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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云开在报纸电视上看见过有钱人生活糜烂,没想到陆天放就是其中之一,身上还有伤竟然还如此放荡不羁。
回到自己房间竟然看见床上躺着一对不知今昔是何昔纠缠在一处的男女,一时间气得气血翻涌,竟像无法自控一般,把吃了一惊指着他责骂的男女不管不顾的扯了起来,像是拎两只小鸡一样赤条条扔到电梯里,又把衣服和床上的寝具一齐扔了出去。
陆天放原还想嘻皮笑脸的解释,看他这个样子,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他往自己这里来了,觉得自己怕是要挨顿好打……“我还有伤!”
欧云开站在他面前瞪着他喘气,好半天终于气息平顺了,竟然甩开他不理自己去了露台上打拳,过了没几分钟只听见卡插一声,连同安保用器一齐运来的练功桩,竟然被他一脚齐刷刷的踢断。
陆云开缩了一下脖子觉得那一脚竟像是踢到自己身上一样,吓得几乎晕过去。
汪思甜看他这个熊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责备的话了,只叹了口气把他推回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了陆天放才想起来自己是雇主,欧云开是来保护他的,这般作为好像欧云开是他的雇主一样,“早晚解雇了他。”
“你敢吗?”
他……他不敢……
欧云开此刻却心生出去意,他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但凡不拘一格没有被他的前科吓跑又给他重金优待的雇主,必然是有极大恶处的,陆天放的恶处八成就是风流浪荡纨绔,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让他父亲急急地把他找来做保镖。
比起那些意图让他做打/手,甚至是“杀/手”的,已经好到不知哪里去了,他今天本不应该那样发火,别说是陆天放把他支出去那样在家里胡混,就是当着他的面这样,他也不应该管,这不是他一个保镖应该管的事。
像是白师侄和公司里那些资深保镖说的一样,在这一行想要做得长久,就是要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才对,偏偏他是个忍不了的,更忍不了有人在他的床上那般……
一时之间竟然像是比武那一夜一样失去了控制,如果不是把那对男女扔了出去,不知会做些什么,他看着齐刷刷断了的练功桩,心里一片冰凉。
像是牢里面的仇家跟他说的一样,他不过是个假做正义的伪君子,心里是个嗜血狂徒,就如同他明明发誓不再练这这刮地风,可自进了成人监狱为了震慑像对他动手的牢头狱霸当众踢断了石碑之后,就开始日日练习……终于练到了今天的程度……
他这一脚若是踢在人身上……他想到了师傅授艺之前对他说的,这功夫太过阴毒伤人害命练习之人必要平心静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施展。
没想到……
“欧大哥,进来吃饭吧。”欧云开听见一声轻唤,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他已经在露面盯着练功桩看了许久,天都黑了。
他摸了摸头发,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轻霜,“嗯。”
“欧大哥,这次的事不怪你,他们太过份了,竟然连你的房间都进。”
“我不应该发脾气,明天我就去陆氏辞职。”
汪思甜知道,如果陆天放告状陆鸣鹤是会辞掉欧云开的,他找人看着陆天放,不是找人吓唬他的,陆天放现在这个性子,岂是陆太太一个人惯的,陆鸣鹤纵惯之心不比陆太太少,可是……“欧大哥,我觉得你不应该辞职。”
“哦?”
“天放不需要保镖,天放需要正直善良的人能管住他,督促他,帮助他,否则他这一生就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陆天放本性是好的,否则她也不会跟他接触更不会跟他成了合作伙伴,但陆天放缺点也很明显,他爱玩怕寂寞,做事没有毅力三分钟热血,就算是下定决定想要做事一番事业来,仍然忍不住会停下来玩耍,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人督促他鞭策他,汪思甜知道自己没那个耐心,陆天放这样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大少爷果然露出了真面目,她正好借机搬走离他远点,可欧云开……
“我不过是个保镖。”
“你要真是个普通的保镖,大概现在这里还在开趴踢呢。”
欧云开摇了摇头,他最怕的就是重蹈覆辙现在看来……
“欧大哥,您是缺钱的吧?陆天放现在特别怕您,您把他管住了,他能管你后三十年,再后三十年您就退休了,党国就管着了,他这个人本性不坏,退一万步说也不会让你做那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欧云开心里是万分不愿的,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想到找工作时处处碰壁,不得不仰赖师侄……难道他在保安公司打一辈子杂做一辈子临时工吗?更不用说他上一个工作得罪了人,师侄说过对方现在还在打听他,听说他替陆家做事这才收手……
他只觉得心里乱得很,脸上还是一样的显不出来,一样跟汪思甜坐下吃饭,汪思甜观察着他,发现这个人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酷,他听到自己说管三十年的时候眼角微微动了一下,似有触动,现在心中有事,嘴角抿得比平时要紧一些。
原来他不是没表情,是表情不明显……
欧云开吃了晚收拾了厨房回到房间,看着寝具已经被换成了另外一套全新的床铺愣神,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原来到了每天跟妈妈通话的时间。
“妈。”
“儿子,妈找你表哥打听陆氏集团了,你怎么不说他们家是开发商啊,你表哥说咱们这里好多楼盘都是他们家开发的,全省甚至全国都有他们家的商场、写字楼……”
“嗯。”
“这么有钱,听你说又能签合同给五险一金,这么好的工作你可一定要把握机会,你阿姨说你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搞不好有大出息,还想让你表哥跟你学呢,我说你是童子功,别人学不会。”
距离上次妈妈说起他的时候声音里带着骄傲自豪有多长时间了?欧云开竟然想不起来了,为了妈妈……他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又有何难?叹息了一身,他坐在地板上听着妈妈絮叨着她怎么跟亲戚朋友透露他现在有了出息,亲戚和朋友怎么羡慕说她熬出头了之类的当然还有一些犯了红眼病的,最后又叮嘱他要好好干,好好努力,他盯着天花板,辞职这个念头熄灭的一干二净,像是汪思甜说的,陆天放不是坏人,他顶天了就是像今天这样招一帮狐朋狗友一处玩闹,最多下次装聋作哑就是了……可是今天的事他会不会向陆老板告状……他忽然坏笑了起来,看陆天放怕他的样子,他吓唬他一回,陆天放估计连告状都是不敢的。
唉……他在监狱里练出一身的保命功夫和生人勿近的气魄还有不知多少的鬼心眼子,竟然对付起一个纨绔来……他不由得有些失笑,总之这份工作是一定要保住的。
他站起身到隔壁道歉,却隔着门听见汪思甜骂陆天放,“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要是一般的保镖,直接退后一步任你玩,你玩坏了最多叫救护车,与他有什么相干?你明知道那帮人就是围着你骗吃骗喝骗拜金女,还非要把他们往家里招,嫌自己死得慢吗?你再这样我马上就搬出去,公司也不必开了。”
陆天放被她训得像是小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的瞧着她,“妹妹,是他吓唬我要打我好不好……”
“那你就想想,他要是知道了你跟你爸告状,让他丢工作,他会怎么对你吧,他现在保护你不能对你怎么样,要是你不是他的雇主了……”汪思甜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正是欧云开暴打前雇主,这段视频是前雇主留存下来跟保安公司打官司用的,汪思甜查欧云开的底的时候搞到手了。
陆天放看了三秒钟就推开了手机,“我知道了,我再不敢了行了吧?”
欧云开竟然笑了出来,陆天放的表情动作,就像是师傅的小孙子打破了师傅的花瓶怕责打一样,虽然比自己小不了几岁……还是个孩子啊。
汪思甜说他需要有人管住他督促他,她不就是那个人吗?
第26章 敏辣子(一)
过了腊月二十三,陆天放已经能吃固体食物了,也能做非剧烈运动了,汪思甜集合了他跟欧云开,开着车到了公司,公司这边因为是商住公寓,住家占了一半,年味儿已经很浓了,走在楼道里时常能闻到各种卤酱的味儿。
陆天放手插在兜里抱怨,“找钟点工来打扫就可以了嘛,非要自己来……”
“你家里可以外包跟家政公司,由你妈统一结算,你既然说要出来自己开公司,还要让你妈替你花保洁的钱,丢人不丢人?”按照汪思甜的想法,陆天放家里都不应该请家政公司,家政公司每周来两次,四个人清理半天就要拿走一大票的钱,可想想他们家的面积……还是算了吧。
“我妈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在陆天放眼里,他妈的钱是他的钱,他爸的钱还是他的钱,早花晚花都是花,家政开销毛毛雨中的毛毛雨。
汪思甜白了他一眼,“你说要做正规公司,正规核算的,你养伤,我一个人只办了两桩小案子,要不是不需要付房租,咱们现在已经破产了。”
“哦。”说到公司经营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只不过……忘了……
欧云开总听他们说开公司,没想到竟然真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办公室在一间很豪华高档的公寓楼,跟在他们身后默默的走着,忽然他一只手拽住陆天放一只手拽住汪思甜往旁边一闪,他们这才看见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个情绪激动的女孩。
这女孩手里握着手机跟握着手榴弹一样,闷着头就往里面走,完全不顾差点被她撞到的三个人,陆天放和汪思甜面面相觑,他们俩个都不是八卦的人,耐何做了个八卦的生意,在来这儿的第二天就把楼里的几家公司几家住户摸了个大概,这楼里住户人口都挺简单的,还有一些根本就没在这儿住,公司不是化妆品公司就是外贸公司,除了自家和隔壁的婚介,真没有能把一个人气成这样的买卖。
他们慢悠悠地走在这姑娘后面,果然看见这姑娘开了婚介所的门。
“气成这样八成是婚介所没帮她找着婆家。”陆天放八卦地说道,他在家养病太久,出来了跟放风一样,觉得什么事都新鲜。
“有可能。”汪思甜对隔壁婚介印象不好,那个姓荣的太爱探头探脑了,自家虽然也打听邻居,但目的只是为了了解个大概,不要惹麻烦,知道没有太麻烦的邻居就撩开手了,这个姓荣的却是个八婆,因为陆天放受伤,她一个月就回了公司三次,回回那个姓荣的都能跟自己巧遇,旁敲侧击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公司是不是开不下去了啊,年轻人创业怎么能三分钟热血呢,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啊,公司到底有什么业务啊。
汪思甜第一次还敷衍两句,后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这种人实在是烦人得很,最讨厌的是她误会了汪思甜和陆天放的关系,整天在她面前灌恋爱鸡汤,什么女人最终的归宿是婚姻,结婚是第二次投胎,对男人要温柔体贴,要做男人事业上的推手,要贫贱不移之类的……
她还拐着弯的要汪思甜的微信号,说要给她看一些很有道理很感人的故事。汪思甜恨不得拿扫把把她打出去,却也知道邻居帮你成事不容易要坏你的事太容易了,只能躲。
这在她的仇家上门了,汪思甜连陆天放都有点顾不得了,把钥匙扔给欧云开,加快了脚步走到隔壁那里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