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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发寒。
“现在怎么办?”对于阵法,洛寒一窍不通,但他也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这是江湖人的大忌。
“哟呵,没想到越是这种时候,你这榆木脑袋越管用。”欧阳笑笑意外的瞧了他一眼,凤眸中划过一道激赏,将所有内力汇聚在双目之上,细心观察起四周来。
“九宫八卦阵?”凤眸中划过一丝意外,在她所悉知的阵法中,九宫八卦阵恰好是她所熟悉的,因为当年组织的基地外,正是沿用了这样的阵法,以防止有人闯入。
“九宫八卦阵?”洛寒满脸茫然,显然对这方面并不怎么精通。
“九宫八卦阵乃是将堆堆碎石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变化繁多。人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不得其门而出。此阵法虽算不得阴狠,但爷若没看错,有人擅自改动了阵法,以树木替代碎石,并在阵中加入了绝杀阵,越往里走越狭窄,直到触碰树木,万箭穿心而死。”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洛寒狐疑的瞅了她一眼。
“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欧阳笑笑懒懒的弹了弹指甲,凤眸微微一眯,直射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去,将那棵树劈断,记住,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尽全力。”
“这样会惊动阎楼内的人。”
“你以为阎楼创建这片森林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而且还能在关键时刻示警。若爷没有猜错,阎楼的人上山必定还有另一条秘密通道,因为这个阵法根本就是一个死阵,除非摧毁阵眼,否认任何人都会被困在这里面,要么饿死,要么万箭穿心。”
洛寒闻言,眉心轻蹙了一下,“可若是斩断树木,阎楼的人集体出动,我们一样逃不过一死。”
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虽然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但保住自己的性命绝对没有问题,可若是带上她……很渺茫。
“行了,斩断树木你就逃,不用管爷。”像是看透他所想,欧阳笑笑随意的挥了挥手。
“那怎么行?”洛寒愠怒,有些不悦的道:“我说过保你三年,就绝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你把我洛寒当什么人了?”
“男人!”
见洛寒愣住,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行了,逗你玩的,你这人说好听点叫忠心,说难听点就叫认死理,轴!不过,你现在愚忠的对象是爷,别说,爷挺爽的。”
洛寒嘴角一抖,死死的瞪着眼前之人,有时候他真的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在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想方设法让他留下吗?居然还会说这些刺激他的话,就不担心他一怒之下直接走人,还是她如此自信,他一定不会丢下她?
“行了,别纠结了,动作快点,咱们的时间不多。”抬首看了看天色,欧阳笑笑淡淡的说道。
闻言,洛寒也不再废话,按照她手指的地方,运起全身的功力,向前一推。
‘轰!’一声巨响,整座山体似乎也为之动摇。
此时阎楼内灯火通明,大堂之上,一脸萧杀的中年男人正端坐上方,下方是以‘风雨雷电’为首的四大护法,继而是阎楼一流杀手,二流杀手,及三流杀手。
所有护法与杀手奉命回阎楼,齐聚大堂之上,还来不及说话,整个阎楼突然一阵摇晃。
“怎么回事?”中年男人眸光一沉,冷冷的射向一旁的追风。
“好像……是从山间传来的。”追风面色微变,沉声道:“不好!有人破了流云的九宫八卦阵!”
“哇塞!居然有人能破了小爷的九宫八卦阵,待小爷去会会他!”闻言,一脸风流的男人眉梢一挑,几许轻佻流泻,脚下一点,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大堂之内。
中年男人见状面沉似水,冷声吩咐道:“追风跟上,惊雷带一些人跟去看看,看来有人故意找阎楼的麻烦。”
“是。”追风和惊雷同时领命,带着一些轻功较好的杀手,也离开了大堂。
眼见四名护法就剩下自己,落雨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楼主,不公平,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垫后?”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鹏冷冷的扫向她,冷声道:“滚回药炉研制丹药去,再过三日教不出丹药,本座就用你的血祭药炉!”
郁闷!落雨脸上就剩这两个字,抱怨似的撅起嘴,在连鹏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下,又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脚底抹油,溜了。
“有人来了。”
山间,洛寒见欧阳笑笑不知道在那些剩余的树木上捣鼓些什么,察觉到暗处逼近的气息,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差不多了。”欧阳笑笑拍了拍手,抬眼扫过四周,嘴角恶劣的一勾,脚下一纵,跃到不远处一棵老树之上,对着还愣在远处的洛寒招了招手,没好气的道:“傻愣着干什么,你不会还真想硬拼吧?”
闻言,洛寒稍稍犹豫了一下,身影一闪,同样也藏身于大树之上,却是没有和欧阳笑笑躲在一起,避免两人同时被发现。
夜凉似水,寒风徐徐。
幽黯的山林之中,一切生物似乎都已然随着夜色的来临而归于静逸,沁凉的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轻轻浅浅,在耳蜗边回旋。
少了阵法的支撑,夜空终于重见天日,在繁星的点缀之下,犹如铺洒在黑幕上的钻石,点点闪耀。银白的月光洒落,使得幽暗而阴冷的山林少了几分寒意,多了一丝萧条与清冷,四周光秃秃的树干也像是夜间出没的精灵,各绽万千姿态。
倏然,一道犹如黑色幽灵般的身影毫无预兆的闯入,停留在被掌风击断的老树前,成为了山林中唯一的风景。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细细研究着树木整齐的断裂口,眉峰风流自成的一挑,轻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
献身?毛!都是别人给她献身!
欧阳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余光警告似的射向洛寒,谨防他一个忍不住就冲了出去。
夜色一片静逸,没有人回答黑衣男子的话,惹得流云险些暴走。
还来不及发飙,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山风随之呼啸,一群手握明晃晃长剑的黑衣人紧随而至,冷冷的嗜血之气在山林间弥漫开来,让人不自觉胆寒。
“没找到人?”追风和惊雷赶到这里时,只见到满脸火气的流云,却没见到闯入者,不由好奇的问道。
“废话!你看小爷像是找到人了吗?”流云没好气的顶了回去,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破了他阵法的人,居然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越想越气,随手一掌挥向不远处的断木,‘嘭’的一声巨响,木屑砸开,随之升腾而起的还有一阵药雾。
追风,惊雷,流云三人同时面色一变,刚想出声,脚下一软,与一众黑衣人一起栽倒在地。
“啧啧啧,就这防御力,还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一个雌雄莫辨的嗓音划破长空,在夜色中犹如动人的鸣唱,却使人不寒而栗。
柔和的月光之下,一身红衣的人儿飘然而落,菱唇边邪佞的笑意,仿若当空的上弦月,在幽然静逸之间,透着摄人的气息。
夜风卷起她红色的衣诀在空中飘舞着,犹如夜幕中蹁跹翻飞的红色蝴蝶,唯美,轻逸,却显得那般诡异。
“哇塞!是人是鬼?”流云愣愣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见那人如天降的妖精一般倚靠在树干之上,指尖缠绕着一缕墨发,眼尾一挑,似妖似魔。
“咳咳咳,爷是人。”欧阳笑笑轻咳两声,十分严肃认真的申明。
下一刻,一身黑衣的洛寒旋落在她身边,虽没有带起她之前的唯美之感,却还是让倒地不起的一群人,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月华之下,一红一黑,那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对比,两名男子一刚一柔,看上去那般和谐,甚至生不出一点亵渎之意。
“你们可以乱想,爷就是断袖。”再次严肃认真的申明,一群杀手傻了,就连流云等人也是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连应该发出的质疑也忘了。
洛寒冷冷的剐了她一眼,因为早已习惯她的时不时抽风,倒也没有露出太过的神情,只是自觉离她远了一步,以表明他还是直的。
“唉,爷说你们怎么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呢?”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灯火通明的山顶阎楼,凤眸微眯了一下,“整个阎楼才这么点杀手,实在不怎么值得爷下功夫啊。”
瞅瞅地上的人,一共才二十来个,浪费了她整整一瓶新研制的药雾,那怎叫一个心疼。
“你们究竟是谁?”追风明显比流云靠谱,在短暂的惊艳之后,便收敛了所有的心神,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欧阳笑笑猛一拍手,可是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此行的目的。转头望向洛寒,满脸纠结的问道:“那啥,小寒,咱俩干什么来了?”
洛寒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堪堪稳住身型之后,磨牙道:“不是你说要来的吗?”她有告诉他来这里干什么吗?有吗?有吗?
不对,好像是为了致命毒剑蛙来的。
洛寒刚一想起,就听那人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爷来打劫的吧。”
这人是疯子!
在场所有人共同的心声,就连洛寒也不例外。
跑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打劫,不是疯的就是傻的。
“有银子吗?通通上缴,爷可以饶你们一命。”既然打劫自然不能忘了银子,欧阳笑笑三两步窜到那些人面前,也不管他们同没同意,就在他们身上一阵搜刮。
“别……别挠!小爷怕痒!”流云欲哭无泪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还是没能躲过那人的魔手。
在所有人的银子被搜刮干净之后,欧阳笑笑才站起身来,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满脸嫌弃的道:“才这么点,真不知道你们这杀手是怎么当的。你们楼主这么亏待你们,倒不如跟着爷干,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默契的保持缄默。
“得,爷不勉强,既然你们没什么好打劫的了,爷先上山,把你们楼主干掉,你们再做决定。”随手将银子收进怀里,就想带着洛寒上山。
“就凭你?”惊雷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虽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藐视。
“卧槽!收起你的小眼神儿,当心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右手比划了一下挖眼的动作,咧着嘴阴森森的一笑,“别不拿爷当干部,对付你们,爷方法多的是。为了你刚才那句话,爷决定了,这阎楼……爷就收下了!”
牛逼哄哄的一甩头,直接忽略所有人同时微变的神色,带着洛寒向山顶走去。
阎楼主楼,在欧阳笑笑浪费了无数迷药之后,总算是到了主楼之外。
此刻,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话,阎楼的杀手比她预期的还要多,而且二流杀手如果正面对上,连她也没有把握百分百获胜。
虽然阎楼大部分靠三流杀手支撑,可二流以上的杀手显然也不少,二流加上一流杀手大概近百人,已经是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杀手集团,单单是这一点,更加坚定了欧阳笑笑想要纳为己用的决心。
原本,她只想盗得东西就走人,可现