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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儿没想到宇文庆又来了,她毫无准备,忙将宇文庆让进屋里。沏上茶水,温柔道:“皇上国事繁忙,不必太过牵挂臣妾。”
“嗯,敏妃,朕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宇文庆心情甚好的说道。
陈敏儿笑道:“喜从何来啊,皇上?”
“朕要为秦铮和香儿下旨赐婚!”
☆、第七十八章赐婚风波(2)
“什么?”
宇文庆一句话惊到了陈敏儿,她腾地站起,失色道:“皇上,铮儿已有了中意之人,很快就要成亲了,难道您忍心拆散他们吗?”
“哼哼,这个秦铮,竟敢欺骗朕,若不是因为香儿,朕就可治他个欺君之罪。”
陈敏儿跟何玉林对望一眼,均不明白宇文庆的意思。陈敏儿急道:“皇上何出此言?”
“朕刚刚得到消息,秦铮前些日子去了洛阳,但不是像他说的是和女子在一起,而是和一个青年男子待了两天。这就证明,秦铮根本就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子,他又和谁成亲去?这难道不是在欺骗朕吗”宇文庆有些得意的笑着道,丝毫没有因为被骗而生气的样儿。
陈敏儿圆睁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看何玉林。何玉林几不可查地点点头。他明白了,定然是宇文庆刚看的那封信上说了秦铮的情况,宇文庆才如此高兴。可那是个什么消息,怎么和秦铮说得全然不同?难道秦铮真的在说谎吗?
陈敏儿镇定下情绪,重又坐下,勉强笑道:“皇上,臣妾相信秦铮不会撒谎,他确实要成亲了。”
宇文庆反驳道:“那朕得到的消息也不会有假,他又和谁成亲去?”
“这。。。。。”陈敏儿深吸口气,坚持道:“皇上,臣妾相信秦铮不会骗我。”
“朕却相信他是骗了朕!怎么,你不同意这门亲事?难道你非要朕治他个欺君之罪吗?”宇文庆脸上的笑意隐去了,语气冷厉起来。
“皇上恕罪,臣妾绝无这个意思。”陈敏儿一惊,急忙跪倒在宇文庆脚边:“皇上,臣妾只是觉得,铮儿乃一介武夫,粗野惯了。七公主乃金枝玉叶,铮儿配不上她。”
宇文庆沉着脸道:“起来吧。你是秦铮的姨娘,朕给他们赐婚,乃是亲上加亲的喜事,你理应高兴才对,怎么反倒阻拦起来了?”
“皇上,臣妾这也是为表姐着想。表姐只有这一个儿子,秦家堡的未来都在铮儿的身上。若铮儿进宫做了驸马,那表姐和姐夫怎么办?秦家堡又该怎么办?他们不能后继无人哪皇上!”陈敏儿仍旧跪着,言辞切切,脸上滴落两行泪珠。
宇文庆一愣,这还真是个问题。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爽快道:“这有何难?朕在宫外给他们建一座驸马府,允许他们住在宫外,若是香儿愿意,也可随他到秦家堡去嘛。那秦家堡还是他秦铮的,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七公主习惯了京城,怎能远嫁沧州,云贵妃也定会舍不得的。”陈敏儿绞尽脑汁地想着拒绝宇文庆赐婚的理由。
宇文庆的脸又拉下了:“以秦铮的为人,难道他还能亏待了香儿不成?朕今日本来也只是要和你商讨一番,谁知竟突然得知他在骗朕,这才决意赐婚。没想到你却这般阻拦,敏妃,莫非你是觉得朕的香儿配不上你的外甥吗?”
“皇上,”陈敏儿心一横,看着宇文庆哭诉道:“臣妾怎敢那样想,臣妾只是不想铮儿也和臣妾一样,一旦和皇家扯上关系,就毫无自由可言了!”
“你。。。。。”宇文庆气得一下站起,何玉林吓得倒抽口气,娘娘,您怎么敢这样说呀!
宇文庆气得踱了两步,手指陈敏儿,愤怒中又夹杂着伤心:“自由?你还要怎么自由?这些年来,朕难道还不够纵容你吗?擅自搬来玉昭宫,经过朕同意了吗?莫非你竟时时想着要过宫外的日子?休想!你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你就给朕呆在这冷宫吧!”
“冷宫”二字,似一记闷棍,将陈敏儿彻底击倒了。这玉昭宫虽是冷宫,但二十多年来宇文庆从未将它当做真正的冷宫。也从没提过这两个字。而今这俩字一出口,彷如将尚连着二人的那根情丝一下扯断了。何玉林急得直跺脚:”娘娘,您快跟皇上陪个不是,千万别惹皇上生气呀娘娘!”
陈敏儿泪如雨下,哽咽道:“就算皇上再也不踏进玉昭宫半步,臣妾也绝不同意给铮儿赐婚!”
“好,好!只是朕若要下旨,还没人能挡得住!”宇文庆说完,再也不看陈敏儿一眼,大步向玉昭宫外走去。陈敏儿哭得扑到在地,嘶声喊道:“皇上,臣妾求您了!何公公,求您了!”
何玉林只急的额头冒汗,回头看看敏妃,听着那声声祈乞求,眉头几乎要拧到一块儿去。但他只能紧跟在宇文庆身后离开了玉昭宫,留陈敏儿独自在那儿怆然涕落。
宇文庆脸色阴沉,衣带如风,一刻不停地回到御书房,一下坐到椅上沉声道:“玉林,方才的圣旨拿给朕!”
何玉林战兢兢地道:“皇上息怒,奴才先给您顺顺气儿。”说着来到宇文庆身后,轻轻捶打着宇文庆的肩背。宇文庆闭了眼,微仰起头,吐出一口闷气,说道:“她是仗着朕这些年的纵容,无法无天了,竟将朕的后宫当做是困住她的牢笼。看看其他嫔妃,哪个不是乐在其中?”
何玉林在他背后斟酌着,细声劝解:“皇上,自打敏妃娘娘进宫起,就和其他娘娘不一样。她淡然处事,从不争宠,皇上您不就喜欢娘娘这性子吗?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娘娘的性子变化不多,但说实话,皇上,娘娘这脾气也给您省去不少麻烦,要是整日里跟那些个主子一样争风吃醋,动不动得在您面前哭哭啼啼,得给您增添多少烦恼啊。也许您对娘娘也早就厌了。今日娘娘这样顶撞皇上,还不是娘娘的性子使然吗?皇上您千万别跟娘娘真的生气,若气着身子,那娘娘又得心疼坏了。”
一席话说得宇文庆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很郁闷地道:“可她为什么就是反对朕给秦铮赐婚呢?”
何玉林手下虽不停,眉头却紧在一起,他壮着胆子道:“奴才觉得,敏妃娘娘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秦铮乃一介武夫,七公主却是您最疼爱的女儿,的确委屈了公主。若公主嫁过去日子过的不顺心,您和云贵妃不得心疼的什么似的。”
宇文庆冷冷哼了声道:“你什么时候和敏妃一个鼻孔出气了?”
何玉林吓得赶紧跪倒:“奴才不敢,奴才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皇上您哪!”
“行了,起来吧,朕还不知道你?”宇文庆微眯了眼 ,慢慢道:“秦铮并非一般武夫,他是秦家堡的继承人,北方武林的后起领袖之才,难道你以为朕只是为了香儿吗?”
“啊?”何玉林低低惊呼,哀求道:“皇上,您还是再想想吧。”
“皇上,云贵妃求见!”一声禀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宇文庆一皱眉,“让她进来。”
云贵妃一身华贵宫装,端庄大气,进了御书房先施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你来做什么?”
“皇上,臣妾求皇上就为香儿和秦铮赐婚吧,香儿不吃不喝的,让臣妾怎么受得了啊!”云贵妃站在一边,泫然欲泣地说道。
“朕刚从玉昭宫回来,敏妃坚决反对朕赐婚!”
“反对?她怎么会反对?皇上,难道您要听信姐姐的话吗?”云贵妃惊怒,但却压抑着怒气。
“赐不赐婚由朕说了算,回去告诉香儿,明日,朕便将赐婚圣旨下到秦家堡。”
云贵妃大喜:“臣妾谢皇上英明。臣妾这就去告诉香儿,臣妾告退。”云贵妃施礼后很快出了御书房。但她没有回云曦宫,而是带着两个侍女直奔玉昭宫而来。
时近傍晚,夕阳夕照,玉昭宫里泛起一片凉意。陈敏儿坐在桌前,还在默默垂泪。当她听到禀告云贵妃来了时,心里一惊,“她怎么来了?”便站起来准备迎接。还没出屋,就见云贵妃已一步迈进了屋内,她站在门口,粉面寒霜,冷冷打量了下屋里,而后盯在陈敏儿身上。
云贵妃看着一身朴素衣装,脸上铅华不施却美丽依旧的陈敏儿,不由冷笑,长得再美又能怎样,还不照样呆在这冷宫?她倨傲的望着这个从没放在眼里的敏妃。二十多年了,自从陈敏儿进了玉昭宫,她竟一次也没见过她。在她眼里,除了皇后连月容,其他妃子都没有让她在意的必要,都不够资格成为她的对手。但如今这个身处冷宫却依然让皇上惦记的敏妃竟敢阻挡她女儿的婚事,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她开口了。
“听说,秦铮是你的外甥?”
陈敏儿一听便知来意,一笑道:“是,他是我表姐的儿子。”
“既是表姐的儿子,你为何指手画脚,横加阻拦,不让皇上赐婚?”云贵妃厉声责问。
陈敏儿定定看着她,慢慢道:“这二十多年来,你是怎么保护你的一双儿女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再看看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傻一个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是一个吃人的后宫!五皇子和七公主很幸运,有你这么一位懂得如何保护孩子的母亲,可是,我不希望铮儿也想像他们一样,整日生活在尔虞我诈、充满阴谋诡计、毫无亲情可言的皇家宫苑!不仅是我,相信铮儿和他爹娘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我如何能不阻止皇上赐婚?”
陈敏儿慷慨激昂,毫不示弱。既然已经身在冷宫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你。。。。。”云贵妃没想到陈敏儿竟然是这种态度。她气得手指陈敏儿怒斥道:“你说的冠冕堂皇,谁知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本宫既然保护得了儿子女儿,就一定会保护得了女儿的驸马,无需你担心!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以前皇上还惦念着你,那是因为你儿子生下来就夭折,可怜你,不与你计较,你才能在这冷宫中也过的滋润。今日你阻挠皇上赐婚,得罪了皇上,你还指望他会再来玉昭宫吗?你这冷宫很快就名副其实了。告诉你,皇上心意已决,明日便将旨意下到秦家堡,秦铮很快就会成为本宫的女婿。你这做姨娘的,最好乞求自己能沾上外甥的一丝喜气吧。”
陈敏儿一下跌倒在椅上,她脸色苍白,哀求道:“贵妃娘娘,请告诉皇上千万不要啊!不然他会后悔的!”
“哼哼,陈敏儿,到底看看谁会后悔吧,走!”云贵妃再不理陈敏儿,带着侍女转身离去。陈敏儿愣愣地坐着,无视云贵妃的离开。送走云贵妃的侍女一看她这样,禁不住害怕地轻唤两声。陈敏儿看看她们,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云贵妃从玉昭宫里出来,心情好了很多。不管怎样,皇上答应赐婚了,香儿肯定高兴坏了。她急匆匆地走着,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宇文香。忽见前面人影穿梭,一片混乱,有人在高声叫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云贵妃急忙拦住一个小太监,喝道:“何事如此慌乱?”
那太监一见是她,急忙跪倒,颤声回道:“贵妃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他昏倒了!”
☆、第七十九章兄妹重逢(1)
炎京城西的陶府老宅里,秦铮正在收拾着行装,准备离开京城赶去洛阳。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离开皇宫后宫中发生的事儿,甚至对延庆帝还充满了感激。人家虽皇权在握,却没有强迫他就范,也实属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