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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就是说道:“扶什么贫,村里的低保都不给我,我准备过段时间就去县里告他们去,你们能不能管这事?”
听到这个人如此一讲,叶平宇问道:“村里的低保为什么不给你?”
那个人道:“我老是挑他们的刺,他们能给我吗?再说即使我不挑他们的刺,我与他们又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会给我,全给他们亲戚朋友了。”
“你指的是村干部?”叶平宇问道。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都说国家的政策好,到了我们这里就变样了,我与他们理论,他们还要打我呢!”那个人的表情夸张了一下说道。
叶平宇听到之后,一时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又问道:“你们村里的干部没人管吗?”
叶平宇这样一问,那个人说道:“谁管啊,乡里头的干部与他们经常在一起,管不了,他们都有关系,我都告过两回了,没有用。”
听到是这个情况,叶平宇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告你们村干部的,你说来给我听听。”
一看到叶平宇想听这个,那个人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说道:“你们是记者吧?我就想找记者,可是找不到,据说找个记者还要花不少钱,如果你们是记者就好了,我跟你们说说,我们村干部前两年刚上任的,一上任就把村里的地重新承包出去了,承包的钱不知去哪里了,反正没用一分钱在我们老百姓身上,村里头修路,向我们老百姓每家每户抽取五百块钱,我不交,我家门前的路就不给修,听说修路是上级拨的款,这当然是好事,但是一到他们手里就变成这样了,成为我们自己出钱修的路了,现在上面不让我们盖屋了,谁要盖屋就得交规划费,我问了,县里头根本没有收这费用,说是乡里头让村干部承包的,他们承包下来,然后收费,一平方五块钱,我们在老宅子上盖个屋还要交什么规划费我们不懂,收费的人是村干部的儿子,他不亲自出面收,而是指使几个小痞子收,老百姓不敢反抗,有的便是交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国家法律也管不到他们了!”
这个人说着说着说到最后有些激动,叶平宇连忙让他慢点说,那个人才喘口气,停下来。叶平宇听了他的话,确实感到这个村里的干部简直就是胡作非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叶平宇想了一想,说道:“老乡,我们去你家看看好不好?”
那个人看到叶平宇非常面善,说不定真是记者,想了想,便是掉转车头陪着叶平宇和刘国胜去了这个人的家中。
这人的家离路边不远,没几步就走到了,叶平宇一来到他家,便是看到低矮的砖瓦房,与旁边的一栋楼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的确是穷啊!
“这是我那疯婆娘!”叶平宇一走进家中,便是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破破烂烂冲着他笑,旁边还坐着一个也是傻笑的男童,看样子年龄在十来岁上,应当是个上学的年龄了,却还是呆在家里。
叶平宇一时不知道该讲什么,,所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户人家也算是不幸的家庭了吧,然而这个人看上去依然是很乐观的样子,没有办法,无论有多少人生苦难不都必须承受吗,这个人承受人生苦难的态度倒是让人敬佩。
看到这个女人傻笑,他没法跟她说什么话,只是回笑了一下,算是与她打过招呼了,而这个疯女人一看到那个人回来了,便是跑到那人面前打着那人道:“我要吃糖!”
那个人便是厉声呵斥道:“家里来客人了,吵什么吵,去屋里做饭去!”
那个女人一听便是不吵闹了,转身走到一边去了,男童看了之后,也是吓的跟着他妈妈走到一边去了。
“你婆娘平时能帮你做饭吗?”叶平宇看到后问道。
那个人立刻叹口气说道:“做什么饭啊,她做的饭给猪吃都不吃,但是我这样说,我会感到心里安慰些,人家娶个媳妇是给自己做饭的,我现在必须伺候她!”
“她怎么会疯了?天生的吗?”叶平宇又问了一句。
“不是,是后来受到刺激才疯的,我和她结婚的时候,没发现出她疯,谁知道那时她已经精神分裂了,我们家穷,好不容易娶个媳妇,也不能不要了,就这么过了。”那个人回答道。
叶平宇听到后,心里头感到很不好受,但是在这人面前他不便表现出太伤心的样子,难免让这个人也难受,想了想问道:“你们家年收入有多少啊?”
那个人道:“我一年收入一万多块钱吧,我在工地上干活,一年能干八个月,除去开支,一年的收入刚好够用,我们庄户人花不了多少钱,我每天还要照顾他们两个,不然还能赚得多一些,我也不是想那点低保钱,只是觉得不公平,我这绝对属于贫困户了,他们却说我不符合贫困户的标准,这不是故意针对我吗?那些拿低保的人哪家哪户都比我强,好几家都是盖楼的,你看我们家,哪来的钱盖楼房?我就是嘴碎,好说一些闲话,村里干部不喜欢我,但是我说的话没有一个是错的,他们就是针对我。”
听了这个人的话,叶平宇大概了解到这个人的情况了,这个人应当是村里头有一点头脑的人,而且是政治头脑的人,经济上虽然不行,但是在政治上却是看得明白,这自然就引起了村干部的不满,进而让他得不到低保的待遇。请: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我就是王法()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我就是王法
想了想这个事情,叶平宇把刘国胜叫到一边,问他身上带了多少钱,刘国胜立刻说钱在车里,拿多少?叶平宇想了想,说拿一千块钱吧,刘国胜知道他可能是想给这个人钱的,必竟这个人家里看上去那么穷,想着给他一些钱,也算是一种救助了。
刘国胜转身去拿钱了,叶平宇陪着这个人在这里聊,他身为省长,平时难得下来几次,对于这些基层的情况,他真的是了解不多,虽然各种内参信息也会把情况上报到他那儿,但是那只是一个抽象的感受,根本没有现在来到这里,实地看一看更有冲击力。
叶平宇与这个人又聊了一会天,然后又看了一看他的家里,他的智障儿子上不了学,将一辈子没有生存能力,对于这种情况,政府应当把责任承担下来,现在也有一些智障儿童学校,应当帮助把他的儿子送到那里去。
正在与这个人聊着天,突然外面闯进一个人,叶平宇猛一看,以为是村干部呢,现在村干部的信息也灵通,村里面进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他们能打听的一清二楚,他一来到村里等于是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什么密也保不了,上次在安西省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
然而现在还会是这种情况吗?叶平宇一抬头,正要问那个人,那个人一看到来人,便站起来道:“这是我的堂兄弟,在外做生意的。”
一听到他的堂兄弟,叶平宇便是招呼着他也坐下来聊一聊。这个人的堂兄弟在外面做着小买卖,很少回家,现在回来便是过来看看他,给他带来了一点吃的东西。
听说他堂哥家来了客人,来人便是看了看叶平宇,感觉叶平宇气宇不凡,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来到他堂哥家里做客?真是奇怪了。
叶平宇知道他是做生意的,便是问他做什么生意,在哪里做生意,这个人便是笑着回答了,当叶平宇问他一年收入不少吧,他便是笑着说马马虎虎吧。
生意人无论怎么样也要比在农村种地强,也比打工强,只是会辛苦一些,但是只要能赚到收入,辛苦一些也是无所谓的。
叶平宇与他聊了一会,便是又聊到那家污染企业了,这个人一听便是悄声对叶平宇道:“我上一次与乡干部一起喝酒,说乡里头也是想着让家企业停产,不让他们往外排放污水,但是他们不敢这样做,他们说,这家企业是市里大领导引进来的,好像是市委书记,叫刘什么平,是他引进来的,他引进来的企业,谁敢关这家厂子,不想好了,所以,县里乡里都没有办法,老百姓虽然反映强烈,但是这个大领导还在花阳,谁也不敢动。”
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叶平宇听了之后便是很震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厂子居然是刘之平引进来的,而他引进来的厂子,别人管都不敢管,这像什么话?那么他之前从米国引进来的企业,下面的人也都不敢管了吗?他从来没有去特别关照过这些企业,但是下面的人却是会认为他与这些企业关系一定很紧密,所以他们便会有顾忌,这些下面的干部的想法真是太多了!
但是他们只所以有这些想法,无非是考虑个人的得失,而不是考虑群众的要求,和事情的本身,如果他们坚持原则,就要把这个情况向刘之平报告,或者直接查处这家企业,难道刘之平会去保护一个污染的企业?那也太小看一名市委书记的政治水平了吧!
他引进来的企业,未必就与他本人的关系有多么密切,即使是密切,他也不能纵容违法行为,刘之平作为市委书记,这点政治素质应当还是有的。
然而到了下面,老百姓会夸大关系的作用,基层的干部也会夸大这种情况的存在,他们会想,如果他们查处了这家企业,这家企业的老板去找刘之平,刘之平表面不说,但是暗地里会不会对他们有意见?
谁也不是刘之平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刘之平会怎么想,下面的干部必然有所顾虑了,但是这种明显的违法行为,他们怎么还会考虑这么多?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就那么吗?过去的海瑞连皇帝都敢顶撞,他们却是宁可相信这种很可能不存在的紧密关系,而放弃查处的职责,真是糊涂透顶!
叶平宇本来就是感到这村里的情况很复杂,很让他不高兴,现在一听到这话,是更加不高兴了,如果村里的情况是村干部造成的话,那么这家企业的情况则完全就是县乡两级干部不作为造成的!
等到刘国胜回来的时候,叶平宇把他叫到一边他给方明柱打电话方明柱通知刘之平和任茂生两人立刻来到朝山县,就说他在这儿他们马上赶过来!
刘国胜得了叶平宇的指示,立刻走出去给方明柱打电话,而叶平宇则是留在这个人家里聊天谈话。这兄弟俩感到叶平宇一定不是一般人,便是把一些话都和叶平宇讲了。
刘国胜刚刚出去打完电话,不过是有十来分钟,叶平宇便是发现门外有好几个人在走动,那个人一看,便是告诉叶平宇道:“村里的干部来了。”
叶平宇一听,便是说道:“你让他们进来嘛,怎么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那个人一听便是说道:“他们知道你来我们家了,肯定对我有意见了,不过,我也不怕他们!”
“你什么也不用怕,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他们进来吧。”叶平宇就是吩咐道。
那个人一听,便是走了出去,对一个人说道:“贾心志,你鬼鬼祟祟干什么,想进来看就进来看。”
此人一看到过来直接过来叫他了,便是脸一拉说道:“李平西,你家里来了什么人?”
李平西一听说道:“你管什么人,你要是进来就进来,别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
这个贾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