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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掌柜哼了哼,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些。
铃兰掐准了又道:“若是尤掌柜不得空也没什么,稍后待我做好了,只愿尤掌厨肯赏脸来品尝指点一番,铃兰也倍感荣幸。”
这块下台阶送得多及时多好啊,你要不顺着台阶下那就是傻子啊。
于是尤嵘紧绷不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小姑娘家的,眉清目秀,还是别学咱们这些爷们儿整日里混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的好。”说完领着其余人出了厨房。
铃兰:“……人各有志。”
周政道:“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知了猴的几个做法铃兰早已熟记在心,她熟练的浸泡、清洗然后锅里放油,开始挽袖准备。
沈砚看着她,见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自个儿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守着。
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装傻被铃兰发现,再装下去反到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便敛了身上特意装出来的傻憨之气,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他虽着一身粗布衣裳,但是因为少了憨态,身子挺拔笔直,倒是难得的养眼。
铃兰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抽空往他那扫了一眼,见他这幅模样,一怔愣,随即嗤了一声,秀眉微扬。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号晚九点,恢复更新
☆、谈吹了
半个时辰,一盘盘的知了猴陆陆续续被端上了桌子。
二楼包间封闭性很好,隔音也不差,是以铃兰并不知道他们的反应。但是她站在楼上楼栏处,对一楼大厅的一切一目了然。
果然,全场一片哗然。
铃兰又回了趟厨房,把特地留给孔镇长的一盘知了猴给装起来,打算拿去给他。
孔镇长原先坐在桌子旁边,这会子已经离桌子有些微距离了。
“这这这就是孟清所说的什么劳什子珍馐?”这分明就是虫子,他昨儿晚上还在自家院子的
树上见到过呢!唯一的好处就是夫人在见到树上的虫子后往他身上扑了过去然后嘤嘤嘤的求抱抱求安慰!
但他也不能丧心病狂的拿这玩意儿回去只为让夫人扑他吧!
沈砚还在外面没进来,铃兰瞧着好笑,把装好的知了猴放在边上。
“孔镇长,即便我再胡闹也不会骗您不是?既然孔大哥都说了,您不妨尝尝看?我这儿还专门给您留了一些,一会咱们回去去时您带着,给孔夫人也尝尝鲜?”
孔孟清,孔镇长的独子,也是归隐镇的教书先生,许家小妹就是其学生,因此铃兰认识他。
当时沈老夫人寿诞,他代替孔镇长出席的。
孔镇长看着那一盘虫子,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啊,但是在他看了一楼大厅一片嘈杂的赞叹声和周政面上掩不住的喜悦一个人静静地吃了一半后,他也忍不住夹了一个。
铃兰做的是一盘最简单的油煎知了猴。
外观油亮,内里焦酥,入口香脆。
孔镇长吃完一个吃第二个接着第三个……
铃兰一笑,看向周政:“怎样?”
周政放下筷子,沈桥把早已备好的文书递了过去。
铃兰淡淡一笑,又将文书推了回去。
周政脸色顿时不好了,“这是何意?”
铃兰道:“即使不看,多少也能猜到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所以呢?”
“我有自己准备。”
一直沉默的沈砚将文书放在了周政面前。
铃兰做出请的姿势,微笑道:“周公子不妨瞧瞧我开的条件再作打算。”
要说这声姐夫她还真叫不出来,叫姑爷吧又有一种自己是沈府丫鬟的既视感,权衡之下,铃兰觉得还是叫周公子,总之不失礼便是。
铃兰的条件很简单,她不要现钱,她要利润。
她提供免费的知了猴,并愿意把知了猴的做法写下来交给尤嵘;让他加以改善。期间若是亏了,她分文不要。可若是挣了钱,她要所得利润的三成。
这种高档酒楼,一盘知了猴的价钱想也不会低。
至于这知了猴的做法,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即便她不告诉尤嵘,凭他的厨艺与对新鲜菜式的狂热研究,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超过自己。与其如此,倒不如大方一回,卖他一个人情,日后若想将其纳为己用,兴许会更容易些。
在周政看来,铃兰这无异于狮子大开口,他当然不会同意。他当初以为只要出钱把这些虫子买下来便可,却没料到她竟然要分成。
铃兰道:“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若同意,孔镇长在,若不同意,我找下家。”
周政冷着脸看了她许久,缓缓道:“不就是几只虫子,不需要经由你手我也能抓到许多。你跟我谈这种条件,简直不自量力。”说罢拂袖而去。
铃兰在后面又道:“周公子若是考虑清楚了,明日铃兰在临水村候着您。”
孔镇长自然也看了那份文书,摇摇头:“我不觉得周政会答应你。”
铃兰笑道:“答不答应明日再说,只是今天让您白跑一趟了。”
“无妨,”孔镇长挥挥手,温和道:“权当是锻炼筋骨了。”
三人刚出了酒楼就被掌厨尤嵘追了上来。
铃兰笑了笑:“有事?”
尤嵘一改先前的高傲,搓着手笑道:“你……你那个什么知了猴我吃了。”
“如何?”
“美味!”尤嵘竖起大拇指,“绝对美味!我竟不知这玩意儿还能这么好吃。”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这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别的菜的吃法。”铃兰得意一笑,故意吊他胃口。
果然尤嵘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被铃兰抢先道:“可惜你们东家没答应我的条件,看来咱们是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咱们走吧。”
“哎哎哎你先别走啊——”尤嵘急了,伸手就要拦人。不过沈砚哪能让他碰到铃兰,手臂一挡一挥将人推的倒退了几步。
周政这人可真不会做事啊,他再怎么不悦也不该将孔镇长置之不理。他们出来时马车已经不在了,看来已经被周政驾走了,如此他们只好自己掏钱租了辆马车往家赶,还要将孔镇长送回归隐镇才能回临水村,希望天黑前能赶回家。
两人把孔镇长送回家,又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家赶,到家时沈氏夫妇已经吃好了饭。沈母见他们回来,把锅里留的饭热了端上来。
铃兰进了正堂,对沈松一摊手,笑嘻嘻道:“今儿没谈成。”
今儿没谈成,也就说,只是今天没谈成。
沈松温和笑笑:“无妨,先吃饭,有事明日再说。”
坐了一天马车,早就累的不行,铃兰草草吃了两口就出门了。沈砚见此搁下碗筷,道:“我去看看。”
铃兰也没走远,对方动静那么大,其实就算守在家门口她也能看清。
还不就是周政,他果然派人来这里找了。这知了猴,在这季节,但凡有树的地方遍地都是,他想捉,自然不是难事。
只是这知了猴捉了之后要怎么处理,恐怕他就是不懂喽。等明日他捉的这些知了猴全数变成吱吱叫的知了在他眼前飞来飞去,看他不吐血才怪!
这也是铃兰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前方灯火众多,在树林里晃动,隐隐传来说话声,铃兰撇嘴轻笑,转身回家。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沈砚依旧睡在地上,他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晓该说些什么好,而偏偏铃兰又不主动问,这更是让他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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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咚
三伏天,日照当空,炎热无比,沈氏夫妇去了地里,正跟村里人商量再过几日若是还不下雨,怕是真要抽水浇灌了。铃兰把家里该洗的衣裳收拾完了放在木盆里,准备拿出去洗。
沈家跟村里其他住户之间刚好横着一条河流,河流对面住的是跟沈家交好的邻居郭家。
铃兰端着木盆,找了块大石头,眼皮时不时抬起看向对面。
稀饭眼睛瞪的溜儿圆,弓着身子伸长脖子死死盯住水面,毛绒绒的小尾巴一颠儿一颠儿的。偶尔有鱼儿冒泡,就听它嗓子里呜呜直叫唤。
郭家两个儿子都娶了妻,长子郭耕跟妻子孙梨白是同村人,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虽然经历过波折,到底守的云开。
次子郭耘的妻子倒是值得一提,是归隐镇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府的管家的女儿李甜甜。听说李管家尤其疼爱这女儿,有次来收地租李甜甜也跟来了,后来村里人就经常能看见这李管家的女儿隔三差五的就往临水村跑一趟,每次都是找郭耘。
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李管家肯定不愿意啊,可也架不住女儿的娇蛮,只能嫁了。
对面妯娌俩人都在洗衣服,铃兰边洗衣服边听八卦。
李甜甜从小生在大户人家,虽然是丫鬟,但是母亲是李家少爷的奶娘,父亲又是得宠的管家,她在李家也称得上是半个小姐了,自然养了一身娇蛮的性子。听说一开始性子还有所收敛,后来时日久了,隔三差五的就爱刁难人,尤其是郭家长媳。
这些还是芒种时,从隔壁田里的几位八卦婶娘嘴里听来的。
然而李甜甜此刻却是笑得一脸无害:“前两日还听村口的褚大夫说呢,姐姐这身子不好,得好好将养,可不能这么劳累,这衣服还是交给我来洗吧。”
铃兰心道,难道传言有假?
“你听她说完。”
铃兰心思全拧在一块儿了,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被吓了一跳。
“……你属鬼的吗?”脚步声呢?
沈砚随手丢了条小鱼干给稀饭,铃兰瞪他,就见他下个一秒蹲在自己身边,然后歪着头看着她笑:“骨头要吃我都没给它。”
……所以这话说的是在讨好自己吗?
十六岁的年纪尤处于变声期,音色低沉沙哑,再加上他又刻意放低了声音,那每一个低哑的音节都像是……旁边柳树垂落的柳梢轻轻撩动水面。
昨天晚上他有多纠结她是知道的,因为他翻来覆去动静太大,搞得她也到很晚才睡着。
“你刚才说什么?”
沈砚揪了根草叼在嘴里,顺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那棵两人合抱而粗的柳树上,似笑非笑道:“我说李甜甜的话还没说完。”
“嗯?”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孙梨白刚拒绝就听李甜甜大着嗓门道:“大嫂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还是我来洗吧。大嫂你呢,只管好好养身子,也好尽快给大哥添个大胖小子才是。”
哦,李甜甜是在孙梨白后面半年嫁进郭家的,如今已育有一子,今年三周岁,长得虎头虎脑的。而孙梨白至今无所出,说是自小便身子弱,大夫建议不宜太早怀孕。
但是,孙梨白今年已经二十有二。
又听李甜甜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无非就是明里体贴说是为大嫂好实则暗里俱是却冷嘲热讽。最后估计实在是不耐烦了,孙梨白果真将衣服一撒手不管了。
铃兰坏笑,小声道:“让她叽叽喳喳的讽刺人,看吧,没好下场吧。”那么一堆衣服,慢慢洗吧。
沈砚摸摸一直在蹭自己的骨头的脑袋,摸出一条小鱼干丢给它。小畜生叼起鱼干尾巴一摇跑去找稀饭了。
对面李甜甜见人走远了,就在铃兰幸灾乐祸看她洗一堆汗臭熏天的衣服时,但见对方在一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女子的罗裙粗鲁的丢在地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