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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鹤鸣感觉舌根有点麻,眼睛像是要突出来似的,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嘴角流出了唾液……
“你怎么了?”韩艳燕很久以来第一次为陆鹤鸣惊慌。
“我……”陆鹤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这是中风了!快叫救护车!”一个路过的地勤说道,他指挥着让陆鹤鸣慢慢躺下,这个时候不能乱动,只能等救护车,幸亏机场有相应的配备,陆鹤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得到了比较专业的急救。
韩艳燕看着急救人员围在陆鹤鸣周围,觉得像是在看别人的事,脑子木呆呆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真没想过陆鹤鸣会受不了刺激中风,她……
听到陆鹤鸣中风的消息之后,陆天放没敢开车,汪思甜开着车载着他跟欧云开去医院,把荣敏佳留在公司看家。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陆鹤鸣已经被送进去急救了,除了韩艳燕之外还有公司高层围在急救室外。
“先隐藏消息,告诉宣传部一定要监控所有消息渠道……医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鹤鸣从入院开始用的就是假名,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聚着了,以免引起注意。”
“是。”众人见韩艳燕指挥若定,一颗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关系,陆董事长出事了,还有韩副董事长。
“妈!我爸怎么样了?”陆天放说道。
“目前情况还好,只出了十毫升血,再出血的话就要开颅了……”陆鹤鸣的情况真是算好的,他得到了比较科学的急救,及时送到了医院,再加上他最近开始按照医嘱吃降压药了,出血量并不大,出血的位置也还好,只要不继续出血……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管陆鹤鸣在A市是多么重要的人物,脑出血这种病治疗的方案都是现成的,医生们轻车熟路地观察他的各种情形,按照正常的用药原则用药,他也没有继续出血,几个小时之后,医生宣布他脱离了危险,但仍然需要继续观察。
陆天放让疲惫的韩艳燕回家洗澡换衣服,自己留在医院照顾陆鹤鸣。
陆鹤鸣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他身边那么多人,没想到危难之时,竟然只剩下了老婆跟儿子。
他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脑子里想的不是自己最风光的时候,想的是年轻的时候家里没什么钱,但是夫妻恩爱儿子懂事,他让陆天放骑在自己脖子上和韩艳燕一起带着他到动物员看大象……
后来一家三口人怎么就渐行渐远了呢?彼此还能见面,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心的距离早就隔着千山万水了……
他死了……韩艳燕跟天放会过得更好吧,韩艳燕能把公司管好,天放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艳燕一直宠爱他,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担心老爹在外面又搞出个私生子来……是了……他已经不能生育了!韩艳燕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他知道天放他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他不会……他不会做什么?不会跟他生份?生气他跟韩艳燕一条心?不会……
他看着趴在床畔睡着的儿子,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水,儿子!儿子!儿子!
潘良友心里想的也是儿子,只不过他的儿子在跟他吵架……周小颖知道了家里有侏儒遗传,想要跟儿子分手,儿子为了留住女朋友,单方面同意把两间铺面房过户到周小颖名下。
今天是来“告知”潘良友的。
潘良友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不知里外拐,家里的财产都是儿子的,但是周小颖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姑,就算是嫁给了自家儿子,也顶多给点彩礼钱,家里婚房都是现成的,他们俩口子早就商量好了,不光现在的财产不能更名,以后儿子赚钱买房什么的也要写他们老俩口的名字。
他们死也不会对家里的产业放手的,这年月年轻人都浮得很,周小颖没结婚就住男人家里以后万一跟人跑了呢?万一不能生呢?万一生的都是女儿呢?不能不防一手。
谁知道自己家的傻儿子竟然答应了要把两间铺面房过户给周小颖……还是在婚前过户……潘良友受不了了,他这么精,怎么生了个傻儿子?
“不行!这事儿不行!”潘良友大声说道,“本来我就不同意你娶农村人当老婆,你看看果然从我话上来了吧,就是奔咱们家钱来的!还没等结婚呢就要骗咱们家的房子!就是个骗子!”
周小颖听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自从住到潘家之后,她每天洗衣煮饭做家务,准婆婆早晨起来就出去跳舞,回来吃完饭就是看电视、约人出去打麻将,什么事都不用做,要是在家里吃午饭的话,碗都要等她晚上下班回来再刷,这年月请个保姆都有两三千块钱的工资了,自己伺候了他们家人这么一年多,不止不要薪水还经常买菜、给两个老人买衣服、手机之类的,怎么现在成了骗子?奔他们家钱来了?
合着这么长时间以来,潘家的人是这样看她的?
“铺面房不是我要的,是潘勇自己主动提出要给我的,我本来就不打算要,叔叔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们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难怪人家说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潘勇的父母这么极品,自己嫁他能有什么好?
“小颖!小颖你不能……”
“不能什么啊?”潘良友怒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一共娶了三个老婆,睡过的女人有七个之多,怎么到自己儿子这里一个女人都留得这么辛苦呢。
“爸!你少说两句吧!”潘勇拉着周小颖的手不放,他是真爱周小颖,他也不赞成父母的观念,重男轻女,觉得孙子比什么都重要,觉得周小颖这种未婚就到男人家里跟男人同居的女人贱……“小颖,你别听我爸的!结了婚咱们就出去单过,谁的脸色也不用看!”
“单过?谁说的要单过?我可就你这一个儿子!我不指着你养老指着谁?”潘良友怒道,“你等着!等着你妈回来的!”他在儿子面前一直是慈父,别说是打连高声说话都没有过,这个时候怒极了,也只有等黄玉娟回来收拾潘勇。
没想到黄玉娟还没回来,潘可心来了,她还带着一个侏儒……贺珊!
潘可心的资料就在汪思甜给贺珊的资料里,贺珊到底心里对潘良友还是存了幻想,觉得是不是有可能黄玉娟不想让她认父,可是看着潘良友的离婚记录又觉得可能潘良友真是个重男轻女的,一番纠结之后,她联络了潘可心。
潘可心看到贺珊之后,可说不上有多高兴,尤其是身为医生的潘可心丈夫罗毅看完DNA报告之后,脸黑得像是锅底一样瞧着潘可心巨大无比的肚子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剩下一声叹息。
如果事先知道潘家有侏儒基因,以现在的技术手段完全可以选择人工授精做基因筛查,排除可能遗传侏儒基因的胚胎,可是现在……完全得撞大运了!不光是他的女儿(已经查出来是女儿了)要撞大运,他的外孙还要撞大运!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潘可心,潘可心也不知道潘良友还有一个侏儒女儿贺珊……
可是……
贺珊看着两个人的脸色,想着侏儒症的遗传什么的,后悔自己这么莽撞……“对不起……我只是想……”
“这事儿不怪你。”罗毅摇了摇头,贺珊不出现的话,孩子该出问题还是会出问题。
潘可心可没有那么好性儿了,她向来是个泼辣的,“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傻B。”
“你可以说我,别说我妈!”
“我就说你妈咋地了?你妈当年在我奶奶家里做保姆伺候我奶奶,我那个贱爹几句好话就把她给忽悠住了,她还真以为我贱爹对她是认真的呢,连我贱爹头前离过两次婚都不知道,以为我贱爹就离过一次婚,原因还是我妈出轨!呸!”当年潘可心被丢在奶奶家,潘良友和贺珊她妈那点事她当时一知半解,年纪大些了问奶奶,奶奶解说一番也听明白了。
“我妈……”
“你妈傻呗!怀了孕身体不好,不能伺候我奶替我奶翻身,还把黄玉娟那贱人介绍过来当保姆,她也不想想,两个人原来都是姐妹,一个从保姆变成了主人,另一个人却要来伺候她,人家心里能平衡吗?老爹又是个没有女人不行的,她不能伺候男人了,黄玉娟能啊?还是个黄花闺女呢……”这就是一个保姆上位,又找来闺蜜做保姆……然后被闺蜜抢了男人的故事,当然了,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是葛素兰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查出来肚子里是个女孩……潘良友立刻翻了脸,跟黄玉娟遮遮掩掩的关系也被摆上了台面,葛素兰一怒之下大着肚子离开了……后来的事贺珊知道的一清二楚。
黄玉娟虽然对她和潘良友怎么在一起的这件事语焉不详,别的事居然没有骗她,她的生父果然是那样的一个重男轻女玩弄女性的贱人!
“对不起!”贺珊流下泪来,她执着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如果妈妈身体准许的话,她早就被引产了吧?妈妈也不会因为带着孩子只能找条件不好的男人辛苦度日……原来她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诶!你别哭啊!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潘可心虽然是个女人,但也一样最看不得女人哭了,“你别这样!这事儿也不怪你,都是你妈太单纯了,我爸太贱了!他就是那样一个贱人,仗着长得不错乱骗小姑娘……”
“对不起……”
“别哭!别哭!现在你不是认识我了吗?咱们不能便宜潘良友那个贱人!你得去找他去!找他要抚养费!要生活费!他最爱钱了!当闺女的拿他一分钱跟刮肉一样!我八岁的时候奶奶死了,没人伺候我了,他为了甩包袱把我送到我妈家门前,连门都没敢敲就跑了,我妈出差去了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了三天才等着我妈,饿的时候连垃圾筒都翻过……我妈看见我的时候我跟小乞丐似的……我当时发誓说不要再见他,可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就想了,我也是他闺女,我结婚他凭啥不管?跑去跟他硬要了一万块钱的嫁妆,虽然少点但也够买几身好衣裳的了……”潘可心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好像浑然不在意,“你也去要钱!他不给钱你就作他!就到小区院里,让街坊四邻评理!你这个样子旁人肯定都向着你!”
“我……”
“走!听我的!跟我走!他这么祸害人,咋还能大模大样地在家里消停呆着呢?必须找他去!”潘可心把自己的孩子可能遗传侏儒症的愤怒全都抛向了潘良友,不光贺珊要钱!她也得要钱!潘良友太不地道!竟然连这种事都瞒着!
潘良友面对的就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侏儒女儿贺珊,跟在他心里又是愧对又是畏惧的泼妇女儿潘可心,“你来我家干嘛?给你钱的时候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我来介绍我新认的妹妹给你认识啊!她叫贺珊,她妈叫葛素兰,有印象不?”潘可心笑嘻嘻地说道。
葛素兰……潘良友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忽悠一下,他一直惦记着葛素兰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她犯了轴劲生下来了呢?可如果生了,能不抱孩子来闹吗?可能是引产了吧……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没想到今天贺珊来了……“你……你咋是……”
“我是不是有个叔是侏儒?他跟你还是双胞胎?”潘可心说道,“你跟我奶奶嘴真够严的啊,啥事都不瞒我,结果这么大的事一句都没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