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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观鄙夷的看着其他三人,他作为温体仁的嫡系亲信,是温体仁留下的暗子,同时他颇有决断,善于钻营,勇于任事,说白了就是敢赌敢冒险。
他对一旁四平八稳的三个老官僚实在是看不上眼,但是这三人的资格可是比他老多了。
他看不上这三个老官僚的原因很简单,天子虽说看在倭国大捷上定了调子,但是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挤出来般的僵硬,而眼里的目光更是冰寒,此时你们庆贺什么,真是没眼色。
“万岁爷,虽说登莱总兵赵烈先后在朝鲜和倭国立下殊攻,为我大明挣下了太大的脸面,但是其屡次无诏进军,极为藐视朝廷的法度,此种行径不加惩处,实乃是我大明的腹心之患。”
在一片称颂中,薛国观说出的话语极为的刺耳,张至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张至发心中恼怒的因由是很简单,压制登莱说起来容易,但是发兵吗,军兵粮饷在哪里。
如今大明的精兵损耗殆尽,全天下只有辽镇还算是精锐,但是被建奴死死钉在那里,其他的军兵就是边军也是战力不堪。
至于钱粮,户部的库房已经可以跑老鼠了,哪里的钱粮。
而三大饷增收的也开始停滞,大明的潜力开始用尽了。
你个幸进的小辈也敢对他这个首辅指手画脚,真是太过了。
孔贞运的脸色也是不好,对薛国观深恨之,只有刘宇亮还算是平静,他也算是几上几下,经历多了,看的也是淡了。
“功是功过是过,赵烈有大功于社稷,这个不用说了,该有的封赏,朕不吝赏赐,”
崇祯的话很是让人玩味,
“但是无诏调兵出征,乃是藐视朝廷的重罪,也要予以严惩,为群臣者戒。”
崇祯的话透着一股阴寒,将方才还颇为和煦的气氛驱散无踪大殿里冷飕飕的。
此时群臣如果在不明白,可能站到这个位置吗。
看来当今天子对赵烈极为的恼恨,颇有除之而后快的意味。
“赵烈功勋卓著,然目无朝廷律法,忤逆上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该整治一番的时候了。”
张至发转的很快。
“赵烈的麾下军将军兵勇武敢战,且都是登莱本地人,又占据了登莱总兵和登莱都司的体例,寻常的处置对其不损分毫,这个,”
刘宇亮此时出言迎合圣意,这是官场老手的心得,
“朝廷还得细细思量一些法子,不能等闲视之。”
崇祯赞许的颔首,确实要好生思量,虽说他已经步下了锦衣卫的暗子,但是击杀众多护卫随扈下的赵烈的可能实在是不高,如果还有其他的好法子,他当然不会放过。
“秉陛下,既然赵烈将登莱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等闲针扎不进水泼不入,何不将其调虎离山呢。”
薛国观躬身道。
崇祯闻言精神一振,薛国观是有阉党的影子,但是崇祯看中了他敢言敢为的性子,如今朝中四平八稳循规蹈矩之徒太多了,大明如今不是可以徐徐改之的时候了,而是要一剂猛药医治之时。
“嗯,薛爱卿讲讲吧。”
“陛下,如今乱民在山陕河南湖广肆虐,官军围剿不利,甚是棘手,而赵烈所部这么强悍的战力却是在登莱无所事事,岂不是太过浪费。”
薛国观的主意当真不错,这是一个调虎离山,同时让赵烈部同大股乱民叛匪火拼,朝廷坐收渔利的好法子。
“爱卿讲。”崇祯的眼神凌厉起来。
“如今高逆已经授首,但是叛匪推举李自成为逆首,大小匪众几十,在陕西河南肆虐,张献忠等匪首在湖广等地流窜,这些叛逆多者数万,少者数千,已成中原腹心之患,正可调集登莱军一一围剿。”
薛国观看到崇祯的表情,心中底气更足,
“最好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哪怕是赵烈最后胜出,也会耗尽军力,此时朝鲜再趁势收回登莱,想来赵烈也是无可奈何吧。”
这番话说的崇祯暗自点头。
“恐怕赵烈不会那么驯服,调兵,哼哼,他如果就是在登莱不动呢。”张至发反驳了一下,在他看来哪里那么容易,如果真是如此轻易,赵烈能如此难缠。
“那就断绝登莱总镇和登莱都司的粮饷,朝廷再派人用高官厚禄收买其麾下的战将,哼哼,怎么也要将其逼迫出来。只要赵烈离开了登莱,朝廷才能趁机行事,否则对赵烈是毫无办法。”
薛国观的点子倒也阴损毒辣。
张至发冷冷的看了一眼薛国观,评价围剿叛匪的各方大员束手无策,当真是敢说,在中原一带剿匪的各方总督巡抚哪个不是同僚同年遍布各地,在京师的更是数不胜数,你薛国观这是想要自绝于大明官场,难怪当初能同阉党狼狈为奸,早晚一天会被你张嘴拖累死。(。)
第五百四十六章 意外丛生()
京师的风云,赵烈没有亲见,但是倭国和朝鲜的事情会更加刺激天子和阁臣,对破虏军戒备、对破虏军的刺探会更甚,甚至可能对他本人使出一些手段,这是他意料中的事。
作为破虏军的统领,他要是出了意外,破虏军肯定会四分五裂中,赵烈相信会有人使出暗黑手段。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臆测的,破虏军只能兵来将挡,一一拆招应付。
在赵烈心里还是将建奴作为第一的敌人,大明如今除了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外对他和破虏军已经无可奈何。
防备朝廷的手段,也备战建奴,赵烈送走洪翼汉后立即返回石岛这个大本营,他如今是轻易不会给对会。
家里的赵存仁、赵嫣已经六岁,他们象是皮猴子般的淘气,到处的玩耍,赵存智、赵存礼以及余大宝、黄汉的孩子们都是小跟屁虫,跟在两个孩子后面玩闹。
对于赵存仁的教育,赵海明两口子还是极有微词的,按照大明的传统,这时已经到了进学的年纪。
赵烈则是浑意,在赵家确实建了一个私塾,但是按照赵烈的要求,先生只是教授孩子习字,对于其他深奥的书籍不要求强记,只是让孩子们知晓有这么些书籍就可以了。
这种方式同登莱济州北华建立的学堂没什么两样。
这让赵海明理解不了,毕竟在他看来登莱济州北华如此,那是面对这么多孩子能教书习字就是善举了,太多的东西没法进行。
但是赵存仁不存在这个问题啊,赵海明看到赵烈如今的布置,他已经大胆的猜测赵烈终于有一天要鼎革中原。
那么赵存仁、赵存礼就是皇子,怎么能不提前教授,只是简单的认字怎么了得,再有给他们看西夷人的书是何用意。
赵海明也同赵烈说了几次,赵烈还是我行我素,对孩子的要求还是极低,习字是必须的,玩耍也是必须的,当然在赵海明夫妻看来就有些太过儿戏了。
赵烈今天终于做了一回正事,他让其他孩子疯闹,赵存仁则是被交到了小校场,这里已经备上了小小的步弓和箭枝,就是赵存仁等孩子准备的。
身为军将的后代,赵存仁对兵甲一点都不陌生,也是极感兴趣,男孩子嘛,对阵打仗的游戏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
他早就嚷嚷着要真正的兵甲,那穿戴起来多威风啊。
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小小的一套皮甲和一把小小的骑弓。
这是赵烈让工匠们特意给赵存仁,完全是成人兵甲的缩小版。
赵存仁饶是相对于一般的孩子粗壮很多,但是第一次全副武装的穿上盔甲也是感到有些吃不消。
他被沉重的盔甲压得极不舒服,但是介于一向对他和弟妹笑眯眯的老爹第一次板起脸,他也只能咬牙硬撑。
终于赵烈让他拿起弓箭试射时,几次后,他的臂力开始支撑不住,而赵烈还让他坚持时,赵存仁终于哭出声来。
他的哭声将赵海明两口子、亚历山德拉、李霖和一群孩子都招了过来。
“一个孩子何止如此呢,他才多大,你就让他练习箭术。”赵海明看到宝贝的大孙子哭天抹泪的心里极不落忍。
“爹,好像我和大哥三弟都是六岁开始习武的吧。”赵烈对于老人的溺爱真是有些无语了。
“有那么小吗,我,我记得是七岁吧。”赵海明心虚的压低了嗓门。
赵秦氏横了他一眼,“烈儿,孩子还是小了点,是不是等着再大一些为好。”
“娘,现在存仁可是不小了,就是一个练习弓弩而已,我小时候可是弓弩棍棒都要熟习的。”
赵烈可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个隔辈亲是确凿无疑的了,小时候他可是领教过老爹棍棒的教育。
赵存仁一边哭着一边坚持着人倒是极为怜惜。
亚历山德拉到是没有多言,即使她心里绝不好受,但是没有出言阻止赵烈,毕竟来往东西的亚历山德拉深知在乱世中武力的必要。
李霖则是极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忐忑,现在发生在赵存仁身上的事,将来很可能发生在赵存礼身上,一想到赵存礼也是如此身穿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边哭边射箭,直到两臂麻木,李霖的心就乱了。
而一众孩子们此时也是鸦雀无声,他们怯生生的看着孩子王赵存仁被折腾的********,他们也是惊惧不已,他们别看小,也懵懵懂懂的感觉他们也有这么一天。
这让他们失去了玩闹的兴趣,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盘算着。
就在此时,护卫报秉,赵烈的大舅子弗朗西斯科已经登上了码头,正在往赵府赶来。
赵烈听闻就是心中一动,他同亚历山德拉眼睛一对,都是感到极为的不对劲,弗朗西斯科回去没有几个月的时候,怎么又急冲冲的赶来呢,会不会有什么急事呢。
亚历山德拉立即吩咐烧起热水,准备在前院让哥哥沐浴更衣。
这如今已经是破虏军远航的军兵回来必须的,沐浴更衣用沸水烫洗衣物已经被证明大大有效的阻止了疫病的传播。
弗朗西斯科一入赵府立即沐浴,经过彻底地消杀,换过赵烈干净的衣物后才同妹妹相见。
兄妹甥舅相见自有欢喜,弗朗西斯科将叔叔一家给亚历山德拉和外甥带来的礼物后急忙拉着赵烈来到一旁。
他此番急速赶来,果然给破虏军带来了天大的消息。
英格兰人、尼德兰人、西班牙人的舰队共计近百艘盖伦战舰和武装商船,以及大明福建泉州镇守参将郑芝龙的数百艘战船筹备攻击小琉球,意欲拔出破虏军南方的据点。
已经被改名为安平堡的破虏军基地已经成了这些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必要除之而后快。
由于西班牙人、英格兰人、尼德兰人在大明沿海已经没有可以停靠休息的地点了,因此攻击小琉球,也勾结郑芝龙,他们必须有一个停靠休整备战的场所。
毕竟经过三个月的航行,从雅加达马尼拉赶过来,没有一个休整的地方就投入海战,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于是西班牙人的小弟葡萄牙人盘踞的澳门就成了他们唯一能够停靠的地方。
如今葡萄牙人还是西班牙人的附庸,而且近百艘战船和数千兵丁的远征军不是弹丸之地的澳门能够拒绝的,阿隆佐只能让舰队停靠在澳门的海湾,军兵则是分批靠岸休整。
阿隆佐虽说无奈接受了战舰的停靠,但是心里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