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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来到外海同盖伦舰队汇合时,威海水师军兵都是惊诧万分的看着眼前数十艘的西夷巨舰,威海水师只有十余艘大福船还能同盖伦船队中最小的船只比一比,其他的都是小的没边了,尤其是象小山般耸立的十艘八百吨战舰赵海明以及黄铁山、余福贵等船头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黄汉、余大宝等人极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闭口不谈破虏军诸事,这是赵烈严厉禁止的,他们也是无从知晓赵烈和他们的子弟实力的庞大,今日终于可见一斑。
赵烈让赵海明及护卫登上霍去病,以其为旗舰,盖伦船乘坐的舒适性不是福船可以比拟的。
登莱总镇张可大这些日子相继迎来了登州卫。威海卫、成山卫等各处卫所兵丁,除了登州卫兵丁尚可一观,最起码是人员还算齐整,盔甲是不用想了。兵器尚算。
其他卫所的兵丁老的老小的小,兵器很多锈迹斑斑,全无士气,就是应数的。要说卫所困苦,倒也非是虚言,不过,一个卫所只出一千兵丁也凑不齐精壮,就说不过去了。肯定是怕同建奴对战,用老弱凑数了。
张可大大怒,立时将金山卫和成山卫的指挥使训斥了一番,两人也是哭述,兵丁听闻出阵建奴,很多尽皆逃亡,如今这些兵丁也是好不容易凑足的。
张可大还真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要知道他们也是三品大员,天子可是没给他尚方宝剑,他这个武夫也没法子学袁承焕这个文臣可以杀鸡儆猴。如果他这般做了,那就等着御史台参他吧,天子也保不住他。
这一日巳时中,靖海卫军兵赶到了登州,张可大得知,赵烈将会从海路来登州,张可大暗叹到底是衙内,仰仗其父多矣,在常汝宁的陪同下,张可大点检了靖海卫的兵丁。他发现靖海卫的兵丁仅次于登州卫莱州卫的兵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张可大也是认可了,哪怕达到靖海卫的模样也就算了,有些卫所做的太过了。
杨景堂如今同常汝宁形同陌路。见面只是拱手致意而已很多人极为纳闷,早先两位可是极为熟络,如今为何如此冷淡。
杨景堂此番对于赵烈的求爹是喜闻乐见的,最好你骄横跋扈将张可大惹毛了才好,如此张可大在战场上定会让你冲锋在前。杨景堂恶毒的想到。
未时末,码头来报,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率威海水师赶到水城,王佥前往迎候。
两人可为老伙伴了,关系还算融洽,当然出现旅顺城下的危急时刻时除外,那时是各人顾各人了。
不过,今日赵海明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青年军将。
“赵大人总算是来了,本官可是望眼欲穿了。”王佥笑道。
“大人说笑了,”赵海明笑道,接着面色一整,拱手道,“下官率威海水师军兵来此听大人军令行事。”
“听张大人令行事,”王佥苦笑道,“我等水师都是后娘养的。”王佥面对老部下也是真情流露,这几年水师是苦大发了,财富枯竭,饷银减少,首先遭罪的就是水师,如今大明步骑军尚且顾不上,水师更是歇菜。
两位指挥使也是同病相怜,要不是水师还有些来钱的路子早就支撑不住了。
“烈儿,见过王大人。”赵海明看向赵烈。
“侄儿赵烈叩见王大人。”赵烈跪拜于地。
“请起,”王佥上前扶起赵烈,“数年不见,贤侄英姿勃发,老赵,你后继有人了。”
王佥倒不是客套,几年前那个面目青涩的小子不见了,面前的是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高大军将。
“大人过誉了,犬子无状,胡闹惯了,受不得约束,下官深恐其闯下大祸。”赵海明谦逊道,他也是为赵烈的某些行径打些埋伏。
“王大人、父亲,两位先行安歇,孩儿前往总兵府拜见总镇大人交令。”赵烈言道。
两人当然放行。
赵烈赶往总兵府路上,已经看到登莱战兵和其他卫所官兵向水城行进,途中赵烈还拜见了常汝宁,常汝宁是温言相询,态度好得不得了。
当赵烈赶到总镇府拜见时,张可大即刻召见了他,
“军兵何在。”张可大没有客套,肃容问道。
“大人放心,我部军兵都在水城外战船中。”赵烈跪秉。
“是否与前者同样精壮。”张可大定睛看着赵烈,他相信赵烈明白他的意思,别是用些老弱应景,这事这两日多了。
“总镇大人,我部军兵精壮如前。”赵烈回禀。
“很好,赵烈,本镇没有看错你,退下吧。”张可大终于露出笑容。
赵烈拜别赶回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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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太奢侈了()
两天多的时间,九千兵丁和辎重登上登莱水师战船以及半租半强拉来的商船,登莱援军杨帆起航直驱天津卫。
众军将分别登上了最大的几艘大福船,毕竟大福船船大平稳,相对舒适,入海也较为安全。
作为军将的座船他们是最后出港的,也是最后被震撼的。
登州外海此时已是铺满了大大小小三百艘登莱水师战船,不过,在北方海域,一些庞大的帆影挺立着,黑灰色的巨舰显得登莱水师的战船是如此矮小。
上面悬挂的不是大明的旗帜,张可大用望远镜遥望,这是一种没见过的红绿色的旗帜,
“张大人,此乃是澳门弗朗机人的商船,乃是赵海明赵大人请来前往天津助阵的。”一旁的王佥言道,这都是赵烈父子事先协商好的说辞。
“哦,”张可大扬了扬眉,他是从南京、松江等地转任登莱的南方军将,当然知晓澳门的弗朗机人和骚扰福建粤东的尼德兰人,“这位赵海明赵大人是如何同澳门弗朗机人相熟的,竟有如此多的巨舰前来助阵。”
“大人有所不知,赵海明次子赵烈娶了弗朗机贵族之女为妻,其家族在澳门颇有名望,因此两方商场上十分活络。”王佥笑道。
嗯,又是这个赵烈,怪不得,总觉得赵烈所属兵丁兵甲与一众明军大有不同,看来是从弗朗机人处传入。
张可大点点头,没有言语,对于弗朗机人的助阵,他当然欢迎,不过,他是不可能与弗朗机人有何牵连的,要晓得千年的华夷大防是要命的,身为官场中人与此瓜葛,那是自损前程。
他也为赵烈叹息一声,年轻军将。善于治军,如何目光短浅至斯,与夷人通婚,前程黯淡啊。在他看来赵烈日后是没有希望升任总兵等实职,能有个参将的差遣就不错了。
船队向西北行进,由于正值冬季,西北风强劲,船队须不断的风帆的角度。借用风力,以两节的龟速行进。
十一月二十八日,天津卫海湾里铺满了数百船只,码头上则是忙乱不堪,满口山东话的军兵们不断从海船上下来,军将们忙着汇集属下兵丁、辎重、马匹。
码头上的天津水师的瘦弱兵丁们则是懒洋洋的看景,这是从天津入卫的第一支人马,而且人数众多,人都是有从众心理,他们也是希望援兵来的愈多愈好。如此天津也安稳一些。
他们可是担惊受怕多时了,如果建奴真的攻略天津,在卫城外数里的水师只有泛舟大海躲避一时了。
张可大如今只能顾得上他的战兵,当先下船的就是登莱战兵,战兵马匹众多,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卸载完毕,接着下船的是各地卫所兵,直到第二日上午,卫所兵才全部下船。
此时张可大已是率领战兵前往卫城,当下他对于京畿战事一无所知。总不能盲人瞎马的入卫吧,于是到天津卫打探建奴的动向就是必然的。
下船的卫所兵就在码头附近宿营,他们大都是头一遭乘船,几天的风浪让他们是头晕目眩。脚下不稳,只想歇息将养数天。
张可大则正在与天津卫指挥使元明敬宴饮,张可大虽说是登莱总兵,二品大员,天津卫那也是天下大卫,指挥使是从二品。且常年与京畿勋贵和仕绅交厚,张可大当然不敢拿捏。
元明敬身后自有依仗,也并不屈颜,两人在酒宴中倒也相谈甚欢,其他的相陪的两边军将则另成一桌。
“唉,此番建奴称十万入寇,如今看来七八万兵是有的,”元明敬向张可大讲讲京师的战报,“袁蛮子率骑兵万余从山海入卫,本打算在蓟州抵挡建奴,建奴却是绕过蓟州,从顺义下三河、香河等地,直驱通州,袁蛮子领兵急进通州,建奴又绕过通州叩击京师,袁蛮子只好入京勤王。”
元明敬说道这里,撇撇嘴,“这就是五年平辽的袁大总督,被建奴攻破蓟镇长城,入卫又被建奴耍的乱转,啧,全没了擅杀武将的威风。”
大明武将暗中同情毛文龙的少数,大明本就文贵武贱,此番文臣擅杀二品武将,要知晓总兵官几乎是武臣巅峰,就这样被文臣宰鸡屠狗般的杀了,如何不让大明武人生出兔死狐悲之心。见到袁承焕如此狼狈当然大爽。
“元大人所言极是,我武臣也是为国征战沙场,毛文龙这般下场太过凄惨。”同为武将,张可大附和几句。
元明敬举杯为敬与张可大同饮一杯。
“元大人,如此说来,建奴正攻打京城。”张可大问道。
“正是,听闻,大前天建奴攻城不下,敌酋皇太极统率主力正在京南海子驻扎,窥伺京师,如今山西、大同、宣府、保定各地入卫军兵在各地总兵统领下驰援京师。敌酋代善统领部分建奴军马正向东窃掠。这是昨日本将得到的探报。”元明敬言道。
张可大闻讯踌躇,好嘛,从天津卫进京两条路,一路是向东北转而向西入京,一路是从天津卫出发向西经固安、涿州、良乡入京。
如今从东面入京,就有可能遇上代善,从西南绕道入京,如今皇太极大军驻扎京师城南,而多地兵马已经入京勤王,作为重镇的登莱军路途较远,晚到情有可原,不过到了天津卫畏敌不前,不敢入京拱卫君父,那么事后朝廷追究,他本人项上人头必定不保,家人也是难以幸免。
“元大人熟知此地原委,可否告之如何进京勤王。”张可大只好问问元明敬这个地头蛇,看看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元明敬当然知晓张可大的纠结,“张大人乃是当局者迷啊,大明各地勤王军齐至,建奴久攻京师不下,建奴后路堪忧,如你是奴酋洪太,该如何处置?”
张可大起身举杯,“元大人当真是洞若观火啊,本镇敬元大人一杯。”张可大暗骂自己愚笨。建奴见援兵齐至,抢掠后自然是从东北蓟镇原路返回才是上策。
“张大人乃是忧心君上,心急如焚乱了心智,以张大人之能不难想到对策。”元明敬笑道。
敲门声响起。一名近卫进来禀报,“刘大人求见。”
游击刘继明乃是张可大留驻码头,他担心各卫所兵丁不听令,惹出乱子来,再者也是督促各个指挥尽快登岸安营。
“大人。码头上这个。。。嗯。。。”刘继明进得室内,言语踌躇,眼光瞄向元明敬。
“元大人不是旁人,有话直说。”张可大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时不能扫了元明敬的面子,不过是哪个部下不听令或是行事拖拉等丑事,都是军将谁没遇到过,这般丘八都是如此行径,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