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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不得不如此。后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明军骑兵在后面砍杀着,践踏着,目的就是一个驱赶。
在王海州的令下,破虏军的骑兵根本不深入敌军大阵中。就是在后面砍杀落伍者,制造着恐怖,给的藩兵一个示范,你只要跑的快,不落在后面就没事。如果你落在后方,那就是枪挑刀砍马踢。
这样的结果的藩兵疯狂的向东跑去,至于什么停下来阻挡明军,傻子才落在后面呢。
加快逃跑的速度,他们将刀枪铁炮具足等等一一抛弃,目的就一个加度。
结果就是地上的这些物件成千上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对破虏军的追击速度确实有些影响,毕竟这些东西太密集了,战马以往没有见过这些地上的物件。会不知不觉的放慢速度。
这绝不是说倭人的藩兵战力如此低下,相反如果是步阵对决,倭人的足轻是个难啃的骨头,他们有铁炮有步弓有枪林,有各级武士的节制,战力相当的不俗,能让破虏军折损极重。
但是他们几乎没有应对大股骑军突袭的经历,几乎就是一张白纸。
因此一旦被铁骑突破阵线后,即刻大崩,如泄潮的海水般无可阻挡。
其实他们的乱势也让破虏军骑兵惊诧。什么情况,这可是万余军兵如今就在原野上四散奔逃。
当然惊诧后就是痛快,这下战事可是轻松了,你什么也不用考虑就是追击吧。
破虏军是痛快了。尾张藩的藩兵们发现如果他们不加快脚步就得步乱军的后尘,也得卷入乱势的大潮中完蛋大吉。
此时德川义直大急,他即刻命令军兵抛掉一切没有的东西,立即全速冲向大善寺。
尾张藩的藩兵即刻将辎重包括羽箭、药包、米粮、炊具等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抛弃,即刻小跑着向东开进,此时这条官道上汹涌的人潮都是向东奔命。
后面的破虏军则是控制的马速驱赶他们。只要落后的就是大砍大杀,如今已经有两三千人被砍杀在路上。
德川义直和近千的骑兵当先大善寺,这些七拼八凑的骑兵本来是在前方压阵的,一旦同大股明军接阵,德川义直不用他们上前同明军数千上万骑军对阵搏杀,只有能护住藩兵足轻的两翼就可以了。
可惜明军突然从后冲击,这些骑兵都已经是无用的准备,如今都成了德川义直的近卫。
大善寺占地数亩,也算是一个中型寺院了,看着室内曾经豪华的修饰,武田家也曾经投入钱粮尽力扶持。
但是如今都已破败不堪,毕竟武田家败亡苗字灭绝已是四十余年前的事了。
寺内如今只有二十几个僧人而已,他们看到蜂拥而至的大军各个静若寒蝉。
德川义直向来信佛,在尾张广修寺院、多读佛书,但是今天他可是顾不上这些了。
他焦急的看着自家还有多半里才能赶到的足轻们,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明人的骑兵已经接近到两里的位置。
要说战马这点距离很快就会追上,因此德川义直不错眼珠的看着后方明人骑兵的速度。
好在大股的人潮阻挡了明军的通道,虽说明军也看到了尾张藩还算是齐整的足轻冲向前方那个寺院,但是方才他们只是驱赶为主,现下他们想冲出前方数千上万人堆积的地方,竟然一时不得推进,没法子人太多了。
就这样,尾张藩的步队和冲在最前方的加贺藩的一部分藩兵终于安全抵达大善寺。
近八千人将这个寺院的大院里挤得满满当当的,好在这个寺院还有高两丈的破败的院墙防护。
这些人冲入后,立即在德川义直的令下开始占据院墙,有这段破损的院墙就有了阻挡明军骑兵冲阵的依仗。
此时外面突然哭喊声大作,德川义直急忙登上院墙一看,只见,明人的骑兵已经改变了策略,他们数千骑兵分成几大股突入没有来的及逃入寺院的大股藩兵。
此时藩兵们当然不会坐等被斩杀,如今没有了活路,那就是拼死吧。
可惜的是他们的兵甲绝大部分扔在了逃亡的路上,此时拿什么武器同明军拼命。
只有部分番头武士保留了太刀和肋差,有没有搞错,太刀肋差其实是在武士对决的时候使用的,它们是很锋利,但是极薄的刀身和极短的刀身决定了战阵争雄,它们就是一个杯具。
就是挥动起来兵器的主人如今也是有气无力,全力奔跑了数里,这些武士都已经精疲力竭,短时间根本无力作战。
明军的后背马刀和骑枪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砍刺,甚至战马就能将倭人的藩兵践踏致死。
此时前面两里内立时化成地狱,简直就是一场大屠杀。
德川义直目眦欲裂,毕竟此番大败他有很大的责任,是他确定的阵型。
但是他如今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此时有人开始不断的拍击寺院的大门,这是一些逃过来的其他藩的藩兵在苦苦哀求寺内。
但是尾张藩的总大将家老黑田真之拒绝了开门,反而命令尾张藩的藩兵开始用砂石堵塞大门。
“黑田,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看到这个,德川义直大怒。
“秉藩主,如今寺院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如果再有大批人员进来,我尾张藩连休息的地界都没有了,如果熬上几天如何御敌,只怕困倦致死了。”
黑田真之大声的劝诫道。
德川义直痛苦的一摆手,黑田说的没错,但是他看到眼前的悲剧不禁心中大痛。
德川义直寂寥的向大殿走去,步入大殿后,大殿的主佛是大方广如来正宝相庄严的端坐在那里,只是由于年久失修,佛像的头部到处是雨水发黑的浸痕,仿佛正在向世人哭诉几十年来的悲惨遭遇。
看到将军步入大殿,方丈带着几个僧人急忙上前服侍。
德川义直虔诚的进香,然后在大方广如来前面肮脏的蒲团上跪拜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显得极为的笃信。
此时外面哭喊声大作,德川义直紧闭双眼嘴里嘟囔着,他是打算眼不尽心不烦,做一个鸵鸟躲避了。
外面的哭喊声是因为很多的足轻从大门不得,于是开始从一些破损的院墙攀爬,想要寺院里。
外面是血腥的地狱,这些倭人藩兵只想逃入安全些的寺院,这个他们相互协作的攀登院墙。
尾张藩的藩兵们用枪杆等击打,将不少藩兵击落院墙下,但是,外面的藩兵如果不想被砍死在外面,就只能寺内,因此他们疯狂的攀登,即使被击落还是重新再来。
甚至将一些尾张藩的藩兵拉扯下院墙,黑田真之大怒,在他的令下,尾张藩的藩兵开始用长枪刺杀攀登登上院墙的其他藩的藩兵,这样哭喊声嚎叫声告饶声怒骂声在院墙周围响起。
这小骚乱让大善寺化身骨肉相残的地狱里面不断诵经的德川义直如坐在火上烤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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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怀威不怀德()
正当的倭人都以为他们要死在寺院外,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被尾张藩的藩兵杀死时,明军骑兵突然用和语喊起放下兵器不杀来了。
最初的错愕后,明人的和语喊声越来越响,虽说他们的口音极为的僵硬,但是还是能听明白,再者没有武器手无寸铁的藩兵,明人军兵已经不杀,因此少量武士足轻丢弃了太刀肋差,顽抗是没用用处的。
就是太刀对上明军的全甲也是无用的,几乎不能破甲,毕竟锋利有余,重量不足,即使破甲也是无法深入,只能伤敌而已。
此时剩余的藩兵都颓然的放弃了一切抵抗,剩下的命运就由明人定夺了。
但是还是有些在寺院院墙下面的倭人藩兵不投降,毕竟他们幻想如果里面的德川大人开恩他们能寺院就逃出升天。
再者,在院墙下已经到了尾张藩步弓的保护下,这也是他们负隅顽抗的原因。
这些千余足轻大多空着手,小部分拿着肋差短矛,这是他们手里唯一留存的武器,他们摆明就是不想投降。
王海州看到这般不知死活的藩兵,讥讽的一笑,他即刻下令攻击。
临走时他牢牢记住赵大人所说的,倭人向来畏威不畏德,说白了就是贱皮子,只有用铁和火将其彻底击垮了才能征服。
因此方才明明可以生擒更多的倭人藩兵,但是王海州没有那么做,而是先大砍大杀一番,最后才收拾残余。
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开眼的妄图蒙混过关不成。
王海州心中大怒,大人说的不错,倭人不杀服了,决计是不能收服的。
一千余战兵催马向前,在离着院墙百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他们从鞍桥上取出火铳,然后在军将的令下开始装******、弹丸。用通枝通好。
千余藩兵和院墙上的数千藩兵仿佛看傻子似的看着明军,什么情况,铁炮射程最大八十步,一般六七十步。这些明军离着百步就要开火,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难道是害怕藩兵六十步射程的步弓不敢前行了吗,总之明军仿佛犯了愚蠢的错误。
甚至有倭人武士嗤笑出声,引起身边的藩兵哄笑起来,在如今血腥气十足沉重的战阵上显得十分的刺耳。
虎。千总大喊道,的战兵都举起火铳,接着角鸣响。
砰砰砰,火铳相续轰鸣起来,大股烟雾遮蔽了明人的火铳手,明人的战马倒也没有惊诧跳跃,它们都是经过操练后习惯了火铳火炮的鸣响。
弹丸带着呜呜的啸音转瞬及至,嚎叫声接连响起,大批的倭人藩兵被击打的血肉横飞,他们已各种姿势倒在地上翻滚。
的藩兵都惊呆了。原来明人的火铳竟然可以打出百步,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是一次轰击,过半的藩兵倒毙在围墙下,其他的人呆滞的看着明人在的装填着火铳。
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喊,还活着的倭人藩兵怒吼着向百步外的明人跑去,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短兵器,他们不求别的,只想同明人接战,哪怕杀死一个明人也好,总好过就这样被虐死。
当他们跑出二十步后。第二次打击来临,砰砰砰的轰响过后,很多人被击打的飞跌出去,各种哭响彻寺院内外。
剩余的百多名倭人藩兵癫狂的冲向明人。是的,他们已经疯了,左右是死,早死早安乐。
当他们接近到三十步内时,砰砰砰,火铳第三次鸣响。烟雾过后,只有几个四肢受伤的还站在地上呼,其他的倭人或是倒在地上死去,或是在地上打滚翻腾。
明人一些骑兵抽出了短铳向着还活着的几个倭人藩兵开火,至此的藩兵都倒毙在院墙前七十步余步的地方,千人的尸体铺满了黑黄的土地,鲜血则是丰富了冬季大地单调的颜色。
所以两面的倭人哑口无言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为明人的武力、狠辣、残酷所震摄。
只有明人军将令军兵收起火铳整队的令回响着,的明人军兵收起火铳,开始回撤,就像打靶一般轻松,全然没有消灭千余人的费尽气力和沉重。
眼前的一切让黑田真之脊背发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些明军分明是穿越尸山血海的悍卒,因为他们对杀人对鲜血嚎哭毫不动容,就像杀鸡屠狗一般无所谓。
从这里黑田真之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