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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移动的整齐大阵来到松前藩阵前百步时,一声悠长的铜声中,整个军阵轰的停了下来。
“虎。”北华军兵大喝一声,前排的火铳手火铳抵肩瞄准了敌人。
要说人要是报了死念,反应都已迟钝,都已要必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当先松前藩众军最应当的是提速向明军靠拢,这样,拼着损失泰半人马重新肉搏,这样才有机会重创明军。
但是没人反应,而此时他们才发现,方才与明军对决的铁炮手没有回来几个,几乎都阵亡了,剩余的十几二十个根本没有大用。
砰砰,明军的火铳轰鸣了。
前排的松前藩、豪族、阿努伊人象是被伐倒的树木般跌倒一片,场面就像是排队枪毙。
“冲阵,冲阵。”松前景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他拔出自己的太刀,迈步先冲,其他足轻武士也是如梦方醒,这般在原地等着火铳轰击,岂不是被连敌人的毛都摸不着就被轰成渣了。
的足轻和武士挥舞兵器奋勇向前,此时他们只有一个奢望,跑完这百步,明军军阵,才能以命抵命。
但是他们跑了十余步惊讶的发现,明军的第一排火铳手退后了,但是第二排火铳手没有上前,而是在原地火铳抵肩向松前藩的足轻开火。
轰响声中,又有百余人倒在地上失去或是正在失去生命。
剩余的诸人发狂般的向前奔跑追逐着死亡,只盼望在死亡前能斩杀几个明军足以。
北华军第二排火铳手退后而去,露出第三排火铳手,他们又是击发。
又是带走了百余人的性命,很多松前藩的足轻武士流着泪使出全身的气力前冲。
此时离着明军军阵只有六十步,松前藩剩余的两百名步弓手疯狂的射击着,将的痛恨射将出去,这是他们当下唯一能控制的武器。
正在后撤的火铳手遇到了打击,有些军兵受伤,但是没有人遭受重创,毕竟二百名步弓手还是有些少了,他们的弓箭不是建奴的重箭,破甲不深。
第三排火铳手离开了,第四排火铳手又是齐射一轮,接着带走百余人性命。
松前藩诸人见此简直是内牛满面,天要亮了,他们晓得四排火铳手完毕,就是明军的火铳手,可以近身厮杀了。
总算摆脱只能挨打的命运了,他们加快脚步嘶吼着冲前。
万万没有想到是的是,第四排火铳手后退,露出的还是一排火铳手,原来第一排火铳手早已回到这里填充火铳,等候再一次击发了。
其实这种阵型火铳手和长枪手成军时,都有练习,只不过,一个是向前的阵型,一个是向后的阵型。
根据战场形势,军将自行判断采用哪个。
但是以往遇到建奴时,都有骑兵冲阵,向后的阵型怕火铳手、长枪手抵受不住压力而崩坏,所以从来没有采用。
此时,胜局已定,军兵们自信满满,马全福又不想同松前藩残余人马拼命,他感觉北华军的血也流够了,所以他命令采用了这个发射向后转进流转的阵型。
万万没有想到的松前藩足轻和武士悲催了,他们方才大喜的心情荡然无存,还得冒着弹雨前冲啊,问题是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条血路太漫长了,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尽管如此,松前藩众人也都冲阵,总比原地被击毙强多了吧。
第五排火铳手击发,冲在最前的百余人扑倒地上,此时百多步的距离上躺满了松前藩足轻和武士的尸体,说是血路一点都不为过。
此时很多人的神经已经承受不足了,这是没有穷尽的折磨,得有多么坚强的神经才能支撑。
于是这一千多人分成了两路,一部分还是死命的冲阵,而另一部分,却是四散奔逃。
马全福大声喊道,“让骑兵追杀,不留活口。”
这句话让左右一愣,但是命令还是被执行了。
马全福心中明白,这是万基带来了的命令,赵烈大人的原话就是倭人敢于顽抗者,杀无赦,为后来者戒。
鼓和旗帜的指挥下,骑队在黄茂林的统领下展开了追杀,他们狂野的挥动着马刀向松前藩叛军追击。
很多松前藩的足轻就是逃,绝不回头,直到被骑兵从后面砍倒在地。
有的还有些勇气,回身迎战,可惜,步军如果没有阵型遇到大队骑兵,就是被砍杀的命运,很快,厮杀、惨叫、告饶、呼喝声,从四处传来。
几百名逃亡的足轻眼看着被一一消灭,所剩无几,平原上与骑兵拼速度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辽东明军一旦败阵就是大溃败的因由,在逃亡中重新整队迎敌太难了。
陆奥国诸人庆幸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晓得如果他们方才不是请降,而是逃亡,就是眼前的下场。(。)
第三百五十九章 马全福的出而反而()
松前景广没有管身后逃离的足轻,他和数百名足轻和武士冲向越来越近的明军战阵。
当第六次齐射结束后,只剩下不足三百的足轻终于扑到明军阵前,可惜迎接他们的是轮转过来的长枪兵。
如林的长枪让足轻们付出了无尽的鲜血,但是剩下的足轻和武士已经陷入癫狂,他们不顾自身安危的搏杀。
被二十余个护卫簇拥的松前景广一伙再付出十余人伤亡后,终于击破前两排长枪手,冲入阵内。
松前景广如今也是亲身肉搏,已经没有太多的护卫随扈他。
他不亏是一刀流的好手,先后两次挥刀砍倒了两个明军,他浑身浴血,但是鼓起余勇冲向其他明军,他们的破阵是由十余名护卫自杀式的冲阵促成的,如今松前景广不过砍杀了两人,怎么能够。
但是不够也没法子了,枪盾兵出场了,他们挥动着铁盾格挡,手中骑枪收割性命。
松前景广用太刀接连抵挡了两枝骑枪的疾刺,第三枝说什么也抵挡不住了,他被一枪刺中左胸,立时血如泉涌。
松前景广的气管和嘴里喷出大股的血沫和气泡,他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直到,又有两枝骑枪将他刺穿,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战场整个沉静下来,只有不时响起的一两声惨嚎打破宁静。
马全福大汗淋漓的除下头盔,将汗湿的头发打理一下。
他掐腰看着方圆数里的战场,这里遍布人马的尸首,这一堆那一堆的胡乱躺着。
万余人死亡的血腥气弥漫着,也吸引着乌鸦、猫头鹰、秃鹫等猛禽盘旋着,寻觅着。
马全福转过身一声令下,的军兵坐下休整盏茶时间,他则用走向卢登州。
“老卢,你统领一个千总的战兵,要身上没有伤病的。即刻向北,过河后,即刻派出探马会哑口,你带着军兵骑马在后。”马全福盯着卢登州道。
马全福基于对自家军兵的盲目信任不顾身后前进的。但是后面哑口到底如何了,就像根刺在他心里。
此刻大局已定,他心里的不安反倒是更浓了,他即刻命令卢登州回师救援,如果没事最好。如果有事卢登州晓得该如何做。
卢登州即刻领命开始整顿军兵,他让第一战兵队集合,结果他发现一千出头的第一战兵队还有八百九十六人没有受伤,可堪再战。
他即刻命令军兵解甲休整,伙兵开始造饭,经过行军拼杀,马上返回是不现实的,军兵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如果不解甲休息是休息不好的,因此他们北上还得有段时间。
这边马全福开始命令朝鲜军打扫战场,这没说的。朝鲜军自己也有这个觉悟,总不能让明人收拾残余吧。
朝鲜军稍事休息后,开始慢慢的打散战场,他们将死去的倭人足轻的具足剥下,太刀、肋差、长枪、大刀收集起来。
倭人身上的金小判、银小判更是不能放过,收拢到一起,最后按照三成奖赏,这也是一个愉快的活计。
当然不愉快的活计也有,就是将倭人和阿努伊人的首级斩下铸成京观,于是乒乒乓乓的响声响彻刚刚平静的原野里。
此外。战死的战马也是不能放过,这是大好的肉食,如何能放过。
这般忙活起来,战兵、备军、备兵也开始清点伤亡。收拢伤员,总之,即使是战后,战场上也少不了忙乱。
北华军忙乱了,有些人还等着呢。
陆奥这两千余人远远的看着这里,走不敢走。留吧心里还是发虚,这干明人会不会将他们也歼灭了。
方才不留活口的杀戮可是吓破了他们的胆子,他们绝没想到大明人会如此凶残不饶恕,这与他们听闻的明人印象决然不同。
在倭国国内流传的事,明人较为知礼、富庶,看重颜面,从不嗜杀,乐于俘获宽恕,也有个说法就是有些胆小怯懦,否则怎么一些浪人就搅动大明沿海不安百年。
今日一见特么的好像以前听闻的都是胡说八道,这干明人分明就是一群嗜杀的凶神。
他们左看右看,这么等着也不是法子啊,他们也是疲累至极,却是不敢卸甲休息。
此时两三百明军向他们靠拢过来。
上田信繁上前一问,原来是让他们交出的武器,上田大惊,不是说交出长兵器和甲胄吗,如何是的兵器,连肋差也交出吗。
得到的回答是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说话间这些明军排成军阵杀气腾腾的靠拢过来。
上田信繁如果不是看到方才明军的铁血无情,他这时肯定是忍不住了,作为最上家的家老,也是最上家前三大势力的上田家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就是对上藩主也是如此。
但是想想方才松前藩足轻武士和松前景广的下场,听听还在乒乓劈砍的响声,尼玛,忍了。
他是忍了,有人不能忍,岸信笺大怒,他是前去交涉的,明军的主帅说的一清二楚,短兵器可以留下防身,短短些许时候就不认了。
他拖着伤躯在随扈的搀扶下又一次来到明军军阵,除去头盔,凉爽不少的马全福接见了他。
“大人,方才你说我等长兵器和甲胄留下即可,如何现下的兵器都得留下,大人,这这,太过言而无信。”岸信笺满脸通红道。
福田冈一一讲述着,马全福心焉的听着。
“谁说的这句话,你们交出去长兵器离开啊,”马全福惊诧道,他很是无辜的看看身边的近卫,问道,“本将方才说过吗。”
“属下不记得大人说过这句话。”一个近卫咔吧着眼睛道。
其他近卫也是纷纷表示,没听过,不过有些近卫憋的很辛苦啊。
岸信笺气的浑身发抖的看着面前这些人,方才就是这些近卫簇拥在这个明将周围,当下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了,现下,本将告之你等,放下的兵甲,嗯,是的,然后在十胜修路三年,为你等与我大明军对阵赎罪,可以让你等家中赎回,嗯,赎金另谈。”马全福摆了摆手道。
岸信笺一口老血喷了出去,此时他如果不明白上了这个明军的当了,那么他就白活几十年了,方才定是这个明将减少伤亡,分化联军而假意应允,此刻已经尽歼松前藩,就没必要守诺了。
他的护卫急忙搀扶住他,岸信笺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马全福。
马全福却是笑着看看他,“怎么,你老头如果很是不甘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