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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这次你又想说什么?”李婉芝欲盖弥彰的咋呼道。就像是韶华公主的心思瞒不过她一样,她的心思也同样瞒不过兰儿。
将古琴包好,放进旁边的琴盒。兰儿才道:“小姐,你说人家杨公子,这会儿应该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像小姐一样在抚琴?”
“本小姐管他干什么呢。”秀颈一昂,李婉芝强辩道:“哼,答应我说是能飞上天的。到时做不到,我就让他飞天无路入地无门。”
“恩恩,小姐英明。”兰儿的小脑袋点的飞快:“那位杨公子是该教训教训,太无赖了,第一次就敢称呼小姐的闺名。太可恶了。”
随着兰儿的话,李婉芝的心思不由得飞到了几日之前的韶华诗会。
想起了那天杨钊的态度。她很疑惑杨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似洒脱非常,但又深藏不露。特别是那偶尔在脸上浮现的一丝坏笑。让李婉芝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对,就是感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即便是弯着腰,李婉芝也感觉不到杨钊身上有任何一丝谦卑。身份低下却又没有任何谦卑的人,李婉芝没有见过,也许整个大唐都没有一个。
即便是闻名天下的李白,李婉芝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李白很孤傲,孤傲倒只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就能掩盖一切。但那仅仅只是掩盖,而不是没有。
但是在杨钊身上,李婉芝就感觉不到。
第一次见公主,李婉芝就感觉到了杨钊的不同。在公主面前敢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人,她见过。但是第一次见,就敢把公主当做多年老友似的人,她不但没有见过,同样也没有听过。
最为神奇的还是,杨钊逗她笑的那一会儿,喜欢溜须拍马逗她笑的人很多。这并不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杨钊的态度,那敢情跟对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根本就没有把她郡主的身份当回事。而那种人与人之间,很纯粹的贴近,并非高墙大院的王府之内所具有的。
常言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的王府?虽然李婉芝是宋王的掌上明珠,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超越于王府的规矩之上。所以自由这两个字,李婉芝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没有想过。杨钊给他的态度偏偏就是这样的两个字。只不过李婉芝并不明白而已。
至于让她飞天的承诺,李婉芝最多只当那是一个措辞拙劣的笑话。古往今来,飞这个字跟人就从来没有沾过一点边。
“唉……”在心中一声叹息的李婉芝就在想:“也不知道她送去补药一事,杨钊能不能体会出自己的意思……”
“小姐。”兰儿拉着李婉芝的袖子摇了了两下:“你说兰儿的主意,到底好不好?”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的李婉芝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兰儿那大大的眼睛:“好,兰儿说的很好。呃,对了,兰儿你说什么来着?”
哭笑不得的兰儿只好重复一遍道:“小姐,兰儿是说,不如将那个无赖给抓起来,就说他冒犯郡主,打他板子给小姐出气,好不好?”
“好你个头。”说着李婉芝站了起来,向书房而去,道:“我们走吧。”
兰儿在后面叫道:“小姐,我们干什么去啊?”
“去给父王请安……”
“那小姐等等我……”兰儿抱着古琴盒连忙追了出去……
…………………………
于此同时,李府后院,书房。
李岩端着茶碗坐在对面,看着一门心思读书的李岫。心底却在思索要不要告诉他家哥哥,杨钊已经进京的事情。衡量了半晌,李岩还是觉得说出来更好。
反正杨钊已经参加了诗会,李岫迟早会知道,那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尽管这样很有可能刺激到李岫。
“哥,我想跟你说件事。”李岩把玩着茶碗盖道:“不过说之前呢,你得冷静。”
“哦什么事,你就说吧。”李岫继续读书,头也不抬:“放心,我很冷静。”
“是这样的。”李岩将茶杯盖放下,才道:“前几天参加韶华诗会时,我碰见一个人,这人哥哥也认识。”
“哦?我也认识吗?”李岫看完一页,翻开另一页接着读:“韶华诗会,长安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去了,遇见一个长安的熟人,有什么好奇怪吗?”
“这人不是长安人。”李岩道:“他叫杨钊,蒲州永乐杨钊杨子午。”
“是他?”李岫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书给甩出去:“他竟然还敢来京城?恩,你接着说。”
看着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李岫,李岩道:“他还做了一首诗,很好的那种。”
“就这些?”李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道:“没有别的了?”
别的当然有,但是李岩却不怎么好说,毕竟那都是他丢人的事儿,把自己的丑事向外宣扬,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哥哥,李岩也不会干。
“恩,我倒是和他聊了两句。”李岩逐字逐句的斟酌道:“他还提起兄长你了,说是永乐一别,至今已过八年,说你年龄是涨了,就是不知道学问涨了没?”
李岩一句话,成功的撩拨起了李岫的心思。当年的比试看似不分胜负,实际上李岫输的一塌糊涂,这基本上已经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属于点火就着的那一块。
“哼,他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呢,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听说他住在昌平酒楼来着……”
第113章:怨念
昌平客栈,上房。
杨钊披头散发的靠站横塌上抱着一本书在研究。
杜甫坐在另一边,手里抱着孝经注。古人言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看来杜甫很相信这一套,至少杨钊知道,杜甫十岁就已经将孝经注给倒背如流了。
不大会,一个伙计在门外道:“杨公子,有位爷说是您的老相识了,要来拜会您,您看……”
“那你就让他进来吧……”说着杨钊又拿起了某些强人收集的历次会试大题,混不在意的研究了起来。
李岫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八年了,他没时间出去,可如今杨钊已经来了长安,要是不去骚扰两下,如何能平复心中的怨气?
当初被杨钊一通乱拳,打的心里防线失守的可怜娃子,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模样。二十二三岁的李岫,愈发显得的稳重了些。
走到小二说的那个房门口,李岫一脚将门给踹开,然后洋洋洒洒的走了进来。
正集中精神读书的杨杜二人,不经意间被吓的一哆嗦。
杨钊一抬头,看见一位眉宇间似曾相识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找谁?”
李岫没有理会杨钊的问话,只是打量起了屋里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杨钊呢?
先是打量杜甫,杜甫一身青色长袍,头戴书生巾,正襟危坐在桌子前面,很有才子的派头,不过他年龄大了些,不太像,但难保少年老成呢?
再打量杨钊,只见杨钊斜靠在横塌上,手里抱着本书,翘着二郎腿,身上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来,只用了一根丝带草草的束在脑后。
这幅摸样,在重视仪态的大唐,说是粗鲁不文的青皮绝对有人相信,说是才子?才子是这个德行的吗?
李岫只瞄了一眼,立刻排除。相比之下李岫宁愿相信老母猪会飞。
“某家就找杨钊杨子午,给我叫他出来。”李岫神态倨傲,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装13的样子用鼻孔道:“莫以为躲起来,某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杜甫和杨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二百五哪儿蹦出来的?
随即杨钊没好气的白了李岫一眼:“他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们读书。”
死了?怎么可能?李岫的心里一瞬间百味杂陈,有些傻乎乎的道:“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前几天参加诗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
杨钊将手里的大题翻了一页:“天下无奇不有,怎么就不可能,你是谁?跟他有啥子仇?”
“无所谓了,某家李岫,有什么仇,人死如灯灭也都过去了。”李岫耷拉着脸,拱手道:“如此打扰二位还请见谅,某这便告辞了。”
嘟囔着“怎么就死了”的李岫转身便离开了。可是在走出房间的一瞬,李岫感觉很奇怪。不过被杨钊的死,给冲击的心绪烦乱的李岫也没有多想。
随着李岫的脚步声逐渐离开,杨钊和杜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杜甫笑的浑身颤抖:“子午,你,你真是个无赖。”
杨钊小脸一红,抱拳道:“老杜你果然是我的好哥们,过奖过奖。”
李岫失魂落魄的走到酒楼大堂,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小二,给我上壶好酒。”
小二应声拿着一壶酒,道:“这位爷,这是小店最好的玉壶春,同时小店还有不少招牌菜,您要来两个吗?”
“不用了,小二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住在你们昌平酒楼最上层的杨子午,听说死了……”李岫一抬头,眼光不对了,小二那眼神怎么跟看街上的疯子似地。
“这位爷。”小二的态度愈发谦卑,但语气却有些生硬了:“您来用餐,小的欢迎,可是您为何诅咒杨公子呢?这……”
“他都死了,还怕我说吗?”李岫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是说他没死?”
小二很无言的点点头。这天早上他送饭上去时,杨钊好像还喝了两大碗粥外加吃了三个包子来着……
“啪!”感觉被耍了的李岫,一甩手便将酒壶给摔的粉碎。然后掳起袖子,怒气升腾飞沙走石的杀向着顶楼的上房:“杨子午!!!”
来到顶楼,李岫二话没说,又是一脚,可怜的木门哗啦一下,散了。
杨钊怒目圆睁的看着已经横尸疆场的木门:“靠,没长手咋的?记住给赔木门。”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李岫气的直哆嗦:“杨子午,你,你欺人太甚……”
杨钊恬不知耻的伸手一指杜甫:“呐,你要找的杨钊杨子午,就在哪儿坐着呢。”
“果然是你。”李岫蹬蹬蹬三步跑道杜甫的面前,指着杜甫的脑门:“你也算是名动一方的才子。你也是有名有姓的才俊……”
杜甫张了张嘴:“我不……”
李岫直接打断:“你不什么?啊?连姓名都不敢报,藏头露尾岂是君子所为?”
“跟你说,我……”
“你什么你,你八岁之时尚且敢做敢认,现如今竟然连假死这招都用出来了,你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我的意思……”
“你有什么意思?你这是害怕面对于我。当年如若不是你,我早已高中进士,如今我来找你算账,你倒是怕了……”
“唉……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你又想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废话是不是?当年要不是你这些废话,我又岂会科举不第,蹉跎至今?”
“不,是……”
“是什么是?今天明确告诉你,你以为你不敢说,我就认不出来了是吧?”
“你tmd的能不闭嘴,让我说一句?”老实人杜甫也火了:“骂骂咧咧,你跟街头的青皮有何区别?你……”
李岫嚷嚷了半天,说的嗓子疼,抓起旁边的一碗茶水就灌了下去:“说,我倒要看看你这无耻之人能说出什么来。”
杜甫火的连爆粗口:“我是杜甫杜子美。就tnnd的不叫杨钊,了解?”
“嘎?!”李岫傻了……
第114章:你信不信
“你不是杨钊?你竟敢不是杨钊?”李岫的被气的快神志不清了:“不是杨钊,你正襟危坐的处那儿干嘛?你,你你为什么不是杨钊?说!”
杜甫的脑门一瞬间绷出许多十字胞出来:“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杨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