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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指向哪里,属下等打到哪里,绝不含糊。”刘福贵高声回道。
“好,有胆魄,不亏是辽东男儿。”赵烈满意的抚掌。
赵烈满意的离开军营,往船厂等地探访,真是一刻不得闲啊。
一样不得闲的不只是赵烈,官场上越到年节,越是应酬多多,杨景堂在登莱都司也是二人物,当然各个卫所上门求告粮饷兵甲的不要太少。
今日杨景堂中午和晚上各赶了一个饭局,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的不少,当然酒席上闻香窃玉的事也没少做。
傍晚时分,醺醺然的都指挥同知大人回返家宅。
杨景堂方一下马车,就看到前来迎候的大管家刘承候在那里。
杨景堂边往室内走,边问道,“大公子回来了吗。”
杨泰前些时日在家中闲极无聊说是到济南会友,已经去了二十来天。
“秉老爷,大公子今儿打发人回来说,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到家了。”刘承躬身道。
杨景堂疑惑的看看刘承,“刘承,你说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景堂听到刘承的声音有些晦暗,这是家中有事了,否则刘承不会如此,都是老人了,杨景堂一下就发觉不对。
“老爷,何照使人回来急报,说是从松江采买布帛的两艘海船被威海水师查扣,说是涉及走私盐货。”刘承偷眼看看杨景堂,小心翼翼道。
“嗯,”杨景堂惊的猛转过头看着刘承,“是谁做主,如此大胆。”
在登莱还有敢拦截杨家海船的,真是胆上生毛了,嗯,不对,威海水师,赵海明赵家。
“大人,何照使了银钱只是打探道,是赵海明亲自下令安排水师拦截我杨家船队的。”刘承躬身道。
杨景堂听到此处,酒已经醒了大半,眼睛眯了起来,两腮的笑痕抽搐了几下,“呵呵,这是要逼我杨家低头吗,呵呵。”
冷厉的声音让刘承身子一缩,他晓得老爷但凡如此就是气极了。
“你拿着老爷的拜帖到王佥府上去一遭,难道他赵海明敢不听上司的招呼了不成。”
“小的即刻前去。”刘承的腰弯下的更深了。
刘承回来禀报,王佥一口答应劝导赵海明和为上。
第三天头上,廖承火烧火燎的前来禀报,来往琉球的海船被威海水师拦截,说什么也不放行,说是拿出两万两银子才能放行。
杨景堂此番已是无悲无喜了,这两日他筹算了一番,发现他如今拿赵氏父子真是没什么好法子,水师他麾下,在他麾下的赵烈他不是没出手,而是损兵折将后也无可奈何,常汝宁孔有德先后在赵烈那里碰个头破血流,还得如何。
这晚上,杨景堂书房的火烛摇曳了许久。
第二日一早,杨景堂即刻派出几个人直奔京师而去,他想的法子很简单,登莱也是堂兄的根基,他有杨景堂每年的收益三成都要孝敬堂兄,如今家业被赵家威胁,也该到了兵部这位郎中出力的时候了,当然,堂兄怎么相处法子,杨景堂就不管了,他深信久居宦海的堂兄会办妥一切。(。)>;
第三百章 济州评议()
天气阴沉沉的,西北风呼啸着,在大海上肆虐。
李绩慢慢行驶在空寂的大海上,卫青伴随护卫着,赵烈闲极无聊从下甲板来到上甲板,眺望了一下四周,只看到零星的冰棱和空中星散的几只海鸟。
此番,赵烈是初二就从石岛出发,趁着正月间没有什么大事,前往济州巡视。
如今已经是靖海卫指挥卫指挥使,赵烈再也不能象当年一个小千户般有空闲,此番出来他也是向都司告假一月,留下李明峪主持卫城大局,才有此番济州之行,着实不易。
穆尼奥斯正在甲板上巡视下横帆的情形,早上一个下横帆撕裂了,此时刚刚更换完毕,这也是船速不快的原因。
“升满帆,上帆,斜帆全部升上去。”穆尼奥斯接连向大副、水手长发令。
在甲板船员的协作下,一个个风帆起帆,同时风帆的角度,李绩庞大的船体开始陡然加速,直驱向东。
风从侧后吹来将大氅裹在赵烈身上。
“大人,甲板上太他娘的冷了,还是到下甲板吧。”身后的余大宝喊了一嗓子。
“不急,这个不算什么,吹吹风好啊。”赵烈摇头拒绝,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惬意。
如今他也算是繁事缠身了,这个年就像走马灯般在各个卫所石岛间奔忙,方才休息两天就又前往济州,难得片刻清闲。
就是昨天也是船上细细思量了靖海卫、济州、北华的下一步走势,在半夜才睡着,接着到济州呢,不用多想济州和北华诸事正等着他。
离着济州**十里,他们就遇到了济州的巡海船,在巡海船的引导下,李绩、卫青济州港,只见军港内摆满了战舰,从葡萄牙人、尼德兰人、西班牙人手中夺来的不多了。更多的是石岛和济州自建的盖伦战舰。
它们铺满了整个海湾。
从大的宋级、唐级到小的石岛级巡海船都有,当真可说是蔽海数里了。
赵烈登上码头,济州政务马涛、济州镇李禄、水师总镇李虎早已在码头迎候。
“大人已是年余没有来此了,此番正可多住些时日。看看济州的变化。”马涛笑道。
“是啊,如今的济州真是安居乐业,同登莱不可同日而语啊。”李禄帮衬道。
“好,那就看看去。”赵烈一扬手。
赵烈此番特意只是带了几个侍卫同几个人步行入得济州城,这才能看看全貌。如是大批护卫侍从,那就不是体察民情,而是扰民了。
几人都是身着便装,身边虽说有几个护卫相从,一看不同常人,但是也不算太出挑。
济州城内的商铺比赵烈上番来此多了三四成,街道十分整洁,行人衣着同当年也是不可同日而语,虽说还是有些人身穿补丁的衣物,但是都是收拾的极为干净。
正处在正月时节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气象。原来流放地的破败肮脏全无踪迹,仿佛从未有过,这里是一个崭新的城镇。
“大人,如今济州的税收可是比起当初多了三倍,其中大部分是来自商税。”马涛笑着一一道来。
“哦,不算太多吧。”赵烈不以为意,后世已经没有农业税这说了,田亩不但不交税还有补贴,其他的各行各业税收才是主体,田亩税收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已经是太多了。大人,属下以为还得是田亩税赋居首,万万没想到,如今商税已是如今占据泰半了。”马涛真是没想到。济州收取商税后,这两年时间,商税收入竟然超过田亩,成为济州财源的根基。
“日后,商税会越来越多,如今泰西各国都是如此。”赵烈看看众人,“所以,我破虏军要晓得扶持商人就是自家的根基。”
“如今济州的大小商人可是多了不少,明人朝鲜人都有。”马涛道。
“马涛啊,自今日始,你就得看着你的下属了,既然商税不菲,那么商人打点官吏,少交税款,官吏勒索商人,都会有,切不可大意。”赵烈正容道。
“是,大人,这半年来已有三个官吏因此去官丢职了。”马涛点头道,这个事这半年来先后出现。
“嗯,你等自查是一方面,我会让军情司暗中巡查,如果有人犯案,即刻缉拿。”赵烈点了一下。
马涛登时浑身一紧,军情司可是大人身边的暗子,向来查询敌情,此番却是用在此处,他可是不敢大意了,回去后使人好好自查,最好不要犯在军情司手上,否则颜面都丢尽了。
赵烈来到一家米铺的门前,看着这个牌匾,微微一笑,“嗯,这个好,就是该当汉字为先嘛。”
店铺门上的牌匾书写洪氏米铺四个汉字,下面只有汉字四分之一大小的是朝鲜字店名。
“大人,如今济州的商铺的牌匾都是如此安置,如果不是如此书写,就不许上牌匾,无法开门营业,这都是遵照大人吩咐。”马涛笑道。
赵烈满意的点头,想当初,这里都是都是朝鲜文的牌匾,很是让赵烈头疼,但是刚刚将济州纳入治下,安稳当先,于是吩咐马涛等徐徐图之,如今总算改过来了,看着舒心多了。
众人一行来到官署,官厅,侍从上茶完毕。
“马涛、李禄说说如今石岛军备情形吧。”赵烈看向两人。
“大人,这一年来,匠户营产出板甲七千余,火铳三万余,火炮各色三百余,马甲两千余,发射药一万斤,除了装备济州镇和替换石岛北华折损外,其他三成入库备存。”马涛拱手道。
“大人,济州镇三个步队全装满员,此外,北华四个新建千总队正在济州整训,已经按照大人吩咐将济州镇同北华镇兵丁混编,如今都已整训完毕。”李禄拱手道。
“不过嘛,嘿嘿。。。。”李禄抬眼看看赵烈,踌躇一下。
“哦,呵呵,李总镇这是有小心思了,说说,什么事吧。”赵烈点点李禄笑道。
“呃,这个大人,”李禄笑嘻嘻的看向赵烈,“济州马场如今有两千多匹石岛马成马了,还有数百葡萄牙马,这个我济州镇唯一的骑兵千总还是,呵呵,还是济州矮脚马为主,这个,呵呵,大人您看是不是拨出一千济州马给济州镇。”
赵烈一看李禄笑呵呵的模样,就晓得他想说什么,果然是要往济州的盘子里划拉好货,
“划拨济州不是不可以。”
赵烈端起茶碗不许不急的喝了一口茶。
“真的,大人也是体恤我们济州骑兵千总的坐骑太不成样子了,”李禄的小眼睛立时瞪得溜圆,语调也透着喜气,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只要你能说服本将,济州骑兵千总配上最好的战马在济州这个孤岛上有何用处。”赵烈笑眯眯的看向李禄,李禄的小心思赵烈如何不晓得。
“呃,”这是个硬伤,确实,济州整个在水师的护卫下,无论朝鲜还是倭国不击败破虏军水师,呵呵,那就别想登陆济州,否则就是找死。但是李禄当然不能如此轻易的收手,他也不能自家的骑队太过寒酸了不是。
“大人,无论北华和登莱有事,济州镇都得即刻驰援不是,到时面对建奴和倭寇,济州马当真是不堪重用啊,大人。”难得李禄学会了曲线救国。
“本将问你,是石岛部还是北华镇当先接阵。”赵烈笑眯眯的问道。
“当然,咳咳,当然是他们先接阵。”李禄立时蔫了,他晓得完了,没济州镇什么事了。
“着啊,还是他们当先迎敌,想想他们的坐骑,北华也是济州马近半,而石岛部随时面对建奴强敌,马匹也是不如建奴多矣,急等换装石岛马。”赵烈看向李禄,“怎么也得他们换装完毕吧。”
“遵命。”李禄心不干情不愿的答道。
“不过,”赵烈放下茶碗来个瞬移。
“大人如何讲,”李禄的脑袋蹭的一下抬了起来。
“不过,济州镇可以留下两百匹石岛马为夜不收换装,至于葡萄牙战马就不用想了。”赵烈笑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了。”李禄高兴的见牙不见眼,频频拱手,原以为一点希望没有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留下两百匹,呵呵,最起码夜不收可以换马完毕,多少赚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