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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扮小倌扮久了,导致行为上出现了偏差,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你猜,媚娘临走的眼神代表什么?”欧阳笑笑并没有错过媚娘那有趣的神情,嘴角恶劣的上扬一下,恶趣味顿时就冒了出来。
“眼神?什么眼神?”桃夭两眼茫然,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妖异的瞳孔中分明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见此,欧阳笑笑嘴角一抖,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厮还有当牛皮糖的潜质?
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爆栗,顺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闭目开始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
捂着受伤的脑袋,桃夭笑得像个白痴一样,也乐滋滋的挤上了软榻,跟着挤进了她的怀里,将她散落至胸前的一缕青丝卷起,与自己的合在一起。
“你搞毛?”欧阳笑笑睁开眼,就见那厮摆弄两人的头发正起劲,突然间觉着自己以前根本就没真正的了解过桃夭,这家伙幼稚起来,当真是……天雷滚滚!
“听人说,将两人的发丝绑在一起,就叫做结发夫妻。”
吩咐完事情回来的媚娘正要敲门,正好听见这一句,脚下一个踉跄,瞬间内牛满面,主子,原来你用情已经这么深了吗?甘愿成为一个女的,还在幻想能嫁给那人,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叩叩叩!’
咽下口中的苦涩,收敛心神敲响了房门,听闻里面传出一句“进来。”,她才推开房门,坚持低垂着头走进房,不去看自家主子那没骨气的模样。
“已经按照小哥的吩咐做了,相信在天亮之前,左相大人就能赶回来。”
“嗯。”欧阳笑笑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道:“媚娘,替爷准备笔墨。”
“是。”
在媚娘目不斜视的退出去后,欧阳笑笑一个鲤鱼打挺从软躺上跃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顿时分开,惹得桃夭不满的撅起了红唇。
“擦!爷是让你在床上的时候当受,没让你丫的一直受!”这样动不动挑战她的视觉感官,这货是想搞毛?
“难道小哥不想上奴家吗?”桃夭貌似疑惑的反问。
欧阳笑笑脚下不稳,‘咚’一声栽倒,全身布满黑线的趴在地上,登时有种想要撬开那货脑子的冲动。
如果,她没记错,之前他们在郊外已经那啥三次了,如果不是水玲珑的效果在撑着,她早就被他折腾得散架了。至今她的腿间还酸疼得厉害,导致在飞跃城墙时,愣是被他被抱进来的。
结果,这货居然还在想着那档子事,随时随地不忘勾引,想要再来一次?
“你特么给爷滚出去!”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暴跳如雷的暴吼着。
“奴家不说就是。”见她发飙,桃夭登时收起妩媚的神情,正儿八经的从软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衣时,眉心不自觉拧了一下。
正在这时媚娘拿着笔墨走了进来,他便淡淡的吩咐道:“媚娘,替我准备热水和衣裳,我要沐浴。”
“是。”将手里的笔墨放在木桌上,媚娘再次退了出去。
欧阳笑笑瞥了一眼满脸嫌弃瞪着自己身上衣服的男人,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举步走到木桌前,提笔飞速写了起来。
搁笔之际,房门一股强劲的劲风刮开,一身黑衣的男人眨眼就冲了进来,在看清欧阳笑笑时,张嘴便吼了起来:“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什么情况,到处都是官兵,你回来送死吗!”
“谁说爷回来送死的?”欧阳笑笑有些好笑扫了洛寒一眼,见他气色也不是太好,便知道他这两日过得也不怎样。
“呃……”媚娘满脸尴尬的站在门前,见自家主子转眼望来,又急忙道:“水已经备好,在隔壁房间。”
“知道了。”
桃夭本不想在这时离开,谁让这房里多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对那女人怀揣着怎样心思的男人,以前他可以不在意这些,但他现在就是不自觉的会在意。
只是,转念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不是预防情敌的时候,况且他就算在隔壁,也能清楚的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若是这个家伙真对他的女人有遐想,也能趁早防范解决。
想到这里,桃夭也没说什么,在对着欧阳笑笑抛了一个媚眼之后,扭着杨柳细腰就走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将房门带上,毕竟楚楼人多眼杂,保不准儿有人正好认识她。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洛寒才蹙眉问道:“你和他……”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他的话来还不及问出口,就被欧阳笑笑给截断了。
“这些以后再说,爷的时间不够,必须在天亮之前准备好一切。”
“你有办法?”闻言,洛寒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何,他对欧阳笑笑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如同她完美的拿下阎楼一样,他就是相信,这个‘男人’绝不会轻易认输。
“嗯。”欧阳笑笑点了点头,随手将刚写好的东西递给洛寒,沉声道:“将这份东西送去给姜嫂,让她按照上面所说的做。”
见洛寒接过之后,根本看也没看就收进了怀里,欧阳笑笑满意的勾起唇角,再次启唇,却是用密音传话道:“还有,将东西交给姜嫂之后,你便尽快出城,赶去阎楼,让落雨他们一起,趁夜赶去绝杀盟的主楼,攻打绝杀盟!”
“什么?!”洛寒一愕,满脸震惊的望向她,同样以密音反问:“可绝杀盟只是一个空壳……”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在别人眼中,绝杀盟还是一个杀手组织。爷要你们在攻打绝杀盟之后,一把火彻底烧了绝杀盟,声势搞得越大越好,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绝杀盟已经覆灭了,而且是因为阎楼无法容忍朝廷擅自插手江湖,而将绝杀盟给覆灭了!”
这下,洛寒更傻了。
如果按照她所说的做,那么……阎楼在江湖上的形象,将会一夜翻转,从一个人人喊打的杀手组织,一跃成为肯为江湖平衡,倾巢而出的‘正义’组织。
不管阎楼以前做了多少坏事,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阎楼是冲在最面前的,在所有江湖人都在想着和朝廷理论之际,胆敢挺身而出,不怕得罪朝廷,而一举歼灭了绝杀盟。
退一步来讲,就算不能一举扭转阎楼在江湖人心里的形象,这样做对阎楼来讲也并没有任何坏处,甚至,绝杀盟覆灭了,江湖人的存疑也就消失了,因为绝杀盟不是朝廷在高压之下派兵剿灭,或者一夜消失的,而是被江湖人给灭了。
这样,会让那些江湖人觉得找回了面子,也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顶着被杀头的危险而和朝廷对着干。
相对,她的危机也等同解除。
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
不费一兵一卒,反而收获了不少,也趁机解决了绝杀盟这个烫手山芋。
“你作甚用这种眼神望着爷?”被洛寒看得有些毛毛的,欧阳笑笑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她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方法!
这样,皇甫天也就不会将她交出去,就算心里对她再不满,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找麻烦,再次引起朝廷和江湖的矛盾。
至于以后怎样消除皇甫天对她更强的杀意,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起码眼前她的危机是解除了。
“好奇个鸟!”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撩袍直接在圆桌前坐下,伸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在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继续以密音道:“告诉落雨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别再回阎王山了,趁着城门解禁的时候,全部混进城里,去找流云,让流云将他们安排进他名下的店铺之内工作,就让阎楼在此一役之后彻底消失。”
“你不是想扭转阎楼的形象吗?”洛寒微微一怔。
“如果阎楼只是一个三流杀手组织,这次的事情足矣让阎楼扬名立万,可惜阎楼不是,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死在阎楼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就算那些江湖人肯罢休,以前那些被杀者的亲属呢?与其费尽心力扭转阎楼的形象,倒不如重头再来,也能让他们彻底告别杀手的生活,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你好像真的对阎楼的人上心了?”洛寒有些意外,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她对落雨他们的态度不一样了,尽管她之前愿意将所有家当给流云,可她对流云他们还是有所保留的,这一点,他能够感觉到。
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同了。
她如此雷厉风行的一番举动,除了是要解决眼前的危机,也是给了阎楼的人一次生的希望,让阎楼与绝杀盟在这一场战役里同时覆灭,不单挽救了阎楼以往的形象,也让阎楼真正淡出了江湖人的视野。
至少,不会再有人记挂着一个为江湖付出过的杀手组织,曾经的那些血腥与罪孽,如同那场烧掉绝杀盟的大火一样,一切都将随着那场大火消失,无论是在京城掀起惊天巨浪的绝杀盟,还是曾经嗜血成性的阎楼。
“他们需要一次新生,爷别的不能给他们,如果仅仅是一个契机,爷愿意给。至于他们将来会不会后悔,爷也不敢保证,但机会爷给了,是真正的厌倦了,还是黄粱一梦,全在那些人自己。”
一口饮尽杯中的清茶,想了想,又提笔写了起来。
“将这份计划书交给流云,让他按照上面的做,如果银子不够,再来找爷取。”
抬手接过她递来的宣纸,洛寒只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所写的一切,使得他的双眼陡然瞪大,“这……”
“还有什么问题?”欧阳笑笑不耐的扫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挺墨迹。
“没,没了。”其实洛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这份所谓的‘计划书’,上面所书写的东西他闻所未闻,如同神州行一样,都显得太过新鲜。
他就想不透,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总是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能懂得那么多常人所不会的。
她,究竟是谁?!
顺手收好那份‘计划书’,见欧阳笑笑没有别的话要说了,酷酷的扬起下巴,一转身,走了。
欧阳笑笑斟茶的手一抖,斜眼瞥向他酷意十足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觉一抖,这家伙……
“别装逼,遭雷劈!”不屑的撇了撇嘴,随手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走到软榻前躺下,找周公约会去了。
在桃夭回到房间,瞧见熟睡的她时,禁不住哑然失笑,今夜,对多少人来说都是不眠之夜,偏偏她这个身处暴风中心的人,却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入睡,若是被皇甫天知晓,少不了被气到吐血吧?
笑过,走到软榻前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起,轻若无物的重量,惹得他稍稍有些蹙眉,敛眸望向怀里的人儿,良久,又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睡了上去,趁着她熟睡之际,让她的头颅枕在了自己胸前,替她盖好锦被后,才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心满意足的睡去。
这一夜,注定漫长。
御书房内,跳跃的灯火一直持续到天明,安公公担忧的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