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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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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彦阿看着接连砍杀几个甲兵向他们冲来的几个亮闪闪的铁人,他平枪以待,同一个敌手两马交错时,巴彦阿没有用枪攻击敌人,巴彦阿用尽全身气力送枪刺向铁人的坐骑。

    对手不是太惊讶,其实经过最初的对阵,已经有些建奴甲兵用这手来攻击他们了。

    但是一上来就毅然决然的放弃攻击人而全力攻击战马这是第一个,铁拳甲兵伸出了左手的铁盾,当的一声,铁盾和虎枪荡开。

    这个破虏军军兵挥动长剑砍向巴彦阿,巴彦阿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对手的砍劈。

    两马交错,巴彦阿冒着冷汗刚刚起身,一把长枪迎面刺来,巴彦阿只能用虎枪格挡,蓬的一声闷响,两抢相撞荡开,破虏军军兵的铁盾突然击打过来,巴彦阿从没想到铁盾能如此攻敌,他的长枪还没收回,他只能侧身避让,可惜这个铁盾还是长大了些,他的一角狠狠的击打在巴彦阿肩头。

    巴彦阿大叫一声滚入马下,接着就被敌人的战马践踏而亡,这个杀死张可大的凶手就这样被马蹄踏成烂泥。

    看到了嫡系手下巴彦阿的身死,那尔布么有皱一下眉头,他也是要战死在这里的。

    那尔布向几个部属喊着什么,当双方接近到十步内,几个部属向着当先的一个铁人铁马掷出了几杆长枪。

    这个铁人将刺向他的两支长枪挡飞,但是两支飞扑向他的坐骑的铁枪他是无法顾及了。

    虽说安达卢西亚战马外面披着的铁甲抵挡了飞枪的大部分伤害,但是沉重的铁枪还是破甲入肉盈寸战马疼得蹦跳起来,将这个铁人摔落马下,接着建奴甲兵战马将其撞到践踏。

    但是也就是如此而已了,铁枪人手一支而已,接下来一个个出现的破虏军铁骑就没有铁枪侍候了。

    那尔布前方的甲兵一一被砍倒撞倒,几个铁人铁马横冲直撞而来。

    那尔布此时几乎是孤身对敌,他手里挥动着长柄马刀力劈对方的马头。

    对手弯腰铁盾前送,格挡了马刀,日常的操练就考虑到对手拿这些铁人铁马毫无办法,可能先打马匹的主意。

    因此这些破虏军的铁拳军兵都是极为重视这点,时时监看对手的企图保住战马就是保住自己,毕竟失去战马对于他们这些铁人是极为可怕的,浑身铁甲的骑兵是无法逃离战阵的,只能成为羔羊。

    那尔布接着马刀荡回的力道顺势而为,马刀又一次返回砍向破虏军军兵,可惜一个后冲上来的破虏军甲兵一刀砍向那尔布的脖颈,那尔布只好回刀格挡。

    而最初那个铁人两马交错时趁着那尔布分身无术时给他致命一剑,宽大厚重的十字剑破开那尔布的铁甲,将他的肩骨砍碎,鲜血狂喷出来。

    那尔布摇摇晃晃的勉力的坐在马上,直到一个铁拳甲兵路过给了他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那尔布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个在大凌河俘获大明十余个军将,那个在固安猎杀张可大的甲勒额真毙命于明人手上,当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时候到了因果报应不爽。

    多铎不顾身边上百戈什哈的劝阻向前奔来,他一定要看看前方出了什么问题,为何甲兵的阵势开始散乱,还有零星的败兵逃下来,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前方到底是什么。

    当多铎向前奔驰半里亲眼看到搏杀的战场时,他的眼睛差点没有瞪出来,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以往的战场印记,这不可能。

    但见前方不到一里处,无数无比高大的铁人铁马闪着银光仿佛天神下凡般威猛无匹的冲向建奴军阵,他们击倒撞倒践踏遇到的建奴一切人马。

    建奴甲兵只有与这些铁罐子殊死搏杀,因为两翼已经被破虏军骑兵封死,仓促间怎么也冲不破破虏军的阻拦,只有中间的通道保留着,问题是这些铁罐子就是在这宽一里余的通道内由东向西大砍大杀,这是一条死亡的血胡同,根本没有其他的逃生通道。

    可以说,此时万名建奴甲兵十不存三,大部分已经伤亡,此战已是必败之局了。

    “王爷先撤,奴才在此阻挡敌人的追击。”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狼狈不堪的跑回来大声喊着。

    “本王同麾下同生共死,决不可苟活。”多铎冷冷的抽出马刀喝道。

    身边众人面面相觑,这位爷太倔强了,就是阿济格、多尔衮有时候也拿他没辙,何况他们这些奴才,只是留在此处就是等死啊,前方的那些铁罐子正在疯狂的收割女真人的性命,王爷留在这里怎么行。。

    。。。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大砍大杀() 
“王爷还是到后阵观战,奴才这就统兵同明人决一死战。'〈〈”叶臣可是真急了。

    和硕豫亲王多铎一旦在此有个好歹,他叶臣必会身死族灭,这是女真人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他一个固山额真也得陪葬。

    “行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吧,爷不是冲锋陷阵的,爷是督战的,叶臣,带着骑甲反击,立刻。”

    多铎用马鞭一指前方。

    叶臣松了口气,他死不要紧,这要这位爷不出事就行啊。

    叶臣立即统领剩下的一千余甲兵迎敌而去。

    多铎立即派出人手禀报中路的阿济格、以及攻击破虏军右翼的多尔衮,他这面败了,须得让两位哥哥做好准备,实在不行就撤退吧,反正八旗精兵都是骑兵,还是极有希望逃回京畿同阿巴泰的军兵汇合的,只是可惜他通知的有些晚了。

    赵烈出了信立即跳下了绒车,此时左翼的一切他不再关心了,如果他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还是无法让左翼大胜,他也只能徒唤奈何。

    这支铁拳甲兵所骑乘的战马都是一色的安达卢西亚战马,是这些年繁衍和购入的,代价高昂,而他们的哥特式战甲则是江户营仿制的,就是赵烈购买远东也没有那么多的战甲可以供给。

    这支军兵的构成先一条就是要高壮,这样才能撑起重甲还能挥动铁盾长枪,没有一个好身板是不成。

    的军兵都是从济州和北华军中抽调的,并且在这两年里每日操练。

    当然安达卢西亚战马和全套人马盔甲都是用银子堆砌起来的。

    成军后,赵烈还煞费苦心的隐匿这支铁拳,无他,这支铁拳是有致命弱点的。

    这是一支重装铁甲骑兵,其实火器大兴后,这样的铁甲骑兵在欧洲也在消亡,耗费钱粮极大好不容易整训出来的铁骑只要几颗弹丸就能轻易击倒,所谓的防护力强那是对冷兵器,无论是对弓弩和刀枪的防护都是大增的,但是对上如今的滑膛枪那就是送菜去了。

    因此,欧洲几乎见不到这样的重甲骑兵了,取而代之是轻骑兵、枪骑兵等快移动的骑兵。

    再有重甲骑兵就是遇到轻骑兵,轻骑兵避战就是了,只要不与其决战,利用度的优势就能拖垮这样笨重移动相对缓慢的对手。

    建奴不是傻子,只是他们没有见识过而已,只要见识过一次,他们就会琢磨出对付这支铁拳的办法,而且皇太极会想出n多的法子来。

    毕竟建奴手中的骑兵不是吃素的,那就是改变一切战略平衡的基础,在连线膛枪没有大行其道前,骑兵还是占据绝对主动的兵种,这个情况在远东持续到二战时候。

    因此赵烈必须隐匿这支军兵的存在,为的就是给建奴甲兵致命一击。

    当然,既然建奴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铁骑,赵烈当然会留在这个大会战的时候祭出这个大杀招,給建奴甲兵最大的打击。

    这也是事先筹划好的左翼显得破虏军骑兵人数较少,吸引敌军全力攻击,最后让破虏军骑兵撤往两翼,封住建奴甲兵逃亡的通道,铁拳所做的就是充分挥其攻击力,在这个死胡同里虐死建奴甲兵。

    如今的一切都是在按照赵烈的预想进行,左翼没有不大胜的道理,现在该是忙碌中路和右翼的时候了。

    “赵达,我们到右翼去看看吧,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赵烈翻身上马道。

    “主公还是留步观阵,属下即刻统领军兵前往支援右翼。”赵达拱手劝道。

    自从石岛遇刺后,破虏军上下对赵烈的安全是极为的关切,任谁都是知道如果赵烈有个三长两短,破虏军立即就会分崩离析,这也是朝廷的走狗刺杀赵烈的原因。

    而赵海明夫妇、亚历桑德拉、李霖、赵猛等人更是同近卫们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赵达作为赵家族人怎么敢让赵烈陷于险境。

    “无事,不过就是助阵罢了,本将还没有打算上阵杀敌。”

    如果是没有火铳的年代,赵烈凭着一身武力倒也可以亲上战阵,只要护甲,还有护卫随扈,冷兵器想要取他性命当真不易,既能全了男人建功立业痛斩仇敌的心思,还能激励全军士气,在这个士气无比的年代,主将亲冒矢石的行为那会让全军的士气爆棚。

    但是如今一支小小的火铳就可以轻易的破甲,取了一个猛将的性命,过去所谓的猛将时代已经消逝了。

    日后就是拼操练拼装备士气的时代,赵烈可是不想作为最后的一个亲身试枪者,他还有大把的事情料理,此战过后破虏军就要走出登莱逐鹿中原了。

    赵烈既然已经如此说,赵达也就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介于中路的局势极为乐观,作为总预备队的旅顺营已经没有必要投入战阵了,因此旅顺营全部上马随着赵烈向着右翼开进。

    此时的右翼已经形成了混战,每个千队都各自为战,建奴也是以甲勒额真统领几个牛录同破虏军的骑兵死战,其实建奴甲兵已经落入下风,如今就是拼尽最后的气力硬熬,多尔衮下了死命,无论如何要等到左翼军战胜破虏军。

    这个目的,多尔衮将自己的数百亲卫都派了出去,就是如此局势也极为不利,建奴甲兵已经有八千余人伤亡。

    如今防线已经是岌岌可危,是的,他们早已失去了攻击的锐气变成了他们在防守,而对手在大举攻击。

    当赵烈的大旗飘扬在破裂军战阵后方时,伤亡了四千余人颇有些疲累的华北营和铁山营军兵士气大振喊声雷动。

    尤其是尘头大起三千余名铁骑生力军突入战场的时候,这给了还在顽抗的建奴甲兵最后一击。

    旅顺营其实是登莱备军出身,他们还负有坚守旅顺的责任,平日里也操练骑战,但是也就是粗识而已,如果同明军交战或是打打顺风仗追杀败敌没有问题,同建奴甲兵正面对决肯定不敌。

    但是此时的情况是只要几根稻草的施压就会让胜负的太平失衡,三千余旅顺营的冲击简直是天雷滚滚剩余的四千甲兵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

    中路的情势破虏军已经破阵而入,正在绞杀汉八旗,加上右翼如此,还有什么大胜的希望。

    他们纷纷调转马头开始逃亡,此时什么牛录额真、甲勒额真等军将的节制都是无用,伤亡率过一半,这支骑军的胆气已经全无,不要说以往他们如何勇毅坚韧,那是他们有严苛的军纪节制,还有就是他们有信心能大胜对手,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

    但是随着一次次在破虏军手上伤损,他们对破虏军本来也极为惊惧,此番最为仰仗的野战也没有击败破虏军,甲兵的胆气已经消耗殆尽,如今他们就是一个字逃,决不能留在这里成为地里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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