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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虎忍不住说道:“史兄弟,你少饮一杯,愚兄有个事想请托你。”
史强生半醉半醒地说道:“徐兄要托我个什么事?我这人不行,什么事也办不成的。”
徐文虎道:“史兄弟,过了明天,我想乘船出北海,寻找他们。但我走时,得留句话;想请史兄弟派人将这个话捎到西京,给太平汗皇李诗剑。”
谁知徐文虎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就如同给史强生吃了醒酒汤一般,史强生的酒意一下子就没了!
当时就听史强生说道:“徐兄,瞧着你是厉文山大师弟子的份儿上,我留你在这边饮酒吃年饭,既是敬重你,更是敬重厉老先生。
但若说到李诗剑兄弟,他们都是没有道义的小人!他们的名字,休要在我面前提起!徐兄,我史强生现在是真儒居的代主人,我的话搁在这儿,你若是再提他们,我可就要恼了!”
徐文虎听了,十分诧异,他并不知史强生为何对李诗剑李诗君有这么大的意见。
徐文虎自然不会与史强生当场弄个不愉快,当时哈哈一笑,带了过去,却是要待饭后,再向吴妈打听,究竟这是为何?
年饭完毕,此时史强生早已大醉,跟吴妈迷迷糊糊地说一句自己都不晓得是什么的交待,就回翠微亭后的竹屋去了。
众书僮师兄弟们,则是有的抱了乐乐,有的拉着欢欢,准备放烟花去也;有的则是帮忙打扫收拾,都让吴妈闲着。理由是,平时都是吴妈收拾打扫,这过年过节的,让她歇一歇。
徐文虎见是个空儿,就向吴妈道:“吴姨,史兄弟为何对诗剑诗君兄弟有这么大的怨气?”
于是吴妈就拉了徐文虎的臂膀往大厅角落一边儿来,不影响众人收拾打扫;坐下之后,吴妈这才说道:
“听说呢,汗皇李诗剑与翠姑本是有着娃娃亲的婚约的,不知怎么地,史家兄妹找到门上时,李家却又不认这门亲戚了。再后来呢,这位史兄弟来到后,虽然不曾多说,但我以前听翠姑说过,李诗君又害死了史兄弟的妻子小玉,所以呀,他们这个仇怨就结大了。”
徐文虎听了,心中吃惊,就说道:“汗皇师弟怎么会不认翠姑师妹?以我所见所闻来说,我深知汗皇师弟对翠姑师妹是念念不忘呀!”
吴妈道:“是呀,以前我们真儒居这边还要自己想法子弄银子过生活,可是自从那年太平军打下大兴州之后,我们这边就由大兴州提供一切食用所需呢,今年,朝廷给我们这边又增加了一倍供给!
所以说呀,要说诗剑汗皇背信弃义,不认娃娃亲,我觉得不大可能。可是,我看强生他的痛苦呢,也是真真切切,不是装出来的。
我们大伙儿都纳闷,可是,又不好问他的。”
徐文虎听了,叹道:“照这么说来,我当初那条美男计,倒是弄坏了诗剑汗皇与翠姑师妹的亲事喽!可是,诗君师弟又怎么会害死了史强生的妻子了呢?这个事也真是好奇怪也啊!”
吴妈道:“汗皇兄弟两个,自从他们七八岁跟着大师学艺,我是看着他俩长大的,诗君为人心性不坏,要说诗君会害死强生的妻子,打死我也不相信,这里边,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吧?”
徐文虎道:“吴姨说得是。”
说到这里,只见众人已经收拾完毕,众弟子书僮们都向吴妈与徐文虎道:“吴姨,徐师兄,一起去看烟花,庆祝庆祝吧?”
吴妈说道:“好吧。你们先去,我跟你们徐师兄说说话就过去。”
徐文虎道:“吴姨,你自己先去吧,我先一个人待一会儿,想想这里边究竟是什么误会呢?——我可是负责说合诗剑汗皇与翠姑师妹之事的呀。”
吴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跟孩子们一起看烟花去了,文虎,你头脑精,也许真能想得出来他们究竟是怎么相互误会了的。”
众人自去,徐文虎一个人想了好久,想不出究竟会是什么误会。于是徐文虎提笔写信,将自己之所见闻记下,信的最后说道是:
——汗皇师弟,我要下大都山,出北海,去那万里沙,寻找师父和翠姑他们,特此告知。
写好后,徐文虎将书信收好,出了真儒居时,众人放烟花庆祝已毕,都随吴妈去准备第二天的饭菜酒食去了。
徐文虎今天初到,自然没有人安排他去做事,都说他赶路辛苦,只让他休息。徐文虎又怎能真个儿去睡大觉?一个人,就踏着夜色,往翠微亭这边来了。
徐文虎走近史强生所居竹屋时,听得里面隐隐地有哭泣之声,再听时,山风吹过,哭泣之声消失了。
徐文虎再走近时,才以觉果有人哭泣,只是声音压得极低。
徐文虎来到竹屋门口,有心举手敲门,又转念一想,史强生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低泣。哀伤心深,我若是贸然叫门,只怕不妥。
想到这里,徐文虎就悄悄地后退。
不想,“汪”地一声犬吠,徐文虎只见一条狗摇头摆尾地冲着自己,来到了近前。
这条狗,自然就是阿随了。徐文虎心中正想说这狗好讨嫌,竹屋中却已经传出了声音:“阿随,不要瞎吠!外边来的可是徐兄?”
原来,史强生这边,平时少有人来,大家都得过了嘱咐,自不会随便来打扰他。史强生自己深知这一点,故而一听阿随吠叫,虽只轻轻一声,却也猜到必有人来,来人必是徐文虎。
第84章 遇鱼妖北海落难()
叹曰:
漫说世上一条命,如叶飘零是人生。
春夏秋冬四时雨,东西南北八面风。
时机不通运还蹇,灾难但来命未终。
羞辱英雄是何人?须知锦鲤终化龙。
却说徐文虎来到竹屋之外,有阿随轻轻一吠,史强生便已猜知外面有人,必是徐文虎到来。
当时,史强生懒洋洋地向屋外发声道:“莫非是徐兄到了么?请进来吧。”
徐文虎听了,心中暗赞史强生好机敏,却也大声说道:“诸人皆忙,我反倒无事可做,就此前来拜访史兄弟!”
说话之际,徐文虎推开了竹屋之门,只见室内灯光昏暗,史强生独坐于竹椅之上,脸上似有泪痕。
徐文虎心里暗说:果然是他先前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低泣,我这来的时机可不太好呀。
不想史强生却是略略强笑,拱手说道:“徐兄,我史某时乖运蹇,多不顺心,所以啊,我也是任情任性,或歌或哭,倒让徐兄碍难住了。”
徐文虎听了,心说凭他这说话与表现,这史强生也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他竟会与诗君结了那么大的仇恨呢?
心中虽然作如是想,徐文虎口中却是说道:“原来史老弟是个性情中人,愚兄最喜欢了!”
史强生道:“徐兄请坐!”
说话之际,史强生却是举起手中酒葫芦,一仰脸,“咕”地一声,一口酒下肚子里去了。
徐文虎见了,不由得说道:“史老弟,你年纪不大,正是青春年华,大有可为之日,何苦用酒来作践自己呢?”
史强生听了这话,觉得不大对路,就不回答,仍是一仰脸,嘴一张,又一口酒下肚去了。
徐文虎暗暗摇头,不好说话,有些尴尬。
恰恰此时,阿随摇头摆尾地跑了进来,呜呜咽咽地,纵起上半个身子,趴到史强生的膝上,“汪汪”一叫,竟然张口来咬史强生持酒之右臂衣袖,就往下拽来;同时,身子后退,尾巴乱摇——竟是不让史强生再喝酒!
徐文虎大感奇怪,却见史强生放下了酒葫芦,拍拍阿随的脑袋,说道:“阿随,好啦,不要闹啦,我不喝了也就是啦!”
徐文虎听了,更是诧异,再看时,就见这阿随果然放开了史强生的衣袖,蹲坐在史强生的竹椅旁边,摇着尾巴,却向徐文虎看过来,又是“汪汪”地轻吠两声,似乎向徐文虎表功:
——看看,主人不听你的,只听我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徐文虎心中一叹,暗说,人劝他他不听,这条狗居然能让他放下那酒葫芦!
于是,徐文虎就势问道:“史老弟喂养的这条狗,还真通人性啊!不错,真是不错!”
史强生听了,似乎有了些活气儿一般,半天却又黯然回答道:“它叫阿随,本是小玉喂养的,说起来,还是我史某的媒人呢!”
徐文虎听了,心中暗道:终于说到正题目上了,看来,从这里打开缺口,或许能让他说出来与诗君是怎么结仇的呢。
想到这里,徐文虎就故作惊奇地问道:“史老弟,这条狗竟是那么神奇,能给老弟台做大媒?”
不想史强生脸现凄苦之色,却是苦笑道:“我只是瞎说说罢了。它能做什么媒?它又不会说话。”
徐文虎听了,正要说话,不想史强生又道:“徐兄,你不是说要出北海去寻找我妹妹和厉先生他们么?”
徐文虎虽是能侃之人,却被史强生先一步转移了话题,这情势不好不回答,于是就说道:“史老弟,我是说过要去的。可是”
不想史强生却早已接过话来说道:“徐兄,我先前有些冲动,你要大都山替你传讯,我答应你啦!这个不能怪你,只怪我和小玉两人命苦。”
说到命苦两个字,史强生眼中又流下泪来。
徐文虎正要劝慰,却听史强生又说道:“徐兄,我一个人在这边住,我哭我笑,都不想让人知道。徐兄,请回吧!”
史强生竟是这样地就下了逐客令!
徐文虎无奈,也只好道别走人——出了竹屋,走不多远,就听得竹屋里面,呜咽之声又起,却又是强行抑制,低了下去。
徐文虎心中不由得有些惨恻,为之同情不已。
闲话少说。新年第三天,太平汗皇开平五年新正初三日,徐文虎就乘船出海,往北去了。
史强生果然安排了人去太平汗国西京天同府传讯去了。
且说徐文虎一人独乘大船,非止一日。只见经过几回日出,几回月升,这一日中午,徐文虎来到船舱外,所见只是海天茫茫:
天如圆盖,四望接水,水如摇篮,轻摇孤舟。
突然间,徐文虎就看到远处,有一道巨大的波浪,自远而至,分明是水下之物急游而来,冲击形成!
原来,徐文虎已经行到了北海深处。此时徐文虎所见到的,正是那北海深处之妖修恶鱼——鱼妖来了!
徐文虎哪里识得这个?他根本想不到这海上会有鱼妖。
一转眼,徐文虎就看到了一条大鱼,这鱼之大,将徐文虎惊得目瞪口呆——正所谓“未有知其修者也”
鱼未到,风浪先到!
徐文虎就见这大鱼巨嘴大张,露出雪白锋利的尖牙,往自己一人一船咬来!
徐文虎心中惊呼:我命休矣!
当时,徐文虎就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就晕了过去。
徐文虎当时昏晕,自是不知有人在他身边说话。
说话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道:“师父,这个大同蛮贼,在龙首山没少坑害我军;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原来这说话之人,却是胡拉格斯。
另一人,被胡拉格斯称为师父的,自然是那心镜上人喽。心镜上人说道:“暂时留他性命,到那边或许有用。”
这两个,怎么跑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