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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勇所部围城是那个轻松愉快,简直是休假一般,平日里就是围着城池遛弯,别无他事,
破虏军大军一到,楠勇立即前来拜见,秉明了青州城的局势,其实也没有太多说的,嗯,这个刘泽清就是缩头乌龟,我们在这里闲逛。
赵烈大军一到即刻开始修筑大营,整个步军开始忙碌起来,相比之下骑军就悠闲多了,他们还要监看刘泽清部的动静。
刘泽清来到了城外上远眺城外的破掳军大营,看到万余全甲精兵的威武军势他的胆子是四处漏风,他此时把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想到赵烈真敢如此蛮干,明目张胆的调动万余大军围攻青州,
他派出的去讲和的人手也被乱棍打出,赵烈全然不给他颜面,同上次姚文昌的所做的一样,真是睚眦必报啊。
而向北告警让山东巡抚颜继祖和朝廷向赵烈施加压力也没有产生效果,赵烈也确实跋扈,对于他散播的反叛的言论毫乎,可以说他的全部筹划付之东流,如今只能兵锋想见。
而他手里那个人质李他还真不能轻动,就是他败北了,这也是个救命稻草。
这个赵烈的便宜舅子在手可以同赵烈商榷一下,但是这个李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用想,也能知道赵烈一定会对他斩尽杀绝,否则颜面何存啊。
不是说一个便宜舅子对赵烈有什么大的紧要,如果真有那么高的地位只要抓住这个威胁赵烈,赵烈就不得不退兵。
赵烈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青州城。
但是这个人人质的安危代表了赵烈的尊严,赵烈出动大军就是这个人质,如果保全不得,对赵烈的威信会有致命的影响,一个连大舅哥都保全不了的武将还怎么立足于世。
到时赵烈一定会雷霆之怒,他刘泽清也是个隐形的军阀,太明白此时赵烈的心思了。
刘泽清悲哀的发现他除了在青州同赵烈所部决一死战外,竟然毫无其他办法,简直就是等死啊。
第二天一早,外面破掳军全部开动起来,这个动静可是闹闹大了,青州城外人寒马嘶不绝于耳。
刘泽清、姚文昌等诸将急忙登上城头,他们看到的是遍野的跳动的黑红色,兵甲闪烁的寒光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不过,这并不能让两人害怕,即使军力不及,他们麾下军兵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真正让他们胆寒的是破掳军从后面推上来的三十个庞然巨物。
作为军将这个东西可是太好认了,这就是大将军炮,只不过这些大炮的体型可是太庞大了,是他们见识过的最庞大的火炮。
看这个狰狞的模样威力肯定极为的惊人,想来守城必是一场苦战。
青州城上倒也有十几门火炮,不过也就是几门千斤佛朗机,射程和威力极为有限,同城下的火炮一比,简直让刘泽清有扔了的冲动,都是一堆废材,城下破虏军的额巨炮弹丸轰击城墙时,城上这几个小可怜就是居高临下也无法攻击到对方。
随着破虏军三十门巨炮一一安置完毕,破掳军炮队开始试炮。
轰轰的火炮轰鸣声响彻青州城内外,最初的几门试炮弹丸都在城墙前面就落地,根本没有然后击打到城墙。
这让青州兵好一个嗤笑,登莱军名气很大,估计名声主要是步骑军挣得的,这些炮手真心不咋地,就是这个准头真是太可笑了。
也难怪他们这么想,这个年代培养炮手着实不易,都是靠经验靠年头熬出来的。
如果操炮的年头不到,炮手肯定差劲,无他,必须经过多少次的实战练出来的,一般的炮手可没有破掳军炮手那么多的实弹演练,军将们真是没有那么多的钱粮可供挥霍,所以看炮手成不成,看年头就行了。
看到这个情形,刘泽清和姚文昌也松了口气,最有威胁的巨炮不能充分发挥威力,守城的压力可是小多了,那意味着破掳军只有登城一途。
这样,只有万余人的破掳军就不够看的了。
须知攻城一方的伤亡可是远远大于守城一方,就是破虏军战力再是强横,攻城一方损失极大是必须的。
其实破掳军巨炮准头这么差真不是炮手的问题,破掳军炮手的敢说大明他们的炮术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那么多的操练真不是白费的,都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
但是赵大人严令不要轰击到城内的百姓,炮队如何敢冒险,须知军法无情
因此炮长们都是保守的试炮,宁可一点点的上调炮口,也不能让弹丸冲入城中,否则必会让城内的百姓伤亡,这才让城中的青州兵看了笑话。
不过,青州兵的欢乐注定短暂,三轮过后,破掳军的火炮终于调试完毕,开始了轰击。
一瞬间低沉有力的轰击声不断响起,青州城城墙上不断升起大股的烟尘,一些砖石滑落下来。
刘泽清就在城门楼里避弹,对破掳军火炮的威力感触极深。
一颗颗弹丸轰击到城墙上,城墙不断的抖动着人感到平日里极为坚固的青州城墙也开始不踏实了。
砰的一声巨响,这回离着城门楼极近,整个城门楼都在颤抖不已,沙土从棚上滚滚而下,里面包括刘泽清在内的人都成了灰人。
"总镇大人,这里太过危险了,还是属下留守,大人下城躲避为上。"
头心腹姚文昌很是狗腿的上前道。
刘泽清早已肝胆俱裂,这种重炮轰城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一颗弹丸破墙而入就会让其成为一堆烂肉。
此时姚文昌出声让他避炮真是太及时了,刘泽清恨不能捧着姚文昌亲上一口,太能体会上意了有木有。
刘泽清冒着炮火逃入城中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破掳军炮手根本没打算轰击城头和城内。
破掳军的炮火整整响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停歇,一些城砖已经碎裂,露出里面的夯土。(。)
第五百八十七章 和为贵嘛()
于衡臣站在破虏军大营门口打量着如标枪般驻立的数十名全甲军兵,不禁点点头,嗯,赵烈的军兵最起码面上不错,像个精兵的养子。
轰轰轰的马蹄踏地的响声从远而近,于衡臣和从人退避一旁,只见千余全甲骑兵从大营内鱼贯而出,一路上荡起漫天灰尘。
于衡臣轻挥衣袖扫扫灰尘,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大股飞驰而去的破虏军骑军。
这些军兵身子随着马匹的跳动自然起伏着,全无明军士兵骑姿的生硬笨拙。
这些军兵尽皆全身的护甲,甚至全部都有面甲,面甲上画着狰狞的鬼兽的图案,显得凶悍异常,气势极盛,非是其他明军可比。
而骑军坐下的高头大马更是比一般的战马高出半头,跑起来步伐极大,步态优雅。
嗯,这赵烈倒不是其他明将,舍得在军兵上开销大笔银子,所图极大,非是贪婪短视之辈啊。
于衡臣年岁不大,也就是三十岁,二十岁就有了举人的功名,心情颇高,但是两次京师赶考的名落孙山他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加上家中困窘,没有办法那就找个机会入幕吧。
经过恩师的这才有了机会入幕颜继祖的机会,但是这两年也就是一个笔杆子的差事,在颜继祖的心目中地位不显,毕竟年纪太轻了,资历阅历尚少。
但是,此番于衡臣对于局势的判断极为的准确,果然赵烈就是围困青州城,对山东其他地界秋毫无犯,摆明了就是要同刘泽清解决私人恩怨。
颜继祖此时极为的后怕,如果按照刘泽清的说法向朝廷禀报,那事情就太大了,能征惯战的赵烈反了,可想朝廷内外的惊慌。
朝廷和天子定会边集结大军,边派人打探,最后,嗯,赵烈就是攻打青州,同刘泽清因为私人恩怨对决。
是,赵烈无诏兴兵肯定是大罪,但是赵烈无诏兴兵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不差这点罪名。
但是赵烈没有反啊,颜继祖的禀报就是为刘泽清的狡诈背书,到头来在天子阁老那里留下一个掌控不利,临事惊惧的名声,也算是另类的简在帝心了。
于衡臣的建言对于颜继祖的仕途来说可是有着力挽狂澜的效果,至此,于衡臣在颜继祖心中的地位已经是直线拔高,成为首席智囊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赵烈在青州对刘泽清大打出手,颜继祖心里是很痛快的,他可是差点被刘泽清这个混蛋坑了,如果有机会让刘泽清吃瘪以至翻不过身来,颜继祖暗地里会拍手称快,嗯,是暗地里。
但是如今赵烈和刘泽清就在他的治下青州大打出手,他作为山东巡抚不能坐视不理啊,如果这事发生在登莱,那就是陈应元的事了,他绝对不插手,都死了才好。
为此就得处置这个事情,但是到了如今的局面,赵烈不会听人的,想来陈应元张国元不是没劝过,赵烈肯定是未予理会,他颜继祖不认为他的脸比陈应元的大。
既然赵烈不会给他面子罢兵回登莱,那他颜继祖也不可能屈尊前来受辱不是,如果他的到来能让赵烈罢兵,他当然要来一次,否则就是太没有面子了。
于是颜继祖派出了于衡臣,目的就是一个,打探一下赵烈的想法,想在青州做到哪一步为止。
于衡臣也是急急忙忙的几天就来到了青州城外,如今他正在着赵烈的召见。
于衡臣被护卫引入大帐的时候,赵烈刚刚披甲完毕,几天没去,他想到青州城下一观。
于衡臣看到案后一个全身亮白色铁甲的高大的年轻军将含笑看着他。
于衡臣抢前几步深深一揖,“学生于衡臣拜见靖海伯。”
于衡臣也有大明读书人的那份迂腐,对于粗鄙武人向来不耻,他遇到的武人也确实尽皆是贪婪粗鄙的武夫,他于衡臣遇到这些人那是绝不会恭敬施礼的。
但是面前这个人他于衡臣是心悦诚服的施礼拜见,这个武人十年来同建奴倭寇叛逆拼死搏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从未对麾下军兵百姓贪婪的压榨,这些信息他在临近的山东很是清楚。
朝廷天子和士绅对于赵烈的种种不满都是在桀骜不驯,不听调遣和均田上。
对于赵烈的贪墨军饷压榨百姓却是无人提及,有这样给部下均田粮饷种子的喝兵血的军将吗,此外赵烈花费大笔银钱在麾下军兵身上,这一切切说赵烈贪墨粮饷,压榨军户简直是极为可笑的罪名。
这样的军将于衡臣从未见过听闻过,于衡臣心里倒也是极为的感佩,当然对赵烈为何如此的与众不同他也有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另有奇志呢。
但是这不耽搁他恭敬施礼拜见赵烈。
“于先生请坐。”赵烈虚扶一下,客套一番。
“于先生鞍马劳顿,可以现在营中休息一番,本将这就要前往青州城下一观。待归来后再同先生详谈。”
“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不可以随军一同到青州城下一观呢。”
于衡臣笑着拱手道。
“既然于先生不顾鞍马劳顿执意前往,当然没有问题,这就一同前往吧。”赵烈笑道。
事无可不见人,正好安定一下山东官场官员脆弱的心里,告诉他们,此次青州之事只是私人恩怨,当然以后有人同刘泽清一样欺辱赵烈以及破虏军,也是一样的下场,他赵烈是不会隐忍的。
赵烈于衡臣在五百卫士的随扈下来到了青州城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