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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传玉再次大吼道:“虚空皆我”岳怀风只感到眼花了,只见对方如同四面八方杀来一般,十方上下皆是剑影,顿时大急,此时他手中无剑,只得运起自己的掌力,朝自己认为可能的地方发了数掌。
岳怀风向后翻个跟头,脸上还有一道血痕,正是刚才武传玉在他脸上留下的,此时他手中无剑,最好的剑法使不出来,且武传玉后面还有一个超凡入圣的大高手,不知是什么人物,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说不定一个不好,反教对方将自己杀了,不如退去。想到此处,提起内力,口中还叫道:“小辈,你放眼看着,我定然让你死都不得安稳。”声音传来时,人已沿着洞壁,向处飞了出去,不多时,已然不见了人影。
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不可大意,这岳怀风只是手中无剑,武功一开始便只剩下五成,如果他手中有剑,你与他相斗,只怕输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记住回去后努力练习,练上半年,你就可以铁定在剑法上超过岳怀风了。”
武传玉也不转身,知道对方不想自己看到对方,当下行个礼道:“前辈所授,感激不尽。只是我师兄弟还在前面拼杀,吾得去相助。”
那女声幽幽道:“你还是要尽量少杀人,知道么。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武传玉道:“后辈记住了。”
当下不回头,向前便走。
武传玉在心中暗想:“刚才用回首转身这一剑时,我头向后转动,似是看到了那位前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多想了,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只是那份神韵,怎么看都像师伯的妻子—胡诗灵师叔呢。不可能不可能,胡师伯武功不高,现在下了巴山,不知去向,不可能是胡师伯,只是天下间有这种神韵的女子,千万之中怎么可能有两个,而且是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没有什么名声。反正这人肯定和师伯有关系,没有想到师伯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暗地里也有风流帐,回去一安定就得找罗白支师叔问下一下,巴山派上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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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武传玉消失在了通道之中,一人从后面转了出来,一身白纱,脸上亦有白纱将面挡住,地上的泥沙看到她的脚步将要落下,竟然纷纷向两边移动,这正是武功到了极高的地步的结果。
那女子轻声道:“你我之间,那一天终归会到来。”
地面上的人们正在大砍大杀,尸体与血火到处都是,胡一达拉住程立挺道:“你们没有看到武传玉。”
程立挺道:“回师伯,只是看到他与岳青峰少侠杀进了那一处院落之中,后来岳师伯也进去帮忙了,现在还没有出来。”
胡一达带着几个弟子找到了那处小院,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岳怀风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有一道剑痕,血不住在流。
胡一达脸色跳动,笑道:“岳兄,我向你保证,巴山派上下都不是多嘴的人,何必做得这般绝。”
岳怀风恨恨道:“当然,如此最好,在江湖上混,还是要给别人一条路走才好。”
胡一达脚下的石板突然“啪啪”断成了无数块。
岳怀风冷笑道:“胡真人放心,你那弟子命好得很,真想不到,巴山派,底子也不怎么干净啊。”
胡一达无心与岳怀风抢嘴,一转身抢入了门中。
岳青峰的尸体就在前面,一根柱子砸在他脸上,断了一只手,只能从身形衣服上看出那正是岳怀风的便宜儿子岳青峰。
此时武传玉正从那洞中跳出来,见到胡一达,大喜道:“师父,我在这里。”
几个巴山弟子将武传玉围住,这都是与武传玉平时关系极好的几个人。
岳怀风在一边恨恨盯着。
胡一达道:“岳掌门,我巴山派不想与华山派结仇,我担保,这次的事,半点儿不利于华山派的风声都不会从我巴山派的口中传出去。”
岳怀风狞笑道:“胡真人说话可一定要算话。”
胡一达道:“但如果我这弟子出了什么意外,难保我师兄不会狂性大发,乱杀一通。”
岳怀风将脸色收住道:“胡真人说些什么话,我两家亲如一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今天岳某失了爱子,一时情急,胡真人不要在意。”
胡一达道:“当然不会了,今后还要共谋大业。”
岳怀风道:“正是如此。”只是脸上还带有不快之色,显然是此事让岳怀风心中极不舒服。
众人此役大获全胜,这魔教的前哨之地,被江湖豪杰拿下,只伤了数十人,死了几个少林俗家弟子,但是华山少侠岳青峰却死于魔教围攻之下,只见岳怀风抚尸大哭,众人皆上前劝慰,此役抓杀的魔教妖人大大小小共有上百人。
一队弟子将被拿住的魔教弟子押解上前,这一队人中同,少有青壮,多数只是妇女孩子,武传玉问自已一个师弟道:“这些人如何处理?”那弟子却道:“掌教真人会将这人都交与安西都护府。”武传玉听到不杀这些妇孺孩子,心下稍宽。这一次胡一达与吴柄章早就说好了,抓住的俘虏上交于安西都护府。
此时武传玉武功大进,十八路剑法已然全部学全,张帆曾言,学了这十八路剑法,天下那里都去得,武传玉将这十八路剑法练会了,心情大好,想到:“师伯真个风流无双,那等风姿的女子,真可以当得上祸水两字,竟然与师伯有旧,看来师伯与这些江湖人一样,也有自己的过去罢。不过比起方氏兄弟做无本习卖,司马停住摸金,不知又好到那里去了。”
武传玉学会了剑法,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张帆去指教一番,这十八路剑法根源于巴山派的横江十八剑,但张帆在巴山原来的剑法上加以自己的理解,与胡一达、罗白支等师兄弟皆不同。而张帆之名最响,是因为张帆将这十八路剑法的理解最为成功。
换句话说,既是胡一达与罗白支、易辉、谢易等师兄弟们的十八路剑法不同,这一批人,都是向断石亲自传剑,每个人有不同的悟性,胡一达的十八路剑法从来没有人见他使出来过,罗白支的剑法高来高去、其他师兄弟的剑法根源一样,但是意境完全不同。
现在巴山派众弟子的十八路剑法亦是如此,每个人都练出不同的东西,但是由于是张观涛与薜穿石两人来授剑,这一辈弟子的变数竟然与上一辈弟子的变数还要少,所以张帆断言好手易出、高手难求。
方世经皮笑肉不笑对武传玉、程立挺两人道:“两位师兄,这收尸体之事,还是让我等兄弟来做罢,今天我兄弟三人没有多杀几个魔教妖人,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只有做一些收尸体之事,方才可以稍稍宽慰。”
程立挺不知,心中大喜道:“那烦劳几位了。”武传玉本想出言反对,但程立挺已然开口了,自己若是再反对,那便让程立挺下不了台,程立挺是一个极为自尊的人,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于是加了一句:“方师兄,我听师父说等一会儿师父要来检查,师伯说不定也要来转一转,两位在师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会有大机缘呢。”武传玉说这个话,正是想提醒两人不要再做放狗吃尸之事,亦不要再做发死人财之事。
程立挺与武传玉两人转身皆走。方世经欢喜地呼哨一声,一条大狼狗远处跑了过来,方世以大喜道:“小宝小宝,今天你又可以好好吃一顿了。”说完将那大狗拉到几个小孩子尸体面前,那狗见到小孩子的尸体,兴奋不已,冲了上去。不时便听到狗嚼人肉的声音,那大狼狗口中叼了一块人肉,到处跑动,尾巴都摇到天上去了。
正在死人身上大发财的方世杰拉住方世经道:“不可如此,真的如他所言,等会儿张帆要是看来了,不会一脚将你的小宝踢死?”方世经道:“我看见张帆为了前些日子拿住的那个使枪的魔教好手,去求司马住停求情去了,不会到此的,让我的大黄好好吃上一顿。”
此时张帆从司马住停的帐中走出,后面司马住停不住笑道:“张大侠答应的事,不可以反悔啊。”
张帆道:“司马大侠不必担心,我教令郎的九路剑法,比从魔教手中学到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以后大侠让令郎每日按时到我营帐来便是了。”
原来司马住停想学到那魔教教徒的枪法,日日对那擒拿住的魔教教徒拷打,只是那魔教教徒死不张口,司马住停也没有法子。这一日张帆上门,答应教司马怀业九路剑法,条件是放了那魔教教徒,于是司马停住大为高兴,张帆之名,江湖上大大有名,他的剑法,号称“剑断虚空”于是高高兴兴答就应了。
张帆将那魔教使枪的好手提了起来,点了穴道,向自己营帐而去,身边武传玉已然跟了来。
张帆走到一处空地,将那魔教教徒拍醒,那教徒将眼睁开,见到当前一人正是张帆。又发觉自己身上再无捆绑的牛皮筋、又没有点穴道,当即大喝一声,以手作枪,暴起发难,一手直取张帆的咽部。
张帆笑道:“好枪法。”伸出两指,将他的“枪”猛然夹住,那教徒力气用尽,也不能前进分毫。
那教徒大声道:“我赵宽儿英雄好汉,要杀便杀,休要折辱于我。”
张帆笑道:“怎么是折辱于你,你这武功难得,放到江湖上,若是再过上两年,你便是一流好手,我实有爱才之心,你若是肯脱离魔教,我便收你为徒,做一个正人君子好过做一个魔教妖人。”
那叫赵宽儿的教徒“呸”了一声道:“你装什么好人,你们这群正道人士,个个都是伪君子,我圣教定然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建真空之家乡于世间。”这些语说出来,显然是对此深信不疑的。
张帆道:“且先不管你的事。”说罢,一掌拍在那赵宽儿的头上,那赵宽儿顿时倒于地上,不省人事,稍后便有巴山派的弟子上前,将他带了下去,却不是上交于安西都护府的那一批。
张帆道:“传玉,今天你找我有何事。”
武传玉亦不多言语,将剑抽出,将从洞中学到的十八路剑法全数使出,一时剑光霍霍,沙石飞起,当真好一派气象。
张帆心中格外欢喜道:“传玉,你不是自己悟出来的罢,这样的剑法,定然有不输于我的高人才可以教出来,不,此人的修为,只怕还远在我之上,难道是你师祖亲自到了天山么?是不是你师祖来过。”说完,张帆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武传玉心道:“是你老情人。”但是嘴上去说:“是一位女子教我的,那个女子非常像—胡诗灵师伯。”
武传玉将自己前日见到岳怀风杀岳青峰之事讲出,张帆听到,稍有动容,又听到武传玉逃进一条秘道,遇到那神秘女子之事,那女子将一十八路剑法全都教了武传玉。张帆听到此处,脸上变色。竟然不顾武传玉,自顾自的走开了。
武传玉跟了上去道:“师伯,那位师伯是不是也是我们巴山派的前辈,至少是传玉的师父辈罢。”
张帆却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喃喃道:“魔教的金针自封法,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