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风眯了眯眼睛,向后缩进自家男人的怀里,男子自然而然地圈住了她。
“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儿也不知臊!”王成无奈摇头。
“害什么臊?”黎风歪着脖子,满面理所当然,“这是我男人,又不是青楼妓子或者别的良家妇男什么的,我害什么臊啊。”
“真是不知羞。”王成摇头,话锋一转,“你们当真不能留下来?”
“也没办法。”少女垂了睫,“村里面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姐姐这么豪爽洒脱的,当过将军的皇帝的皇后的人,待在这村儿里的话……双方谁都不舒服……”
“……这么说着,倒也是。”
“没关系,等我们有时间就来看看你们!找定了住所就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我们住哪儿!”
“嗯,好。”
“……时候也不早了,刘墨卿和刘嫣然那边儿我们也不去了,反正最近见得也够多。”
“他们年轻气盛爱乱跑,我这儿还真没什么工夫,你知道,刚还办了丧事……没去看你们,妹妹你别在意啊!”
“没事儿,知道姐姐家事儿多的。”
“嗯,那就好。”
“那……姐姐,我们得走了。”
“不多留会儿?”
“趁着天还未亮……”
“……那当真是没办法了……路上小心些……”
……
客栈。
黎书看着于自己怀中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无奈地轻轻将其向上提了提,让她更舒服些,而后倚在了客栈床边的墙上。
韩潮已经答应在得到磨练有了能力后就继任自己的职位,他只是不知刘贵和肖宁何时才能离开。不过,有那个男人的帮助的话……其实,这两个人离开朝堂,他并不觉得很难。
他亦不知自己是哪儿来的这般自信,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是风儿的父亲,所以他便觉得,他一定能有办法的吧!
他仍记得,他的岳父——他应当是可以这样称呼他的吧——将他关入屋中狠狠教训了一顿,好在用的只是拳脚,与鞭子军棍比起来不值一提。他能感觉的到,他的岳父是生气了,他却不知是为何。
在他诚惶诚恐不知怎样道歉,又格外害怕岳父又将他的风儿带走时,好在二哥替他解了惑:岳父是气自己的女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成了亲。他不能向一直宠着的女儿发火,就只能找他出气了。
他忘不了那时的激动,这就是说,他的岳父已经接受了他吧!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挨过最值的一顿打。
男子勾起唇角,轻轻抚摸少女的头发。
虽然不能与关系不错的村人日日见面了,他们却还可以另找一个村子。
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她可以继续做大夫,他可以下地做活,可以照顾她,给她洗衣,给她做饭,还可以替她捡个孩子来养……还可以,还可以,嗯……还可以被她调戏,还可以让她舒服了……
啊,啊!他在想什么啊!
男人的脸不自主地涨红,咬唇撇过脸去。
真,真是的……
总之,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吧……永远永远的。
男人俯身,尽可能地将身子贴到少女的身上。
上次,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所以,是你在筹算生计,还当掉了重要的链子。
这次,这些琐事就都交给我了,好不好?
男人扯过被子,盖在少女身上,望着对方的唇可爱地张合几下,而后揽着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了他的腹部,心中忽然一阵满足。
什么苦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再多受上百八十份那三年的苦,都无所谓,无所谓的。
自卑之事
时光晃晃悠悠又走了几天。几日来,黎书东奔西跑,也好歹找着了个不错的地方。
是个距城不远的村子,村里有空房——修整一下就能住人,更重要的是,附近居然有一个待售的药铺。他算了算手里的钱,离朝带的虽没多到什么份儿上,盘下间药铺却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满意地笑了笑,他却当然不会自作主张。抬头望了望已经渐渐蒙上阴影的天幕,他尽量保持着男子应有的礼节,快步向客栈走去,不管他找的有多辛苦,一切的一切最终自然都是要他的风儿定夺的。
他走得较远,紧赶慢赶也好一会儿才到了客栈附近,而彼时,天已落黑了。
她会担心吧!男人心头一紧,脚步越发紧急了起来。好不容易到了客栈,果不其然,娇小的身影就在立在门口。
“风儿……”黎书见到少女,急忙奔到对方身边,未等她开口就低头可怜兮兮地讨饶,“风儿,我错了,你罚我吧……”
少女见到男子,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皱眉抿嘴,提脚便给了男子小腿两下,“怎么这么晚?”
“我……一时没算对点儿……风儿,我错了……”男人拽了少女的衣袖,低声解释道,心中却没有很慌:她踢他那两下,很轻,一点儿都不疼。她是心疼他的,也没怎么动怒……
男人心中放松,任由少女拽着自己走到楼上,进到房间。
方进房间,黎书便感到自己被就着手腕一拉,顺势趴到了少女身上,而后对方对着自己的□狠狠拍了几巴掌。
黎书轻轻呜咽一声,不闪不避,却将头埋在少女颈窝中轻轻摩擦着,摆明了讨好的意味,而后又是一声低低的呜咽……
“嘁!装什么可爱……”没一会儿,男子便成功闻得少女状似不屑地轻轻嘀咕,知她是不气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得寸进尺地双臂环住她的腰,脸轻轻蹭着她的头发。却未料少女猛一皱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眼儿了?”
“嗯!”黎书身躯一颤,立马松开了环在对方腰际的双臂,站着原地无措得像个孩子,“对,对不起,你……生气了?”她会不会讨厌他在她面前使小心眼儿,会不会讨厌他揣测她的心思?她是不是更喜欢三年前那个老老实实的他?
“我,我知错了……”
“我没生气。”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黎书登时一愣,抬头看向自家妻主——的确是没有生气的意味,是他太害怕。
“学会长心眼儿了也好,别总被人欺负了去了!”少女挑了挑眉,又有些遗憾,“其实我早该感觉到你这三年真的是变聪明了,就是最近跟你甜腻味了,一直都没注意……也没见着这三年的过程……”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黎风展颜,“把我抱到床上去。”
黎书慌忙俯身,将少女拦腰抱起,举步行至床边,想将对方放下,却犹豫了半晌,没舍得,终还是自己躺到了床上,而少女就被他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床上凉,比不得他的身子暖和。男子这样想。
嗯,还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作者很淡定。
这姿势于二人是极熟练的,少女自然地环住男人的上身,眯了眯眼睛,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而后尽量向男人怀里缩,男人忙扯过被子给她盖了,细细掖好被角。
少女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意外地满足。天还并不很晚,没到应睡觉的时候,三年的军旅生涯让黎书对于此时就休息极不适应,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困了,这就足够了。
————————————
黎风醒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身下的男人少有比她晚醒的时候,此时呼吸却依旧深长。黎风挑挑眉,饶有兴致地低头去看男人的脸。
男人从来都能在她起床前照顾好大大小小的事儿,更是从未让她操心过什么,相应的,她也因此很少见到男人的睡颜。
清晨未至,此刻大概还只算得上黎明。
初生的阳光朦朦胧胧地从窗外打进来,落到男人的脸上,竟使得刚毅的面庞奇异地柔和了许多,与平日的棱角分明截然不同,带着别样的美感……黎风有些新奇,伸手触摸那张脸,入手的皮肤并不滑腻,黎风真真地是觉得刚刚好。
朱唇忍不住轻轻勾起,纤细的手指沿着面庞的轮廓轻轻划动,却忽然停下——是因那手指的主人忽然想起,猛地一惊:黎书睡眠之中的敏锐,她在左相府之时就见得清了,此时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了,他怎的可能不醒?
可是,她也自认她的书儿虽的确是长了些心眼儿的,却绝不会装睡戏耍于她。
那么,这是为何?莫不是他太累了?
思及至此,黎风笑着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军营多苦的日子他都受了,此时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他累至此?
……但是……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少女笑意渐散,皱起了眉。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这男人,除非是间歇性抽风,好吧,除非是扯上她的时候会忤逆一下她的意思,否则从来乖巧得过分。可是,他昨晚居然那么晚才回来,虽然奇异地没怎么见汗……他该不会真的是,累坏了吧?
少女叹口气,很是心疼,不管是不是,被他照顾了这么久,难得她早起,一定要照顾一下他才行吧!
小心地伸手握住男人的小臂,少女本想着费不得多大的劲儿就能移开,却未曾想,男人的胳膊虽然表面上只是轻轻揽了她,实际却能在她的拉扯下纹丝不动,并且……
黎风着实被吓了一跳:方才一直未醒的男人居然猛地坐起来,双臂将她一收,紧得她有些难受。少女皱眉,满心担忧,“书儿?”
男人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却又在意识到少女的存在时重重松了口气,缓缓恢复正常,“风,风儿……去哪儿?”
“我,就是想去要些洗澡水……”
“想洗澡了?怎么不叫我,我去就行了。”男人微微一笑,把被子给她好好盖了,便穿了衣服起身下楼。
黎风本想拦着的,却没敢。对,就是没敢。
心中又莫名的恐惧,但比起恐惧,愧疚却又占了上风。
他的胳膊看似无力却将她箍得很紧,她怎样乱动他都沉睡却偏偏在她想挣了他的胳膊离开时猛然惊醒,他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是问她去哪儿。
他……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但是,她这样莫名其妙失踪了三年,却是的的确确的,把他给吓坏了吧……
是个男人,女尊的男人,本就是处于弱势的。
黎风低下头。
男人的速度很快,或者是客栈足够高级,不一会儿便有人抬了热水上楼倒进浴桶,行了个礼下了楼。
“要书儿伺候吗?”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黎风笑望着,挑了挑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这词真难听。怎么想的?”
“不是……听夏菊说,普通人家的夫郎服侍妻主就是说‘伺候’的。”男人有些窘迫,少女见着,轻笑,揉了揉鼻子,“算了,你怎么说我都爱听!”
“那……”
“嗯,好。”
听得黎风同意,黎书低了头,上前解少女的衣带,不料却被对方握住了手,“不要,你先脱。”
“我?”男人一惊,“我,我不洗……”
“洗吧~”
“我,我不……我脏,等单独,嗯,或者用井水冲冲就好。”
“普通人家的夫郎都是连澡都不敢喝妻主一起洗的吗?”
男人紧抿着嘴,还是不愿答应的样子,却又不敢拦着少女三下五除二褪了他的衣服的小手儿。迟疑间,他已被少女利落地推进了浴桶。
在黎书于桶中手足无措的时候,少女也除尽了衣服,扶着男人的肩膀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