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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看看孙元化这般急迫的留住他有何目的。
“不瞒王大人,此番梁兵部力主本官巡抚登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孙元化苦笑一声。
梁廷栋同他私下谈过,天启以来历任兵部尚书都没有好下场,唯一的例外就是刚刚下台的申用懋了,当然不是哪个人都有一个曾经是首辅的老爹。
何况当年申用懋就是临危受命。在上一任尚书王洽因全无知晓建奴破关而入诏狱后被临时启用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天子对于他没有期待太多,只要能对付过去这个艰难时候就让他去职,做他的公子哥去。
而梁廷栋则是顶着能吏的名入了天子的法眼,崇祯对于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扭转大明内外的不利局面。
因此,梁廷栋大力举荐向来精明干练的丘禾嘉和孙元化分别出任辽东巡抚和登莱巡抚,希望他们从西从南两翼夹击建奴,收复辽东海盖复金这四个位置紧要的南四卫,作为牵制建奴的前沿建奴不能轻易离巢入关,同时平息东江的乱事。
至于以往兵部所言的收复辽东在梁兵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如今能够牵制建奴就是成功了。
孙元化当然晓得梁成栋极力举荐他和丘禾嘉的目的,梁廷栋虽说贵为大明兵部尚书,不过如果辽东和登莱不发力,他也只能坐困愁城,而大明官吏推过揽功的功夫实属一流,他当然害怕被这般猪属下联手卖了,最后落得同王洽一般身死诏狱的凄惨下场。
所以他极力举荐了这两个他看中的干员出任辽东、登莱这两个最为紧要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他自己的前程和性命着想。
天见可怜,此番梁大人可是一分的银子也没收,完全是为国着想了。孙元化当然晓得梁廷栋的意思,能够当上大明巡抚这般重臣的就没有傻子,否则的话早就不晓得在那里闲居喝风呢。
登莱巡抚的位置是烫手,但是,向来自傲的孙元化视之为际遇,深信他能扭转乾坤,再难能难过辽东吗。
何况梁大人应允他从辽饷中抽调一部将登莱的军饷加到一年八十万两银子,这能极大的加强登莱军的兵甲和士气,一旦收复南四卫,钳制建奴有功,他孙元化将来凭此入主文渊阁登台拜相也未可知。
没有自信决不可能职掌一方,但是孙元化也不是顽固不化死要面子之辈,能够从王廷式口中得到登莱的详情,对于他来讲是助力颇大。为此,他乎所谓的脸面,这才急吼吼的挽留王廷式,想不耻下问。
“孙大人何出此言。”王廷式立时眼睛放光,他对于能够听到朝廷的内幕当然是求之不得,对于在野的许多官员来讲有关朝廷天子的内闻太过缺乏了。这是个致命的缺憾。
“此番本官前来登莱上任,天子和梁兵部望我能平复东江乱局,”王廷式听闻点点头,不出他的意外,“再者能够配合辽东收回登莱旧地复州、盖州、海州、金州等四处,复建南四卫,以牵制建奴,使之不可西顾。”
说完孙元化才发现王廷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状极惊诧,作为朝廷三品大员王廷式当下这模样是大**份了。
孙元化正诧异之时,只见王廷式随手喝了一大口茶,登时被热茶烫的喷了出来,十分的狼狈。
孙元化哑然,这位王大人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咳咳,孙大人休怪,咳咳,”王廷式撕心裂肺般的咳唆了几声。
其实他心中这个庆幸啊,尼玛,幸亏把他去职了,要是还是在登莱巡抚任上,收复南四卫这道旨意是要他的命啊,就是将登莱全部的军力顶上,能够收复金州都是老天保佑,何况其他,去职好啊,逃过一劫啊。
王廷式边擦着茶水边同情的看看孙元化,唉,都说你是个有福的,一年几升,真是如同坐了火箭一般,我看你像个坐蜡的。
“孙大人,平复东江还好说,毕竟东江都是孤岛,只要调剂好钱粮,汇集水步军,逐一击破,还是能平复东江乱局的,”说道此处,王廷式摇摇头,
“可是南四卫虽说建奴驻兵不多,当地人丁田亩稀少,可是毕竟是辽东地界,登莱攻击一处,恐怕建奴就会大军压境,我军恐怕只能守城而已,就是将全部登莱水步军压上能够守住一处,也是万幸,何况四处,难。”
他是极度的不看好,他心道也不晓得哪个蠢人出的蠢主意。
“王大人,收复四处要登莱同辽东相互帮衬才能成事,如建奴攻击辽镇,则登莱攻击辽南,如建奴攻击登莱,则辽东东进袭扰,则事可成也。”孙元化言道。
王廷式吃惊看看孙元化,心中好笑,同辽镇帮衬,笑话,什么时候辽镇那般跋扈军将能够听文臣的,听登莱指令,登莱水步军可是受够了辽镇的军将的气,运送辎重、帮衬攻击,凡是艰险苦累的活计都是东江和登莱的,有了功劳都是辽镇的他们与登莱共击建奴,无异于与虎谋皮。
“在此,我预祝孙大人马到功成了。”王廷式言不由衷道。不过,他的神情语气摆明了极不看好。
“多谢吉言了。”孙元化心里压根也没想着收回南四卫,他想着平复东江,然后袭扰辽南就能交差,如果侥幸收回金州那就是大善了,足以给天子和内阁一个交代,也当得起他知兵的名。
至于说能够收复四卫,天晓得什么时候的事了,到时他在那里都不晓得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内线防卫()
“王大人不知能否告之我登莱下属各处文臣军将的详实,也好让本官不至于临事慌乱,出了错漏,万望不吝赐教。”孙元化姿态摆的很低。
久在辽东,孙元化可说是对于登莱的府县几乎一无所知,田亩钱粮等都须从头摸索掌控,须知这里面的弯弯绕极多,他当然希望王廷式实情以告。
此外,登莱军涿州、固安大捷久在辽东掌兵的孙元化极为的诧异,难道说登莱军战力至斯,竟能野战杀奴,这里面恐怕有说道吧,杀良冒功也不可能全部都是。
登莱军还是击败了建奴的,只是首级方面打点了点检的官吏,有些出入,须知这可是将首级入京传首的,有了太大出入恐怕天子震怒,崇祯爷可不是天启帝,下手可是狠辣,如果被天子发现疏漏,兵部点检人员不死也脱层皮。如此这些都要王廷式释疑。
王廷式长叹一声,登莱的安稳,他当然会一一交代清楚,这点操守他还是有的。
这一说到就一直到晚宴时分,两人才停了下来,王廷式回府,孙元化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常服这才前往赴宴。
从王廷式处,孙元化大略晓得了登莱的情形,登莱数年来也是勉力支撑,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无论是整兵还是收复失地,都得要钱粮支撑,出路只能是想朝廷和兵部求援,没有钱粮登莱整军复地就是笑谈。
总之,登莱诸事大致有了轮廓,只是登莱军的战力还是一个谜,在这个问题上,王廷式显露了他的无知,他是真不晓得,在他的角度来看,张可大做的不错,大败建奴头功在手就足够了,其他的就是粗鄙武夫之事了。
三日后。孙元化为王廷式设宴送行,王廷式结束了他短短数月的登莱巡抚的任期,满怀希翼前往京师。
但是他没料到的是随着东江变乱的扩大,御史台不断有人弹劾他在任期间对于东江无所作为。束手无策,坐看东江局势恶化,应下狱待查,最后内阁和天子的决断是还家待勘,王廷式就这样消失在大明官场。
孙元化尽早掌控登莱军政忙的是昏天黑地。所带的十余个幕僚也被打发的团团转,半月后,总算是消停下来。同时他也接到塘报,天子任命的登莱镇守太监吴直和八千东江军将、葡萄牙炮队将要抵达登州。
赵烈对于登莱的变换只能是冷眼旁观,如今他没有什么参与的资格。
这些日子来,赵烈要么到讲武堂为军将们讲课,要么就在家中陪同亚历山德拉。
亚历山德拉生产在即,心情有些紧张,赵烈好言安慰,经常陪着她散步、走动。这让亚历山德拉的心情好些,同时李霖和赵娥也不时陪伴亚历山德拉的周围,这让亚历山德拉的心境总算是安稳下来。
这一日,赵烈正在府邸练习弓箭,这些年来他几乎从不间断的每日习武,一是强健体魄,再者也是时时提醒自己这是个杀人如麻的乱世,不可松弛下来。
赵烈正在习练箭术,他的余光注意到杜立和汪全来到了场边,默默注视着赵烈的举动。
赵烈坚持将剩余的十余箭射出。然后招呼他们两个向内院走去。
“大人,从登莱传来线报,镇守太监吴直已经抵达登州,同时抵达的还有八千名东江兵。还有几十名弗朗机炮手。此外,大人就任靖海卫指挥使的旨意也随军抵达了。”杜立小声禀报着。
“消息可靠吗。”赵烈很是,这是关键一步。
如果他能就任靖海卫指挥使,那么就有了较大的地盘和数万的人口、数千的备军,如今的备军往往只有半数,赵烈相信经过他的整顿。定会有五千的备军出现在靖海卫。
这就意味着他在登莱的根基膨胀数倍,也意味着他可以合法合理的整训兵丁,不象破虏军般的只能暗自忙活,即使此番一战成名也是遭人非议。
“大人,确认过了,从巡抚衙门、水师衙门、都司衙门传来的消息都已确认过,属下这才敢禀明大人。属下估摸这几日登莱就会传来旨意。”杜立肯定道。
“好。”赵烈击掌起身推开书房的窗户室外的空气透进来,他看看在窗外警戒的几名护卫,赞许的点点头,防卫的很是严密。
“杜立,军情司如今在登莱发展的很好,如今登莱的消息不足三天就能抵达石岛,这是你的功劳。”赵烈夸奖道。
“大人过誉,都是大人教导有方,属下不过是以大人所言行事罢了。”杜立笑道。
“本官是指明了一条道路,那也得看你走的如何,杜立,很好,你做的很好,我等就是要让登莱军政衙门里没有秘密,他们这般官员的一切我等都要晓得。今后要在京师、扬州、以及乱匪和福建广东再加把劲,这些地方的消息对我破虏军也是甚为紧要。”赵烈吩咐道。
“是,大人,属下定会加派人手,多多打探。”杜立道。
“所需银两找赵猛、徐鸿会办。”让马儿跑也得让马儿吃得好,没有钱粮的支应是万万不能的。
“汪全,早些时日,我军窝在石岛,无人晓得,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是大明还是建奴晓得我们破虏军不好惹,这些人里不乏人精,想来定会打石岛的主意,从今以后,各处的细作可是少不了。怎样,做好准备了吗。”
汪全是赵烈找来的,目的就是商议石岛防务,主要是防备各处的细作,要说控制整个石岛不可能,不过,水步军营、冶炼厂、舰队、讲武堂等处就是重点了。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在冶炼厂、政务厅、军营安下了不少的暗探,如果有人其中,定然会让他们发现,绝无幸理。此外,石岛难民已经全部启运北华,没有了最大的隐疾,属下已同黄大人李大人等严令有家眷在石岛的水步军不可显露军中机密以及海外领地,违者全家连坐”汪全禀报。
“不可大意。可以自家点检一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