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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人影撞在一起,剑来刀往,血飞肉溅,魔教的人只是一些三花四花的教众,当然顶不住,不时开始向后退却。
方家兄弟与一干侠少勇气横生,痛打落水狗,挤向了处于劣势的魔教人群,只见刀光齐下,方氏兄弟杀得笑口大开,方世经大笑道:“魔教的人也不怎么样么!杀得真是畅快。”
司马住停杀人之后总要在对方的怀里乱摸,司马怀业一枪将一女教众刺个对穿,然后兴奋对后面的马司住停大声道:“爹,不要摸了,他们把好东西都放在了后面。杀到后面去啊。”武传玉听到此言,一阵子恶心,这般作为,和绿林强盗们没有区别。
众人皆知魔教在两湖发了一比数百万两银子的大财,加上魔教本身便有许多财物,这些笔银子,够吃十辈子了,许多成名老江湖也暗自有打算。
张帆飞身上房,这时江湖群豪杰们大砍大杀,魔教一方却没有见到什么高手人物,只被杀得步步后退,地上到处是死尸。
张帆心中暗自奇怪。
武传玉第一次杀人,那剑穿过了一胡人胸膛,将那人钉在了地上。此时他脸色有些惨白,手还好没有抖动,却是不想再杀了。
和他对面的黄河金刀方老英雄就不同了,他将一女弟子按到地上,一刀又一刀,杀得那魔教女弟子连声惨叫,每刀都砍不死对方,却将对手的手脚都砍断了,然后在一对一在对方身上练习刀法。只见对方的白袍上沾满了血,方老爷子笑口大开,道:“谁说我老了,爷还能上阵砍人。”
武传玉强按下心头的不适,将自己的剑抽出来,想去帮助一边岳青锋的忙,岳青峰正是武林中后辈中的杰出人物,武功也还可以,两人联手杀到一处院落中。
这一小院也有十多个魔教弟子,中间还有几个妇人,岳青峰自从听了裘败天的言语后,这几日心情不好,身边竟然没有长辈照应,方氏兄弟、衡山弟子等人皆有人照应,只有岳青峰一人,也不知这几天岳青峰与岳怀风是不是有什么不和。
武传玉正杀进了堂中,这时人群挤在一起。武传玉眼中已然再也看不见岳青峰的影子了。只顾着埋头与前面的敌人拼杀。再也顾不上别人了。
武传玉奋力将前面两个教徒砍伤,突然前面的魔教教徒发生了一阵子混乱,似是有人从后面杀来了,而且来人武功还很高,以致于武传玉前面的对手都分出了几人去应付从后面来的那个高手。
这一处小院子里,只有武传玉与岳青峰两个正道人士,两人正感到吃力,后面来的人大大减轻了两人的负担。
武传玉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的岳青峰,此时正与几个人拼杀,身上沾满了血。
来人身影清楚了,是华山派的岳怀风大侠,此时他一手好剑,杀得魔教众人哭爹喊娘。
岳青峰见到父亲来了,却竭力向后退,脸上仿佛带有畏惧的神色。
武传玉心中却是极为高兴,将面前最后一个敌人放倒了,朝着岳怀风的方向大喊:“岳大侠,我在这里。”
一幕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映入了武传玉的眼中。
只见岳怀风脸上带着恶毒的神色,手中的剑一剑挥出,自己儿子一条手臂,飞向了天空。血飞起了三尺。
此时武传玉正大叫出了“我在这里”这句话,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定格了。
岳怀风用毒蛇一眼的眼睛盯了一眼武传玉,反手一剑,这一剑,没入岳青峰的胸腹之中。此时的岳怀风早已不见了平日的儒雅。
武传玉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结合这几天的传言。猜也能猜出来了。
原来,岳青峰真的不是岳怀风的儿子,是岳怀风师父岳青岩的儿子,此时,岳青岩已然死去,若是岳青峰一生不知此事也就罢了,可是裘败天一张乱口,将此事叫了出来,岳怀风容不得自己的“儿子”也就成了必然的事。
难怪这几天岳青松再也没有出现在水明苫的面前,难怪岳青松这几天拼命往张帆、胡一达身后站,原来他早有预感,正是为了避开自己的便宜父亲。
武传玉身穿的灰白衣服与前面几个魔教教徒差别不大,加上一身的血水,以致于让岳怀风没有分别出来,岳怀风原本打算将这里人都杀了,却没有看到人影之后的武传玉。
岳怀风脸色变易,由青转白,然后又转红,俊秀的脸突然作出了狠色。突然用力一抽,将没入岳青峰胸中的剑抽了出来,血水乱飞,岳青峰倒在地上,抽动两下,再没有动了,岳怀风却盯着武传玉,口中道:“贤侄,你要是没有看到多好。”
前几天,岳怀风还当着胡一达的面,大声赞扬武传玉“有大将之才,定能将巴山派发扬光大。“此时的岳怀风与当时的岳怀风大大的不同,此时他脸上只有恶毒的表情,仿佛要吃了武传玉一般。
武传玉看看四周,只有一地死人,院外还有杀声传来,这里是再没有一个人了。
岳怀风道:“你要是跑到张帆面前乱说,我难保自己多年的名声,就算张帆不管,你要是跑到江湖上乱说,我也再难以见人,你想,死在这里,谁会知道是我杀了你,贤侄,你武功不错,给你个十年时间,当真可以成了高手,可是今天却要死在这里了。”
武传玉步步向后,地上死尸体阵列,而岳怀风却步步逼了上来,一点儿不想放过武传玉的样子。
武传玉想用轻功跳出这院子,外面就有自己巴山派的师兄弟,到时岳怀风便不能再杀自己了,自己武功虽然在年青一辈中不错,可是和一派掌门岳怀风比起来,却又差得太远了。
不,不可以跳,一跳之下,只怕立时变成了死尸,岳怀风只怕早已算到了这一点。
武传玉步步向后,此时身体已然靠近了一处假山。他不敢掉头看路,生怕岳怀风一剑过来,自己的武功也许能挡对方十招,但如果掉头,也许当下就被岳怀风一记快剑杀死了。
左手在后面乱摸,却突然摸到了一外活动的石头。想也不想,信手一扭,自己站的地面突然空了,然后武传玉大叫一声,掉进了那洞穴中。
岳怀风大惊,本来就要下手,一剑将武传玉杀了,在这死人堆里,谁知道是谁将武传玉杀了,随便推动魔教的头上,一干二净。却不想突然出现一个地洞,谁知道魔教的人没有事乱挖什么洞。
岳怀风将头别过去一看,岳青峰中了自己一剑,自己的这个便宜儿子终于死了,想了想,狠心跳了进去,不把武传玉杀了,自己实在不安心。
在岳怀风跳进了那洞后,在上的的岳青峰却从血水中站了起来,此时他左臂已断,血水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岳青峰咬牙将自己的左手穴道点住,右手拿起剑,将地上一死去的教众的脸乱砍一通,将自己的衣服脱下,他对此事早有预感,从自己胸口扯出一大团牛皮,里面还包有一大团鸡血,正是此物,救了岳青峰一命,岳青峰艰难的用一只手为那个教徒换上自己的华山派青衣。然后站起来,一手将剑作拐杖,向后面逃去,此时他再也没有了平日里讨好水明苫的风度。
岳青峰看了一眼那洞口,眼中哭了出来,拼命忍住痛,向后面逃去,这一去,再也没有岳青峰这个人了。
武传玉进了这洞后,生怕岳怀风杀进来,拼命往里钻,后面脚步声声传来,正是岳怀风杀来了。
武传玉朝后大叫道:“岳掌门,何苦为难我这个小人物呢,我不会乱说的,你放过我罢。”
岳怀风狞笑道:“贤侄,那你便停下脚啊,我们两一起探一探这魔教的地道,这地道八成是入三际峰的通道,你且等一等我,我两人一起探上一探。”
武传玉如何敢停下来,这岳怀风心狠剑快,自己真的是有双亲在堂的人物,当下心中有了计较,拼命向前奔跑。
到了一处转弯的地方,却有两道岔口,武传玉把心一横,往左边走去,因为左边外看上去似是人走得少一点,右边地上却很是干净,显然是常有人在走,此时他只想逃得性命,尽往人少的地方走。
岳怀风到了岔口处,看了看地上的,道:“贤侄,你在那里啊,我且来啦,说完便向左走。”
进了左边的门,等了一会儿,突然又钻回去,看一看右边的门,岳怀风心思狡猾,正是想试一试武传玉是不是在右边门中。
看到右边无人,岳怀风恨然道:“算了,且赌上一赌,往左罢。”
而此时武传玉却正在拼命向里蹿动,两边的蜘蛛丝越来越多,脸上都沾满了,后面还有追来的杀神。想来张帆追杀魔教妖人时,也许魔教妖人便是如此的心情罢。这心情,当真是无望中带着恐惧,以后自己一定不要让别人受到这种情绪的威吓。
后面传来岳怀风的声音:“贤侄,你还是江湖经验太少啦,你不知道这地上的泥将你的足迹印得清清楚楚么,你别跑啦,来,让我送你去见你的师祖邓抓天罢,别跑啦,跑得多累啊,休息一下罢。”此时岳怀风说话的声音都十分的温柔。
听到这个声音,武传玉的脚都变得有些发软,却是狠命镇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每当遇到左右分岔口时,就拼命向左走。
后面岳怀风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
这样的处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武传玉心中如是想。
岳怀风笑道:“贤侄,你停下罢,你想跑到什么时候啊,你就算跑断了腿,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武传玉大骂道:“你们这群乌龟王大王八,大绿王八,哈哈哈……”大骂一声后,总算是出了口气。
后面的岳怀风却脸色不好看,当年岳怀秀是华山派有名的美人,谁人不想,自己好不容易争羸了一众师兄弟抱得美人,可是自己的师父却在最后的时候跳了出来,自己的妻子,竟然跟自己的师父混到了一起,心中的恨可想而知,可是如果想当上华山派的掌门,就不得不忍受着那大绿帽子。
明知自己怀中抱的是自己师父和自己妻子偷情生的种,自己却要装作不知道,直到那年在华山脚下遇到裘败天,两人合伙,终于报了这个大仇,将自己那眼高于顶,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师妹卖到了青楼之中,又联合自己的师娘,将和自己妻子偷情的岳正松气死,自己也终于当上了华山的掌门,自己可是真的忍了别人不能忍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别人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些绝不可以泄露出去,所以一定要杀了武传玉才行。
武传玉一边向后逃一边大骂:“岳怀风、绿王八……”
岳怀风听得脸色发紫,回道:“你以为你们巴山派好上多少,你师父胡一达的媳妇,那个言家言方悦,十足的荡妇,和什么色才子色公子父子两人都有一腿,你师父不知道是你师娘的第多少个男人啦,我还听说你师父与言方悦成婚后都不敢同房,是因为你师娘害了隐病,哈哈哈,你们巴山派也都是大王八。哈哈哈……”
两人一边对骂,一个向里面拼命逃,另一个持剑拼命追。
武传玉又到了一处岔口处,这时两人已跑了不知道多少时辰了,只怕已然上了天山,地上越来越干,武传玉习惯的向左。又穿过了一道门后,顿时愣住了。
前面是一面厚厚的石门。只怕重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