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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当即表示反对,理由当然是最后一次十天前街道的战报,官军在南原左近将闯贼数万啊团团围住正在全力攻打,此时撤军来援就是放虎归山。
“难道在杨大人心里此时万岁爷和京师百姓的安危还赶不上那数万的叛贼吗。”
刘宇亮阴森森道,最近几天御史台和各地大员弹劾他这个首辅的折子在乾清宫堆积如山,他明白建奴退兵后他就是一个替罪羊,去职返家待勘是一定的了。
因此他已经不须对一直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次辅薛国观和兵部尚书杨嗣昌再行忍耐了,有什么火气不满都要发泄出来。
刘宇亮这个相当诛心的话让杨嗣昌惊怒不已,要知道当今天子可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天子惦记上可不是好事,杨嗣昌此时对刘宇亮恨极。
杨嗣昌趋前几步普通跪倒于地,“万岁爷乃是大明的中流砥柱,当然不能有失,刘首府此言却是别有用心,须知朝廷耗费了百万多万两银子两年时间才好不容易将逆贼围困起来,此时撤围而去前功尽弃,到时候还从哪里再募集这些银两军兵围剿。”
杨嗣昌频频叩首,眼中带泪,一副大明忠臣的模àng,这演技拿到后世也是演帝级别的,
“万岁爷,刘宇亮其言祸乱朝纲,其心可诛啊。”
“好了,起来吧,成什么样子。”
崇祯心烦意乱的一拍龙案喝道,他怒气勃发的看着几个阁臣,
“你们除了中原撤军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他也是舍不得啊,眼看就要聚歼叛逆,这是十余年的期望,如果因为撤围放虎归山,叛逆又要祸乱中原多久他心里也没谱了。
“既然杨尚书说什么也不愿中原撤围让十万大军回援,那么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刘宇亮如今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节奏了,他这张乌鸦嘴一开口,薛国观和杨嗣昌都是眉头一皱,真是怕了这位首辅大人了。
“什么法子。”崇祯木然看向刘宇亮,他如今对这些大臣不抱太大希望了,在他看来都不是栋梁之才。
“请万岁爷即刻向登莱赵烈发出勤王诏书其带领登莱军即刻入京勤王。”
刘宇亮躬身道。
崇祯脸色一沉脸上泛起怒气,他真是有些怒了,这个事情几天前议了一次,但是崇祯驳回了,那是杨嗣昌提出的,崇祯现在听不得赵烈这两个字,随着建奴入寇好像朝廷出兵讨伐赵烈变得遥遥无期了,这让深恨赵烈的崇祯更是厌恶这两个字的出现。
而上次杨嗣昌提出后崇祯当即拒绝,他拉不下脸面向一个逆臣求助,虽说赵烈名义上还是大明之臣。
当时刘宇亮的态度无可不可,看到天子断然拒绝根本没有再提此事,今日是怎么回事又一次提及这个旧事。
崇祯就待喝止刘宇亮,但是刘宇亮下句话就让他犹疑起来。
“万岁爷细细思量,正是因为赵烈忤逆而不从君命才让其入卫勤王,如果赵烈部同建奴部正面对决两败俱伤,朝廷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刘宇亮的话站在朝廷的角度没有问题,就是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有失天子和他这个首辅的脸面,这话可以讲,但是方式、地点有待商榷。
但是无论如何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崇祯,大殿内一时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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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避而不见()
陈应元面前摆放的就是这张烫手的圣旨,此时京师被围,但是朝廷多派人手绕道到天津,然后向各处传旨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以往传旨的内臣是不要指望了,此时就是快马将圣旨送达就是不错了,下面各地督抚看着办吧。
如今就是将这个难题放在了陈应元面前,要说以前吧,他去石岛宣旨没什么问题,但是自从青州和衮州的事情过后,朝廷同赵烈部剑拔弩张,他不相信赵烈不知道朝廷想要调集大军讨伐他的事情。
就连他一个在野的文臣都知道的事情,赵烈那个无孔不入的军情司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天子下旨给赵烈勤王就很有说道了,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吗,他陈应元如此想,赵烈更是如此想了。
向来赵烈对天子充满怨念,对天子要灭亡赵家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赵烈发兵入京勤王那是天方夜谭般的可笑。
唉,这真是一个烫手的差事啊,当然让他陈应元一个人干这个活计不可能,须得拉上张国元。
五日后,石岛官署,赵猛满脸堆笑的将陈应元和张国元迎入官署内。
双方寒暄完毕,
“赵总兵为何此侯旨呢。”陈应元看看四周佯作不解道。
陈应元和张国元是坐船来的,这是最快的抵达石岛的方式了。
他们在码头已经派人通禀两人到石岛是宣旨而来的,而在官署迎接的是赵烈的没有官身在身的大哥,他这个登莱总兵却是踪影全无,陈应元预感到了什么。
“陈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二弟几日前忽染重病,整日里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唉,我等家人都是极为的焦虑,这两日更是每日昏睡,真是愁煞人了。”
提到此事,赵猛收起笑脸满面愁容,表情这个纠结。
张国元冷冷的看了赵猛一眼,好嘛,是听说建奴入寇事情这才病了吧,当然此时还没有彻底翻脸,这个话还真不能说。
“哦,真是不巧,如今建奴入侵京畿,天子和百姓蒙难,天子已经向各处边镇发下勤王令,登莱赵总兵战无不胜,被誉为大明军神,戚爷再世,如今家国蒙尘之际真是需要赵大人力挽狂澜之时啊。”陈应元痛心疾首状,他倒是真急。
“唉,建奴入寇蓟镇,满桂大人为国捐躯这事我等都是听说了,作为臣下的都是万分焦急,深恐京城有什么闪失惊动了圣驾。”
赵猛恭敬的向北拱了拱手,态度非常的好,
“只是二弟确实重病在身,无法领命啊,可叹二弟一向对建奴恨之入骨,如果知道这个消息定会亲自上阵入京勤王的。”
赵猛眼中带泪,心道,二弟莫怪,谁让你非得装病的。
“可惜可叹。”陈应元只能无奈慨叹,这圣旨没法传达了,正主卧床不起你颁旨给谁呢。
“咳咳,就算是赵烈大人卧病在床,万岁爷的调兵旨意已下,登莱军是否也得派出援军呢。”
张国元冷冷道,他不管这个,如果这个事情办不明白,他可想而知自家的下场有多惨。
“登莱军乃是我家二弟一手操练的,的军将都唯二弟马首是瞻,其他人就是家父都指挥不动这些悍将。”
赵猛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他说的倒也是实情,就是换做他来令也是不成,除非有赵烈的亲令。
装吧,接着装,张国元心中大怒,
“这么说赵家是不想出兵勤王了,你等还是小心在意一些,待得建奴退去,天子定会雷霆震怒,就不知道赵家到时何以自处。”
张国元咬牙道,他狠狠地盯着赵猛,此时哪怕是恫吓,也要将赵家的兵诓出来。
“呵呵,好像天子啊对我赵家的雷霆震怒也不是一两回了,前些日子还听说朝廷要从辽镇宣大山陕等处调集重兵讨伐登莱,张大人不知道有没有此事。”
赵猛也是冷笑回道,双方的话针尖对麦芒四周的空气冷飕飕的。
“绝无此事,”张国元一甩袍袖,“只不过,赵家若是一味的推搪圣意,哼哼,待建奴大军散去,也许朝廷的讨伐大军即刻就会包围登莱。”
他还是想恫吓一下对方,万一赵家被吓住了呢。
“哈哈哈,赵家精兵三番五次的击败建奴,而建奴如今在京畿肆虐,张大人却说朝廷军兵讨伐赵家,真是太过好笑了。”
赵猛闻听怒极反笑,什么,讨伐赵家,他可不是十年前的雏了,如今他深知破虏军的实力,如果将济州和北华军都是算在内,朝廷就是倾举国之兵来犯登莱,石岛也是全无所惧,定会战而胜之。
到了那个时候谁讨伐谁还不一定呢,看二弟的行止已经有了鼎革江山之意。
双方立即有翻脸的意味在里面,这面陈应元,那面唐显文急忙劝解,无论如何这支旨意赵家看来是不想遵从了。
陈应元和张国元被唐显文送出了大门外,而赵猛早已经拂袖而去了。
“回登莱,咱家让锦衣卫好好收拾一下赵家。”
张国元此时就一个念头,既然他就要被天子追责,你赵家也别得好,也到了锦衣卫出动的时候了。
“事还有可为,万不可如此。”陈应元倒不是完全绝望。
“还有什么可为的,赵家兄弟已经拒绝接旨,简直是丧心病狂,天下还有这样的臣子,哼哼。”
张国元脸色狰狞道。
“赵家可是还有一位主事人啊。”
陈应元意味深长道。
“谁,”张国元诧异道,“难道是赵海明,他如今不问世事多时,如今赵家就是赵家兄弟做主,这个谁人不知。”
“呵呵,赵海明毕竟是赵烈的父亲,如果说石岛还有人能让赵海明改变主意的话,那就是赵海明了。”
陈应元笃定道,
“张大人,如今家国破碎,天子蒙难,你我在登莱早已成了戴罪之身,无论如何本官都要试试,万一赵海明说动了赵烈呢,我等岂不是为朝廷送去数万大军。”
陈应元怎么都要试试,他知道他在任上几年朝廷没有撤换他,不是因为朝廷和天子对他这个巡抚满意,而是登莱已经被赵烈控制的风雨不透,谁来都是一样,因此他要抓住一线机会给自己解脱一下,只求日后一个去职返家,不是下狱就成了。
张国元此时是无可不可,他对此比较悲观,但是试试也好,话说万一成了呢,脑袋被驴踢了这事不是没发生过。
陈应元张国元寻到了赵府登门拜访赵海明,没错,登门拜访,如今赵海明是个去职了的过气了的军将,那也是登莱总兵赵烈的父亲,此番还是他们有求于赵家,他二人此时真是拿捏不了身份。
赵海明如今的地位真是超然,嗯,无所事事的超然,的军政要务都是由两兄弟和其麾下处置,他如今就是出海走走,或是在家含饴弄孙,小日子很是轻松自在,昔年征战岁月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这日,赵海明照常还是要出海垂钓,如今一艘飞剪船天天在石岛湾里候着,就是陪老爷子做这个的。
赵海明刚收拾完毕,还没有出门,护卫前来禀报,登莱巡抚陈应元和登莱镇守使张国元前来拜见。
赵海明好好思量了一下,他实在猜不出两位来意,近年来赵家和朝廷的对立越发严重他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还真不能不见,哪怕缓和一下关系也好。
赵海明亲自迎出大门外,表示他对两位上官的尊重,
“草民迎候两位大人。”
赵海明见面就要跪拜见礼。
陈应元急忙上前搀扶,开玩笑这个草民谱太大,他真是承受不起。
“老大人多礼了,虽说老大人隐居乡里,但是也是大明功勋大将,万万不可如此啊。”
赵海明也没真想跪拜,他跪拜没关系,但是不能给赵烈丢份不是。
赵海明将两位让进大厅下人看茶。
“不晓得两位大人前来有何公干,还望告知草民才是。”
一同没营养的寒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