不知道吧,张阿生曾偷窥你夫人,让我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听我的话,他对你真是忠心。相信花夫人亦是知道的罢?”
齐卓一冷哼一声,道:“我听完了,那你便去死吧?”
这时门外杀声大声,杀声已到了院前,这此突袭的都是高手,而齐老大一方,主力都陷于此处,抽不出人手去挡,一般的庄客,如何是这如狼似虎的杀手们的对手。
齐老大长身而起,向张百年与段德义两人长身杀过去。
齐老大何等样人物,当年还没有当上两湖绿林老大时,便是成名高手,这些年修为愈发精进,几乎是两湖绿林第一高手。这时齐老大虽是中了迷药,又被张观涛一剑重创,一身功力不到三成,可是这也够段德义与张百年两人受的了,
张百年发出飞针,针上皆有剧毒,段德义怪笑一声,一脚将张妈妈踩死,然后一脚将张妈妈妈的尸体踢出齐老大。
张妈妈的尸体飞到了齐老大身边,齐老大对于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妈妈的尸体一脚踢开,掌风起,向两人卷来。
这时罗远堂也勉强跳起来,挥起地堂刀,杀向段德义,只是他中了迷药,如何是段德义的对手,却是帮不上什么忙。
地下中了迷药的十多位两湖绿林好汉皆齐声大骂段德义张百年两人,只是众人无力相助于齐老大,只得在一边乱骂。这时,正门方向杀声更烈。
程立挺一剑将挡在自己面前一持刀家丁手砍断,血喷起,程立挺将剑架到那家丁的脖子上道:“你们老大在何处去了。”他心中恨极了齐老大、段德义一伙人。
那家丁答不上来,程立挺大恨,反手一剑,那家丁的头飞上了半空。
同行的黑衣人大声道:“兄弟真是身手不凡。手下没有一合之将。”这一路来,程立挺杀了十多个人,一身血衣。
程立挺笑道:“我与这一群人有深仇大恨,曾发誓言要杀光他们老小所有,今天终于得偿我愿,哈哈哈……”发声狂笑,众黑衣人不敢近程立挺之身,也许程立挺不是武功最高的,却是杀人最狠的。
一老妇跪于程立挺面前道:“大侠饶命。”程立挺答道:“饶你不得,去死罢。”一剑从顶门钉入,这一剑,竟然发出了剑气,将那老妇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血水飞到周边人的身上。
程立挺狂笑道:“师父在上,你看我练剑有成,竟然也可以发出剑气了,我记住你的话,绝不对恶施仁,今天先为你老人家讨一点儿利息罢。”
一边众黑衣人只当这人与齐老大有仇,却不这人便是巴山派张观涛的弟子。众人见程立挺杀人无算,皆不敢立于程立挺身前。一群妇孺让杀手们追了出了,在院中乱跑,程立挺大吼道:“不可让你们生下崽子,一剑挥去。”一孩童身首异处。程立挺一手提孩童之头,一手提剑,身上带血,脸带杀气。
那老大一把将程立挺拉住道:“这几个可能是齐老大的孩儿,先抓起来,以挟制齐老大,先不杀。”程立挺恶声道:“他的崽子,挟个什么挟,杀了。”又是一道剑气发出,当前一妇女双腿齐断,程立挺手持长剑,起到那女子跟前,道:“你和齐卓一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哭道:“大爷饶命。”此时她双腿让程立挺的剑气斩断,血流一地,痛得哭出来,如何能回答,反复便是这一句话。程立挺大感不耐,又是一道剑气,那女子内脏飞起。程立挺挽个剑花,将这女子的内脏都串在自己的剑上。
带头老大道:“兄弟你先歇上一歇,你这样会伤到自己人的。”程立挺转头道:“自己人,你说什么?”
那带头老大不敢面对杀红眼的程立挺,转头去抓几个妇孺,众杀手都距程立挺远一点儿,程立挺持剑杀入正堂,一马当先,身边想挡他的家丁仆妇,个个都作了个剑下亡魂。
程立挺先杀到大堂之中,这时大厅之中,段德义张百年与齐卓一头得正烈,齐老大毕竟是一代雄杰,段德义狠毒机智,张百年长于用药,但两人武功均不及齐老大,即使齐老大只剩三成功力,也不是他的对手,眼看两人就要挡不住。
这时程立挺正杀入,段德义见一黑衣人持剑,手中提着人头,正步杀来。
这时段德义大喜道:“老大不仁、兄弟不义。是自家人,这位兄弟,快快来助我等一臂之力,这家伙便要撑不住了。”此时他没有认出程立挺,程立挺一身黑衣夜行打扮,他误以为是武明训手下的杀手。
程立挺一见杀师仇人,心中大恨,狂笑数声,走到跟前,突然看见厅中倒了一地的人。
再定眼一看,正是白天跟有齐老大身后一众绿林汉子,有什么杨德维,什么宗正涛,正是那一干从自己师手下逃命的绿林汉子。
程立挺狂笑道:“都要杀了。”当前一人,正是少林弃徒杨德维,本受了张观涛一剑重伤,程立挺一剑砍下,杨德维空有一身好武功,如今中了张百年迷药,大喊一声:“我不甘心。”头飞上天,眼没有闭上,竟然死不瞑目。程立挺将杨德维的头飞脚一踢,那人头便飞上房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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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挺又一剑将宗正涛串起来,蛟龙手宗正涛本是水上好手,如今只是手中狠命抓住自己胸膛上的剑,狠命挣扎,嘴中不时吐出血泡。程立挺狂笑道:“好玩么?”
程立挺又朝下一个目标进发,挡在他面前的,正是假装中药的花月姬。
程立挺拨剑欲杀,张百年叫道:“杀不得杀不得,她是王爷要的人。”程立挺那里知道那么多,一剑挥下。”
齐老大大急,此时段德义正与齐老大硬拼,此时齐老大转身舍下段德义,去救花月姬。段德义大喜,将手中的锤子狠命向齐老大背后扔去,这一下,只听风声如雷。
此时厅中绿林好汉有的大骂,有的闭目。却挡不住程立挺的剑锋。
只听得“砰”一声,那大锤正中齐老大的背后,齐老大不顾自己,狠命一掌与程立挺的剑锋相对,“轰”的一声中,程立挺受伤飞起,倒于屏风之后。程立挺虽然武功不错,但是也不是齐老大的对手。
齐老大又受了段德义一记重击,也是这一下子,让齐老大受了重伤,以致于掌力无力,不能击死程立挺。
程立挺狞笑数声,从瓦片中立起。
此时齐老大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只是用最后的力气撑住自己,一手扶着花月姬,一手扶桌,面朝段德义与张百年。
段张两人亦停住手,看着还不倒下的齐老大。
段德义高叫道:“死吧死吧,我求你死吧。”
这时还有一丝力气的罗远堂狂叫一声,用力一扑,抱住段德义,高声道:“老大快走。”却让段德义一脚踢开。
大门外又有几个杀手杀到了门口,看到门边乱跑的家人,仆妇。不时被众杀手砍倒。齐老大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他何尝看不出来,以这些人的武功,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不见得能逃出去。血顺着他的背部,流到地下。
齐老大叹道:“我齐卓一一世横行,不想死于屑小之手。”这时他声音无力,眼见是不成了。
不想程立挺也不听他说话,一剑下去,又有一个绿林汉子死于程立挺剑下。
齐老大道:“我死了,你们是不是想将这件事嫁祸于巴山派的身上。”
听到此语,程立挺停了下来。
段德义笑道:“齐老大是陪明人,那是当然,当今之世,能杀得了齐老大的人,除去巴山派几位高手,还能有别人么,你死之后,我们将这里的人全部处死,然后我们向巴山派和言家报仇,到时,我顺理成章成了两湖绿林的新龙头。”
齐老大道:“我的儿子在武当学艺,你们如何杀死成,众位兄弟一定会拥我儿齐明浩为两湖新龙头。”
段张两人齐看了对方一眼,放声大笑。
齐老大道:“我死之后,你们能好好对月姬么?”
段德义恭敬道:“花月姬是武王爷要的人,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想步你们的后尘。”
齐老大对于长叹一声,眼中似有泪花,扬起手,道:“人世珍贵,我死了,也—”段张两人只想他快快自尽,眼中尽是热切之色。底下众绿林汉子齐声大哭。
此时的局面是齐老大一手挟着花月姬,面对着段德义、张百年,地上坐着还没有死的几个绿林豪杰,程立挺持剑在一边,此时程立挺在一边休息,刚才齐老大一掌,让程立挺受了极重的伤,一口血便在自己嗓子里,只是看到杀师仇人,什么也顾不得了,硬压住了自己的伤,却是无力再去杀人了。
张百年与段德义两人心中都想做这两湖绿林龙头,又担心齐老大临死反扑,拉人做垫死鬼,都想让对方上前,是以两人都不动,一时间形势竟然僵持下来了,武传玉动弹不得,只看着火花之下,众人变幻的脸色。
齐老大嘴中亦是血,用力凑到花月姬如玉一般的面颊,轻轻吻了一口,轻声道:“我原本答应你,此间事了,便与你一同隐居,不问江湖之事,我本想将这件事情做完后便答应你的,看来我是做不成啦,有来世的话,我一定答应你,我上山砍柴,你织布,再也不管别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段德义哈哈笑了两声,道:“大家快听啊,你们有谁听过齐老大讲过这样的话么?真是稀奇了啊,我笑得都要打滚了,哈哈哈哈……这不是痴人说梦么?”段德义说完,用手拍着自己的肚子,大笑着跳起来。
张百年也抚须笑道:“好、好、齐龙头真是真性情。”脸上却满是嘲笑之色。
齐老大又吐了一口血,刚才段德义一锤,加上张观涛的剑气,齐老大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了,此时齐老大摸了摸花月姬的脸又道:“你是世上第一的美人,德行也是好的,不能相伴你一生,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么遗憾么?”
段德义笑道:“天下美人,有力者居之,齐老大,你快死吧,我们等不及了。”说着话,却是没有动手,张百年没有动手,他自然也是不动手的。
齐老大突然转过头来,朝着段德义冷冷一笑。
就如同一个忠厚的老实人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般,地上的武传玉看见了,突然打了颤抖,这个表情,与平素英雄侠气的齐老大气质实在不合,委实不像一个人。
齐老大突然狂声嘶叫道:“我不会让我喜砍的东西让别人碰,我没有碰到的东西,那就不要存在的好。”说完,双手一抓,将花月姬的如玉一般的脖子扣住。
段张两人面色大惊,这花月姬死了,武明训一怒,自己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两人齐声道:“不要。”
齐老大恶声道:“放我走,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你们也别想向武明训交差。”
此时齐老大面如厉鬼,穷凶极恶。那里是那个仁义服人的齐老大,此时的齐老大,找不出一丝做为两湖绿林老大的风度气度,看上去如同一个小孩子,护住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让别人抢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