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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听闻楠大人怎的也是辽东人。”吴三桂狐疑道,这个口音是纯正的辽东腔,不会错。
“正是,楠勇乃是辽东复州人,天启五年被赵烈大人从旅顺解救来到山东,如今数年了。”楠勇感慨一声。
哦,这个赵烈还去过辽东,倒是没听闻过,吴三桂心道。
吴三桂看看官道两侧都是麦田,马上就要收获了,长势不错,战马踏上去可惜了,但是前方没有好的道路啊。
他刚要下令从用侧麦田穿过。
“好叫吴大人得知,我家赵大人发下了斩杀令,如践踏麦田者斩首。”楠勇的大嗓门传来。
什么,没听错吧,敢斩首小爷,吴三桂闻言诧异,“我乃是大军先锋,须得探查前方叛军踪迹,些许麦田也顾不了许多了。”
“不急,不急,我军已经攻下登州,朝廷大军可以慢慢前行。”楠勇大喊着。
吴三桂大笑一声,“楠大人说笑了,登州城池坚固。又有巨炮环卫,赵大人如何一举攻下的。”
吴三桂是一百个不信。
楠勇道,“好叫吴大人得知,数日前我军已经里应外合拿下登州。阵斩逆首耿仲明,活捉逆首李九成。”
吴三桂一时失神,难道是真的,不可能,绝不能。
话虽如此。吴三桂前往一探的心思更重了,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他即刻发话让军兵从一旁麦田行进。
他麾下军兵刚刚踏入麦田。
对面的骑兵也动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下马向辽镇军兵跑来。
当他们离着辽镇军兵只有几十步时,他们拿出了短铳指向辽镇军兵。
吴三桂面沉似水的没有言声,这帮子靖海卫军兵太过分了。
他没有言声,麾下军兵也是前行。
砰砰砰,几把火铳击发,将辽镇军兵前方十步的地面击打的飞沙走石。
“如再上前一步,即刻击杀。”带队的百总大喝道。
近百把短铳瞄向辽镇的先头人马。
此时道上只剩下战马的嘶鸣,辽镇军兵都是被惊吓住了。
他们回头望向后方的吴三桂。吴三桂面色铁青,他一挥手,数十手拿三眼铳的军兵冲上去指向靖海卫军兵。
让吴三桂诧异的是,这些军兵面对三眼铳丝毫不惧,只是用短铳指向他们。
双方相持在这里,谁也不肯让步。
吴三桂看看地形,如果击发,双方就是两败俱伤,如果用骑兵冲击能击溃对面军兵,他不介意试一下。但是这个破道骑兵根本冲不起来,他迟疑了。
双方就这样相持不下,直到两臂酸麻,辽军先不住了。三眼铳可是比短铳沉重多了,老是这般举着也不是办法。
很多辽兵的手臂摇摇欲坠。
“撤回来。”吴三桂憋屈的大喊。
辽镇军兵闻言都从麦田撤回。
而对面的军兵也收起短铳,但是没有回撤,还是在原地戒备着辽兵,摆明就是不让辽兵再次踏入麦田。
吴三桂压下胸中万丈怒火,他派人即刻回去通秉后队的督师和监军。这事他管不了,这干靖海卫军兵太邪门了。
后阵的大队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了。
朱大典、高起潜、金国奇、吴襄、杨御藩、祖大乐、黄龙等一大票人都赶到这里。
他们听闻也是惊诧,来到此地看到两军相持的情形,各个被雷的不轻,这是什么情况。
“前方何人,这是皇上总督登莱山东军务的朱大人和高监军,还不拜见。”金国奇突前大喊道。
“本将乃是赵烈赵大人麾下,只奉赵大人军令。”楠勇在那边大喊着。
此言传来,众将都是面面相觑的看向朱大典和高起潜,这话说的真是太霸道了,就是他们身为总兵、参将的也不敢这么说啊。
话说这样对待督师和监军就是找死的节奏,按说上官根本护不住,就是是军将的嫡系手下也不行。
但是对面的千总就是说了,还是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
高起潜脸色泛红,他感觉作为天使的尊严被冒犯了,这是不给天子面子。
朱大典则是眯着眼盯着对面的军兵思量一下,他忽然问道,“对面军兵这般拦阻朝廷大军,赵烈意欲何为,他为何不怕朝廷怪罪。”
“大人是说,赵烈在猛攻登州,意欲抢下头功。”金国奇迟疑道。
“金大人所言极是,赵烈定是这般想的,就是得罪了朱大人也顾不得了。”杨御藩附和道。
众人恍然大悟,如果赵烈单凭自己孤军拿下登州,立下泼天大功,不理会朱大典怎么了,只是这件功劳就是足够了。
“对面军将说赵烈已经在几天前拿下登州了。”吴三桂言道。
“不可能,如果赵烈拿下登州,如今一定大张旗鼓的前来迎候,顺便炫耀下武功。”朱大典嗤笑道,他太了解大明官员的模样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不用管他们,命令军兵平整道路,尽快赶到登州。”朱大典决断道。
其他诸将轰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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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修路大军()
九月里日头还是很足的,朝廷军兵们在军将的呼喝下挥汗如雨,用铁锹、腰刀挖土平整道路,一转眼的功夫,都成了修路大军。¥℉,。
看到军兵们没有从麦田里经过的意思,楠勇将一个百总的骑队从前方撤回,悠哉悠哉的在远处监看修路的情形,简直就是监工的存在吴三桂等人气的牙痒。
“这帮子浑球。”吴三桂气哼哼道。
“别说,这帮子登莱兵有点意思,对这些大老爷理都不理。”祖宽笑呵呵道,他一向对文人监军嗤之以鼻。
“这个赵烈如今剿灭叛军数万,又开始攻击登州,此番谁能说出他的错处,只是这般对待天使,呵呵,日后有苦头吃了。”祖大乐幸灾乐祸道。
他对于朱大典、高起潜和赵烈的对掐很是幸灾乐祸,反正同他们辽镇没什么关系,且掐去吧,都是一乐。
祖大弼也是在一旁附和,辽镇这些军将勾连甚深,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存在,相当的抱团,这也是自保。
他们都明白离开辽镇,离开自家有众多庄子的辽西,一旦奉调入关,他们什么也不是,所以抱团取暖是必须的,如此朝廷也确实投鼠忌器,不敢轻易的使用小手段瓦解辽镇。
“我说,我们这里从这头平整官道,你等就不能从那边修修这条破路,都是朝廷一脉,相互帮衬些。”祖宽趋前一些大喊道。
须臾,那边楠勇大喊道,“军令在身,恕不能奉陪,见谅则个。”
破虏军还是全无动静,就是远远看着,全无帮手的意思。
“哈哈哈,”祖宽不以为意,他笑着回道几人身边,“他娘的。这个赵烈部下真是谁都不理睬,就只听他的将令,你等看看朱大人、高大人的脸色。”
几人偷眼一看,只见高起潜面沉似水。眼光闪烁,很是不满。
而朱大典面上倒没什么,只是今日寡言少语。
他们两人都听到了祖宽和楠勇的对话,对于赵烈的胆大妄为也是极为愤怒。
就这样,一连几天朝廷讨逆大军成了修路大军。以龟速向登州前行。
楠勇前面监看,后面接茬挖,前面平整多少,后面挖断多少,目的就是一个,就是拖住朝庭大军。
直到六天后,加新统领着他的杂牌千总队,前来增援楠勇,并且带来了赵烈的命令,可以放行了。
其实装运有个两天就可以了。但是俘获的众多战船修补费时最多,赵烈对于那些大的福船和海沧可是不会放过,如今运送大批难民,又出现了运力紧缺的问题,自建商船没有那么快,而且也是耗费不起,如今几十艘大船凭空出现,可以一次运载万余辽民到北华,可算是惊喜了。
但是这些船要么年久失修,要么在此番战斗中大部破损。这都要修补,这才用几天时间休整一番,当然时间短促,如今就是简单修理。能行驶到石岛再行细细休整,毕竟沿着山东海岸行驶和远洋航行根本不是一个道道。
既然大人命令已下,楠勇也就结束了挖路的大业,且看朝廷兵马轮班修路吧,说是轮班修路,其实主要是关内的昌平、蓟门、保定、山东等处兵马修路。辽镇诸位大爷基本不参与。
在这个朝廷大军中,也是龌龊到处都是,用辽镇参将祖大乐的话说,击败叛军是我辽镇,修路也用辽镇,其他家军兵来此作甚。
对于辽镇的跋扈,朱大典、高起潜也是没辙,只要这干浑球能上阵杀敌就是万事大吉,其他事情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于是其他关内军兵只能撅着干活吧,杨御藩、刘泽清、黄龙等也是憋了一肚子气,他们麾下干的都是辅兵的活计。
到得第八天,终于走出了这段坑爹的路途,官道平整起来。
待得大军包括炮车出了这段路,又用了一天时间,朝廷大军几乎成了憋气大军了。
几乎军将都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吴三桂又是担负起全军的先锋,向登州前行,但是他们不是最前方的人马了,楠勇和加新的千队在前面不紧不慢的领行,也是监看。
这日离登州只有十余里了,吴三桂的部下嫌道上等候大军路过的百姓的独轮车碍事,直接给扔到了旁边的沟堑里,将大人小孩几十口人撵到了道边麦田,弄的大人哭孩子叫。
这在辽镇军兵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惹了马蜂窝。
前方的楠勇听闻后即刻带领军兵返回。
“将百姓的车子抬到路上,赔偿百姓的折损。”楠勇带着十几名护卫来到官军的队伍前大喝道。
“哈哈哈,”吴三桂简直无语中,他狂笑一声,“挡了朝廷大军的路,兄弟们帮把手将他们挪开也是个事,楠大人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吴三桂早就看楠勇不顺了,这几天真是有够憋屈。
“赵大人发布军令,抢掠百姓者死,损毁百姓物件的双倍赔偿。”楠勇面无表情道。
赵烈如今将登莱已经视为自家地盘,他需要聚拢登莱的军心士气,因此下令缉捕流散叛军,并对劫掠百姓行径严加打击。
此命令已经在三日前颁布,楠勇作为战兵统领说实话真是对此事有点蛋疼,但是他不能不管,否则镇抚会上报此事。
“呃,你们赵大人管的真是宽泛,我等就是不管又待如何。”祖宽冷笑道。
祖宽就是后世所说的刺头,看啥啥不顺眼,就是这位,对于破虏军胆敢挑衅辽镇,他当然看不下眼。
“那就当场拿下。”楠勇一挥手,后面的破虏军大队向辽镇军兵围拢过来。
“兄弟们抄家伙。”祖宽大喊道。
的千来名辽镇军兵拿起兵器也是靠拢过来。
立时双方在官道上对峙起来。
而后面的大队辽镇官兵听闻消息,也是向出事地点前行,就连朱大典和高起潜都被惊动。
“大人,事情不妙,我等这些百姓同辽镇火拼,赵大人是否……”鲁厚财上前道。
楠勇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心中也是没底,赵大人发布的命令时候,恐怕也没想到会因为此事同辽镇和朝廷援军冲突起来吧。
但是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