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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丹药不好!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们还这样对待他,难道你们就没有王法了吗!”君羽上前据理力争。
“哟呵!老东西是年纪大了,炼制的丹药水平不行,脑子也不好使了。这小崽子竟然敢对爷我如此说话,王法!普华城天狼帮就是王法!老东西你这次的保护费按十倍上缴,并把几位兄弟的医伤费用给缴纳了。今天就要办妥,否则把你这店拆了,这小崽子就卖去当奴隶!”刁二狗眉毛一横呵斥道。
萧老面有难se,张嘴望了望黄云涛。
“兄弟们,看这老东西不中用了,你们去帮着打理打理店铺!”刁二狗道。
“呯……咔嚓!”几个柜台顷刻间在天狼帮武者手里破碎了,辛苦炼制的丹药撒了一地。
萧老使劲的拉君羽到怀中,无奈拱手对黄云涛道:“黄爷,看在这么多年来,小老儿一直按时上缴份子钱的份上,您看能否多宽限几ri,小老儿就算砸锅卖铁,也把这份子钱给您缴上。”
黄云涛不慌不忙喝口茶,道:“萧老,都是乡里乡亲的。弟兄们也一直都是吃你这福济斋的丹药,也算照顾你生意了。可这次购买的草还丹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让几位重伤的弟兄差点搭上xing命!出了这样的事情,弟兄们没法答应,本帮主也是很难办啊……”黄云涛说完,三个倒地的武者惨叫声更大了。
萧老眉头凑成了疙瘩,躬身向黄云涛道:“还请黄爷给小老儿一条明路,只要能保住羽儿,小老儿这条命就交给黄爷了!”
黄云涛略沉吟了一下,向刁二狗示意了个眼神。
刁二狗忙道:“老东西,听说去年你隔壁张老头儿子张大牛,那个被灵兽打残一条右臂的小子。被你一颗腾龙丹救活,可有此事?”
“我天狼帮帮主宅心仁厚,念你一把年纪,你把腾龙丹的丹方交出来,以后每月除了份子钱,再上缴一百颗上品草还丹、一百颗上品赤血丹、十颗炼骨丹、十颗腾龙丹,此事就此揭过。”刁二狗唾沫横飞道。
“刁二爷,这小老儿一个月辛苦炼制,也就这么多丹药啊,更何况腾龙丹所需的三阳草只是偶尔有武者从青莲山带出,一月都难凑上两三株啊!”萧老面有恸se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爷爷,您没事吧,您的身体!”君羽难过地搀扶着萧老。
“爷爷没事,羽儿别担心。”萧老抹了一把嘴角血迹,安慰君羽道。
黄云涛看了看,忽然道:“呵呵,真是神情感人啊。萧老,刚才你也说了,让本帮主给你指条明路,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上缴丹药的话,本帮主也会很难办啊……”黄云涛在“很难办”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黄爷,小老儿答应了!”萧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冲着黄云涛面带悲se拱手道。
“这还差不多,兄弟们,看有能缓解几位重伤兄弟的丹药,取来我们走!”刁二狗向身后几位武者吩咐。
稀里哗啦,又是一顿劫掠后,天狼帮众拿着腾龙丹方扬长而去。
看着破败的店铺,萧老在君羽的搀扶下,一下全身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吩咐君羽道:“羽儿,关了店铺吧。”
君羽看着满地被践踏的丹药,心态的眼睛充血。关上店铺,一颗颗慢慢捡起来,拭擦干净放在瓶中。
“羽儿,你跟随我也快八年了,可读完《元草本纪》?”萧老突然问道。
“爷爷,《元草本纪》上三卷我已熟记一万六千种草药,理、气、数。下三卷炼丹之道只是初读,目前只会血凝丹、草还丹、紫灵丹三种。”君羽站起来,略一思量答道。
“嗯,虽只是常用丹药,但你对丹药之道悟xing甚高,你将来想成为一名丹师吗?”萧老萧索而慈祥的问道,心中颇有期待。
“爷爷……”
君羽心想,爷爷虽然没有说,君羽偶然发现了萧老是出身于东乾王朝八大部族之一的萧家,以丹药之道闻名。
萧老一直来不遗余力的教导着自己丹药之道,非常想让自己继承自己的衣钵。君羽虽然年小,但从小十分聪颖,一直坚毅地跟随萧老自小学习丹药之道。
然而今天的事情让年小的君羽知道,丹药之道无法在这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爷爷。所以他时常默默注视着街上来往的武者,从小就渴望成为一名真正屹立于大陆的武者,追求自己的梦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君羽艰难的开口道:“爷爷从小教我《元草本纪》和医者仁善,鼎怀天下之心,羽儿一直谨记熟读。可爷爷,难道丹师不能成为武者吗?”
萧老深深地看了君羽一眼,眼神中颇有无奈之se,轻叹一声,吩咐道“收拾完,到我房间来。”
随即君羽在心怀忐忑和期望中,来到萧老房间。
偏房中,萧老从墙中暗格取出一个蒙灰的绿se锦盒。打开锦盒,之中放着一本薄薄泛黄的皮卷,萧老仔细的抚摸着,就像抚摸自己情人那样轻柔、仔细。
“爷爷……每月都要向天狼帮缴纳这么多的丹药,您身体还能行吗?要不我们干脆关了店铺去崤山郡吧。”君羽接过泛黄皮卷,心中有些不宁的望着萧老。
“羽儿,爷爷知道你担心,放心吧,爷爷身体暂时没事。另外刁二狗敢每月都索取丹药,肯定留有后手,派人监视我们的,我们暂时哪里也去不了。
“他们如此欺压我们,估计是另有目的。福济斋之前存留的草药和丹药还能撑个半年,爷爷还有一些龙金,可以到城里最大的丹堂茸草堂兑换些急需草药,加起来能维持上个一年时间吧。”萧老安慰道。
“爷爷,我要习武!”沉默片刻,君羽终于挺起勇气,向萧老道。
“羽儿,你自幼伤了右臂,虽经爷爷尽力医治,但仍旧伤到了经脉,是无法在武道一途修炼至先天境界的。”萧老叹息一声,道。
“爷爷,这个我知道,右臂到现在也无法伸直,仿佛里面筋骨短了一截般,无法用力。但是爷爷,我左臂还是完好,可以拿武器习武啊!”君羽不甘道。
“你真的决定了?现在你习武倒无不可,但到了武将级别,无法成为先天,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天命!”萧老无奈道。
“爷爷,我决定了,我要习武!”君羽瘦小的身形却站的异常笔直,斩钉截铁道。
“幸与不幸,自在天命!武者之路可非你现在所想象,希望你能一直坚持自己的本心。”萧老叹了一口气。
“天地武学共分为天、地、玄、黄四级十二品,这本《玄翼剑诀》是一本残谱,虽为黄级中品剑法,但里面记载的心法却有独到之处,当年还是你nainai,唉……不说了,你拿去练,不通之处多读多思,再不通,来问我,去吧。”
我所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也不知道我传你武道是对是错。”知道君羽的xing格有些沉默倔强,萧老也无法多说。
此时隔壁的张伯、燕叔等人过来探望萧老,一阵安慰感叹道:“唉,这世道啊,在天狼帮的欺压下,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萧老连忙摆手:“算了,摊上这事,能挨一时算一时吧。这黄云涛是城主的小舅子,在这普华城,谁也得罪不起啊。”
君羽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思绪。爷爷这次如了羽儿的心愿,爷爷自己心里可能更有无奈。以后要好好练习《玄翼剑诀》,更不能懈怠《元草本纪》。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君羽打开《玄翼剑诀》开始仔细阅读……
总纲为心法,剑式一共九篇:《力剑式》、《分剑式》、《破剑式》、《影剑式》、《风剑式》、《定剑式》、《遁剑式》、《化剑式》、《我剑式》。;
第四章 习武()
第四章习武
“呼……哈……”卯时刚过,天空微亮,几颗比较大的星辰还闪烁着,不愿离去。雨后的天气格外清爽,空气中还带着细微的草木清香。
在后院那颗苍老的桑树下,一矮小的身影略有喘息着,左手上的木剑正沿着一条笔直的线路不停击出、收回,小小的身体顺着手臂木剑的拉扯之力,不时的微蹲、站立笔直而起伏着。
右臂的无法用力,让这个瘦小的身影很难将一些动作完成,有好几次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
君羽咬牙从地面上爬起,揉了揉有些青肿的额头,便继续习练剑法。
突然他的身体呈现一个有些怪异的姿势向一侧偏移,这种姿势,更是让他的全身肌肉,都是一起的运动了起来。背后和裤腿都已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清晨的雾气。
好像有些不对,已经练了半个时辰的君羽停了下来,酸痛的肌肉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思考书中所提到的玄翼剑诀心法和第一篇《力剑式》,额头的汗水都快滴入眼睛里了,他好像并未发觉一样,高强度的练功后,全身肌肉的酸痛,他紧咬牙关坚持着,不愿放弃!
“也无坎离并龙虎,也无乌免各东西,非肝非肺非心肾,不干脾胃胆和jing,非思非想非为作,不再三田上下中,岂干夹脊至昆仑,不是jing津炁血液……”
“万物初开,力为本。力之道,以我为本,驱之以力行,方为我用……”一遍遍回忆着,纠正自己的力道和姿势。过了一会有些明了,原来还是自己的身体肌肉强度不够,动作无法完成一套,自然就不能细致做好每一个动作了。
“再来!”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爷爷,更是不让爷爷失望!必须得拼!
“吼……嘿……哈……”一遍遍重复着运功要领,青涩的脸庞咬紧牙关坚持着。
快到极限了……君羽年小的身体脑袋发晕,嘴唇发干,喉咙就像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气,全身肌肉颤抖。突然……君羽全身一阵轻松,汗水就像小河一样从身上淌下,身体一阵无力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终于,突破极限了……”
“还不错,羽儿,过来吃饭。”萧老不知何时站在石桌旁,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旁边还有一碗黑乎乎粘稠的汤。
“爷爷。”
望着站在石桌旁的爷爷,君羽一脸疲惫中带着兴奋跑了过去。
君羽坐了下来,疲惫过后,饥饿感悠然而生,抓起碗来,大口地吃着。
萧老慈祥的笑着看君羽道:“你能挺过自己的极限,可见你对武者一途还是有这自己的追求和毅力。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喝一碗这个汤。”
“嗯。”
君羽也不多言,知晓爷爷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吃完饭菜后抱着“汤”一饮而尽,酸涩中带着苦味从喉咙里流淌而下,闻着还有淡淡的药香,凭着《元草本纪》所学,君羽知道这药汤里所蕴含了约莫三十余味草药,还有一种稀有灵兽内丹,其中一味地皇灵竹更是中级草药中都难寻。
“轰。”一阵暖流从腹部升起,柔和中带有让人身心放松的感觉,君羽立刻打坐调息起来。
只见暖流从腹部运转到四肢百骸,逐渐渗透到全身肌肉、骨头里。君羽顿时全身通泰,肌肉的麻痹、酸痛感逐渐减轻,这……是药力!思维一阵波动间,君羽立刻稳定心神,回忆起《力剑式》的经义和自己练功时的一招一式,一呼一吸间进入了入定状态。
萧老看着入定的君羽,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