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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忽然收了笑意,同样阴沉着脸冷冷道:“我现在这样就是歹毒的么?这些年我身中顽毒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问究竟是谁歹毒?人在做,天在看,谁做了错事,都是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等着吧!刘枝欠我的和欠我母亲的,今日我要一并讨回来!我倒要看看,证据在前,民愤怨天,你还怎么去维护她!”
“慕晚歌,你不要欺人太甚!”慕香玉指着她狂吼道。
“欺人太甚?好!既然你们都说我欺人太甚了,我若是不坐实了这个名声,还真是对不住你们了!紫纤,甘裳,将所有的人证物证带到京兆府,就让尊贵的右相大人和右相府大小姐看看,我是如何心肠歹毒欺人太甚的!”慕晚歌再也不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瞬间喷薄而出,满身的怒气直让面前的两人退了一步。
说完,慕晚歌冷冷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孽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慕世明歇斯底里吼道。
脚步猛地一顿,慕晚歌快速的转身,嘴角噙着冷笑怒道:“放心!等这件事儿完了之后,我二话不说就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我与你没有任何瓜葛!做我的父亲,你还远远不配!走!”
话落,一行五人已经迅速的消失在门口。
慕世明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晚歌远去的方向,根本就没想到她心中的恨意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在他的眼中,刘枝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即便真的做了什么,也是不足轻重的,私心里觉得都是可以原谅的。可此刻,听到慕晚歌说要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语。他相信,慕晚歌不是说笑的,她绝对会做得出来,那么…
“爹,娘被带走了,这可怎么办呢?”听到慕晚歌要与他断绝关系,慕香玉是很高兴的,可这高兴瞬间便被刘枝的事情压了下去。若刘枝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连带着她的婚事都会受到影响!
世人是绝对不会容忍当今太子妃有一个下毒杀人的母亲的!
被慕香玉这么一问,慕世明顿时也清醒了过来,阴沉着脸问道:“玉儿,你老实告诉爹爹,你娘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情?你又有没有参与其中?”
慕香玉闻言,嘴唇紧紧抿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后,才无比艰难的点了头!
“你们真是糊涂!”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慕世明便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慕香玉暗自跺了跺脚,也紧紧跟了上去。
太子府。
一身明黄色锦袍的玉云烨正斜躺在软榻上,微眯起眼睛,神情颇是惬意。周围环绕着数名美婢,或端茶盏,或捶背,或捏着腿脚,人人姿色上等,妆容精致,看向元宇倾的眼神里均是透着一股痴迷。
“殿下…”这时,肖扬手执佩剑走了进来,眼不斜视耳不多听恭敬道。
“外面如何了?”元宇倾伸手挑起一名美婢尖尖的下巴,动作轻佻,口气却是无比的沉静。
肖扬瞬间明白他所问的是什么事情,连忙回道:“回殿下,京兆尹已经带走了右相夫人,而右相、慕大小姐、慕五小姐等人也已经赶往京兆府衙,京都城的百姓也都围在了京兆府公堂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甚是热闹。”
“是吗?”玉云烨浓眉一挑,眼中流转的光芒竟让一旁伺候的美婢看痴了眼,片刻后又听他问道,“可有查出慕晚歌手中所握着的是什么人证物证?”
“请殿下恕罪,卑职…查不出…”肖扬面含愧色的低下了头,只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卑职倒是听说了一件奇事,不知殿下要不要听?”
“说说看。”玉云烨玩弄着身旁美婢的衣衫,漫不经心道。
“卑职听说,待右相夫人的事情结束后,慕五小姐要与右相断绝父女关系!不知是真是假!”肖扬连忙回道。
“什么?”玉云烨手一顿,猛地坐直了起来,只一瞬便又躺了回去,疑惑道,“可查出原因是为何?”
肖扬却是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回道:“回殿下,卑职也查不出。”
玉云烨闻言,眼神危险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闭上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沿,不痛不痒道:“肖扬,本宫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连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的事情都查不出来。你说,本宫要如何处罚你呢?要不,也将你交给英明神武的元相,让他替本宫调教调教你,也好让你兄弟二人重聚?”
谁想,肖扬却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急道:“殿下恕罪。卑职办事不力,您要处罚,卑职也无话可说。只是,慕五小姐却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心思难测不说,单是她背后站着的人,就足以让卑职束手束脚的。就连青枫卫都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更别提卑职了…”
只是,越说到最后,肖扬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底气不足了。
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个女人手上栽倒,确实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元宇倾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手指扬了扬,轻吐出声:“起来吧,下不为例。慕世明那里,给本宫盯紧了,不容许出现任何的差错。至于慕晚歌,就先不必理会。你说得对,她确实不是个一般的女子,就连本宫都不敢说能够完全看懂她,更遑论你呢?退下吧!”
“多谢殿下体恤。卑职告退。”说着,肖扬便大步退了下去。
玉云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手挑起身旁美婢的下巴,细细描绘着尖细的弧线,眼神迷离却似泛着水雾,径自低喃道:“慕晚歌么…呵呵…可真是有趣啊…”
而此时,京兆府公堂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比上次的还要多出很多,人人都想削尖了脑袋的往里层挤去,都想第一个得到此案的关键讯息。
公堂上,陶宇依旧端坐在公案后,满面肃穆之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枝,沉声问道:“刘氏,你可知罪?”
刘枝抬起头,挺直脊梁朗声道:“大人,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妾身根本就不知道罪从何来,又如何认罪?”
陶宇冷哼了一声,“昔日,你仍未右相府姨娘时,不仅谋害了慕五小姐身旁伺候的于嬷嬷的性命,还与大夫狼狈为奸,在昔日相府嫡女慕晚歌的药里下慢性毒药,杀人在先,谋命在后,这些事实,你还想抵赖?”
话落,围观的百姓却早已是喧哗了起来,纷纷开口指责刘枝的滔天罪行,投向慕晚歌的眼神里更是满含同情与怜悯。
都说,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最可怜,如今再碰上个心肠歹毒的继母,时时刻刻处心积虑的想要下毒害自己的性命,更是让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却又无比的义愤填膺,在心疼慕晚歌过去那么多年艰难历程的同时,又对跪在地上死不认罪的刘枝深恶痛绝!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倒不如早收拾了早干净,免得脏了地方污了眼!
察觉到周围百姓射向自己后背的指指点点的目光,刘枝顿时慌了起来,连昂磕头喊道:“大人,妾身做都没有做过,你要妾身如何认罪?不错,早年妾身待五小姐确实不如自己的孩子好,可当时妾身还是个小小的姨娘,又怎么能够越过老夫人的权利,为五小姐多做什么?前不久,妾身被扶正得以掌家后,还不是连忙拿出最好的东西送到了五小姐的院子里,又何曾亏待过她?更甚至,不让五小姐叫自己为母亲,也连庶女向母亲请安的礼数,妾身都给五小姐免了,哪里又曾做出谋害性命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来?妾身所言非虚,若大人不信,大可将相府的下人们找来问问,到底妾身有没有亏待过五小姐!”
此言一出,百姓的议论声明显小了很多,显然是被刘枝所说的震住了。
若刘枝所言不假,那其所做作为似乎也有了原谅的理由。
毕竟,一个姨娘的权利确实不大,若将所有的不公都堆到她的头上,也是十分不合理的。
只是,为何这些事情,不曾听到慕五小姐说起过?是不值一提,还是另有原因,又或者根本就是刘枝所讲的那样,怕说出来不利于此案的审理?
一时间,百姓们指责刘枝的视线撤了一些,而看向慕晚歌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怀疑和不解。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刘枝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慕晚歌不是意图以民愤来击垮她么?她只要能够让这民愤平息下来,更甚至是转一个方向为她所用,还怕对付不了慕晚歌?
更何况,相爷和玉儿都还没有出现,定是想办法去了。只要在他们出现之前,自己紧咬着不松口,难道还怕陶宇屈打成招?
只是,她自认为心思缜密,却还是瞬间便被慕晚歌洞悉了。
只见她淡淡的看了刘枝一眼,清冷的声音似是带着一股无形的魔力,将众人都带入了她的话语中:“二夫人这招顾左右而言他,可真是妙哉。若我不出声,怕是你已经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无关紧要的方面。只是,大人所讲的,并非是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你可别避重就轻了。于嬷嬷的死,我体内残留的慢性毒,不是你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抹杀掉的。你故意不说,是因为心虚了,还是在拖延时间,指望着谁来救你?”
话落,便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射了回去,眼里满是不屑。若不是慕五小姐心思聪颖,怕是自他们已经被这女人趁机扰乱了他们的视线。如此欲盖弥彰的做法,看来是真的心中有鬼了!
刘枝顿时慌乱了起来,不知为何,现在一听到慕晚歌的声音,她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自脚底一直快速的窜到脑袋,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起来。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自隐忍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抖道:“妾身不知道五小姐在说什么。那些本就是事实,为何在妾身说来就是避重就轻了!五小姐,妾身知道,你心里对我颇具怨言,可你也不该这么冤枉我啊!妾身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怎么承认?难道你非要逼得我以死明志了,才能放过我么?我死是小,若是玷污了你的闺誉,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她眼神有些慌乱的瞟了慕晚歌一眼,待发现慕晚歌依旧是一副浅笑盈盈的模样时,心头的不安迅速扩大,仿若一个无底洞,不停的将自己吸入下方的深渊,周身冰冷刺骨,却又被寒冰所刺,痛彻心扉。
慕晚歌微眯起了双眼,定定的瞧着心虚的刘枝,啧啧道:“二夫人,以前我还觉得,你表里不一的本事挺厉害的。如今看来,这颠倒黑白是非的本事更加厉害。亏这些话你都说得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过,今日大人给了你我足够的时间,绝对可以好好的清算上一番,直到所有的过往都清楚明朗起来,什么都瞒不住。”
顿了顿,待发现刘枝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番后,慕晚歌嘴角一勾,继续说道:“先说‘二夫人’这个称呼,本来是指二房夫人的称呼。可我常常想起那自出生到现在都没能看过一眼的母亲,这才将如此神圣而美好的称呼留给了她。而且,当初生辰宴上,太子也问过我,为何不称呼你为母亲,你当时也说了,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又有什么好深究的。这些话,当时的客人都很清楚,根本就不是你大发好心允许我不叫的。若是你想辩申,倒是可以让大人将人都叫过来,当面对证一番。众所周知,我的身子孱弱多病,连走多几步说多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