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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幕府自德川家光以下都着水军的消息,可以说这是幕府的最后指望。
但是这一日噩耗传来,以萨摩藩、土佐藩、日向、阿波、丰前、丰后、备前、备中、备后等处几十个大名加上长崎奉行所汇集的三百余艘关船小早船等组成的舰队。在相模湾被大明的舰队发现并摧毁。
战损战船三百,阵亡八千余人,被俘四千余人,萨摩水军总大将、对马藩船奉行、土佐藩船奉行尽皆阵亡。
这支舰队是穿行濑户内海,躲过了明军巡海船的探查,同时昼伏夜行。一直到伊豆半岛潜伏待机。
这只水师的总大将就是萨摩藩的水师总大将。他认为如果同明军的水师对阵,他们全无机会,因此只有突然袭取镰仓港,火烧明军的船队才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因此才有这次缓慢痛苦的航行。
可惜当他们驶出出伊豆后,就被破虏军水师发现。
他们的目的很是明确了,你看到有偷偷摸摸行驶对战的吗,肯定是想偷袭镰仓破虏军水师的大本营。
因此李虎召集了几乎的主力战舰阻击,破虏军骑步军在倭国的连战连捷刺激了队向来不太和睦的水师,好嘛,步军如此勇猛善战,日后在赵大人那里,是不是步队成了大人最为的。
正当李虎齐威等人郁闷时,这支船队送上门来,水师军兵们欣喜若狂。
当倭人舰队到达相模湾北部时,突然遇到了明人百余艘盖伦战舰的突袭。
这场战斗短促但是不激烈,这场海战同上一番破虏军水师折损极大的海战不同,那时是破虏军主动求战,想一举歼灭倭人水师主力,为明人战兵登陆倭国扫清障碍。
因此有些时候不能躲避,只能力拼,被幕府水师的火船焚毁了十余艘南蛮战船。
但是此番,没有了顾虑的破虏军水师全无了其他牵挂,还是老办法一击则走,绝不给倭人水师靠近近战火烧的机会,就是要用大炮解决问题。
于是在破虏军水师三次这样一击则走的打击下,倭人的水师折损惨重,于是整个阵型大崩,各艘战船尽皆逃亡。
破虏军水师就是在后面追杀就可以。
只是区区多半天功夫相模湾成了另一个屠宰场,尸首和破损的海船铺满了相模湾北部,并随着洋流飘散各处。
至此,水师制胜完全沦泡影。
德川家光接到这个消息后,坐在案后呆坐了整整半个时辰没有声息,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墙壁无语。
此时任谁呼叫他,这位日本国征夷大将军,日本实际上的掌控者都是不予理睬。
直到酒井忠世将大奥中的家光**母春日局唤来,春日局呼唤家光,家光这才缓过神来,接下来家光时痛哭流涕,他知道德川家的威名在他手上丧尽,
他也会被后世钉着耻辱柱上,的史书都会将其立为日本国和德川家的罪人。
酒井忠世和松平信纲也是心下凄然,毕竟如今幕府的局面也是在他们辅佐下形成的,家光好不了,他们也不会好过。
如果后世评价家光是好大喜功的平庸之主,那么他们这些辅佐家光的老中也得是最大的罪臣。
酒井忠世又一次出城来到南门外,此番酒井忠世如同老了几岁,六十多岁的人几天内须发皆白。
而此番他的护卫也是凄凄惨惨戚戚,再没有一丝自傲的本钱,明人水步军的大胜,打掉了倭国上到大名下到中下级武士们对大明一向的轻蔑。
破虏军是用三次大的海战和横滨、血坡、血寺之战竖立了自家的赫赫战功,同时无数寺院村落被焚毁,几十万人沦为流民,也让破虏军凶神的恶名传遍倭国大地。
大战后的倭国提起破虏军为之色变,如今的武士面对破虏军再也没有文禄庆长之后的骄横和轻蔑,只有心胆俱寒。
他们感到明人已经彻底变了,他们一改有宋以来恭谦礼让较为绵软的性子,仿佛重回当年盛唐的张扬无畏。
此番赵烈安坐在案后接受了酒井忠世的跪拜大礼,这是战败者对战胜者表示臣服。
“明国赵大人,我家将军大人避免更多的百姓卷入战火,好让他们能返回家园耕作,望你我双方能达成和议,明军能撤出日本国的国土。”
酒井忠世伏地叩首道。
对于酒井忠世的场面话赵烈懒得理睬,什么体恤百姓,都是遮盖脸面的废话,还不是因为水步军大败,幕府统治已是风雨飘摇,这才低头服软。
当然赵烈此时也不想倭国陷入大规模的内乱,因为他需要倭国的市场,需要倭国为他的财政输血,毕竟今后十余年中原战火炙热,恐怕所需的银钱,而倭国的海上商路是赵烈急需的。
不要认为盐货等贸易以及北华成为一个大粮仓会大大改善破虏军的财政,破虏军注定是要入主中原的,重整被建奴和起义军蹂躏破碎的山河所需的钱粮恐怕要用形容。
因此,此时,赵烈只能适可而止,留下幕府能保持倭国这个局面的基本稳定,如果摧毁了幕府,战国争雄重临倭国,那么倭国繁荣的商业就会毁于一旦,海上商路就会凋零。
这对破虏军极为的不利。
“酒井大人,上番本将已经讲好了停战的条款,看来德川家光大将军是批准了,很好。”
赵烈笑道,他故意言语提点酒井忠世,上番我们可是谈好了的,当然赵烈也知道那么苛刻的条件,倭人不会同意。
“明国大人说笑了,”酒井忠世急忙道,“恢复大明商人海贸保证他们的安全是绝无问题,但是千万银小判得赔偿就是幕府上下积攒二十年三十年也是没有的,万望赵大人削减,拜托了。”
酒井忠世的老腰又一次锤炼了一下子。
“千万银小判这个数字,不是讹诈你等,也非凭空杜撰出来的,都是有据可依的,既然今日酒井大人是诚心而来,本将就好好与你讲讲。”
酒井忠世惊诧的看着赵烈,其实赵烈满口说千万银小判,双方心里有数就行了,接着好好降一降这个数字就行了,但是赵烈非要谈谈这个数字,那酒井忠世就要好好听听这个天文数字是如何来的。(。)
第五百零七章 奸商嘴脸()
“三十余年前援朝之战,就是你等所讲文禄庆长之战,我大明军在朝鲜伤亡了三万余人,这个你晓得吧。”
赵烈看向酒井忠世。
酒井忠世头,心中不免得意,强大如斯的大明当时在朝鲜也就是同倭国战成平手而已,这倭人至今还是极为骄傲的。
酒井忠世眼神里隐藏的那一抹得意没有逃过赵烈的眼睛,赵烈冷冷笑笑,很好,咱们好好算算账,日后我让你哭出来,
“按照每个军兵五十两抚恤银两算,这就是近二百万两银子,此外,当时每年大明财政要为朝鲜之战支出百万两银子,这几年下来,大明的太仓枯竭。这笔银子就是五百万两。”
赵烈一一列出这些数字,而酒井忠世嘴已经合不拢,这数字太特么庞大了有没有。
“这些非是本将杜撰,在大明户部的账册中都有记载,”
看着酒井忠世的惊诧,赵烈撇撇嘴,提了一下,这还真不是赵烈的胡言,而是真实,援朝之战将张居正好不容易积攒的太仓库底子全部清空。
这也是后来大明朝廷明明晓得北边军镇吃紧,但是没有钱粮整军备战的因由,这也是建州女真崛起的原因,没有了钱粮做后盾,以夷制夷就成了主流,但是这就放任了一大票有野心的异族,其中建州女真是最大的一股,也最终成了气候。
援朝之战后十几年这种恶果彻底显现,北方的北虏和东北的建奴极为的猖狂,而西南的一些酋长也开始叛乱,造成云贵川的大动荡。
而当时由于损失的军兵较多,大明辽镇的军兵比援朝前减少了近半,当真是此消彼长。魔道逆转。
因此朝鲜战争彻底改变了大明的命运,罪魁祸首就是倭人无疑。
酒井忠世就任老中多年,对这些庶务极为的熟识,他认为大明的伤亡数字和抚恤银两没错,大明朝廷支出的银两也没有错。
这个他想来也是差不多,上下不会出入太大。对面的这个登莱都司指挥使没有诓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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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这些也不到七百万两银子吧,还来千万赔偿。
至于不承认朝鲜之战的赔偿,那就战胜明军,既然已经大败亏输,不承认毫无意义,现下是明人围困江户和大将军,不承认有用吗,反倒是明人能同你讲讲理就是不错了,最起码讲理能谈论一番降一降赔偿的金额不是。
“赵大人所言差矣。抚恤银两不,只是明国支出的钱粮能有多少还未可知,”
酒井忠世摇头道,
“就是如此,也不过七百万两银子,同大人所言相差甚远。”
其实倭人的银判同大明的银子兑换也是差不多,因此酒井忠世不认为大明的七百万两能抵得上倭国的千万银判。
“酒井大人就任老中一职久矣,可晓得钱庄借出的钱粮都是有利钱的。”
赵烈慢悠悠的言道,
“这七百万两子让倭人过了三十余年的好日子。国内可谓风平浪静,十分的平顺,但是大明子民却是少了这七百万两银子挣扎水火之中,就连水旱之灾来临,朝廷都无法救助,”
赵烈此时眼中含泪。向西拱拱手,
“七百万两银子当然你如今不值千万,哼哼,不是看在大明和倭国是一衣带水的邻邦,此番就是一千四百万银判。”
赵烈罢砰地一声一拍桌案。
泥煤。这还算上利钱了,你个浓眉大眼的样子想不到这般无耻,酒井忠世这个郁闷,他没想到对面年纪轻轻面相忠厚的明将,一开口就是种种歪理,简直是无耻之尤。
当然明人的要求都是建立在其武力的基础上,你可以不认不谈,挥袖而去,整兵再战。
问题是如今幕府还有什么大军,即使有,如何破去明军这么庞大的精锐的全甲铁骑,战力不敌,大败亏输,只有低头谈,谈不下来也得谈。
“赵大人笑了,怎么能将利钱也算入其中,这可是干系军国大事,商贾之事上不得台面吧。”
酒井忠世反驳道。
“哈哈,酒井大人差矣,”赵烈一摇头,在东亚无论大明、朝鲜、倭国的商人地位都是极低,仿佛谈商就是一种耻辱,酒井忠世也拿这句话推脱,极为可笑。
“掌控一国,无碍乎收益支出,保持盈余以备不测,这是一国的根基,大明财政枯竭,年年拖欠,那就变生不测,如是倭国如此,也命不久矣,此同商贾何其类似,怎能羞于谈及。”
赵烈站起身来看向酒井忠世,斩钉截铁道,
“此番赔款金额乃是酌情处置,还没有没有提及百年来倭人袭扰大明沿海,烧杀抢掠给我大明军兵百姓所造成的损失,已经是照顾了德川家光的颜面,因此只能增不能减。”
酒井忠世一口老血差没喷出来,好嘛先是三十年,后来是百年,你不会是将唐朝同我国在三江口一战也算进去了吧。
吐槽归吐槽,事情还得谈不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时候了。
“就当大人所言赔款就是千万银判,但是幕府根本没有财力支付,这也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