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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暮雪知道了会如何?
会把乱絮繁丝买回来?
但是陆芜菱绝不愿意他将乱絮繁丝买回,不管他是否小人到会拿两个侍女要挟自己,陆芜菱却不愿意身边有可以牵制自己的人,处处制肘……
想了一会,心中烦乱,那天做衣裳的锦绣斋已是做得了衣裳,送上门来,荷花自然是心中翻了醋坛子,酸得不得了,闻风而来,又是挖苦又是挤兑了一番,最后被端木嬷嬷呵斥,红着眼睛去了。
陆芜菱挑素净的换了一套,虽然是素净的,却也是不凡,叫人眼前一亮,自是不及原来所穿的华贵,但她终究品味在那里,还是端雅秀丽,又因素净,还多了些婀娜之态。
罗暮雪回来时候,便看到这样的陆芜菱,豆蔻色的半臂纱罗小袄,浅绿的素缎裙子,边上绣有一圈简单却精雅的连蔓花。
整个人宛如豆蔻新绿枝头。
唯一可惜便是头上实在太素净。
还不及荷花锦鲤,头上还有得几朵堆纱花,几个金银花钿钗环。
罗暮雪吩咐陆芜菱伺候自己吃晚餐。
这几天因为端木嬷嬷新买回来的厨娘,府里的饮食略有好转,虽然仆婢们还是会吃到冷的,很难吃的,罗暮雪的晚餐却还是看得出厨娘用了心的:一个八宝鸭子;一个海参虫草炖鸡,一道炙鹿肉,还有两道素菜,两个点心。
罗暮雪很爱吃炙鹿肉,却不爱吃素菜,几乎不动,看陆芜菱站在一边,忍不住还是问:“你可曾用暮食?”
陆芜菱摇摇头:“没曾料今日大人回来得早,还不曾用。”
别的婢女此刻正在吃饭呢。
罗暮雪忍不住便皱眉:“不吃晚膳怎么行?以后早点吃!”
陆芜菱有点好笑,府里下人开饭时间是有定时,自己便是要早吃,亦要厨房做得了。
罗暮雪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接着吩咐说:“以后让厨房先做你的暮食。”
这样的特权,主不主,奴不奴,徒增笑柄而已。
陆芜菱垂首不语。
罗暮雪不觉便烦躁起来,声色不悦道:“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陆芜菱皱起眉,突然间觉得很疲倦。
她讨厌这样。
既不想诚惶诚恐说“奴婢不敢”,也不想僵着脸说“于理不合”,都太不像自己了。
她抬起脸,扬起下巴,平静说:“好。”
然后便坐下来,埋头吃。
罗暮雪没想到她会肯,心里止不住便泛起一点淡淡喜悦,看着她快速而又决不失优雅的进餐姿态,忍不住便不住给她夹菜。
鸭子,鹿肉,鸡汤,所有他夹的菜,她都毫不犹豫吃掉。
鸭子太腻,鹿肉香料过重,鸡汤没有去油……厨娘虽然用心做了,可惜限于天赋,也没有比难吃的仆婢例菜好吃到哪里去。
可是又怎样呢?
自己从小养成的挑剔的舌头在这样的境地不过是徒劳无益的笑话和累赘。
应该骄傲的不是她能吃出三十七种区别细微的香料,而是再难吃的东西,她也能不皱眉吃下去,就如在木牢中。
今时今日,能吃到这些,已是幸运。
直到撑得吃不下,她才放下筷子。
罗暮雪觉得很有满足感。
当他还是个小猎户时,山上的村子里有这样的风俗:猎人们回来,会把自己猎得的肉送一大块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当时年纪小,还不明白为什么辛苦猎得的肉还要送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喂食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
他恨不得直接夹菜喂到她嘴里,看她樱粉色美丽的嘴唇张开,乖乖吃下自己喂过去的东西……
“吃饱了?”他几乎是柔声问。
“嗯。。”她用罗帕平静地擦拭嘴唇,“谢谢大人赐饭,以后请大人莫要再如此让我为难了。”
罗暮雪满腔柔情被这句话变成了怒火,原本顾盼间带着星光的漂亮眼睛里几乎都喷出火来。
“好。”他放下筷子,冷笑着怒道:“你以后不会再为难的,明日我就要将你抬了姨娘。”
陆芜菱浑身一僵,好容易才控制住没在眼中透出惊惶。她勉强维持着镇定,抬头看着罗暮雪。
罗暮雪还是冷冷看着她,说:“去洗漱一番,今晚便侍寝吧。”
陆芜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发抖,却还是止不住手腕颤抖。
她恐惧的事情居然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她想哭,想哀求他,可是知道这样都没有用,他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他的意图,也根本没有打算改变。
那么至少,保留最后的尊严。
她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开口时尽量平静:“陆家并无活着为人姬妾的女儿。”
罗暮雪怒极而笑:“你在要挟我?你知不知道想要一个人不死也没有那么难?我断了你的手脚你只能躺在床上,卸下你的下巴你无法嚼舌自尽,你若是绝食,也可以硬灌!”
陆芜菱死死咬住下唇。
罗暮雪慢慢走上前,托起她下巴,拇指轻轻用力,想分开她的贝齿和嘴唇,一只手则轻轻拔掉她头上的簪子,将她的满头青丝散落两肩……
“别再执拗了,”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坚实的腹部,衣衫下的肌肉仿佛铁块一般坚硬,“乖乖的吧,听我的好吗?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冷酷。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腹上,本不过是把她按在怀里的意思,可是他站着,她坐着,变成了抵住小腹了。此时天气渐热,穿的单薄,两层薄薄绸衫,挡不住她头发带来的轻微麻痒和触感,更禁不住她挣扎时无意中的摩挲。罗暮雪顿时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好在陆芜菱还不懂这个……
罗暮雪控制不住,一把抄起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臀部,将她如同抱孩子一般抱起来,几步回了内室,将她一下子扔进床里面。
☆、16溅血
陆芜菱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紧急,不能把控的场面。
在牢中时毕竟是旁观,此刻却是要身受了。
惊惧把控了她的神智,她拼命往里缩逃避。可惜这张床再大终究也有限。
罗暮雪甩脱靴子上了床,整个床立刻小了,往里退缩逃避的陆芜菱,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硬拽了过来。
陆芜菱知道呼救没用,也不愿白白失了脸面,再说牢里的经历让她知道,呼叫哭泣不过是让男人更加兴奋而已,她只是嗓子眼里轻微的哽咽了一声,用力蹬腿挣扎。
这点挣扎在罗暮雪看来,自然连挠痒都不算,他没怎么费力,就压住了她乱蹬的双腿,覆在她身上,下半身紧紧压制住她,让她双腿再也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和气喘吁吁让他眼中的火焰烧得更加炽烈,也不顾她是新做的衣裳,随手一扯,便撕裂开来。
她发出一声很轻的压抑的哭声,却悲恸异常。
可惜罗暮雪眼睛里只看得到她鹅黄色抹胸和胸前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欺霜赛雪,他等不及再扯掉她抹胸,就一把握住,隔着丝绸的抹胸张嘴凑过去吮吸。
陆芜菱从未被如此对待,惊得都不会出声,胸前又热又痛又异样的酥麻,拼命想推开他的头,被他捉住双手手腕,单手按在头顶上。
他的身体平时看上去虽然精壮颀长,但并不如何壮硕,此刻却沉重如山,根本无法撼动,男人的身体带着滚热的温度,沉重地烙印着她,陌生的气息和呼吸让她极为不适,胸前和手腕都很痛,她的双手双腿都被压制住,一点也动弹不了。
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眼泪终于滚滚而下。
罗暮雪在她胸前留恋够了,才舍得暂时抬头,看她脸色苍白,满是泪水,不由起了怜意,放轻了动作,在她额头脸上亲了几下,低声说,“别挣扎了,不过是自己吃苦,你这样子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弄痛了你,你乖乖的,我就尽量轻点……”原本清越的声音低而沙哑,带着异样的味道,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陆芜菱此刻对他却只有又恨又怕,想忍住不哭给自己留点尊严,却禁不住眼泪越涌越快,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罗暮雪却觉得她颤抖的嘴唇美丽可爱极了,凑过去要亲,陆芜菱拼命摇头躲避他的嘴,最后被他一手掐住下巴,嘴也被他亲住。
他的气息瞬间覆盖了她,他吮吸她嘴唇,舌头也强硬地企图伸进来,她紧紧抿住嘴,他在她两边下颌连接处一捏,她的嘴就不由自主张开了,被他捏的脸火辣辣痛,他的舌头全部伸进来,让她嘴再也合不上。
她只能发出类似很轻的“呜呜”声,这分明很悲伤绝望的哭泣,却因低柔婉转的音色让他兴奋,一只手还是压制她双手,另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揉捏,动作于她而言,算得十分粗鲁。
她被迫渐渐不能呼吸,胸口憋痛,挣扎也全无作用。
他已经难以自抑,手从她裙底伸进去,将她裙子撩到腰间,伸手一边去拽她的白绫中絝,一边手指就沿着大腿往上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柔滑肌肤。
她羞愤欲死,心如刀割,脑子里嗡嗡作响,极力想合拢双腿,却敌不过他的力量,想喊出声,可是嘴被他堵住,只能发出略大点的,焦急的“呜呜”声音。
在他听来如小猫般可爱又惹人怜惜。
因为看不见,摸索着,他一时没能拽掉她的绔儿,也没能摸到想摸的地方,只好暂时放开她的樱唇,低头去看。
陆芜菱总算能呼吸一口,急急开口,虽然力图平静,但是声音还是带着悲声,喘息和急促:“大人……”
“嗯?”他只顾着低头专心扯脱她绔儿,有些敷衍地回答着,“乖乖的,别挣扎了,今天我必要成事的。”
这么直白的话对于陆芜菱是粗俗得令她哆嗦了一下,但她记得自己要做的事:刚才挣扎时她发现了他枕下硬硬的,似是一把匕首。
“大人,请放开我,我自己脱衣裳,你这样弄得我好痛……”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因为从来没说过这样羞耻的话,免不了带着一点羞意。
正是这羞意迷惑了罗暮雪的判断,他怔了怔,抬头看她,漂亮的黑发也散乱了,却显得他领口露出的半裸的肩头更加精壮美丽,眼睛亮得更胜烛火,里面燃烧着深沉厚重的欲…望和火焰。
“好,”他控制不住喘…息着,“你乖乖的,别闹腾别的什么,我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会弄伤你的……”喘息热度都带着年轻和力量的气息。
“嗯。”陆芜菱半撑起身子,低着头,似乎羞答答地回答。
罗暮雪控制不住,又抱着她低头去吻她嘴唇,陆芜菱直觉要躲要挣扎,勉强忍住,乖顺地仰起头,任他吻。
罗暮雪因为她“羞怯”的顺从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瞬间绽放,浮漾起淡淡欢喜,不由自主动作便轻柔了许多。
陆芜菱强忍着不适,让他吻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这一次,他居然一推便顺着她的力度推开了。
“让我先……脱衣……”她红着脸,低头说出来那两字。
罗暮雪看她这样子,只觉娇俏无限,多时夙愿一旦得偿,心中欢喜仿佛要胀开,忍着没动她,望着她眼睛,低声说:“好。”又柔声道:“快一点,我忍不住。”
她坐着转过身去,低头悉悉索索仿佛在解衣带。
罗暮雪恋恋不舍看着她,心想,好容易她肯了,一会儿定要温柔些,碰她哪里都要问问难不难受,痛不痛,不能让她太痛了,以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