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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机关,但是想要毫发无伤的出来,依老夫看那是妄想。”
“比试过后才知道,你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单鹰从书院大门口的打一颗柏树上跳了下来,紧身打扮,头发梳成马尾,垂在脑后,自然有一番英武之气。
云烨从肩头取下包裹准备道给单鹰,让他饱餐一顿再去闯阵,李泰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毫不客气的把包裹拿走了,摊在地上打开,给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手里又抓了几个,呜呜呀呀的说着话,把手里的包子给老公输送了过去。
单鹰恶狠狠地看着李泰,问云烨:“这家伙说什么?”
“他说没必要给你那么多吃的,你只需要一刻钟就会逃出来,吃那么多做什么。‘云烨替李泰翻译。
“我能揍他么?”
“你如果成了书院的学生,在不打伤他的前提下,只要是上武技课,按理说可以。”
单鹰吃饭的速度很快,十几个包子迅速的进了肚子,打开竹筒水壶,喝了一壶凉茶,这才抹了一下嘴巴,向大门走去,走到半道回头对云烨说:“昨天上了你的当,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让你把机关做了完善,不过看在你给我送早饭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现在还不到早课时间,书院里的好事之徒全都涌了出来,嘴里叼着馒头或者包子,手里端着粥碗,筷子上再串着两馒头或者包子,兴致勃勃的看猴戏。
果不其然,单鹰迅速的从对面的门里探出脑袋,往外看,有些不好意思,书院的学生顿时一片嘘声,在强势围观之下,脚下稳健的单鹰在重新回到门前准备再次进门,却在学生们的哄堂大笑下一脚踩空,差点摔倒,也亏得他身手灵活,单手撑地,又站了起来,惹得书院学子笑的前仰后合,话说,他们都有看新人在迷阵里出丑的恶习。
这回比较久,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迷阵里传了出来。“这小子触动了弩阵,你不用担心,没有箭头,落在身上最多有点疼,沾些白灰,对了,小泰,我让你把机括的力道调整到三,你调整好了没有。”
“哎呀,弟子听差了,把机括调整到四了,下回一定不会再犯错,先生见谅。”李泰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云烨只好祈祷单鹰的身手足够好,祈祷的词没想好,就听得甬道里轰隆隆的传来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滚动,只见单鹰从门里一下子就窜出好远”惶惶如丧家之犬,紧接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石球就带着万钧之力从门里滚了出来,看的云烨脸色煞白。
“无妨,这是空心木球,刷了一层水泥罢了,死不了人。”老公输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单鹰,慢慢说:“要是石球,他早被碾成肉饼了。”
趴在地上的单鹰听到这话,羞愧的无言以对,邢些该死的学生,嘴里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围着单鹰评头论足,还有给他出主意的,最多的还是再看他的笑话。
单鹰就差把头埋进土里,心里咆哮着:“你们这些混蛋,等老子进了书院,把你们一个个轮着揍个遍。”
。。。
第二十三节再多一个又如何()
生命的每一天都是从清晨开始的,六月里的关中,太阳还未升起,闷湿的气浪就在平地蔓延,院的那口古钟还是按照平rì里的节律咣咣的响起,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玉山院却已有了几分古朴和淡然。
它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加入而有丝毫的变化,夏rì里久坐本就是一桩苦差事,板凳在每次下课后都会变得湿漉漉的,所以需要有人每rì里用清水擦拭一遍,本来有值rì生,但是单鹰来了之后,低年级的桌椅擦拭就成了他的专利。
昨天是因为他在打饭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李佑胳膊上的麻筋,让他把一盆子稀粥扣在前面李黯的脑袋上,虽然是不小心,他依然被惩罚擦拭整间教室三rì。
至于上一次,是他挑水的时候,扁担上的钩子忽然从水桶上滑落,甩起来以后,刚好勾在孟不同的屁股上,似乎有点严重,孟不同在床铺上趴了两天才能起身,之后每回见到单鹰都捂着屁股躲得远远地。
至于李泰在武技课上的遭遇足以让说者伤心,闻者流泪,本来纠集了一大群高手,准备好好地给新生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一刻钟之后,所有的高手都躺在地上摞成了一堆,最下面的就是李泰。
在拧干抹布之后,把他晾在墙角的绳索上,单鹰直起腰,拎起木桶,把脏水倒进一个水池里,然后就准备到门前的河水里洗刷木桶,这也是要求。
其实他喜欢干活。有时一天不干点活,浑身就不舒服,一间教室里就数他的年纪最大,一群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对他崇拜的不行,单鹰有力的保护了他们,不但把那些高年级的学霸揍得屁滚尿流。还总是抢着干活,这种人不做老大,谁做。
所以单鹰的包里从来都不缺少各种糕点。这都是低年级学生回家时特意给他带来的,一个个像是在做贼,院不允许学生从家带吃的。往往会被搜走,执行这一条例的就是高年级的那些纨绔,很是铁面无私,至于搜到的糕点,美食去了哪里,院从不过问。
单鹰的包没人敢搜,上回搜出糕点的家伙在被门板把手夹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搜他的包,所以整个院只有他可以把家里的食物带到院,小弟们自然纷纷求他。/哪怕要损失一半,单鹰把这种事视为理所当然,他老子,老子的老子就是坐地分赃的大盗,自己又何能例外?
李泰在吃了大亏以后学得很乖巧。专门邀请单鹰去闯迷阵,作为自己笑话他人的赔罪,每七天就会邀请一次,每次邀请完毕后,还会奉送大瓶的伤药,还找孟不同专门给他上药。是孙先生特制的药酒,想要把药力散发开来,就需要大力的搓,孟不同非常的卖力气,有时候还咬着牙搓,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不怀好意,单鹰还是很情愿接受邀请。
这一切都落在了云烨眼中,他并不去阻止,单鹰需要集体生活,这小子的三观有严重的偏差,矫正起来会很难,只有时间或许会慢慢抚平他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云烨现在没时间考虑单鹰的教育问题,他有一个人物要接待,很重要的人物,云家庄子三十一户人家联名推荐的一位高人,据说仁孝才学一样不缺,是难得的可造之材。
云家的庄户现在全是把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人物,遇到外乡人都懒得打招呼,偏偏有这样一位居然取得他们的一致好感,还找家里人专门请托到老nǎinǎi面前,面子不可谓不大。
庄户们的情面不好不给,只要云家不想落个看不起庄户人的名声,这个家伙云烨必须得见,还不能失礼。为了进入院读,有长跪门前的,有撒泼打诨的,至于走人情托关系的都算是正规渠道 走庄户门路的,这位是第一位。
斯斯文文的少年人,蓝sè的麻衣已经被水洗的发白,袖口早就变毛了,脚下穿着 一双草鞋,虽然简陋,上面的花式却比别人的草鞋好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用一片麻布扎着,看样子是从衣服上临时撕下来的,假如云烨现在把他的衣服撩起,一定会看到某个部位少了一大块。
最引起云烨注意的就是那双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很少停在某一个固定的位置,这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云烨的水杯已经被这家伙起身添了八次水,基本上只要喝一口,他就会添一次。
期间云烨一句话都没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院用来考校新生的答卷,至今还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这家伙什么都不会,为什么拒绝的话就如此的难以出口呢?
卷子最下方,只写了一句箴言: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么?”斟酌再三,云烨开口说话。
“晚生知道一些,说的就是,天干了下作事,我们应当认为这是在放屁,当然应该捂住口鼻,不呼吸,忍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先生以为晚生回答的 如何?”少年人期待的看着云烨。
云烨的脸sè有些发绿,看看那一行颇有几分章法的法,再看看少年人那一张期盼的面孔,强忍着xìng子再问:“你进过学?先生是哪一位,我想见见这个人。”
“晚生从未进过学,这句话,是晚生从张家少爷口中听来的,觉得很有气势,就记住了,不明白其中含义,就去问张家少爷,张家少爷就是这么给晚生讲解的,晚生铭记在心,不敢忘记。”说着话,还朝门外面拱手,似乎在向张家的混账东西致谢。
“你不是良家子?”云烨再次问他,大唐的良家子还不至于被人糊弄到如此地步,张家少爷敢如此的侮辱学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少年人身在贱籍。
没料到少年却从怀里掏出一张户籍文,脸涨得通红,大声说:“晚生是良家子,从一个月前就是,我娘也是,从一个月前就是,这是长安县衙给的文。”
云烨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没言语,接过文,展开一看,果不其然,这是一张放良文,是一个月前才生效的,但是上面的条文却让云烨大吃一惊。
为了一个身价只有八百文的瘸腿的奴婢老娘,少年人曲卓,整整在米商张家做工十年有余,不知道曲卓当初为什么要签订这样的合约,从合约上看,八岁的他当时因该是良家子,而不是奴婢。
他的身世很值得人同情,但是他的学识却远远达不到院的收录标准,如果一时心软把他收下来,是对其他考试进门的学子最大的不公平。
“曲卓,你的学问差的太远,院没有办法收录你,而且你也错过了考试的时间,所以你回去,把自己的学问基础打好再来。”
云烨有些不忍心看曲卓失望的样子,特意低下了头,他的遭遇和坚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让云烨对他生出了一些好感。
他没有听到失望的叹息,也没有听到哭泣,只有一声欢呼,云烨惊诧的抬起头,发现曲卓幸福的在笑,没有沮丧,只是单纯的在欢呼,在笑。
或许发现了云烨奇怪的表情,曲卓大声说:“先生,玉山院是大唐最好的院,是皇家院,您说我被拒绝的原因是学问不够是也不是?”
“的确如此,就是你的学问不够标准,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云烨忽然发现自己明白了他为何欢呼,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不怕先生笑话,我认识的字不多,写字也是从石碑上描来的,我知道我的学问不够,所以晚生就不是来做学生的,我想在院做杂役,先生以为如何?”
这话说得云烨想吐血,自己被一个狗屁不通的家伙彻底绕进去了,一口一个晚生,让云烨彻彻底底的认为这家伙就是想来当学生的,谁知他只想做杂役,学生没资格,杂役难道也没资格?
拒绝人一次,就不好拒绝第二次,尤其这家伙把后世职场的求职经验都弄出来,云烨实在是想看看这样的妖孽在院里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反正院现在全是妖孽,刚刚拎着水桶过去了一个,瀑布下面还有一个在摆弄铁家伙,图馆里也有一个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就不离开的家伙,沙子地里总有两个蠢货在厮杀,孙思邈那里还有一个总喜欢把铁呀,铜啊,甚至从尉迟那里借来的银子往硫酸里扔的人,就是为了看有什么变化。
孟不同整天在看天,幻想自己有一天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