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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北华军前排的骑兵短铳开火了,砰砰的响声连成一片,联军前排的人马不断被击中,前排骑兵为之一空,有的受伤的人马被后方的人马撞的飞跌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许多联军战马根本没有听到过火铳近距离的轰响,它们受到惊吓乱跑乱跳,将一些骑兵掀下马去,整个联军的队伍混乱起来。
但是还是有大部分的骑兵发射了第二批羽箭,给北华骑兵带来了第二次伤亡。
此后双方接近到十步,北华军的军兵平举骑枪,联军军兵手持长枪大棒大刀重兵器相向对冲起来。
方一交手,第一排看不出来,双方都有军兵从马上受伤跌下,不同的是很多阿努伊人骑兵受了重创或是阵亡。他们薄薄的兽皮对于箭枝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但是对锋利沉重的骑枪几乎没有防护。
而北华军的铁甲则保全了他们大部分军兵的性命,很多人都是伤而不死。
第二排的交锋则是差距不小了,第一排剩余的阿努伊骑兵紧接着就面临第二排北华军兵的冲击,在措不及防和以少对多的情形下几乎全灭。
北华军的骑兵则可以稍一整顿再迎击第二排的阿努伊骑兵,这就是密集队形和松散队形骑兵不同,北华骑兵占尽了优势。
骑兵的对冲很是迅快,转瞬间双方狂风暴雨的交锋对错而过,阿努伊骑兵近半的人马消失了,而北华军只有不足五分之一的人马。
双方开始调转马头。再次冲阵。
黄茂林方才冲阵的时候,前方的危险都被护卫一一排除了,他没有来的及动手,但是有两名护卫受伤下马。恐怕下番他也要亲上战阵了。
他手里握紧了骑枪,看着整队完毕,正在收拢队形的阿努伊人,他大吼一声,“破虏军万胜。”
“万胜、万胜。”北华军的骑兵大吼着,挥舞着刀枪呼应着。气势如虹般扩展开来。
他们加紧坐骑马渐渐起速,向阿努伊人的骑兵冲去。
“祖先的土地,我们的家人,冲。”罗迪罗西挥动着长矛大吼着。
的阿努伊人骑兵虽说近半伤亡,但是没有人退缩,他们退无可退,后面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随着族长嘶吼着挥动兵器迎着明军的密集阵型冲去。
两军山呼海啸般冲击在一处,北华军的密集阵型起了决定的作用,他们冲散了阿努伊人的阵型,局部产生了以多打少,加上铁甲的护卫,他们迅猛的冲散了阿努伊人的阵势。
罗迪罗西前方的护卫同明军接连对冲后,接连受创落马,他暴露在明军面前,一个明军的马刀向他挥砍,他利用长矛的长度先一步刺中了明军的****,大股鲜血从明军的胸口喷出,明军从马上掉落,随即被的战马践踏而过。
接下来蓦地一把马刀向他猛劈下来,明军的密集队形就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来不及抽出佩刀,他用左臂格挡,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左臂齐肘断落,马刀遇到他身上的铁甲发出刺耳的刮蹭声,两人交错而过。
罗迪罗西前面一空,凿穿了,前方已经没有明军。
罗迪罗西的左臂血流如注,他一侧的族人急忙用布头为其死死绑住伤患,不让鲜血流淌。
他感到阵阵的眩晕,他用模糊的双眼看看四周,只有数百族人还在骑在马上,双方交战的地方布满人马的死尸,受伤未死的人惨嚎不断刺耳的响着。
他用仅存的右手抽出佩刀,高举起来,他没有呼喝,他已经没有精力在大喊大叫了,他坚定的将马刀向前一挥,双腿夹马,向前奔驰起来。
他族人追随着他冲向明人。
而剩余的二三十个松前藩骑兵和一百多名其他部落的骑兵则是恐惧的打马离开了,他们此时只想离明军的骑兵越远越好,最好永不相见。
黄茂林左肩肩甲破裂,这是让一个骑兵的大棒刮蹭的,肩胛骨隐隐作痛,好在还能活动,黄茂林晓得没有大碍。
他看到对面仅有的几个配铁甲的阿努伊人中一个浑身浴血的阿努伊人高举大刀冲出,黄茂林心中叹了一句,是个勇士。
黄茂林举起手中马刀,狂喊一声,“万胜。”一踢马肚,飞马奔出,既然敌将有如此勇气,他也不须多让。
还有七百多骑的破虏军骑兵催马向前,跟随千总大人冲杀而去。
黄茂林盯着对面那个浑身浴血的阿努伊人,他估摸他就是阿努伊人的头目,黄茂林握紧手中马刀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将要相遇时,一个阿努伊人从斜刺冲出,一刀斩向黄茂林,黄茂林用左手小圆盾格挡,右手长刀挥劈,将敌人斩于马下。
两马交错,他失去了那个首领的影子,他向前冲击,击倒了一个阿努伊人骑兵后,凿穿了敌阵。
面前一片空旷,他气喘吁吁的调转马头,坐下马经过数次飞驰,也累得汗出如浆,大口的吐气。
黄茂林边用手轻抚着安慰着老伙计,边看着来路,只见对面剩下的百多骑阿努伊人没有调转马头,而是飞奔着离去。
他们争先恐后的逃亡,唯恐被明军追上,如今已经没有人来约束他们了。
他们的族长静静的躺在翠绿的旷野上,胸口上一支长枪透胸而过,他的眼睛呆滞的望着蓝天。
“不要追击,不用追击,收拢骑枪,救助伤患。”黄茂林大喊着。
骑枪的长度决定了它们才是骑战兵器的首选,马刀只是在骑枪刺中敌人脱手后才应急用的。
黄茂林打算让人马休整一下就冲击联军的后阵,从后面打垮敌军。
骑兵们开始回到交战处收寻完整的骑枪以及收拢伤员,这不是个着急的活计,正好也让马匹可以休息一下,驮着全甲军兵跑了三个来回,战马已经是疲倦极了。
这面的战局没有瞒过双方统帅的眼睛,如今联军久攻不下,在长枪阵前死伤惨重,反倒是北华军军阵缓慢而坚定的向前推进。
松前景广无奈的看着战局越来越不利,明军没有在近身肉搏下崩溃,反倒是越战越勇,渐渐向南碾压。
松前景广心中冰冷一片,他唯一指望就是骑兵可以顶住明军骑军,然后压住两翼联军可以缓缓的保持阵型的退却,而不是胡乱的奔逃,在骑兵的追击下,那样的散乱的逃亡必死无疑。
虽说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是看到几番交战后,骑兵败亡、逃散,甚至连罗迪罗西都战死了。
松前景广知道完了,他看到明军骑兵正在休整,晓得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待明军骑兵休整完毕,从侧后攻击过来,联军即刻就能大崩。
松前景广呼喝着,叫喊着。
他的亲兵飞奔前往各个头领那里传话,后撤,慢慢后撤,重新摆阵,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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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联军崩溃()
听到松前景广的命令的各藩和豪族的首领们急忙让军兵向后撤退,同时阻挡北华军的追击,甚至让步弓手不分你我的向交战处射箭来迟滞北华军的追击。
联军狼狈万分的撤了下来,而北华军也是重新整队,马全福是非常欢迎联军的后撤。
他即刻下令火铳手重回前几排,这才是破虏军大阵锋利的矛。
由于纷乱和无序,加上罗迪罗西的阵亡,很多阿努伊人开始逃离,只是很不幸,北华军的骑兵休整过后恢复了战力,他们挥舞着刀枪放马追击。
阿努伊人的双腿再这原野里根本没法逃离,他们被一一砍杀在地,剩下的阿努伊人尽皆跪在原地着明人的处置,军心已丧。
退回来的四千余人的倭人足轻和武士排成紧密的阵型,仿佛要抱团取暖似的。
松前景广同上田信繁、负了伤的岸信笺以及陆奥和十胜的豪族碰了头。
松前景广以及十胜的豪族坚持作战,失败就意味着失去十胜,这绝不可忍受,而上田信繁、岸信笺以及陆奥的其他人都是想要媾和。
陆奥援军已经肝胆俱裂,什么明军近战崩溃,什么随后掩杀,都是屁话,就连岸信笺也表示这样的明军我没见过,他们陆奥是齿寒而不是唇亡,陆奥援军已经有半数人伤亡在野地中,血流够了。
双方激烈的争执,甚至差点动起手来。
此时北华军大阵渐渐逼近,轰轰轰齐整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的战鼓,轰击在联军众人的心头。
陆奥各位没有时间耗下去,他们即刻率领剩余的两千余人向一侧转进,留下了孤孤零零的不足两千人的松前藩和十胜豪族以及近千名罗迪罗西的族人,他们的首领已经战死,他们就同松前藩同进退了。
而其他万余阿努伊人除了战死的数千人,其他全部逃散了,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陆奥派出了岸信笺打着白旗前往北华军阵请降。
岸信笺被一个什长引领者穿过血染战袍但是谨守战位的北华军兵。心里想着,这些明人与朝鲜的明军绝不相同,为什么,近战崩溃这是百多年来倭人与明人交战的胜机。如今一去不复返了。
他来到一个被十几名护卫簇拥的全身亮白甲胄的军将面前。
他深深一鞠躬,“鄙人陆奥相马家家臣岸信笺,拜见明国大人。”
身为通译的福田冈将他话译给马全福。
“嗯,”马全福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上到处是血污的岸信笺。“你是代表何人前来请降。”
“我等陆奥援兵乃是奉了幕府征夷大将军的命令前来援助松前藩的。此番战败,无话可说,望明国大人准许我等撤军离开虾夷地,返回陆奥。”岸信笺腰弯的更低了。
福田冈译完,马全福思量了片刻,他低头对岸信笺道,“准,只是你等先退到一旁,到时将长兵器、弓弩、火铳交出来即刻。”
岸信笺听完大喜过望,他重重叩首。尼玛,这明人就是比国人好说话,在国内大名间厮杀失败一方能有如此体面,保留短兵器防身,呵呵,明人还是着意脸面啊。
岸信笺叩谢完毕,被属下搀扶着退回阵内,将事情原委向告之陆奥诸位他脸红的是,有人竟然发出了欢呼。真是丢了大和武士的脸面。
旋即他看看倒毙原野上近万的尸首默然,活着真好,活着不易啊。
陆奥援军过半阵亡,也难怪如此了。
陆奥剩余的人马向东步出一里地。避开双方交战的地界,表示出一种态度,你们的事,我们不参合了。
在他们撤退的同时,马全福派出两个百队向后收拢伤者,如今在他看来胜负已定。第一时间收拢伤患是必须的,也是破虏军军规里规定好的。
马全福看看围拢在一起惶惶不可终日的松前藩人马,他们虽然惶恐,但是没有放下武器。
待陆奥的人马退离战场,他命令军阵向前。
轰轰轰,寂静下来的原野上又响起北华军整齐的脚步声,数千全甲北华军士气高昂的阔步向前,阳光照射上去映现出星星点点金属的寒光。
松前藩众人恐惧但是坚持着保持着阵型,他们晓得他们绝无幸理,但是也无路可退,他们如今就是一个念头多杀一个明人够本。
当移动的整齐大阵来到松前藩阵前百步时,一声悠长的铜声中,整个军阵轰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